包穀心裏很清楚這些皇室公卿都下場演示了一手,她是逃不掉的。況且她昨天還在蒼都城鬧了那麽一場,在場的人裏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氣想給她下臉。


    鉞國女皇笑盈盈地說道:“令主不妨露兩手讓這小子開開眼。”


    包穀看了眼鉞國女皇,她起身走到場中,說道:“獻醜了。”腳尖在地上一踏,騰空一起,每踏一步,腳下便生出一朵蓮花,一步一騰空,九步踏出,人便已在高空中。當她的步子踏到九之極數時,一股凜冽的劍氣瞬間從她的身上瀰漫開來,白、綠、黑、紅、黃五把由精純的力量凝聚成宛若實質的寶劍從她的體內盪出。這五把劍分別為金劍、木劍、火劍、水劍、土劍,五把劍從包穀的體內盪出按照五行陣方位圍在包穀周圍定在空中。五把劍組成五行陣釋放出的陣法力量將包穀托在陣中央,包穀張開雙臂,緩緩抬起雙手,兩朵光球分別出現在她的雙手中,左手的光球充滿著至剛至陽的能量,右手的光球至陰至純!她的手臂抬高,手裏一陰一陽兩顆光球交融在一起陡然爆發出一股強大而恐怖的力量,這股力量傳遞到五把劍上麵激得五把劍爆發出更為強大恐怖的力量。


    席上眾人隻看到空中那五把劍陡然釋放出無盡恐怖的威能,震得空氣都盪出一片波紋。那片波紋不斷地朝四周擴散形,使得包穀立足之地的那片天空顯得朦朧起來,就連包穀的身形都變得像是水中倒影。


    稍頓,天空中的那片朦朧消失,包穀的身影又再變得清晰起來,她馭風緩緩落回地麵。


    那少年很是詫異地看著包穀,那眼神活像在問:你就這點本事?


    坐在最末席的一個年輕人“嘖”了聲,說:“五靈根操控五把靈劍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吧!”聲音很輕,可他用嘴說出來,場中所有人的都聽得清楚分明。


    鉞國女皇抬眼掃了眼說話的那年輕人。你修為低沒眼界就別吱聲,你不嫌自己丟人,我嫌你給我丟人!


    那年輕人嚇得趕緊抱拳低頭,冷汗涮地一下子下來,不敢再作聲。


    老賢王說道:“此乃操控陰陽五行的手段,五行組陣、陰陽罩幹坤封絕一域,此陣一出,若無絕對實力壓製,幾乎立於不敗之地。”他看向包穀,說道:“以令主如今的實力,老夫若是陷在令主的絕域中,隻怕都難以走脫。好,後生可畏。”


    包穀應道:“老賢王繆贊了。我實力尚弱,目前鍊氣修行還隻在金丹期,要操控陰陽五行實在有些勉力,這絕域隻是個空架子。”


    老賢王看了眼包穀,沒點破。


    包穀露了這一手,便沒有誰再上場露手。


    酒宴上斛光交錯,公卿王侯頻頻向包穀敬酒,就連鉞國女皇都沒少向包穀舉杯。


    修仙界酒宴上的酒本就容易醉人,包穀如果不是身為煉體者又服食過大量靈珍寶藥根本就沒酒力,但饒是如此,她的酒量仍不是很好。麵對這些公卿王侯輪番敬酒,包穀定力再好也扛不住酒勁,醉得兩眼直發暈,體內的酒勁散都沒法散。她師姐不在身邊,連個給她擋酒的人都沒有。如果她師姐在這裏,絕對把他們喝趴,就不是她喝得快趴下了。包穀不勝酒力,隻得向鉞國女皇告辭。


    鉞國女皇見到包穀連站都站不穩,招來內侍備軟轎把包穀送回寢宮。她沒想到包穀作為一個煉體者酒力雖然還不如幾個元嬰期的年輕小輩。


    待宴會結束,鉞國女皇估計包穀回到寢宮已經把酒勁逼出來醒酒醒得差不多了,她便去往包穀的寢宮找包穀,結果卻發現包穀的寢宮連個值守的人都沒有,寢殿大門緊閉,裏麵連一絲光都沒有透出來。鉞國女皇當即沉的臉色,吩咐內侍去把侍奉包穀的宮人找出來。


    不一會兒,內侍急匆匆地從起居室趕來,驚惶地跪在鉞國女皇腳下。


    鉞國女皇目光冷然地盯著腳下跪了一宮的內侍宮婢,冷聲道:“你們就是這麽侍奉人的?”


    “回……回陛下,是令主不讓人打擾。”


    鉞國女皇的神念往寢宮中一掃,發現這寢宮居然被法陣封得嚴嚴實實,她的神念透進去就感到一陣頭疼,探進去的神念被絞碎了。她暗叫一聲:“這個包穀!”她吩咐一句:“包穀醒後來向我稟報。”轉身離去。


    一群侍婢嚇出渾身冷汗。這都三更天了,陛下居然還過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缺皇後


    包穀在睡夢中忽然感覺到身旁空蕩蕩的,頓時醒了,她喚了聲:“師姐……”放出神念去搜尋玉宓的蹤跡探清身處的環境時才想起自己來到鉞國皇宮,沒和玉宓在一起。她見到離天亮尚有一段時間,又躺回去想繼續睡,可這四年裏她與玉宓朝夕相處,睡覺時都有玉宓陪在身邊,她已經習慣摟著玉宓入睡,如今身邊突然空了,很不習慣,心裏空落落的,像有螞蟻在爬似的難受。她想玉宓。


    包穀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索性坐起來取出傳音玉符聯繫玉宓。她有睡覺的習慣,但玉宓沒有,如果不是陪她,玉宓幾乎不睡覺的。她很快便聯繫上玉宓,不止玉宓沒睡,就連紫雲姝和妖聖也都沒有睡。她們三人帶著兩千砍幫護衛一頭紮進了鉞國女皇賜封的大山裏。


    那是一片人煙罕至的茫茫原始森林,有許多天然形成的法陣,瘴氣毒物妖獸遍地皆是,就連樹木藤蔓都成了精。從她們進入大山裏所見的情況來看,那裏的靈氣非常充足,估計地下有大靈脈。


    妖聖說道:“包穀,看來這鉞國女皇不是隨便指的一塊地方。”


    包穀問:“怎麽說呢?”


    妖聖說道:“這地方的山勢地形非常複雜,我們這兩千人的隊伍進來都走得十分艱難,這還是在有我引路、雲姝放出蛟龍氣息震慎周圍妖獸精怪的情況下。等閑修仙者來到這裏極有可能困死,即使不困死,也很難扛得住這遍地的精怪神出鬼沒的襲擊。鉞國給的地圖顯示這片山脈號稱十萬大山,地圖隻對外圍地帶有標註,裏麵有什麽根本就不知道。如果隻是給玄天門做外門駐地用,隨便指座太平的小山脈就成了。”


    包穀問道:“聖姨有什麽想法?”


    妖聖說道:“先往裏探探再說,我估計耗時比較長。如果你想玉宓的話,我讓她回去陪你?”


    包穀聽到妖聖這麽說便是心中一動眼睛一亮,但她又再一想,妖聖她們一行雖然人數眾多,但那兩千護衛都隻在元嬰期,能夠算得上巔峰戰力級的隻有她小師叔和師姐,以她倆的戰力勉強能與洞玄初期戰成平手,洞玄期以下幾乎無敵。若是讓師姐回來,一旦遇到洞玄期級別的存在,小師叔獨木難支,會有危險。她說道:“你們一路上兇險不少,有師姐與你們同行我能安心一些。我這邊沒什麽事,過幾日便去與你們會合。”


    妖聖說道:“行,你自己當心。我看那鉞國女王對你似乎有打算。”


    包穀弱弱地問了句:“聖姨,能讓我再和師姐說幾句麽?”


    妖聖低笑的聲音從傳音玉符中傳出:“好。玉宓,給,包穀有悄悄話和你說。”


    包穀羞得滿臉通紅。她捏著傳音玉符,心髒砰砰直跳。


    過了大概小半會兒,玉宓的聲音才從傳音符中傳出:“想說什麽?我布了隱匿法陣。”


    包穀小聲說道:“沒什麽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她與玉宓聊了幾句,因為紫雲姝和聖姨還在旁邊等著,怕她倆笑話玉宓,沒好意思聊太久。


    她睡不著,索性起來繼續刻升仙圖。


    刻升仙圖極費神。


    包穀刻了一會兒感到有些精力不濟,她抬起頭才發現竟然已是日上三竿。


    她撤了屋裏的法陣,挪步到院子裏,在廊橋下的玉石桌凳旁坐下,取出茶具沏茶。


    宮裏的內侍都是很有眼色的,知道包穀不喜歡她們侍奉打擾,便安靜地立得遠遠的。這樣即不打擾到包穀,包穀如果有事吩咐她們,她們也可以馬上過去。


    包穀“入鄉隨俗”,她知道把宮人全部遣下去不切實際,她們站得遠遠的,她便由得她們去。


    她坐了一會兒,忽然看到有一群女人踏進了進來。確切地說是好幾群女人,五個衣著服飾極為講究的女人在宮婢的簇擁中進來。這五個女人的模樣都長得極好,氣質神韻也各有特色。


    包穀見到原本遠遠站著的宮婢見到這陣仗趕緊過來上去見禮,聽那稱呼像是宮裏的妃嬪?鉞國女皇的後宮妃嬪?


    一個格外張揚的女人問迎上來的宮婢:“你們主子呢?”


    另一個滿麵笑容宛若三月春風的女人將下巴朝包穀一點,說:“在那呢。”


    那一群女人便朝包穀湧了過來。


    一個嬌媚如花的女人笑道:“喲,妹妹好閑情好雅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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