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經常利用的方法除了運動、培養業餘嗜好外,便是“性”,但效果 卻不大。這時他們在工作上便麵臨了一個影響他們私生活甚巨的危機。在麵對工作與愛情時,他們會渴望把心神完全投入愛情,而非兩者兼顧。他們渴 望有一段能使他們完全投入的愛情,但卻達不到這個目標。這種一麵倒的情況終會危及他們的事業。


    我們所討論的危機是分三個階段展開的。第一個階段開始於這兩個年輕 人踏入社會以後。這時,他們開始明白自己需要錢來達到所渴望的生活水準。


    在學生時代,也許他們並不重視金錢的價值,也不會認為錢是改善他們社交 及性生活的萬靈丹。可是一旦踏入社會,他們的看法開始有了急劇的轉變。


    在頭兩年裏,他們會開始相信一件事——他們之所以需要錢,最主要的原因 是想邁入適當的社交圈。就如羅伯在他工作的第二年所說的:“我住的公寓實在是太簡陋了。隻要想到將有水準的人帶回家就會令我感到尷尬。但現在 我卻還負擔不起高級一點的公寓。”樂娜也有同感。“你知道嗎,要進最受歡迎的舞廳跳舞,光是入場券就得花美金 25 到 30 元,”她在畢業後的第三 年說道。“除非你有錢,否則你不能去滑雪,且不能邂逅到你真正想認識的男人。”


    他們追尋“完美先生”或“完美女士”的過程並不算很順利,但最起碼 他們已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裏。並不是他們花費在追尋上的時間太少,也不是他們缺乏足夠的熱忱;真正的罪魁禍首已很明顯,那就是——金錢。他們 很顯然地是缺乏足夠的金錢。這該怪誰呢?是什麽阻止他們獲得必要的財力來過正常的社交生活?不用說,是他們的工作。一旦他們認定工作是一切煩 惱的來源,他們就開始邁入第二個階段。現在他們不但認清自己的問題何在,而且還知道它的起因。


    這個發現以一種簡單的方式影響到他們對自己僱主的態度:他們對公司 原有的不滿情緒,這時會加倍的擴大。事實上,要形容第二個階段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在這段期間,他們會由原來對工作缺乏熱忱,轉變成對工作產生 敵意。換句話說,他們不再以中立的態度來看清自己的工作缺乏吸引力這個事實。在他們的心目中,工作已變成一種障礙,阻止他們獲得自己最渴望在 人生中得到的東西。這種想法到後來會使他們憎恨自己的工作。


    在第二個地點工作的第四年,羅伯把他的工作形容成“是陷阱,是牢籠”, 是使他在工作及閑暇時都無法享受樂趣的包袱。樂娜也發表類似的意見。“這個工作代表什麽?什麽也不是。它既不有趣,也不能帶給我任何成就。”如 果光就他們牢騷的表麵來看,我們會覺得他們是沒有找到適當的工作罷了;隻要換一家公司或換一行業工作,情況就會完全改觀。但這樣的解釋卻沒有 抓住問題的重點。事實上,變換工作和他們遭遇的問題並沒有什麽關係;真正的問題是在於他們對工作的態度。而他們也明白不管換多少工作,他們的 問題依然存在。


    從表麵上看來,羅伯和樂娜從第一個階段進展到第二個階段——也就是 從明白他們有個問題(錢太少)到把這個問題歸咎於某人(他們的僱主)——似乎並不是很重要的過程。但事實上,他們這樣做等於是一種破釜沉舟的 舉動。現在他們已無法回頭,因為他們已開始輕視那唯一能補救問題的良方——他們的工作。 然而,置身於第二個階段的人通常都會把他們的工作與工作環境混為一談。羅伯和樂娜因此開始說一些譏嘲他們公司的話。“就算有才幹的人從天 上掉下來,這兒的人也是有眼無珠。”羅伯在踏入社會工作的第七年時,這麽表示著。四個月以後,他便換到另一家公司上班。樂娜則愈來愈蔑視她的 公司。在畢業後的第八年,她說:“我在這兒等於是浪費自己的才華。這些人隻會兜售垃圾。我實在不應該付出太多時間在他們身上。”


    總之,她和羅伯一開始就對自己的工作缺乏投入的熱忱。隨著時間的消 逝,他們對它也愈來愈感到疏遠。他們在踏入社會的頭兩年就對自己的工作產生了疏離感,而且從此以後愈來愈容易感到惱怒。雖然他們兩人起初都說 自己渴望有一份事業,而且也真的這樣認為,但幾年下夾,他們所有的隻是一份工作而巳。事實上,他們所謂的事業到頭來卻變成一連串的工作。


    打敗工作製度


    我們剛才討論到的兩個階段聽起來也許很教人喪氣,但像羅伯和樂娜這 樣聰明的人是不可能永遠停留在自憐自艾的狀態中的。憑著他們的小聰明,他們開始邁入第三個階段:試著“打敗工作製度”。


    光是想到這個目標就令他們很愉快,更別提採取實際的行動了。“我可 以猜測得出我的上司什麽時候會走過來,”樂娜很自豪地在那兒吹噓著,“這時我會裝成很忙碌的樣子。”接下來,她又笑著加了幾句:“有時候我會夢 想著偷偷溜出去海邊度假,然後在我的椅子上放個機器人,來矇騙我的上司。”羅伯也找到一個很刺激的方法來達到相同的目標。他在公司裏有筆交 際費,可以容許他每星期帶客人到附近的餐館吃兩次中飯。公司的原意是希望他請與業務有關的客人。但羅伯在三月時卻得意揚揚地說:“今年到目前 為止,我所請的客人沒有一位與業務有關。沒有人檢查過我的交際費是怎麽花的。我隻須在報帳時填上一些適當的名字,再交給他們就行了。想想也真 好笑!”


    這種行為看起來就像是一種惡意的作為,甚至是一種懷有恨意的欺騙, 而就某種程度而言,它的確也是如此。但別忘了,隱藏在他們行為後麵的卻是乖張的邏輯。就他們而言,要過理想的生活,最需要的就是錢。至於他們 是否值得獲得這些金錢,則無關緊要,因為在他們心目中,他們早已認定自己的身價要比實際獲得的報酬高出許多。由於他們並沒有從工作中獲得自己 想要的報酬,所以他們決定採取一個相對的措施:不要工作得太賣力。他們也許不能提高自己的薪水,但卻可以減少自己付出的勞力。起碼這一點是由 他們——而非他們的僱主——所掌握的。羅伯和樂娜都打定主意,不讓公司剝削自己的勞力;要使自己仍能忍耐工作的環境,他們就得對自己的人生擁 有點控製權。而對工作不要付出太多的勞力與關注,這會使他們覺得自己仍掌握全局。“我才不會讓他們對我呼來喚去的,”在社會上工作的第九年, 樂娜這麽說。羅伯在這時也有類似的態度。“我是我自己的主宰,”他說,“這個地方並不代表我整個人生。” 把他們這些年來思想上的推理過程做個簡明的摘要,就是下麵幾點:(1)“我需要更多的錢。”


    (2)“我值得獲得更多的錢。”


    (3)“他們並沒有給我更多的錢。”


    (4)“所以我便減少自己的工作量。” 這幾點想法聽起來似乎很率直,而大多數我們調查過的人也認為這種推論不但合理,而且正當。日復一日,一個想法會依照順序導致另一個想法。 問題是——而這點很重要——這類想法進行的方向並非一條直線,而是一個圓圈,因為第四點想法必然會導致下麵這個想法的產生:(5)“現在我比以往還需要更多的錢。” 怎麽說呢?理由很簡單。一旦他們對工作由原先的漠不關心轉變成長久的敵意,他們就更無法享受到工作所帶來的滿足感。因此,他們需要更多的 錢來滿足自己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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