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別著急,顧先生很好!”


    說到這,陳奇神色激動,炯炯有神的看著黎青禾。


    “剛剛那個年輕人,他的針法很厲害,如果他這樣再來幾次,顧先生痊愈的希望很大!”


    韓風也接上話,“對對對,那個年輕人的造詣很高,夫人,你是哪裏找來的,我想認識他!”


    韓風也很激動,說話也就比陳奇直白了許多。


    但他們都在表達一個意思,就是想要認識南榮錦。


    而且顧霆後續的治療如果南榮錦來接手了,那顧霆痊愈的幾率就會更大。


    黎青禾抓住陳奇衣袖的手鬆了,她終究沒有抓住救命稻草。


    看黎青禾欲言又止的模樣,陳奇不解,聽到丈夫可以好,而且救治的醫生就離她那麽近。


    為什麽黎青禾會是這樣的表情?


    難道關心、焦急是假象,其實巴不得自己的丈夫死?


    怪不得他們窮,難道就是因為他們不懂豪門?


    原諒他們剛剛實在震驚於七絕旋針,根本就不知道剛剛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黎青禾看了眼床上的顧霆,此時他因救治而靜靜躺著。


    要不是心跳的起伏和床邊機器的運作,他就像是死了一樣。


    黎青禾咬了咬牙,開口,“你們不可以給我丈夫治療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的治療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因為我們沒有那個年輕人那種實力和底氣。


    換句話來說,他是胸有成竹,我們是硬著頭皮上。”


    陳奇剛剛看黎青禾糾結的模樣,還以為她是不知道怎麽去請那個年輕人。


    沒想到是在糾結自己和徒弟可不可以給顧霆治療。


    但明明最優解都擺在眼前了,為什麽還要丟棄?


    他看那個年輕人和黎青禾兒子的關係很好啊。


    那樣求人不是更方便嗎?


    聽了陳奇的話,黎青禾的糾結更甚。


    她剛剛那樣說南榮錦,顧北辭那樣護著他,他們會同意幫忙治病嗎?


    她不敢保證,但她想要顧霆健健康康。


    見黎青禾露出疲態,陳奇禾韓風選擇告辭。


    不過走之前還是放心不下,勸解黎青禾,“下一次施針還有七天,顧夫人可以再好好考慮考慮。”


    “好的。”黎青禾疲憊與他們告別。


    當病房裏的人就剩下她和顧霆後,她走到顧霆病床旁坐下。


    她輕撫顧霆蒼白的麵龐,順著皺紋紋路輕輕摩擦,聲音哽咽,“你說這是不是我們的報應?


    北城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不,或許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是什麽模樣。


    北辭也是,我更不了解他。


    現在想想,我這個母親做得好像很失敗。”


    黎青禾感覺自己好累,她趴在顧霆身上,緊緊抱著顧霆,眼神渙散,臉上淚水斑駁。


    聲音裏融滿了無助和委屈,“你什麽時候醒來啊,我好想讓你抱抱我,我好累……”


    說著,黎青禾慢慢閉上了雙眼,在顧霆身上睡去。


    她沒看見的是,顧霆眼角落下的淚,劃過黎青禾撫著顧霆臉的手。


    像是顧霆無聲的安慰。


    ~


    窗外的天氣很好,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地下是無盡的車水馬龍。


    夜晚的城市好看,白日的城市也別有風味。


    現下日頭微斜,陽光透過窗戶散落進來些許,灑在躺在窗前搖椅上的少年臉上。


    少年此時正在沉睡,陽光落在他的臉上,給他濃密纖細的睫毛打上一層金色,連臉上的細小絨毛也被鍍上一層金。


    光潔白皙的臉龐也在金光的照耀下透出神性的光輝,冷峻的眉眼、紅豔小巧的淚痣、高挺的鼻梁、溫軟的唇,都在張揚著少年的高貴與優雅。


    宛如一幅炫技的畫作,擺放在落地窗前。


    可搖椅上的人兒眉頭微皺,長睫微動,似有醒來的預兆。


    仔細一看,原來是有調皮的陽光正在往他眼裏鑽。


    突然光被一片陰影擋住,少年也睜開了眼。


    剛醒的眸子帶著些許的迷茫禾水汽,但一瞬便轉為銳利。


    看清眼前的人時,又帶上柔和,“你開完會了?”


    “嗯,是不是還沒有睡夠?要不要再睡會?”遮住光的人也就是顧北辭開口。


    昨天晚上他就發現南榮錦睡得很晚,今天又經曆這一係列的事情。


    不累才怪了。


    “不用了,睡不著了,你沒事了。”南榮錦說著不困,但還是打了一個哈欠。


    那雙迷人的狐狸眼裏瞬間蓄滿淚水,就那樣看著顧北辭,像是一個求撫摸的幼獸。


    又萌又可愛,真的好想摸。


    這麽想了,顧北辭就跟著心裏的想法走,抬手撫上了南榮錦的臉。


    南榮錦奇怪於顧北辭的動作,微微歪了腦袋。


    不小心顧北辭的手就碰到的南榮錦的眼尾,南榮錦眼裏的淚終究是留不住,順著顧北辭的手就落了出來。


    顧北辭感受到手上的溫熱,指尖忍不住動了動。


    身體往下了些,從遠處看,就像顧北辭把南榮錦擁入懷中一樣。


    美人垂淚,怎不叫人沉淪。


    “你怎麽了?”


    南榮錦看顧北辭眼神越來越奇怪,忍不住出聲,抬起一隻手在顧北辭眼前晃晃。


    但他絲毫不覺顧北辭把手放他臉上有什麽不妥,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什麽不妥。


    “沒什麽,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顧北辭在南榮錦的動作下清醒過來。


    似覺不妥,又接著說,“差點受傷的醫生已經派人去慰問了,院長換了,那個保安隊長也開除了,還有跟他一起作惡的也一並處理了。”


    說完,顧北辭才克製般直起腰身,順手把南榮錦的淚抹掉,抹淚的手掩飾性的背在身後。


    指尖輕撚,感受還沒有消散的餘溫。


    顧北辭雖然麵上一片沉穩,可他內心快要炸了。


    他真的感覺自己有病,他剛剛就像是被誘惑到一樣,控製不住的靠近南榮錦。


    還去摸他的臉,還,他好像又有反應了。


    幸好他足夠克製,但他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噢噢。”


    南榮錦扣著搖椅的扶手,他明明感覺到顧北辭有心事。


    但既然顧北辭不說,那他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


    可心底的不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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