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全方位地誇讚邢東程同誌的歷史意義:“認識你是他的幸運,既能拉住他成為他的牽掛,又不會成為的他的弱點受人挾製。老邢,你們是天生一對!”


    邢東程想了一想,對此結果還算比較滿意。


    大事已定,邢同學覺得不能太自私,也該關心一下室友們。強迫自己不露一絲一毫的八卦像,一臉關切地慰問李暮:“聽說你這二十天每天最多睡兩小時還連續好幾天日以繼夜?”李暮的對手不會是被他活活累死的吧。


    李暮搖頭:“你當我是鐵人?有一天我睡了四個小時。”在連續四個通宵後。


    這體格進軍隊都有富餘了。“你都幹了些神馬?!”雖然班裏、學校裏都沸沸揚揚了,但是版本太多,而且主人公也不是李暮,而是某個可憐的警察同誌,邢東程很想聽聽當事人的第一手爆料。


    李暮傳授經驗,“看清大形勢,順勢而為;拉最廣大的同誌們下水,結成多廣大的聯盟;從者不論,隻釣大魚,聚集力量,打擊一個範圍;然後深挖坑,及時填土,在對手就要爬出坑時,看準時機,一棒子打死!——最重要的是,正麵戰場讓別人上!”其實我正在隔離,哦也!


    邢東程聽得背脊發涼,扭頭問林放:“你到底有多想不開才會和這種人在一起?!”


    林放笑容滿麵:終於有人知道我品行高潔了。


    李暮也笑,“邢東程,這句話你問我比問他更恰當。”


    邢東程陪笑。我和章正則天生一對?你們太謙虛了,你們這才叫豺狼虎豹地成的一雙嘞!——老天都不敢收你們!有你們這樣的官兒在,祖國統一都有希望!


    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這一票幹完了,你們接下來算是在這裏避難?”


    “錯!”林放堂而皇之:“在黨校能幹什麽,當然是學習,學習,再學習。”說避難太難聽了,最多也就是避風頭。


    邢東程對此嗤之以鼻,“在裏麵避難多好,別人想都想不來,半年時間一到,除了你們幾個別人都得出去,外麵風雲莫測,官升了也不一定頂事,同窗一場,我都替他們鬧心。”38班人心浮動啊。


    林放對同學們的前程不太關註:“先不說同窗裏有多少對方的人,學校保護也保護過了,平衡也平衡過了,連路都幫忙鋪了,出去後一場風雨就歇菜了,那這位同學的能力也就到此為止了!”


    邢東程被他噎得半天說不出話,半響後自我肯定:“我現在真的覺得章正則認識我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章同學通過和自己的不正當關係拉緊與林放同誌的不正當關係,從而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的找到了一個比以前更可靠更強大的後台。


    林放慧眼識英:“我肯收了他當然是因為他有能力。”


    李暮給大家揭露事實真相:“章正則的能力有目共睹,想把他拉過去的人據我所知就不下四家,林係的政見和他的誌向比較靠近他也並沒有完全為人所用。客觀來講,這次是林放占了便宜。”


    林放在桌子底下踢人:“不用這樣直白吧。”


    “直白一點好。”李暮指邢東程,“他的後台我們惹不起。”歸根到底,章正則現在是邢東程的人。


    林放搖頭晃腦色厲內荏:“老邢,偶們不是惹不起,是不想和你上頭的那位將軍發生正麵衝突。”


    ——那就是惹不起。


    邢東程得意:“知道。”


    把手伸到桌上。


    李暮把手蓋上去,林放也覆上去。


    ——414第二次同盟成立。


    畢竟這次之後李暮是絕對出不去第二次,林放是一次也出不去!可以讓邢東程到外麵打頭陣嘛!——李暮肯定,如果張警官昨天的慘樣被邢東程看見了,邢團長絕對不會這麽痛快的和他們達成第二次同盟!恐怕連第一次的同盟邢同學都有撕毀的心了。


    邢東程覺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了,起身告辭,“快下課了,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二位了。”瞧,我多善解人意,把空間留給了你們。


    李暮和林放都沒有要留他的意思,連客氣客氣都沒有:(門外有很大的動靜,由遠而近。


    邢東程開門,然後……回原位,看戲。“離下課還有一點時間,我不急。”


    李暮和林放默默地注視門外:我們也不急。


    門外的這位急,一步進來,砰一聲關上門,衝到林放跟前:“林放,胡述他,胡述他,胡述……林放如春風搬溫暖:“球球,慢慢說,書記他怎麽了?”是被車撞了還是被暗殺了還是被人給舉報了球球同學六神無主:“他,他,他向我告白!”


    林放的臉在扭曲,計裘同誌就算神誌清明估計也看不出林放是因為消息太過驚世駭俗所以表情扭曲還是因為在忍笑才會臉皮一個勁兒的抽搐。


    “告——白?”林放,忍住,不能笑,就算如此純情的字眼你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過了,那也不能笑!林放同誌把頭埋進碗裏!


    計裘明顯是遇人不淑,求救錯了門,轉頭:“李暮!”


    李局長太可靠了,“計裘,你知道他馬上就要休學了,再不告白大概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我管他來不來得及!”有病亂求醫,一把抓住邢東程,“我想知道他為什麽向我告白,老邢你知道嗎?”


    邢東程躺著都中槍:“我不知道。”這二十一天我又沒跟你們在一起,我怎麽知道胡述為什麽要向你告白。隔離時間太長了日久生情?還是其實更久從一進校門起?


    林放努力端正表情:“嚴肅點,大家嚴肅點。”感情問題是一個多麽嚴肅的問題!“球球,比起他為什麽要向你告白,我更想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這種不恰當的時候向你告白?”


    計裘同誌當場傻眼。


    邢東程抓重點,“那個,我剛才是不是聽到說胡述要休學了?”正如林放所說,這種時候,胡述同誌竟然選擇休學外加告白?胡同學的這一腔熱血沸騰了?


    李暮有點意外:“你們還不知道?”


    邢東程誠實的搖頭。


    看來胡述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走了。“本來我帶回來的消息,他已經可以不走了。不過,他還是決定休學,我們也覺得他應該這樣做。畢竟,他的老恩師可以護兒子一輩子,卻護不了弟子一輩子。”關鍵時刻為了保兒子還得犧牲弟子。


    “重點是,”林放恐嚇計裘,“他如果一直待在你爹的羽翼下,除非你老子駕鶴,否則他就不能對你出手。”計老爺子那身子骨,計裘那小身板,指不定爺倆誰先走呢。


    計裘進屋的時候是六神無主,這會兒已經糟了天打雷劈了。“你們,什麽意思!”


    喂,你這是要哭啊!


    林放趕緊把球球同學摁坐下,“他回去打一片天地,也不求欺師滅祖比你爹高,隻要能能和你爹平起平坐有話語權,你和他的事就好說了。”


    計裘是真想哭了,“我跟他有什麽事!!!”


    “沒事!”門口陰惻惻地聲音傳來。


    計裘聞聲連看都不看蹭一下子就竄進某間房間不出來了。


    “那是我的房間。”林放一邊喊一邊決定今天晚上繼續和李暮一起睡地板。


    李暮對著門客氣,“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你在這兒住了二十一天,不算是客了。問題是責任是來隔離的又出不去,林放你給他房門鑰匙算是怎麽回事!


    胡述砰一聲二次關門。——黨校的門真結實。


    林放詢問:“怎麽樣了?”


    “手續都辦好了,休學,明天就走!”


    真幹脆。


    邢東程八卦兮兮地詢問:“你回原崗位?”


    “當然。”別說畢業,這會兒連肄業都不是,可不回原崗位,黨校又不包分配。


    邢東程接著打聽小道消息:“回去幹嘛?”


    胡述靠著門做偉人狀,“省長倒了,櫻花市市委書記沒有了後台,我作為一市之長,回去收拾舊山河。”


    李暮提醒他:“你說這話的時候最好站穩了。”


    “我穩的很。”


    李暮搖頭:“你們市委書記的後台跨了,你卻在這種時候向計裘告白,你的後台也很容易跨。”計老爺子要是知道愛徒有這種心思,第一個弄死他的就是他的老恩師,胡述很光棍:“顧不了了。”


    ……


    邢東程喃喃:“我都要被感動了。”他奶奶的,黨校的風水肯定有問題。李暮和林放那是狼狽為jian,自己和章正則那叫英雄重英雄惺惺惜惺惺,再退一步叫搭伴過日子。胡述這是什麽?是什麽?這是愛情啊!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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