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錦緊緊抓住顧北辭的手。


    他母後說過,抓住了就是自己的了。


    那他現在抓住了,顧北辭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不太對,他應該放開顧北辭,可他放不開。


    顧北辭回握住南榮錦的手,帶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


    待走出病房,顧北辭就帶著南榮錦去了醫院頂層。


    剛打開頂層辦公室的門,一陣飯菜香就撲鼻而來。


    抬眼看去,柳助理正在會客區的那邊,把手中的外賣飯菜往外擺。


    “這是?”


    南榮錦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經明了,卻還是忍不住想聽顧北辭的答案。


    顧北辭絲毫不覺不耐,笑著把南榮錦往那邊引,“你忘了,我還欠你一頓飯。”


    “你哪裏欠我,明明是我欠你許多,欠得都快要數不清了。”南榮錦順著顧北辭的力道,坐到顧北辭拉出來的椅子上。


    顧北辭站在南榮錦身後,把手放在南榮錦的肩頭輕輕按著,讓南榮錦放鬆。


    “怎麽會記不清呢,不是給你拿了小本本記著。”


    “記著就好,快吃飯吧,你待會兒還要去開會呢。”南榮錦拍拍顧北辭揉捏他肩膀的手。


    “好。”


    顧北辭笑笑,聽話坐到南榮錦對麵。


    旁邊的透明人柳空青:自從認識南榮先生,顧總的笑容是越發多了。


    顧北辭可不管柳空青心裏的彎彎繞繞,不停給南榮錦介紹菜係,連帶著夾菜。


    柳空青看著這‘琴瑟和鳴’的一幕,感覺自己還沒有吃飯就飽了。


    下一秒肚子的響聲就打了他的臉。


    他也沒有不好意思,抱著自己那份外賣去旁邊小會議室裏和保鏢們一起吃飯去了。


    顧北辭也沒有趕他走,但他自己還是識趣的。


    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外賣垃圾袋,袋子上寫著‘禦庭軒’幾個金色大字。


    被他拉得都有點皺了。


    南榮錦也禮尚往來的給顧北辭夾菜,夾來夾去,兩人飯菜一口沒吃上,各自的碗倒是滿了。


    顧北辭和南榮錦相視一笑,不再執著給彼此夾菜,低頭自己吃了起來。


    飯菜輔一入口,南榮錦心底猛然一驚,他又往嘴裏扒拉一口,嚼了幾下,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他的異動被顧北辭捕捉到,顧北辭很擔憂,關心詢問,“怎麽了?”


    顧北辭已經停下了筷子,他都做好從南榮錦嘴裏蹦出來飯菜被下藥這種心理準備了。


    可南榮錦隻是搖搖頭,“沒事,可能太想我母後了,剛剛吃菜的時候,居然吃出母後做的飯菜味。


    而當我再去吃的時候卻發現又沒了。”


    說完,南榮錦勉強笑笑,他真是……


    “可能是吧,不過你的母後還會做飯?”


    顧北辭看電視裏那些娘娘、妃子,哪一個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怎麽到南榮錦這裏就要自己做飯吃了?


    難道他們母子小時候在深宮裏過得不好?受欺壓、被陷害、打入冷宮?


    南榮錦接下來的話打斷了顧北辭的思考,也拔除了顧北辭心底南榮錦小可憐的形象。


    “深宮高牆,每天的日子都是日複一日的重複、枯燥,我母後就喜歡做些吃食來打發時間。


    一入宮門深似海說的並不是誇大。”南榮錦歎一口氣。


    “別想了,多吃點,我們總要向前看。”顧北辭給南榮錦夾了一點菜,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南榮錦。


    “好,你也吃,別光顧著我。”南榮錦推推顧北辭的手。


    兩人之間的互動溫馨和諧,明亮寬敞的辦公室也因此增添了一抹煙火氣息。


    ——


    回到顧霆病房。


    顧北城看著離去的兩人,眼底微光一閃而過。


    這‘弟媳’著實令他大開眼界,看來身上有不少秘密。


    以後的生活好像不會那麽枯燥了。


    他看了一眼想叫住顧北辭的黎青禾和床上還插著針的顧霆。


    然後溫柔的拉住了黎青禾的手,麵帶笑意對她輕輕搖頭。


    可嘴裏說出的話卻和他的麵孔形成兩極反轉,“不要再叫弟弟回來了,本來就惹人討厭了,是吧。”


    黎青禾本來還以為大兒子要和自己說什麽?


    心裏還有點小激動,畢竟平時除非必要,大兒子從來不會與自己多說幾句超出打招呼範圍的話。


    她期待的看著兒子,可她現在聽到了什麽?


    黎青禾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這個存在感向來極低的大兒子。


    他笑得是那樣溫柔,如沐春風,可他說的話卻句句紮心。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媽媽!”


    “嗬嗬,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而且再悄悄告訴你埋在我心底很久的秘密。”


    說到這,顧北城靠近黎青禾的耳朵,“從小到大,你給我的感覺就是討人厭呢,以前亦如是,現在亦如是。”


    顧北城是笑著說的,如果沒有聽見說話的內容,還以為他是在溫柔的安慰黎青禾。


    可他卻笑著說討厭,輕描淡寫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可有時候,寧願聽歇斯底裏的哀鳴,也不願聽溫聲細語的輕言。


    顧北城和黎青禾說完,還對著在場的人禮貌打招呼,說自己有個緊急會議,很遺憾要失陪了。


    他走後,黎青禾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地上。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她到底哪裏做錯了,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和躺床上的顧霆,她不明白老天為何要如此待她?


    但她沒有錯嗎?


    有時候漠視可以,但請一直漠視,不然漠視也會變成一種罪過。


    陳奇和韓風趕忙去扶起她。


    兩人一頭霧水,怎麽他們在那發個呆,人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了。


    看見顧霆,又趕緊去拔掉顧霆身上的銀針。


    拔之前,還好好研究一番。


    他倒要看看正確的針法是怎樣的。


    這一看,好吧,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麽。


    隻能看出來紮針的具體穴位。


    收針後給顧霆細細把脈,眼裏的驚奇更甚。


    拜師的心思越發活躍,他想學那酷炫的七絕旋針。


    也不知道那小年輕是怎麽做到的。


    黎青禾好不容易回神,就看見陳奇師徒倆準備離開。


    她立馬拉住陳奇,神色焦急,“我老公他怎麽樣了?”


    黎青禾拉得很緊,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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