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一會兒,等慕公子醒來,我會告訴你。”謝南衣說著去忙其他事情。


    晚間,慕辰從睡夢中蘇醒,屬下攙扶著他坐起身。


    “去叫謝夫人來。”慕辰有些疑問想問謝南衣。


    “是。”屬下起身去叫正在熬瘦肉粥的謝南衣。


    將瘦肉粥熬好,謝南衣跟隨慕辰屬下進了客房。


    “慕公子,有事叫我?”謝南衣問道。


    “謝夫人,在下感覺身體好多了,多謝謝夫人。”慕辰雖然不懂謝南衣那番要他命的操作。


    事實告訴他,經過那一番劇烈折騰,他身體殘留的毒素也被清空。


    “慕公子不必客氣,慕公子身體無礙就好。”


    見慕辰身體並無大礙,謝南衣鬆了口氣。


    幸好人成功從閻王爺手中救回來,否則真不知咋交差?


    “謝夫人,不知可否告知你是如何猜出來李桂蘭她們婆媳兩個都有問題?”慕辰心中有諸多疑點與問號。


    聞言,謝南衣回屋取來一封信封,遞給慕辰。


    慕辰疑惑般接過信封,從裏麵取出一張信紙,查看上麵的內容。


    “其實一開始我對她們婆媳二人編造的故事是深信不疑的。


    直到有一次,我無意間瞥見梁小蘭在洗菜的過程中左胸忽然間憋了,從衣服裏麵掉落出一個小的圓球。


    當時因為在屋裏,視線不太清晰,雖心有疑慮,但也沒當回事。


    後來閑來無事,坐在院子裏曬抬眼,又遇見一回此事。


    於是,我悄悄跟常兄弟講起此事,常兄弟的手下白棋、與白扇暗自幫我調查起此事。


    經過他們的調查發現,李桂蘭與梁小蘭的故事確有此事,人也是其人。


    不過她們婆媳兩個在逃難的過程中被他們套出大概信息後抹了脖,也就是說相公在遇到他們兩個婆媳二人時,已經是人假扮的了。


    雖然得知她們是假冒的,我也從來沒有拆穿她們,因為我想知道她們埋伏在我家的目的是什麽?


    單單是一個常兄弟,我想不足以她們如此冒險吧?


    果不其然,她們婆媳二人等來了慕公子你,而我曉得了她們潛藏在我家的秘密。”謝南衣沒說的是從最初她就不信任李桂蘭婆媳二人。


    雖然李桂蘭婆媳二人表現的非常好,但是那種好黑人感覺太過刻意,像是有意為之。


    加上關押在大牢的那名女人販子的話,致使她對李桂蘭婆媳二人產生了懷疑。


    懷疑歸懷疑,真正讓她下定決心去調查二人的身份,還是她無意間看到梁小蘭的胸部會莫名癟掉,從上身掉出一個球來。


    一次是巧合,兩次說巧合太過牽強。


    於是,她將此事說與常兄弟聽。


    常兄弟聽完,當即派白棋、白扇兩個前往李桂蘭婆媳二人所說的家鄉去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其實人販子將戲碼做的滴水不漏,一開始連白棋、白扇二人頗有經驗的人都被騙過了。


    正當他們想離開李桂蘭婆媳二人的家鄉,回來稟報時,鄰居大娘的一句話點醒了他們二人。


    居大娘無意間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侄媳婦笑起來看著不太像好人,以前笑起來多溫柔。


    僅僅一句自言自語,點醒正要離開的白棋與白扇,二人相視一笑。


    白扇拍了拍額頭,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裏有古怪有問題,具體哪裏有問題,他又指不出來。


    有了大娘的這句自言自語,白棋與白扇調查調整了方向,很快有了新的進展。


    越來越多的證據擺在他們麵前,證實了李桂蘭婆媳二人是假冒的。


    她們在前往外地的路上被搭訕的過程中被假冒她們之人殺害。


    本來假的李桂蘭婆媳二人可以直接繼續前往,誰也不知她們的蹤跡,沒有任何破綻。


    錯就錯在於布局之人自作聰明,讓她們又回村生活兩個月。


    正是回村這兩個月錯誤舉動,將她們暴露於無形之中。


    “謝夫人,早就知道答案?”慕辰佩服謝南衣的沉著與冷靜。


    幾天接觸下來,發現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勾起她任何波瀾,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不知,我也是在瞥見梁小蘭詭異的笑容才回屋打開那個信封看的。”


    “哦?”慕辰瞬間來了興致,直了直身子。


    從謝南衣話中得知,白棋、白扇調查結果前日夜間才送到。


    她還沒來得及打開看,就發生了李桂蘭婆媳兩個給自己下毒一事。


    若不是梁小蘭過早勾起的勝利笑容,謝南衣真未必會打開那個信封看。


    “謝夫人的沉著冷靜,應付自如的能力令在下佩服。”慕辰很少會佩服一個女人,謝南衣算一個。


    在他印象中,京城那些貴家女的聰明才智大部分用來爭寵上。


    假如一個個用在正事上,那麽京城會多出不少才女和女將軍,而不是一個個下場很慘,怨天尤人的棄婦。


    說起女子,慕辰腦海中驀然閃爍出藍月如那張靈動的臉。


    那是他目前見過前後變化最大的女子。


    藍月如很活潑很大膽,言行舉止常常像個男子。


    她率真,一顰一笑刻印在他心底,無法抹去。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或許他會選擇另一種方式來解決,可惜人生沒有假如。


    想到這兒,慕辰眼神黯淡,長歎一口氣。


    注意到他細微表情的謝南衣挑了下眉,大概猜出來慕辰為什麽會歎氣。


    從客房出來,謝南衣抱著髒衣裳在院子裏清洗。


    洗的差不多,江書白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屋內出來。


    見她洗好衣裳與江念念、常笑笑要晾在衣架上,走上前幫忙。


    “娘子,這點兒小事我來就好。”江書白笑嘻嘻接過謝南衣手中的衣裳。


    一個大長覺過後,他又恢複成那個活力滿滿的江書白。


    “可以啊,相公,晾曬的整整齊齊,再晾幾次快超越我了。”謝南衣坐在椅子上,豎起大拇指。


    被誇的江書白憨憨笑著,“娘子,我也就隨便曬曬。


    家裏還有髒衣裳嘛,我來洗。”


    “暫時沒有。”


    “這事鬧的,原本買下人是想讓娘子輕鬆輕鬆,結果買倆奸細回來。”江書白愧疚的雙手抱頭。


    謝南衣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安慰道:“當咱曆劫了。


    相公看到沒有,李桂蘭婆媳二人是被咱識破了不假,她們婆媳二人演技真不錯。


    你啊往後再見到什麽人,多仔細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再遇到幾個這樣演技好的,咱家褲子輸的找不著北。”


    “好。”江書白認真答應。


    誰能想到有一天會被兩個下人欺騙的團團轉。


    是他識人不清,疏忽大意。


    江書白自責著,總結著自己犯的錯誤。


    爭取在下次案件中,不再犯同樣的毛病。


    慕辰在謝南衣養傷期間,藍月如看過他兩回,便沒再來過。


    他每天待的無聊時,江歲安會帶著江家一群人外加李信、常時兄妹三人來煩他。


    一口一個慕叔叔叫的甜在他心坎,久而久之,他會指點江歲安等十三人功夫。


    心情好時也會親自檢查一下江歲年兄弟二人當天所學知識。


    不親自檢查不要緊,他發現江歲年在讀書方麵很有天賦。


    江歲安嘛也不差,不過他心思並不在學習上。


    個人目標僅僅隻是考中舉人,他的誌向是做生意。


    “謝夫人,歲年這小子缺個嚴師。”慕辰手拿著自己出題,江歲年兄弟二人解答題的試卷道。


    “是嗎?歲年快來,跪下叫幹爹。”謝南衣朝站在院子裏正往客房屋內看的江歲年兄妹三人。


    聞言,江歲年放下手中的木劍,進屋跪拜在皺眉的慕辰跟前,“幹爹。”


    呃……


    慕辰嘴角抽搐,謝夫人貌似解讀錯他的意思,他是想收江歲年為徒,親自教導江歲年。


    他相信在自己教學下,江歲年假以時日必是官場上的好苗子。


    謝夫人比他大膽,直接一步到位,讓江歲年拜他為幹爹。


    這下好了,問題丟給他。


    他同不同意江歲年當他好兒子,都會讓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麽?快進來喊幹爹。”謝南衣喊著正在院子裏看熱鬧的江念念與江歲安姐弟倆。


    得知自己也有份,江歲安直接把手中握著雕刻的木劍塞給常玉,跑進屋跪劃在慕辰麵前,脆生生開口,“幹爹。”


    整個過的過程中相當絲滑,導致慕辰有種謝南衣早已有計劃讓江歲年兄妹三人認他當幹爹,否則江歲安為啥會跪拜的如此絲滑?


    “幹爹。”


    不等慕辰繼續猜想下去,對上江念念甜甜的笑容。


    小姑娘喊的很甜,使他冰冷的心產生一絲暖意。


    生平第一次感覺到有個閨女也不錯。


    就這樣,慕辰鬼使神差認了江歲年兄妹三人,當他們的幹爹。


    親自接過江歲年兄妹三人端來的認幹爹茶,喝下他們遞來的三杯茶,從此算是徹底認下他們兄妹三人。


    整個過程中慕辰陷入很恍惚的狀態,幹爹認的過程太順利,讓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他被謝南衣給算計了。


    對上謝南衣真誠的笑容,那種懷疑被他壓下。


    或許是他太小題大做,謝南衣一介婦人,怎會遇料到這種事情。


    “歲年、念念、歲安,你們兄妹三人表現的非常不錯。


    尤其是歲安,跪的相當絲滑,娘都看呆了。”謝南衣領著三個孩子回主屋,誇獎著三人此事辦的相當漂亮。


    天曉得她等抱慕辰大腿的機會,等了有多久。


    其實她聽懂慕辰意有所指,當啥師父,當幹爹不是更親近嘛。


    於是,她故意扭曲慕辰話中含義,直接來他個一步到位。


    是有些強人所難,不過她賭對了,慕辰最後還是認下歲年兄妹三個。


    今天過後,她的閨女兒子便有三個大腿可以抱,其中兩個是他們幹爹。


    認幹爹一事是大事,謝南衣吩咐去請李群兄弟兩個當見證人,她帶著常笑笑去賣菜與肉。


    “嬸子,你那麽聰明,可不可以救我爺爺、爹娘出來?”常笑笑買菜回來,進入廚房忽然請求道。


    謝南衣切肉的手一頓,“笑笑,你太高估嬸子了。


    你小叔和慕公子做不到的事情,嬸子一個普通婦人如何做到?”


    想想也是。


    她們的敵人背景過於強大,自家小叔與宸王常常陷入被動境地,何況是嬸子呢。


    是她太焦急,太思念爺爺與爹娘了。


    常笑笑眼中閃爍著淚光,她怕爺爺、爹娘,熬不過小叔救他們出來。


    她聽人講被貶到苦寒之地的人很少有能全身而退,從那裏回來的人。


    “笑笑,隻要你心中信念強大,早晚有一天,你心中所想終會實現。”謝南衣安撫著常笑笑的情緒。


    她擦了擦自己的手,溫柔的拂去常笑笑臉頰上的淚滴,“你要相信常兄弟,他可以的。


    敵人看似如高大的城樓般堅不可摧,可是人都會有弱點。


    假如我們找到並發現他的弱點,並安排人一點點人滲透到他身邊,在他最得意之時給他一刀,你會發現擊倒他比想象中容易很多。”


    弱點?


    常笑笑心存疑慮,“嬸子,什麽是弱點?”


    “弱點嘛就是一個人他很好色、他很貪財,又或者他怕死。


    不過弱點這東西有的人一扒就出來,有的深藏不露,很難尋找。”謝南衣將肉剁成肉餡放進盆裏。


    慶祝嘛自然要吃餃子了,畢竟認幹爹可是大事,馬虎不得。


    聽了她的解釋,常笑笑懂了。


    不光她懂了,連慕辰與李群也收益頗豐。


    慕辰想或許認江歲年兄妹三人為幹兒子、幹兒子並不是件錯事。


    弱點?


    話說京城那人有什麽弱點?


    爬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怕是很難尋吧?


    不過沒關係,他們有的是耐心。


    畢竟他難尋,太子府那位的弱點擺在明麵上呢。


    從謝南衣這裏獲得靈感,慕辰立即命手下著手去辦此事。


    他相信假以時日,他的複仇之路會有很大的進展。


    “慕公子想什麽呢?快坐下吃餃子。”謝南衣與江書白將剛剛出鍋,冒著熱乎氣的餃子撿上桌,擺放在左右兩旁。


    吃餃子嘛難得偷懶,除了餃子,謝南衣沒有做任何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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