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不同的雙胞胎——一個妹妹假裝成兩個人——長相完全不同的女子——(病人)假裝女僕——其實她們是兩個人


    長相不同的雙胞胎的構思一次次地出現在筆記本中——有的被使用,有的未被使用——上麵的變種出現了四次,在一本筆記本中出現了兩次。根據敘述來看,這個是“模範女僕之謎”主要的情節發展模式。


    *假扮的男僕


    這個構思的日期很難確定,克裏斯蒂似乎曾考慮把它用在湯米和杜本絲的《犯罪團夥》係列小說之一,不過出現該筆記的六十五號筆記本的其餘部分隻與《無人生還》相關。一九二五年十二月發表的短篇小說“李斯特戴爾之謎”涉及到一名“假扮的男僕”,但這條筆記不太可能指的是那篇早期的小說,似乎更適合《三幕悲劇》的情況,在那部出色的小說中,假扮的男僕是關鍵的情節發展模式之一。


    *或者傑普——因為檢察官而不快。一個案子——是的——不高興——問波洛是否能調查此案。年輕人——辛酸——難以相處


    這條筆記就出現在日期標記為一九四七年九月的書頁開頭,最終發展為《清潔女工之死》,但合作的警官不是傑普(他已消失了很長時間),而是《致命遺產》中的斯彭斯警長。辛酸的年輕人是已被宣判有罪的詹姆斯·本特利。


    *短篇馬普爾小說a。匿名誹謗信——熱情的胖姑娘幹的


    這個構思出現在一長列與之相似的神秘構思中,這些構思用於馬普爾的短篇小說,夾在《閃光的氰化物》和《密碼》的情節構思之間。顯然這是《魔手》的雛形;不過那部小說結尾揭露的謎底並非“熱情的胖姑娘”。


    *……牙齒突出、變色或者潔白整齊(最好是短篇小說)


    被害人的牙齒是馬普爾小姐在調查《藏書室女屍之謎》中最開始注意到的異常現象之一。


    *郵票的構思——有人意識到可以牟利——把郵票貼在舊書信上——斐濟書信上貼了一張特立尼達的郵票


    “郵票的構思”經常出現——至少出現過八次,其中隻有極小的變化。該構思在馬普爾小說“奇特的玩笑”中使用,也是《蛛網》的主要情節。


    *看見飾針撿起來,一天你都會有好運(裁縫已經來過——再次回來——女子死了)


    這是“鄉村謀殺案”/“軟尺謀殺案”的基本元素,也是“弱者的憤怒”中波洛的詭計。兇手回來“發現”屍體的構思還出現在《西塔福特之謎》中。


    *火車上的老太太——告訴姑娘(或者男子)她打算去蘇格蘭場——兇手在行動——她知道下一個被害人會是牧師——姑娘接受了鄉村的工作,等等


    該略記出現在日期標記為一九三五年一月的一份列表中,是《殺人不難》的基本元素,不過小說中沒有被謀殺的牧師,也沒有接受鄉村工作的姑娘。《殺人不難》本身是少數幾部沒有筆記的小說之一。


    第十二章 藏書室女屍:引語謀殺案


    有人發出一聲又長又顫的嘆息,接著有兩個聲音先後響起。奇怪的是,他們都引用了別人說的話。戴維·李說:“天網恢恢……”


    莉迪亞聲音發顫,幾乎低不可聞:“可是誰想到這老頭兒會有這麽多血……”


    ——《聖誕奇案》,第3部


    ——————————


    泄底作品


    《尼羅河慘案》·《無盡長夜》·《空穀幽蘭》·《褐衣男子》·《破鏡謀殺案》·《羅傑迷案》·《斯泰爾斯莊園奇案》·《白馬酒店》·《柏棺》·《致命的遺產》


    ——————————


    阿加莎·克裏斯蒂一生都是一位如饑似渴的讀者。她的童年時代與書為伴,《命運之門》詳盡地談到了這些書——《布穀鳥鍾》、《四個風力發電廠》、《小熊維尼》、《灰色小母雞》、《紅色的帽章》、《森達城的俘虜》。她的筆記本中充斥著各種書單,除了許多犯罪作品外,還包括格蘭漢姆·格林、阿蘭·西裏托、穆麗爾·斯帕克、盧默·高登、約翰·斯坦貝克和內維爾·舒特的小說。因此,她的一些書名引用自各種各樣的作品——莎士比亞、弗萊克、丁尼生、布雷克、埃利奧特,這點並不令人驚訝。除了書名外,她作品中遍布著引語段落,一些小說(《破鏡謀殺案》和《死亡約會》)還用合適的引語作為結局來打動讀者。


    柏棺


    1940年3月4日


    過來吧,過來吧,死神!


    讓我橫陳在淒涼的柏棺中央;


    飛去吧,飛去吧,浮生!


    我被害於一個狠心的美麗姑娘。


    ——莎士比亞,《第十二夜》


    ——————————


    埃莉諾·卡萊爾因涉嫌謀殺瑪麗·傑拉德而受審。案子看起來完全對她不利,因為隻有她有方法、動機和機會在發生命案的午餐裏下毒。羅德醫生認為事情絕沒有那麽簡單,他向赫爾克裏·波洛求助。


    ——————————


    《柏棺》雖然出版於一九四〇年三月,但本書已經於前一年底以連載的形式在美國發表了。這又是一部典型的小說,人物的刻畫要比許多別的小說更加細緻,不過盡管核心的情節發展模式非常精妙,小說卻並沒有強調線索、時間表和偵查的細節。不過,別的評論家也指出,小說情節中有一個瑕疵;另外,還有一個次要的問題。


    二十號筆記本列出了《柏棺》情節發展模式的一個版本,這個版本明確地出現在六十六號筆記中,並標明了日期。注意在這條日期為一九三五年的筆記中,計劃的兇手就已經是女人了:


    無刺的玫瑰——提到前門邊的一朵無刺的白玫瑰——後來兇手給她自己注射阿樸嗎啡


    一九三五年一月


    a.提到前門邊無刺的玫瑰——後來兇手給她自己注射阿樸嗎啡——讓人注意花刺引起的疼痛


    同一本筆記本的四頁之後,我們找到了第二段提到該模式的筆記,證明兩年多以後,這個情節發展模式依然處於規劃之中:


    一九三七年二月


    a.(如前)


    a.私生女——開場,醫院護士照顧老富女——(她得知,女兒據說是園丁的女兒)然後用外甥女寄的糖果除掉病人——後來外甥女和瑪麗因為一名年輕男子而敵對——護士毒死了瑪麗——艾弗琳(外甥女)被認為是兇手。


    二十一號筆記本增加了一些細節,而六十六號筆記的一個字母列表中的g項也包含了相似的情節發展模式——但背景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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