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法確定眼前有問題的隻有梁小蘭一個,還是說李桂蘭也有問題。


    無法辯解梁小蘭是被人冒充,還是說她本人就有問題。


    潛伏在謝南衣家中隻是為了有朝一日除掉慕辰。


    如果說從最初梁小蘭就有問題,那麽隻能講她的演技很好,連謝南衣也成功的哄騙過去。


    “娘子,你咋叫我進屋了?”江書白不解問。


    “我懷疑梁小蘭有問題,目前不知李嬸兒是否也有問題,一會兒你看我眼色行事,別拖後腿。”謝南衣找來一支銀釵,在江書白再三保證下重新前往廚房。


    她拿著銀釵挨個試探,碗沒有任何問題,那麽說明有問題的隻有湯匙了。


    謝南衣漫不經心的拿著銀釵試探著湯匙,刹那的功夫銀釵的頭染上黑色。


    不出所料,有問題的果然是湯匙。


    “李嬸兒說說吧,為何這麽做?”謝南衣沒有直接詢問梁小蘭。


    看到銀釵變黑,李嬸兒慌忙解釋道:“夫人,湯匙怎麽可能有毒呢?


    碗與湯匙都是我洗的,我怎麽可能害我自己呢?”


    “是啊,李嬸兒不會害你自己,不代表有人不會順水推舟加害於你。


    李嬸兒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回憶回憶都有誰有機會碰過湯匙,並且準確的將湯匙擺放在慕公子麵前。”


    聞言,李桂蘭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站在她身後的梁小蘭。


    不可能。


    絕不可能。


    自家兒媳婦又不認識慕公子,為何要加害於慕公子呢?其中一定有誤會。


    不等李桂蘭出聲為梁小蘭辯駁,謝南衣看向低著頭,身子微微發顫的梁小蘭。


    “小蘭,你說說吧。”謝南衣居高臨下盯著梁小蘭。


    別看她視線落在梁小蘭身上,身子也緊緊提防李桂蘭的偷襲。


    在她看來,一切皆有可能。


    往往真相會在人們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捅她一刀。


    她無法預料梁小蘭有問題,還是李桂蘭有問題,又或者她們婆媳二人都有問題。


    既然無法分辨二人是都有問題,還是其中一人,那麽就兩者都防,避免靠她最近的李桂蘭手拿匕首突然捅她腹部一刀。


    聽到點自己的名,梁小蘭哭哭啼啼,搖著腦袋說自己不知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慕公子會中毒?


    菜是我做的,碗與湯匙是李嬸兒洗的,中途你可能摸過這個湯匙。


    如果說毒藥不是你下的,莫非是……李嬸兒下的?”謝南衣拉長音調。


    聽到自己成為懷疑對象,李桂蘭搖晃著雙手,“夫人,絕對不是我,我真的沒有下毒,我可以對天發誓。”


    說著,李桂蘭雙腿欲要跪下。


    謝南衣一隻手背後,一隻手放在前麵上前拉李桂蘭起來。


    “李嬸兒誤會了,我怎會不信任你們婆媳兩個呢,隻不過慕公子是我們家的客人,他如果出什麽意外,我們都無法與縣太爺交代。


    李嬸兒,你說是不是?”謝南衣嘴角浮起一個詭譎的笑。


    “夫人說的是,一定是有人蓄意下毒,陷害我於小蘭。”


    李桂蘭言語間與謝南衣轉換位置,她頓了頓又道,“老爺願意收留我與小蘭,夫人對我們婆媳兩個又好,從來不把我們當外人,我怎會幹出傷害慕公子之事呢?”


    李桂蘭言語間眼神犀利,忽然從腰間取下出一把匕首,想要插進謝南衣的腹部。


    怎料早有防範的謝南衣側身躲過李桂蘭的攻擊,打掉李桂蘭手上的匕首,將她按倒在地。


    “李嬸兒好功夫,若不是我會點三腳貓的功夫,這一刀還真就插進我的腹中,令李嬸兒如願以償了。”謝南衣緊緊壓製住李桂蘭,不給她反擊的機會。


    梁小蘭見自己婆婆對謝南衣欲行不軌之事,跪在地上求情。


    “夫人,求您放過娘一馬吧,她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梁小蘭故意兩個字的音咬的很重。


    聽出來有異常的謝南衣左手背後朝江書白三人擺擺手。


    麵上不動聲色道:“李嬸兒,聽聽小蘭多孝順。


    不如你說一說你為什麽要給慕公子下毒,或許我可以網開一麵。”


    “對呀,娘,你就交代清楚吧,夫人真的不是那種狠心之人。”梁小蘭說著一步步逼近謝南衣,在靠近她隻有兩個巴掌寬的距離時,突然從袖子裏掏出匕首,刺向謝南衣的脖子。


    “娘子,小心。”江書白一腳踹飛梁小蘭,將她撲倒在地。


    在他踹飛梁小蘭同時,兩顆石子從不同角度、方位朝梁小蘭手握的匕首飛去,打掉她手中的匕首。


    不給梁小蘭任何反應機會,已被江書白撲倒在地,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


    啪啪啪。


    院子外響起一道巴掌聲。


    李群帶著衙役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中。


    他摸著下巴,欣賞著精彩一幕,“沒想到吧,你們的計謀被嬸子提前識破了。”


    “不可能,這一切都是碰巧。”李桂蘭不信她與梁小蘭精心策劃的計謀被謝南衣提前識破。


    “看來被識破,李嬸兒是不打算裝了。”謝南衣揶揄。


    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盯著李桂蘭婆媳二人,“嬸子,一定想不到我會早有防範吧?


    這還真是要感謝小蘭勾起的那抹笑意。”


    得知是梁小蘭暴露馬腳,李桂蘭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梁小蘭,不甘心道:“那又如何?


    姓慕的中了我們下的毒,三日之內他必死無疑。


    就算那個老郎中是神醫,也救不活姓慕的。”


    “是嗎?嬸子真自信,就是不知嬸子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謝南衣說著上前先後扯掉李桂蘭與梁小蘭臉上的人皮麵具。


    麵具扯開那一刹那,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誰能想到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李桂蘭婆媳二人居然是男人假扮的。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長著一張與李文一模一樣的臉蛋兒。


    看到熟悉的麵孔,江書白驚呼:“娘子,咋有兩張李文啊?”


    “他們都不是真的李文,真的李文隻有一個。”謝南衣滿腦子都是大牢裏關押的那個武功很厲害,為了李文心甘情願被他們抓進大牢的女子所說的話。


    原話大意是李文潛藏在一個大家意想不到的地方,她們是不會輕易找到的。


    也就是說在李文會趁著她們無任何防備之時出來,而我們無法得知。


    因此謝南衣猜想,李文或許在用別人的麵皮生活,就像別人用他的人皮麵具,假扮他一樣。


    謝南衣很好奇李文一個小小的好墳頭村,不務正業、心術不正的村民在人販子這個龐大的犯罪團夥中充當著什麽樣的身份,導致人人冒充他?


    不過眼下將李桂蘭婆媳二人成功押回進大牢,救活慕辰最重要。


    這可是她的大腿啊,她能否成功抱住這個堅硬的大腿就看她這一趴了。


    送走李群與衙役,謝南衣探了探虛弱的慕辰額頭,手掌心沒有傳來方熱的溫度,證明慕辰沒有受傷。


    “相公,你去舀水放進盆裏,然後拿著皂角浸水反複用手揉搓,把泡沫水端來為慕公子喝下。”


    此話一出,江書白傻眼了,就連下毒吐血都麵無表情的慕辰蹙起眉心。


    “娘子,讓慕公子喝泡沫水不好吧?”江書白懵逼。


    娘子這又是什麽操作,別直接把慕辰送走?


    “相公,快去吧。”謝南衣沒有解釋,催促道。


    “好。”江書白跑去廚房端來一盆泡沫水,拿起空碗從盆裏舀了滿滿一碗泡沫水。


    他盯著白色的泡沫水問:“娘子,你確定要讓慕公子喝嗎?”


    “喝,以毒攻毒,最好是能讓慕公子將泡沫水喝完再吐出來。


    煮解藥的功夫太慢了,有煮的時間,不如直接引用泡沫水。”


    “可是,泡沫水能起到什麽作用呢?”江書白不理解。


    “清洗腸胃,相公,趕緊喂慕公子喝下吧。”謝南衣催促。


    在她再三催促下,江書白鼓起勇氣,在慕辰配合下,喂慕辰喝了一碗又一碗。


    每喝下一碗,伸出手指放進慕辰嘴裏,用力摳著慕辰嗓子眼。


    嘔~


    伴隨著慕辰反胃,江書白快速鬆開自己的手,好方便慕辰衝地吐。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


    慕辰連續吐五次,這才感覺身體的毒素被衝刷差不多。


    “相公,這回你去端一盤幹淨的清水喂慕公子漱口。


    多漱幾次,將胃裏沉積的泡沫刷幹淨,像剛才一樣。”謝南衣說著去廚房熬藥。


    見狀,江書白認真執行她的命令,心中犯著嘀咕。


    “慕公子,你說娘子這一操作的用意是啥?


    用清水反複將你胃裏的泡沫水刷幹淨,讓你來回吐個不停,最後又去給你熬湯藥。”


    “不知。”慕辰不理解謝南衣此番行為,但他深知謝南衣不會害他。


    不過是折騰一下而已,就當洗胃了。


    他們兩個在屋內反反複複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嘔吐聲一聲賽過一聲。


    廚房內,謝南衣往空碗中加入滿滿一碗的靈泉水用它熬湯藥。


    其實她不太確定泡沫水真的會洗去慕辰胃裏的毒素。


    她要的是為自己爭取時間,趁眾人視線落在慕辰身上,她好用大量的靈泉水熬老郎中開的湯藥,這樣能大大增加藥效且不會引人耳目。


    即使他們懷疑,也隻會懷疑老郎中的醫術,而不是她從中做手腳。


    謝南衣關著廚房門熬著湯藥,待湯藥熬好,親自盛入碗裏端去給慕辰喝。


    經過先前那一番折騰,慕辰更加虛弱,連端碗的力氣也沒有。


    江書白比他強點兒,雙手顫抖著接過謝南衣遞來的碗,搖搖晃晃舀起一勺喂給慕辰。


    湯匙裏的湯藥在他晃悠下,撒的差不多了。


    見狀,謝南衣接過他手中的湯匙,親自喂慕辰喝湯藥。


    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等稍涼一些,再喂給慕辰喝。


    一碗湯藥下了肚,慕辰再也撐不住來回打架的眼皮與折騰疲憊的身軀陷入夢鄉中。


    “娘子,李嬸兒說慕公子活不過三天,老郎中開的湯藥真的管事嗎?”


    “不清楚,隻能打賭試一試。


    不過我想經過先前你用泡沫水清洗慕公子的胃,我想慕公子胃裏的毒素應該會被你折騰的,吐的八九不離十了。


    剩下那點兒底剛好老郎中開的湯藥足夠解下剩餘殘留在體內的毒素。


    再說咱們不也用清水反複灌進慕公子的胃裏,衝刷他體內的泡沫水嘛。


    慕公子既然能受的起你這番搗騰沒有出啥意外,應該沒啥大問題。


    真的有問題,你先前那一番折騰,也會把人弄死。”謝南衣淡定解釋。


    江書白聽的似懂非懂,總之他聽明白一句話,那就是慕辰身體素質挺好。


    但凡身體弱一點兒,也被他折騰散架,一命嗚呼了。


    他太累了,揉著酸痛的手腕,躺在慕辰身旁睡著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整個過程中謝南衣寸步不離守著他二人,謹防再有意外發生。


    慕辰的屬下辦事回來,得知自家主子中毒,焦急問:“謝夫人,我家公子沒事吧?”


    “沒事,不過你家公子挺能被折騰的。


    你守著你家公子,我回屋歇一會兒。


    在你家公子沒醒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進這個屋,哪怕是相公也不允許。”


    聞言,慕辰屬下怔愣,點點頭。


    等謝南衣出了房間,他關好屋門,坐回床前守著慕辰。


    沒想到謝夫人一介女流之輩,考慮的挺周全。


    公子現在是關鍵時期,確實不能出任何意外,誰知敵人會不會冒充江公子傷害主子,謝夫人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娘子,我好累啊,感覺渾身跟散了架一樣。”江書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連抬胳膊的力氣也沒有。


    “相公,好好睡一覺,你就是太累了。”謝南衣為江書白蓋好被子。


    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江書白打著哈欠說:“娘子,昨天我睡了一晚上,按理講也該緩過來了。”


    “估計是昨天運動量太大了吧?


    最近咱們也沒訓練,或許身體跟不上,吃不消了吧?”謝南衣猜測道。


    “哦,那我也太脆弱了吧?慕公子被折騰那樣都啥事沒有,看來我還得繼續練啊。


    娘子,也不會慕公子會不會成功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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