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嬸子,我先帶我爸跟大茂哥道個歉,隻是有些話咱可不能亂說,您可知道造謠傳謠可都是違法行為?”


    “批評教育都是輕的,要是真有人舉報追究,說不得要去勞改農場住上幾年。”


    劉光齊兩口子其實也早就回來好一會了,隻是自持身份,不願意管這種破事。


    現在吳冬梅這麽大一盆髒水潑到了劉海忠身上,他要是再不站出來,讓劉海忠把罪名坐實了,他也得跟著受連累。


    聽到劉光齊的話,鄰居們有些目瞪口呆的同時,也都驚出一身冷汗。


    這才想起,街道辦確實說過,無端散播謠言,影響內部團結者,視情節嚴重程度,好像是三年起步,造成重大後果的,吃槍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吳冬梅有些心虛的狡辯說,“誰造謠了,我可沒造謠,要不你說,你爸為啥一直幫著賈家在這給我家大茂挖坑。”


    “劉光齊,你是國家幹部沒錯,是幹部不代表你就能給鄰居亂扣帽子。”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許大茂就是幹宣傳的,論政策我比你知道的多。”


    我媽最多也就是猜測,對,就是合理猜測,無冤無仇的總是針對我,要不你說,你爸圖啥?”


    “別說什麽調解鄰裏矛盾,他現在可不是管事。”


    劉光齊歎氣,他是真不想得罪許大茂。


    畢竟,關係有親疏遠近,以許大茂跟林東的關係,要是知道今天的事,說不定又要收拾他爸,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


    劉光齊知道,林東他惹不起,他雖然對林東家的情況一無所知。


    單說林東娶了大資本家的女兒,國內外自由出入,還能開上小汽車,能量就不可小覷,壓根不是他一個技術員能招惹的。


    “大茂哥,還是那句話,我先帶我爸跟你道個歉,對不起。”


    “至於我爸為啥針對你,這個大家夥心裏都清楚,希望你能勸勸嬸子,有些話是真不能亂說。”


    “許嬸子是猜測,還是惡意揣測,傳播謠言影響內部團結。這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真要鬧大了,公家介入調查,到時候咱們兩家都不好過是肯定的,不,是咱們一個院的鄰居都得受到牽連。”


    劉光齊的話還是很管用的,就是許大茂也無話可說。


    確實,在這個特務橫行的年代,對造謠,傳謠的量刑,確實堪比後世的搶劫殺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通信不發達,老百姓又大多學識淺薄,見識更是短淺。


    有時候一個似是而非的謠言,就能造成幾個甚至幾十個家庭釀出悲劇。


    很多地方百姓輕信特務們的謠言,衝擊官府的事,幾乎每年都會發生數起。


    輕則造成一些財物損失,嚴重的,損毀國家重要設備不說,執法者重傷或是犧牲的事也常有發生。


    官府對於這種事自然深惡痛絕,為了震懾宵小,量刑方麵肯定會重上很多。


    劉海忠看到劉光齊和兒媳婦一閃即逝的厭惡眼神,突然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這時,時刻注意著大門口的閻埠貴,看到了王主任的身影,長出一口氣的同時,開口說道:“光齊,大茂,大家都是多年的鄰居,你們倆關係也不錯,咱可不能因為幾句口角傷了和氣。”


    “不如這樣,東旭,你回去好好管教管教棒梗這孩子,誰家的日子都不容易,可不能讓你媽總慣著他瞎胡鬧。”


    “孩子得從小好好教育,將來才能有出息。”


    “知道了閻老師,回去我就好好收拾這小子。”——賈東旭沒有狡辯,沒有推脫,這讓許大茂的氣也消了不少。


    賈張氏本想抓住吳冬梅造謠的話,要點賠償,看到賈東旭瞪過來的眼神,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大茂,你也別太跟一個孩子計較了,再說了,都住在一個院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饒過賈家這一回,你看行吧?”


    許大茂正麵對著閻埠貴,因為身高的原因,剛好看到了站在角落裏,刻意躲避眾人視線的王主任。


    有些不甘心的說,“閻老師,我可以給你這個麵子,今天的事不再追究。”


    “隻是,有件事咱們得說清楚,也好讓鄰居們做個見證,要是類似的事還有下回,怎麽說?”


    閻埠貴沒有回答,隻假裝不知道王主任已經來了,目光看向了賈東旭。


    至於賈張氏,閻埠貴懶得問,她說話就是放屁。


    “東旭,你怎麽說,要不要給大茂給鄰居們一個保證?”


    賈東旭這會心裏正苦呢!深陷的眼眶中有淚水打轉。


    強忍著沒有讓淚水流下,賈東旭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好好的日子,怎麽就過成了現在這樣?”


    “當初他要是聽秦淮茹的話,把賈張氏寄的錢還回去,秦淮茹是不是就不會離婚。”


    “賈張氏要是不招惹林東,不被林東趕回鄉下,是不是就不會多個弟弟?”


    若不是賈張氏經常在師父家門口罵街,挑唆棒梗去師父家拿東西,把師娘氣進了醫院,師父何至於不管他。


    現在又是這個親媽教唆他唯一的兒子學無賴,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麽奔頭?


    聽到閻埠貴的話,賈東旭下意識看向了易忠海原來站的位置,沒看到人,想來已經回家了。


    又轉頭看了看賈張氏,看到這個親媽正憤憤不平的瞪著許家屋門的方向,不知道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媽,閻老師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媽,媽沒什麽說的,你是一家之主,家裏都聽你的。”


    賈張氏收回目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賈張氏知道,這個兒子要是惹惱了他,等他發完火,事情也就過去了。


    最害怕賈東旭現在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回家再算賬。


    “閻老師,各位鄰居,今天給大家夥添麻煩了。”


    “我賈東旭隻能保證,要是棒梗再去後院搗亂,我保證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話,賈東旭冷漠的瞅了棒梗一眼,這小子嚇的一個激靈,“爸,爸爸,大茂叔,我保證不鬧了,平安弟弟年齡小,我再也不去跟他搶吃的了。”


    閻埠貴沒理會許大茂的不滿,連忙接話說,“好,棒梗還是很懂事的,老劉,下麵該說說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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