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和林放顯然也被胡述的真情觸動了,林放指著自己的房門告訴他:“球球快被你嚇死了。”


    胡述還是那句話:“顧不了了。”馬上要回去投入殊死搏鬥了,誰知道自己走後計白兔裘球球同學會不會被人拐走,——老龔班長的嫌疑最大,林放這種沒節操的也難說,李暮那個審時度勢的大手一揮來個3p也不是沒可能,邢東程和章正則勾勾搭搭也難保有一個會變心,謝澤國的名字那就代表著異次元!——正直的胡市長在這次政治鬥爭大幕拉起時就對同學們的人品不抱希望了!球球那麽單純,在官場屬於絕版,一定是他人爭奪收藏的對象。


    林放看著胡述一臉糾結加陶醉的表情很想把剛吃下去的飯再吐出來,“胡述,雖然我也覺得計裘人不錯,但是我一點也沒有人獸的想法。”那就是一隻兔子啊兔子,急了的時候還會咬人,你用得著一臉人人慾謀之而後快的表情嗎?


    李暮走到胡述麵前,“我希望你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大,所以才想把他弄到手。”


    胡述頓住。很想說自己沒有李暮這麽變態,可把目光投向開著一條fèng的某房門時,說實話:“一開始有,但是,現在沒有。”


    李暮回頭,“你們信嗎?”


    邢東程知之為知之,“我還沒了解胡同學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就胡述的功力,他如果想讓人信他的話,他說出的話就絕對連鬼都會相信。


    林放回答:“我信。”


    這回換胡述快感動哭了:“林放……”


    林放截斷他:“他敢挑這種時候告白,除了被愛情沖昏了腦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靠,你才被愛情沖昏了腦袋,你們全家都被愛情沖昏了腦袋。


    李暮詢問:“計裘沒告訴他爹?”


    胡述心裏有五分暖意的:“他一聽就尖叫,叫完了就沖你們這兒了。”另外五分沒暖起來就因為他竟然衝到你們這裏來了>_< !


    李暮憂天下之憂:“那如果過兩天,也不用過兩天,隻要你還沒當上市委書記前,他告訴了他爹,你怎麽辦?”李暮都不好意思過多打擊胡述,就算你當上櫻花市市委書記,和計老爹硬磕勝算也不大。


    胡述嘴硬:“他不會。”就算拒絕,計裘也不會。他是不聰明,但不會不明白厲害關係,胡述同學堅信計裘不會傷害他。


    邢東程為球球打抱不平:“你都要強搶民男了,他為什麽不能自救?要是他不願意,難道還等你有了實力自己無法反抗的時候再自救?”


    林放在一邊煽風點火,“就是就是,他不會我們也會。”


    胡述挺住:“除了他自己親口說,你以為我的老恩師會信別人?”所謂疏不間親!


    三位同時嘆氣:你還知道那是你的老恩師啊,難得!你都想拐人家的寶貝兒子了。


    林放再接再厲:“但是……


    砰,林同學房門又是一聲響。


    計裘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你們少搬弄是非,我沒你們那麽沒人性。”


    邢東程同誌覺得自己純屬側翼誤傷,要論沒人性,有李暮和林放在前麵,怎麽輪也輪不到自己。


    李暮看看林放的房門再看看414的房門,回餐桌坐好,詢問另外兩個沒人性的,“他這就算是願意吧。”


    林放的頭都點桌子上了。本家都願意了,他們跟著操哪門子的心。


    胡述都快滿臉紅光了,“計裘,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一步跨進林放房間。砰!再次關門。


    林放捂耳朵:“我們的身心健康直接取決與門的牢固程度和隔音效果。”


    “我同意。”大門再次被踹開。


    章正則和謝澤國站在外麵。


    李暮揉眼角,站起來,過去拉起林放,“我們去睡覺。”


    章正則不顧邢東程熱切的凝視,幾步過來攔住倆人,不客氣地道:“你們倆個……”


    “就這樣了!”李暮打斷對方的質問,“可以說是心甘情願互相吸引,也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可以理解為互利互惠。”


    林放註解:“因為我們對此都不在意。”


    章正則沉默一瞬,扔下重磅炸彈:“林放,剛剛收到的消息,你們省長另有調任了。”


    直接把邢東程炸翻。


    林放嘛表情沒有。過了好幾秒才後知後覺地擠出一沉痛的表情:“李暮,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向前省長發個信息致個哀慰問一下?”


    李暮點頭:“隻要你不怕他從電線那頭爬過來咬死你就可以。”


    “要咬也是咬你,我什麽都沒幹。”


    “不是我,是你的張兒幹的。”


    互相握了一下手。——我們果然是誌同道合的同誌!y(^_^)y!


    章正則無語,當即扭頭問邢東程:“你今天跟我回去嗎?”


    “當然跟你。”那兩個傢夥周身籠罩的陰暗氣息很容易腐蝕正直同誌們的心靈。


    說走就走,邢東程拉過禦史大人繞過謝副主編就走。


    剩下林放和謝澤國大眼對小眼:“小謝,你有什麽事!”


    “沒事。”


    @_@!


    “來看看。走了。”謝澤國同誌也毫不拖泥帶水。


    李暮等了幾分鍾,發現終於段時間內不會有人進出了,過去關門。


    林放叮囑:“上保險吧。”


    ***


    胡述背著個大包,造型跟流浪藝人似的站在黨校門外。


    門內六個人一字排開隔著鐵門上的窟窿十八相送!


    邢東程對這種情況很不適應,“我覺得我們越混越慘了。”監獄的感腳太深刻了。


    被放出去的人臉上沒有什麽喜悅,但是他信心滿滿,他趾高氣昂,他一身五顏六色好似一隻出籠的鬥雞!


    胡述向同學們抱拳:“大家多保重。”


    計裘哼了一聲,不放心:“少幹缺德的事情,少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少……”


    “勾三搭四。”林放酷愛接下茬


    計裘恨不能踢死他。


    胡述撲過來扒著鋼筋嚷嚷:“林放,孫子,不許欺負他!”


    李暮把林放從鐵門上撕下來,以免被胡述咬掉手指:“放心,我會照顧計裘的。”


    胡述很不放心:“李暮,你已經有這個孫子了,好好照顧球球,少動歪腦筋。”


    邢東程下結論:“他要瘋。”所以說離情最苦,胡述現在逮誰咬誰呢。


    章正則皺眉:“就不該為了送他曠課。邢東程,我們回去上課。”那幾個註定要留級了,他們可是要參加考試的。


    邢東程明顯不愛上課但又不敢違逆章正則同誌的意思,羨慕地最後看一眼胡述,——胡述不是什麽好人,我們可以和他永別了!——和其他人連個招呼都沒打,乖乖地跟著章正則上課去了。


    林放替邢東程嘆氣:“我都看不下去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難過紀委關啊!


    去牽計裘的手,“球球,我們回去,你不走胡述今天就別想走了。”這叫什麽?英雄難過美人關?細看計裘,哎呦喂,計裘長的的確很清秀很無辜啊,實為表麵純良內心邪惡患者的最愛!


    “喂,孫子,你那是什麽眼神。”胡述眼看就要翻門再進來了,門外兩邊的武警都準備過來了。


    林放牽著計裘的手大模大樣地走遠,把身後的怒吼當詠嘆調。


    胡述嫉妒的內心滴血:“李暮,你就看著他這樣?”當著你麵攜手他人。


    李暮心胸寬廣:“他喜歡養寵物。”想起一事,“你駐京辦的動物帶走嗎?不帶走下次我們去看看。”隻當散心,其他地方也不安全,就算了。


    “不帶走,我過幾個月還回來。”他是休學,他會回來的。


    李暮點頭,“既然會回來,那就走吧,再不走就中午了。”決定了,就別後悔,走上了官場這條路,沒有辦法回頭的。


    “走了。”胡述昂首闊步,踏上征程。——黨校,我會回來的!


    李暮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看不見,詢問身邊唯一的同伴:“謝澤國,你在看什麽?”這位好像也是來送人的,就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搞的被送的那位也隻好從頭到尾都當沒看見這人!


    謝澤國把眼光收回來,“隨便看看。”詢問,“你們接下來怎麽樣?”


    李暮看著對麵自己來時靠過的那棵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錯覺,總覺得這棵樹好像長高了一點。回答:“就這樣吧,好好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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