袊子屬於對特別敏感的女人。胸部較小卻異常尖聳。當風野的手指擺弄起時,袊子立時“啊……”地起來,雙眉緊蹙。風野仍不停地揉搓著,袊子把身子往裏挪動了一下。風野無奈,隻好把睡袍的下擺往上捲起來。


    和往常一樣,袊子穿著超短。風野撫摸著袊子光滑的大腿,過了一會兒才一點一點地往下退袊子的。


    “討厭……”


    袊子又輕輕地搖了搖頭,卻也沒有進一步抵抗。風野手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又開始撫摸。如此這般反覆數次,才把拎子退到大腿上。


    渾圓的臀部展現出來,袊子仍然睡著。風野在袊子身後愛撫著,手指輕輕地捅了一下袊子的隱秘處。


    雖然袊子還在睡,但是那個地方已經變得濕潤起來。


    被觸弄到敏感部位的袊子猛地團起身子,又搖頭叫了一聲:“討厭……”


    風野開始從背後撫摸刺激半睡半醒的袊子,對這種做法,風野感到一種施虐的愉快。


    “我不要……”


    袊子又一次哀求,但聲音中分明有幾分嬌嗔。雖然頭還不時地搖動,但是精緻的臀部卻沒躲避的意思。對於半睡狀態的袊子,風野非常耐心地逗弄著。直到完全濕潤後,才看準時機插入。


    “啊……”


    隨著小聲,袊子的胸部開始上翹。風野牢牢地把住拎子的臀部不放。


    “你幹什麽?人家還困呢!”


    這時候袊子說什麽風野都不予理會,隻顧把自己的牢牢地插入袊子的身體裏。然後,雙手從後麵伸到袊子腋下交叉緊緊地摟住。


    “啊……啊……”


    袊子的聲逐漸低了下去,開始配合著風野的節奏動了起來。


    風野體味著袊子由痛苦轉變為愉悅的扭動,也興奮了起來。


    此時,風野覺得似乎是在對昨天的袊子進行還擊。


    袊子說話毫不顧及風野的處境,給他出難題,搞得風野窮於對付。對風野與其妻子若即若離的關係大加指責,直逼問得風野無言以對。所以,風野才產生了報復的心理。


    同時,可以說袊子通過性交,來忍受對自己張揚跋扈行為的懲處。


    這混有施虐與嗜虐的做愛是一種怎樣的愛呢?或許這是最糟的,同時也是最牢固地維護關係的方式。兩人經常在對罵、爭吵之後,通過性愛醫好精神上的創傷。然後,再開始新一輪爭鬥。


    2


    在旁人看來,他們倆人在不斷重複著沒有進步、沒有意義的蠢事。其實,兩個人都是極為認真、嚴肅的。但他們不是刻意要那麽做,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行為。也可能,這正是問題的所在。


    不過,眼下風野可沒有時間想那麽多。


    在不間斷的聲中,袊子轉入了主動行為,連腰部也扭動起來。


    風野則更加用力地從後麵抱住袊子,開始向挺進。


    現在,兩個人什麽都不想,變成了一心的野獸。


    大概是清晨追求袊子的緣故,風野再次醒來時,已經過了九點。


    從窗簾邊上she進的陽光更加強烈,幾道光束照在腳上。


    一些人可能是趕早出去觀光吧,所以樓道裏喊聲不斷。幾位中年婦女在相互打著招呼。


    早上起床困難的袊子,仍然在睡,麵龐白皙透亮。風野睜著眼躺了一會兒,好像是被樓道裏熱鬧的說話聲吸引,起了床,走進浴室。


    好好洗了個澡,又颳了鬍子,袊子這才起來。


    “現在幾點了?”


    “快十點了。”


    “糟了……”


    袊子支起身子,但好像困意未盡,愣愣地看著透過幾縷陽光的窗戶。


    “有什麽急事嗎?”


    “急事?來一趟京都多不容易,睡到這時候了,多麽可惜!”


    剛才還悠閑地睡,這會兒又突然說可惜,真是不合邏輯。這也是袊子有味道的地方。


    “那還不快點起。”


    風野一把拉開窗簾,陽光很刺眼,袊子皺起眉頭,從床上爬了起來。


    “別急,我這就起。”


    看情形,昨夜的不愉快已經過去。


    這或許是早上做愛的原因,或者是一覺之後神清氣慡的原因。總之,風野對袊子情緒轉好非常高興。


    十點半,兩人下到一樓餐廳,早上的份飯供應已經結束。於是,去咖啡角,吃了三明治,喝了咖啡。


    十一點,兩人出了旅館,招了一輛計程車先到了嵯峨野,又去了常寂光寺。


    已是十年前的事了,風野在此為紅葉之美而讚嘆不已。那時,還在公司上班,說好每年帶全家旅行一次,所以是和妻子、孩子們一起來的。


    算起來,從那以後再沒帶家人來過京都了。


    這時,風野心裏多少感到一些內疚。袊子正東張西望地觀賞紅葉。


    車停在常寂光寺前的空地上。這個寺院名氣不太大,風野覺得不會有多少遊客,沒想到寺院裏人相當多。當然,遠不及金閣寺、清水寺那樣的擁擠程度。遊人差不多都是開私家車來的,也有些人是按照地圖走過來的。


    “哇……太美了。”


    站在麵向正殿的石階前,衿子感嘆起來。層疊的紅葉一直延伸到山上的石階兩邊,置身其中,訪佛從頭至腳也盡染丹朱。


    “這種紅葉叫一乘寺紅葉,比東京的略小,也因此更顯得別致。”


    風野有些洋洋自得地解釋著。從山下往上看,片片樹葉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微細的葉脈清晰可辨。


    “京都真是名不虛傳啊!”


    “沒白來吧?”


    “謝謝。”


    衿子痛快地鞠了一躬。如此溫順、加上毫不掩飾的喜悅,讓風野感到帶她出來這趟值得。


    “下麵去高雄吧,人會不會多”


    司機慢悠悠地回答風野道:“大概少不了吧。”


    京都與東京相反,一到周未,從其它地方來的車很多,道路格外擁擠。


    但是,過了念佛寺進入嵐山高雄的旅遊專線後,可能是交通信號較少的緣故,車流通暢了許多。


    看罷清瀧至溪穀的紅葉,兩人來到高雄。高山寺的確是賞葉勝地,遊客如雲,想找個視角開闊的立腳點也很費勁。


    還好,往山裏深入一些後,一下子安靜下來,讓人頓感充滿了深秋的寒氣。


    衿子像是想到個好主意,開口說道:


    “等咱們老了,就來京都住吧。”


    “再過十年,不,五年。你的孩子也就大了,用不著你再操心了吧?”


    “可是,這山裏邊也太寂寞了吧?”


    “沒關係,反正和你在一起。”


    “那,你買的公寓怎麽辦呢?”


    “放著它。沒用了賣掉也行。”


    袊子總是突發奇想,而且立刻沉醉於自己的新想法之中。


    “這種地方,真住下去的話也很難呀!”


    風野適當地給袊子潑點冷水。結束了林中散步,返回車上時,已經一點了。


    紅葉從這裏一直分布到尾,再往裏走景致也差不多。


    “直接回京都。”風野對司機吩咐道。然後又徵求袊子的意見:


    “先找個地方吃了飯,再逛逛街,晚飯回旅館吃,行嗎?”


    “我想買些土特產,你陪我去嗎?”


    風野點頭同意,想起自己也該給女兒們買點禮物。


    兩人在四條河原町下了車,在河原町大街對麵飯店的地下餐廳吃了“鬆花堂盒飯”。在不熟悉的地方吃飯,他們總是找飯店這種比較放心的地方。


    飯後,兩人開始在河原町大街逛商店。


    走到離四條大街很近的地方,看見一家賣和式手袋、裝飾彩帶等的裝飾品商店。袊子進去,挑了些東西。


    風野不喜歡陪女人購物。挑來挑去的淨耽誤時間。袊子也是好不容易才定下來買兩個和式圖案的組合式字紙簍。接著又開始挑門簾和手袋。


    “怎麽樣?”


    風野看不出來究竟怎麽樣,就說:“買這些東西,還是在專賣店或者大百貨店比較穩妥。”


    “你說的也對……”


    袊子立即決定不買了。可是,馬上又為是否買下門簾而盤算起來。


    風野在一邊等著,發現櫥窗裏陳列著各種小雜物盒,上麵都點綴著碎花圖案,十分可愛,送給女兒們正合適。


    見袊子仍然站在門簾前考慮,風野就讓女店員拿出小盒子看看。


    盒身部分是籃子形狀,罩了一層布麵,盒子口可用兩側的布帶束緊。風野不能肯定女兒是否用這種和式的東西。但是,這麽漂亮,女兒肯定會高興的。標價是二千日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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