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趕過來的鄰居,看到許大茂的動作,都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剛走到後院的易忠海看到這一幕,也是下意識想到了林東當初揍賈東旭的場景。


    易忠海歎了口氣,正想要上前說幾句話,卻被一雙小手拉住了衣角,同時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爸爸,媽媽讓你回家吃飯。”


    很顯然,易忠海夫妻倆做出了選擇,放棄了讓賈東旭養老的計劃,收養了一個孤兒。


    看著兒子易紅軍有些怯懦的眼神,易忠海無奈,他哪裏不知道媳婦的意思,以後賈家的事不要管。


    “許大茂你不要太過分,我家東旭又沒惹你。”


    賈張氏不得不舍了棒梗,又站在了賈東旭的身前。


    這可是賈家的頂梁柱,真要有個好歹,日子是真沒法過了。


    “過分,管不好兒子,管不好你這個潑婦,他不挨揍誰挨揍。”


    秦淮茹看到賈東旭一身油汙,臉色蠟黃,雙眼無神的看著她,心裏也是五味雜陳,拉起兒子許平安直接進了屋。


    “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秦淮茹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好似在說,“你們隨意鬧,我不管了。”


    對此,鄰居們已經見怪不怪,隻要有賈東旭出現的地方,秦淮茹必定是立馬就走,從來不帶猶豫的。


    “大茂,都是鄰居,有話好好說,咱可不能動不動就打人。”


    看到又出來裝大尾巴狼的劉海忠,許大茂實在是沒跟他說話的欲望。


    若真不搭理他,說不得又到處說他許大茂不尊重長輩。


    要是以前他或許不在乎,自從聽秦淮茹說過對孩子以後有影響,許大茂遇到不順心的事也冷靜了很多。


    隻是,一旦涉及到賈家,他心裏的火怎麽都壓不住。


    許大茂穩了穩心神說,“劉師傅,你知道今天是咋回事嗎?就出來管閑事。”


    “不管是啥事,總歸打人就是不對,大家夥說是不是這個理?”


    賈家跟許家的恩怨,沒人願意參與。


    自從林東搬走以後,也就劉海忠覺得自己又行了,時不時的跳出來彰顯一下存在感。


    “咳咳咳,”閻埠貴假咳幾聲,走到近前。


    身為這個四合院的唯一管事,今天這事若是再鬧大了,他還得挨批評。


    上次因為賈張氏鬧事,許大茂不但當場打了賈東旭兩個耳光。


    第二天,賈東旭下班路上差點被打骨折,直接驚動了街道辦和派出所。


    雖然都懷疑是許大茂叫人做的,奈何許大茂一大早就下鄉放電影去了,肯定不會承認這事。


    沒抓到打人的地痞,這事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閻埠貴身為唯一管事,發生這種事,他什麽作為也沒有,自然少不得被批評了一頓。


    “都勞累一天了,大家夥都散了吧!老劉,這裏沒你家的事,你就不要瞎摻合了。”


    劉海忠看到閻埠貴又跳出來踩他,頓時氣的就想擼袖子跟這個老摳幹一架。


    自從劉家兄弟住進了閻家旁邊的屋子,閻埠貴隻要有機會,就會仗著管事身份訓劉海忠幾句。


    劉大媽顧不得爐子上正在做的煎雞蛋,跑出家門,拽了拽劉海忠,示意他回家。


    劉海忠不知道今天許家發生了啥事,劉大媽一直在家,可都看在眼裏。


    心說,“許大茂要是知道棒梗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怕不得拆了賈家。”


    “閻老師,剛好你來了,你是咱們院的管事,你說說今個這事怎麽解決吧?”


    “對了,我今個回來看到棒梗直接就往我家裏闖,還吵著要雞蛋。”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不是第一回了。還有啊閻老師!有件事得說清楚,我可沒打這小子。”


    這也是許大茂沒摟住火的原因,他不在,不代表沒人跟他說。


    或者可以說,棒梗經常找秦淮茹要吃食這事,已經在軋鋼廠傳遍了。


    許大茂因為在男女方麵,做了不少對不起秦淮茹的事。


    搬過來以後,秦淮茹從來就沒搭理過賈東旭,沒讓他許大茂的臉掉地上。


    最重要的是,秦淮茹現在比他許大茂掙的多,人脈比他廣,他才沒跟秦淮茹發火。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個四合院許大茂就是住著不順心,特別是看到棒梗,心裏的火氣就壓不住。


    “秦淮茹是棒梗的親媽,給兒子一點吃的怎麽了,就是說破大天去,也是應該的。”


    ——賈張氏知道許大茂不敢打她,也想爭取爭取讓棒梗以後經常到許家蹭飯,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心裏卻是想著,“大不了兒子再挨頓揍,要是成了,家裏得省多少糧食啊?”


    許大茂氣笑,“好好好,聽到了吧閻老師,這老潑婦要玩混不吝,你管不管?你要是管不住就起開,我自己解決。”


    “想要吃的,行啊?”


    聽到許大茂最後一句,賈張氏頓時來了精神,連忙接話說,“許大茂你說的,這麽多鄰居可都聽見了,你可不能反悔。”


    “反悔?反什麽悔?這樣吧賈東旭,你今天讓棒梗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喊聲爹,以後改姓許,這隻兔崽子我許大茂就養了。”


    “保證一頓三餐我兒子吃剩下的都給他,最不濟也能窩窩頭管飽。”


    許大茂的話,還有那不屑的眼神,氣的賈張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鄰居們則是捂著嘴巴偷笑。


    賈東旭聽到許大茂的話,更是氣的差點暈倒。


    賈東旭沒有賈張氏這麽不要臉,鄰居們怪異的眼神,讓他恨不得扭頭就走。


    “許大茂,棒梗好歹是秦淮茹親生兒子,你說話這麽惡毒,就不怕斷子絕孫。”——賈張氏本想開啟撒潑模式,想到王主任的教誨,嚇了一個哆嗦。


    “惡毒?要論惡毒你個老潑婦才該斷子絕孫。”


    “還敢詛咒我兒子,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窩窩頭都吃不飽嗎?”


    “誰家的糧食是大風刮來的,不是我許家的種,不改姓,也不喊我爹,憑啥給他吃。”


    看著雙方火氣越來越大,許大茂又想動手,閻埠貴很是頭疼,“老嫂子你先不要說話,大茂,能不能聽我說幾句。”


    閻埠貴不管怎麽說也是院裏的管事,這個麵子賈張氏和許大茂都要給。


    至於他的話要不要聽,就看是不是對自己有利了。


    “老嫂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小秦已經嫁到了許家,棒梗這見天去要吃的,傳出去對東旭的名聲也不好。”


    不得不說,閻埠貴說話還是很有水平的。


    他管不住,就讓賈東旭這個做兒子的親自管。


    “棒梗你給我過來。”賈東旭一把揪住棒梗的脖領,“媽,回家,能不能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丟人?兒子找親媽要口吃的有什麽可丟人的?要不是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我至於嗎?”


    “棒梗她親媽可是友誼商店的售貨員,有本事,工資高。”


    “眼看著親生兒子都要餓死了都不管不問,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秦淮茹,你就真不怕老娘鬧到單位去,找你們領導要一個說法。”


    賈張氏終是沒忍住,用上了威脅的手段,並開啟了哭嚎模式。


    這是賈張氏最後的手段,她本不想用,因為不管最後事情能不能成,都會跟許家結下死仇。


    現在的許大茂她都對付不了,更不提心眼子更黑的許伍德。


    奈何,易忠海已經徹底不管賈家,兒子又不中用,想要不天天吃窩頭鹹菜,隻能拚一拚了。


    要是能讓許大茂跟秦淮茹離婚,她再讓兒子複婚,賈家的好日子不就回來了。


    至少洗洗涮涮,收拾家裏的活不用她賈張氏幹了。


    屋裏的秦淮茹自然也聽的很是清楚,被賈張氏的話氣到臉色鐵青,抱著兒子的手都在微微發抖,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沒想過去找賈張氏講道理,而是哄著快要嚇哭的兒子,回到餐桌邊坐下。


    從抽屜裏拿出了幾張稿紙,寫下了第一行字,“至民主婦女聯合會。”


    屋外,許大茂同樣氣的身體發抖,眼眶充血,恨不得立馬抽賈張氏幾個大耳刮子,又生生忍了下來。


    眼神逐漸後移,看向了揪著棒梗,一臉像死了親媽表情的賈東旭。


    想到林東以前說的話,“要是打一個婦女,不管你占不占理都丟人,事情鬧大了,婦聯還會上門找麻煩。”


    “跟賈東旭是鄰居,是同齡人,隻要不打死打殘,就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最多也就教育幾句。”


    沒有再猶豫,許大茂一個極速就向賈東旭衝去,同時嘴裏喊著,“狗n養的,就不能好好做人,見天的整些歪門邪道。”


    “光齊,解成,軍勝,你們趕緊攔住大茂,紅星,你把東旭送回家去,大茂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閻埠貴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開啟了指揮模式。


    劉光齊沒有動,吳勝利和崔紅星卻是移動腳步,擋住了通往中院的拱門。


    看到隻有閻解成一個人拽住了許大茂的胳膊,還差點讓許大茂帶趴下。


    易忠海突然開口喊道,“光齊,光天趕緊去拉住大茂,要是再打架,咱們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得去街道辦學習。”


    聽到易忠海的話,眾人也不淡定了,大家這才想起來王主任上次說的話。


    作為鄰居,不管不問也是犯錯誤,全部都要去街道辦接受教育。


    看到許大茂被三四個人抱住,賈張氏也才長出了一口氣,她沒想到最後一句話,殺傷力這麽大。


    許大茂雖然這會打不了人,嘴上可不會認輸,“賈張氏,你個老潑婦有膽子就去鬧,你知道我家淮茹的工作是多少錢換的嗎?要是丟了把你家野種跟孫子都賣了都賠不起。”


    “大茂先不要說話,什麽賠不賠的。”


    閻埠貴被許大茂嚇得額頭冒汗,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他剛才已經讓二兒子閻解放去街道辦喊人了,這段時間必須要撐過去。


    “老嫂子,老話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小秦以前隻是你賈家的兒媳婦。”


    “她現在已經進了許家的門,不管是法理上還是情理上,她管棒梗都不合適。”


    “你這樣鬧,就真不怕街道辦收拾你。”


    不待賈張氏回嘴,閻埠貴接著說道,“大茂,這事確是賈家不對在先,可你罵的也確實難聽了些。”


    “再過兩年,平安就要上學了,咱得給孩子做個好榜樣,你說是不是?”


    “老閻,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棒梗那孩子還小,能吃多少?”


    “大茂兩口子工資可都不低,福利更不用說了,院裏誰有他家過的好,差這點東西嗎?”


    “老嫂子雖然威脅小秦的工作不對,這都氣話不是嗎?又不會真去。”


    “再說了,她也不是為了自己,不都是為了孩子嗎?咱們做大人的,得寬容些。”


    劉大媽沒拉住劉海忠,這老小子又站出來找存在感,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說完話,還挑釁的看了眼許大茂。


    打架他可不怕,他劉家可是有三個成年男人,大兒子還是國家幹部。


    隻是,他自以為是的演講,效果嗎?鄰居們都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


    要說劉海忠針為什麽對許大茂,隻能說,這個仇恨是林東延續下來的。


    自從林東給劉海忠安上草包的名頭,院裏的小輩,沒幾個人看的起他。


    尤其許大茂吳勝利等人,更是從來沒正眼看過他這位七級鍛工。


    有機會他劉海忠不踩一腳,才奇怪呢!


    “呦,今天才知道劉師傅這麽寬容,這麽大度啊,隻是有句話你說的不對。”


    “要說咱們院過的最好的可不是我們許家,別忘了,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可是七級工,兒子兒媳婦還是國家幹部。”


    “要不讓光齊直接領養棒梗得了,還省得他媳婦生孩子了。”


    眾人聽到這惡毒的話,扭頭看去,來人正是過來接孩子的吳冬梅,許大茂母親。


    “你,你,”——劉海忠氣到剛抬起手指向吳冬梅,又聽到吳冬梅輕描淡寫的聲音,“老劉,你說你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在這兒做長輩欺辱晚輩的事。”


    “還是說,你跟賈家這隻帶著野種的破鞋有說不得的關係?”


    “嘩……,”吳冬梅這句話可謂是殺傷力十足,就連許大茂也給驚的目瞪口呆。


    賈張氏何嚐不是氣的咬牙切齒,三角眼裏透著凶光,恨不得現在就去撓花吳冬梅的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1955從獵人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水煮花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水煮花蛤並收藏重生1955從獵人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