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小男孩布魯


    我的小女僕,你到哪裏去?


    c.聽,紳士走過來了


    小布朗·朱格——(我妻子喜歡咖啡,我喜歡茶,她說她很喜歡我)


    d.泉水叮咚叮


    e.貓咪,貓咪,你去了哪裏?


    f.城裏老鼠鄉下老鼠


    g.露西·洛基特


    這是筆記中極少帶日期的一頁。可惜,隻有一個年份,卻沒有註明是這一年中什麽時候寫的。克裏斯蒂很可能一口氣寫下了這列童謠,並附上簡略而多少有些神秘的評註,打算以後再繼續加工。提到“納什雜誌”顯得有幾分神秘:克裏斯蒂在一九三三年發表後六篇派恩小說後,就沒有在《納什》上發表過作品。她顯然是在構思一個基於童謠的題材,但我們也會看到,這些構思中的大部分都毫無結果。也許她或者《納什》雜誌改變了主意,隨後她便放棄了這些構思。


    隻有前兩首童謠出現在作品中,而且形式也很不一樣。上麵所說的“嘀噠,嘀噠,當”的構思似乎與童謠沒有什麽聯繫。“誇大情結”是個有趣的構思,但是除了《沉睡的謀殺案》中的海倫,以及她在觀看《馬爾菲公爵夫人》表演時聯想到的恐怖情景外,克裏斯蒂的作品沒有其他“誇大情結”的例子。我們所熟知的《國際學舍謀殺案》與上麵的推想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最後的幾組詞(“從旅館開始——富人——罪犯”)與《伯特倫旅館》相關。


    “小男孩布魯”最終出現在《致命遺產》中,不過形式改變不少,而且也很簡短。


    克羅德家族的神秘論者阿德拉從靈媒那裏得到了“小男孩布魯”的消息。她認為這表明羅伯特·安得海仍然在世。她如此推斷是根據童謠的最後一句“在草堆下睡著了”。不出所料,波洛感到好奇的是,為什麽靈媒不直接傳遞這句歌謠。


    盡管“泉水叮咚叮”出現在十八號筆記本後,又出現在三十五號筆記本中,並加上了一段評註(見下),童謠本身卻從未被使用過。除了在《自傳》的最後一頁上簡單提到了“貓咪,貓咪,你去了哪裏?”之外,剩下的童謠也都沒有出現。


    筆記中有三處分別提到了童謠:


    一、二、3-4-5抓了大活魚


    泉水叮咚叮——貓咪掉下井——?一個老女僕被殺


    老國王科爾?


    盡管一眼看去似乎沒有哪句童謠被用過,但若再仔細看看最後一條,就會發現這首童謠的最後一句正是克裏斯蒂的最後一部戲劇《提琴三重奏》的題目。這部劇場作品複雜的緣起經過將在第九章中進行討論。


    ——————————


    展示c:筆記中的阿加莎·克裏斯蒂


    “再則就是——總有一些陳年的喜好。”


    ——《怪鍾》,第14章


    克裏斯蒂多次在筆記中提到她和她自己的作品。不知何故,她在七十二號和三十九號筆記本中兩次列出了她的一些書,不過書單並不詳盡,也看不出這些作品之間有什麽明顯的共同點;她經常提到之前的作品,作為給自己的小小的提醒。


    目前作品的分析


    旅館——《藏書室女屍之謎》、《陽光下的罪惡》


    火車飛機——《藍色列車之謎》、《東方快車謀殺案》、《雲中命案》、《尼羅河慘案》


    私人生活(鄉村)——《零時》、《空穀幽蘭》、《聖誕奇案》、《三幕悲劇》、《柏棺》


    (小鎮)——《牧師寓所》、《魔指》


    旅行——《死亡約會》


    上麵的書單就出現在《清潔女工之死》的筆記後麵。《漲潮時節》沒有出現在書單裏,可能意味著這份書單寫於一九四六年末《空穀幽蘭》之後,或者一九四七年初《漲潮時節》完成之前。從筆記的開頭來看,她可能是在考慮以前曾使用過的背景。


    《羅傑疑案》


    《尼羅河慘案》


    《雲中命案》


    《古墓之謎》


    《東方快車》


    《死亡約會》


    《三幕悲劇》


    《死人的鏡子》


    上麵這些書名更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這是在構思《陽光下的罪惡》時擠在一頁的角落上的。除了這些書都是波洛小說外,很難看出還有什麽共同點。


    下麵這句思考的話出現在《零時》的筆記上。她很英明地棄用了這個想法,一個賓館在三年之內發生又一起神秘死亡,用奧斯卡·王爾德的名言來說,這看起來太草率了。


    賓館和《陽光下的罪惡》的一樣嗎?內[維爾]得乘電車橫穿,因為水位高


    下麵這段引文出現在《大象的證詞》的筆記中,提到了一個以前的兇手,不但古怪,而且還有錯。古怪的地方在於波洛並沒有參與這個案子,也不認識約瑟芬:


    拜訪波洛——打聽約瑟芬(怪屋)


    下麵這段話摘自最後出現的一批筆記,時間就在《命運之門》出版之前: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日短篇小說集


    白馬小說集


    第一個——白馬聚會(與簡·馬普爾的星期二晚間俱樂部十分類似)


    《命案目睹記》第二十五章的筆記涉及《謀殺啟事》,但沒有提書名,非常簡短的話,卻很神秘:


    貪婪的某人——關於萊蒂·布萊克洛克


    ……而下麵這段引文則出現在《第三個女郎》的情節構思中:


    波洛擔心——老朋友(如同在《清潔女工之死》裏)來喝茶


    最後,讓《謀殺啟事》裏的弗萊徹警官再次出場的想法曾在構思《黑麥奇案》的情節中短暫考慮過:


    第二章——交叉地——哈維爾探長——或者(謀殺啟事)裏的年輕人


    第五章 盲人的伎倆:謀殺遊戲


    “砰砰”——兩顆子彈將屋內的自鳴得意一擔而去。驀然,遊戲不再是遊戲。有人尖叫起來……


    ——《謀殺啟事》,第3章


    ——————————


    泄底作品


    《abc謀殺案》·《死人的殿堂》·“曼島的黃金”·《破鏡謀殺案》·《謀殺啟事》·《牙醫謀殺案》·《懸崖山莊疑案》·“奇特的玩笑”·《懸崖上的謀殺》


    ——————————


    “擊碎自滿”,在三部克裏斯蒂作品中,遊戲搞砸後的戲劇性效果便是如此;此外,還有兩篇小說本身就是遊戲,一篇是智力遊戲,一篇是體力遊戲。這三部作品中最致命的遊戲是《abc謀殺案》,而另外兩部,《死人的殿堂》和《謀殺啟事》,講述的則是遊戲由於真兇的介入而被搞砸了。“奇特的玩笑”和“曼島的黃金”則是人物比賽智力謎題,最後還有具體的獎項。後者是一九三〇年在曼島上真實比賽過的遊戲,前者則與一份遺囑的解釋有關。而《蛛網》中克拉麗莎所玩的遊戲,實際上比她所能想像到的更加危險。在克裏斯蒂出版的所有小說中,遊戲搞砸的作品並非主旋律,但《謀殺啟事》的小圍場客廳裏發生的情景所產生的戲劇性效果卻無人可以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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