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一臉鄙視像看白癡似的掃他一眼,拉住南山一劍就要繞開那名太陰門弟子朝城中走去。


    那太陰門內門弟子叫一聲:“想走?”揚手就朝包穀的肩膀抓去。


    包穀的肩膀往下一沉,步子往後一挪,直接躲到了南山一劍的背後。


    那太陰門內門弟子被南山一劍擋住,見是一個修為平平的凡人,抬手一耳光摑在南山一劍的臉上,叫道:“滾開!”


    五道清晰的手指印法即浮現在南山一劍的臉上。


    那太陰門內門弟子麵露兇狠,一招把南山一劍撂翻在地,罵一句:“廢物!”一腳踏在南山一劍的身上朝包穀抓去。


    包穀見狀一把取出儲物袋裏的金丹期寶劍對著那太陰門弟子就劈了過去,叫道:“打一個不還手的人算什麽本事?”


    那太陰門內門弟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在包穀亮劍的瞬間也祭出把金丹期寶劍催動十成功力對著渾身護身法寶的包穀狠狠地砍了下去。


    包穀隻有鍊氣四階的修為,從實力上來說比起這太陰門內門弟子差遠了。兩劍相交,她當場被對方的劍氣震得倒退十幾步,如果不是她最近每天都很勤奮地練劍又有全身法寶護體,隻怕那一劍便足以震碎她的肺腑。包穀穩住步子,手握長劍,睨著那太陰門弟子問道:“你們太陰門還要不要臉?”


    那太陰門內門弟子二話不說,再次執劍朝包穀攻來。


    包穀看不出這太陰門內門弟子的實力到底在什麽境界,隻知道修行境界比她厲害。但修行境界高又怎麽樣?她師姐在築基末期都可以斬殺金丹期的妖怪、以弱勝強,同為靈雲峰一脈,她自然也不能示弱,況且她一身寶貝,遇到金丹期的高手都拚過,她如今又有元嬰期的護身玉佩掛在脖子上,還怕了一個撐死實力也就隻在金丹期的內門弟子?


    對方的實力比她強,她一出手便拚上了全力,催動渾身上下所有的金丹期防禦法寶、將丹田中的真氣灌注在劍上,施展鬥戰技中的劍法對著那太陰門弟子便攻了上去。


    那一瞬間包穀感覺到了凜冽的劍意,她的心卻如古井般沉寂、又似流水般自然,劍隨心動,將她演練了不下數百次的劍招一招接一招地施展過去。


    鬥戰技中的劍招隻有基本招式,沒有固定的招式套路,講求劍隨心發、因敵製變。


    見到對方的劍刺來,包穀揮劍擋開,順勢而發地反擊,用的劍招全是平時練習的普通的基礎劍式,一招一式中規中矩,任誰一看都知道這是個才剛學劍的。


    那太陰門內門弟子連聲冷笑,一邊瘋狂地朝著包穀出招,一邊叫囂道:“玄天門的鬥戰技不是號稱鬥戰王技嗎?包穀,你堂堂玄天門內門弟子,沒有師傅教你怎麽用劍嗎?怎麽跟個三腳貓似的?不是說你得到了玄天門至高無上的玄天劍傳承嗎?你使出來啊!你使出來啊!”他越叫越得意,攻勢越攻越猛。


    包穀不斷地後退,險象環生。她卻是一劍不發,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不斷揮灑刺來的寶劍和那夾雜在劍影中翻騰的身影。她深知一個道理: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劍法,往往越花哨的劍法破綻越多。拚戰技,拚的就是防守和刺透對方的破綻,如此得意、輕敵,實乃拚鬥大忌。獅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


    包穀沉下心神專注對敵,努力地防守好自己,實在防不住的時候便隻能先護住要害,盡量閃躲,有時候迫不得已時便以傷換傷,用自己不在要害處的地方對換對方的要害,迫對方回防。


    那太陰門內門弟子對著一個鍊氣四期、耍著三腳貓劍法的包穀久拿不下,隻覺臉上無法,叫道:“縱然你有金丹期的法寶又如何,我一巴掌拍死你!”運勁左掌,意圖以築基七階的實力一掌轟飛包穀,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上去補上一劍。


    劍是劍,掌是掌,從來沒有人把劍法與掌法混用,這太陰門弟子自然也沒有練習過劍掌同用,如今劍掌同出,配合便再不能完美,露出了破綻。


    包穀一咬牙,在那太陰門弟子一掌劈來的同時揚劍從他的劍光fèng隙中刺進去!


    她知道修仙者實力越高體質越好,對於凡人來說很重的傷對修仙者來說一會兒就能恢復了,所以,她的劍在刺向他的脖子時又往上移了幾寸。


    劍尖刺入,見血!


    那太陰門弟子也是一掌擊在包穀的胸口,她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玉驟然遇到強大的力量襲擊,頓時盪出一團柔和的光將那股力量反震出去,包穀仍然受到不小的震動往後退去七八步才站穩。


    她在退後的同時看到那太陰門內門弟子也倒飛出去,旁邊還有兩道身影撲來,跟著便在空中交上手。


    她站穩住,抬眼一瞅,隻見那太陰門的內門弟子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額頭正中央有一道豎立的寸餘寬的血痕,汩汩鮮血正往外淌著。她又朝空中望去,隻見風師伯和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的人在空中激戰。


    玉宓衝到包穀的身邊,上下打量眼包穀,叫道:“行啊!鍊氣四階居然斬殺了築基七階!”


    包穀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有元嬰期法寶護體,他不和我比劍,改向我出掌就是找死,他不是我殺的,是自己笨死的。”一點跨境斬殺對手的成就感也沒有。她眼巴巴地望著玉宓問道:“太陰門的人是不是都沒有長腦子啊?怎麽一個比一個笨?”說話間,摸出鍊氣丹像嗑糖果似的扔進嘴裏嚼兩下便咽了下去,以鍊氣丹化開的藥性恢復空蕩蕩的丹田運功調息,平息那被震得隱隱作痛的腑髒。


    一個怒意凜然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玄天門好大的威風,屢次當街斬殺我太陰門弟子,真當我太陰門好欺不成?”


    包穀朝著空中瞅了眼,隻見遠遠的有一團黑影飛來,也不知道是人是鳥,但聽聲音應該是從那方位傳來的。她的身旁有師姐,後麵還有揚言要保護好她的呂閣主,來了高手自然不用她應付!她很淡定地收了劍,把那胸口還印著鞋印像塊木雕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南山一劍拉起來,抬手拍拍南山一劍胸前的鞋印,好奇地朝南山一劍望去。他這麽被打都沒反應,她真懷疑他不是瘋了而是傻了。她這一抬頭發現南山一劍正盯著他,並且說了兩個字:“很好!”


    第五十一章 別連累我


    包穀叫道:“好什麽啊!又被打又被踩,我爹說了,不可以隨便欺負人,但如果被欺負上門也不能軟弱任由別人欺負。”


    南山一劍問:“你有爹?”


    包穀好氣地問道:“誰沒有爹啊?沒爹怎麽來到這世上?”算了,她不和一個瘋掉的人計較。就在這說話的功夫,包穀看到天上跟下餃子似的一口氣落下幾十道人影,把他們牢牢地圍在中間。


    玉宓環顧一圈四周,冷聲道:“太陰門好大的威風!”


    一名六十多歲的頭戴玉冠、胸前繡著月亮圖案的老者叱道:“玉宓,你一介小輩,沒資格說話!”


    玉宓傲然說道:“姑奶奶我在玄天門號令一峰,你一個雜仆出身的糟老頭居然說我沒資格說話?怎麽著?仗著年歲大就想倚老賣老?你不知道有個詞叫著老不知恥?沒念過書不識禮?沒念過書不知禮就滾回太陰門去,少在這裏丟人現眼!”


    那老者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號令一峰,笑死我也!你靈雲峰有幾人?”


    玉宓說道:“我靈雲峰一個抵你太陰門十個、百個!人多有什麽用?都是些廢物!築基七階與鍊氣四階正麵拚鬥,交手不到百個回合便被一招斃命,好大的出息!”她嘆了聲,又回頭瞅著包穀問道:“你不是用斧頭的嗎?”


    包穀委屈地說道:“斧頭不是被你收手了嗎?我隻好用劍!”她撓撓頭,說:“斧頭換成劍,才練了半個月,用不習慣。師姐,你什麽時候把斧頭還給我?我保證兩斧頭劈死他,絕對打不了這麽久的!”


    玉宓噗哧一笑,一抬手,把包穀的斧頭扔回給包穀,說道:“給!你還是用劍吧!”


    那老者被這師姐妹一唱一和氣得渾身發顫,邁步就要上前擒拿玉宓,他身後的一個聲音響起:“慢著!”


    一個穿著月華色長袍、頭戴玉冠的俊朗男子上前,看向胸口還留著淡淡鞋印痕跡的南山一劍,抱拳道:“我見閣下麵熟,不知是否為故人?”


    南山一劍瞥了眼那人,又扭過頭繼續盯著包穀打量。


    玉宓笑道:“故人?是故人你還不認識?這是來攀親認故?雪宗主,害怕就請回!”


    雪宗主的神情冷淡地睨向玉宓,說道:“玉宓仙子,你放肆了。我敬你師傅是個人物,給他三分薄麵,你莫要造次!”


    南山一劍忽然說了句:“我不能收你為徒。”


    包穀無語地瞅著南山一劍,說:“我沒想拜你為師,我有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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