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活該,少拿你這汙濁不堪的思想來汙染我妹妹,下次你再當著我妹的麵噴這些亂七八糟有的沒得的話,我直接給你整醫院去,聽見沒?”喬棟麵色平淡,語調平淡,連眼眸都平淡的跟平時沒啥兩樣,可就是給人一種不得不臣服的壓力。


    沈峰捂著小腿,小受般地泫然欲滴委委屈屈不甘不願道,“聽見了,”


    “嗯,很好,”喬棟滿意地點頭,腳下一使力,人車都飄然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開學了,這章之後重點放在孩子們身上,大人的會一筆帶過。


    不知道親們可同意這樣的安排?


    大家可以討論討論!


    算計(大修)


    一個月前就報好名交好了費,今天來主要是給孩子找班級找宿舍的,這都是提前分好的,名字寫在班級和宿舍樓前的黑板上。


    原柳泉鎮現青陽縣附近的十幾個村子就兩所中學,一個鎮中、一個田中。


    鎮高在柳泉鎮升青陽縣時已經改為青陽高中,鎮中也改為青陽初中,這屆青陽初中一共收了十個班,喬小麥、紀曉雲、富三、陳清在七班,秀蘭、項賀分到了五班,王陽和張群二班。


    紀曉雲在聽到自己跟富三一個班時,很高興,女孩本來就早熟,再加上紀老四夫妻時常跟她灌輸要跟富三打好關係的思想,心裏也漸漸地有了想法,若是她跟富三好,就能過上住樓房坐轎車穿新衣的富裕生活。


    又聽說喬小麥也在七班時,小臉立馬黑了起來,她不要跟喬小麥一個班,小學四年半的經歷告訴她,隻要喬小麥在,富三是不會跟自己好的。


    喬小麥也是很怨念,每每對上紀曉雲那對發育良好的‘胸器’,上世那種種屈辱便歷歷在目,她可不想重生一回,還被她的g奶壓迫,可在看到紀曉雲那張比她更怨念的小臉時,心情突然大好起來,報復你的敵人比無視她更讓她感到鴨梨的就是讓她時時刻刻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紀四嬸聽到紀曉雲跟富三一個班時,樂的合不攏嘴,當即挽著富三嬸的胳膊,熱絡地說,“初我還擔心呢?曉雲她性子軟、心眼實,分到一個沒認識人的班級,會被別的孩子欺負,現在好了,有文軒在,我也就放心了,”又笑著對富三說,“文軒啊,你和曉雲一般大,打小到大一直都處的不錯,現在又一個班,以後曉雲要是有啥困難找你幫忙,你可得幫她啊,”


    富三撇嘴,推脫道,“她是女的,我是男的,男女有別,我才懶得跟她們女孩唧唧歪歪呢?”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紀曉雲望著他如魚兒般在人群裏穿梭並且漸漸消失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富三嬸笑罵,“這混小子,”拉過紀曉雲,安撫道,“曉雲,別生氣,文軒這是不好意思呢,回頭我說他,往後啊,誰要是欺負你了,你就找文軒幫忙,他要是敢不幫你,回頭你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他,”


    紀曉雲看了她媽一眼,笑著,乖巧地點頭道,“知道了三嬸,我一定幫你好好地看著文軒的,不讓他調皮搗蛋,”


    富三嬸摸著她的腦袋,連聲說,“好好好,”她還真缺個通風報信的人呢?麥麥現在不住校,富三怕是要撒歡了。


    “文軒正是淘氣的時候,這一下子住校,一周都見不到人影,得要個人在跟前提溜點,”紀四嬸勾著富三嬸的胳膊,越發親昵,說:“桂英啊,不是我說,我家曉雲還真就合適,這孩子打小就懂事,以理服人,從小到大沒讓我們怎麽操過心,唯一操心的就是這次考試,前一晚她著了涼,考試那天發著低燒,沒發揮好,考了這點分數,我和她爸愁死了,想讓她再復讀一年,可她說啥也不願意,偏要今年上鎮中,我們拗不過她,隻能讓她上了,”


    紀曉雲雖然跳級成功,但五年級的課程比二三年級深多了,她表姐是按書教的,不如鄭麽妹的因材施教來的深刻和全麵,也就是說紀曉雲為了跳級而跳級,基礎知識並不紮實,再加上她忙著跳級而忽略作文的讀寫,這次在作文方麵失分很多,考了232分,班裏排名中下,來鎮中上學要交四千塊的擇校費。


    若不是富家在前麵吊著,紀家也不可能花這麽多錢培養個丫頭片子,農村重男輕女厲害,大多小學畢業,上個田中,到了年紀就說婆家等著嫁人了。


    “發燒還考這麽高的分數,好好培養,將來定考個重點大學,給你們老紀家爭光添彩,”富三嬸愛憐地拍了拍紀曉雲的腦袋,誇道。


    “說起大學苗子,你家國泰才是真正的重點大學苗子!”紀四嬸立馬恭維道。


    青陽高中,市重點高中,一直以來,柳泉鎮都流傳一句話,一隻腳邁進了鎮高中,另一隻腳就邁進了大學,這可是孕育過北大、清華、人民等著名學府裏高材生的搖籃啊。


    若不是年齡相差太大,她更青睞於富大,首先他是長子,其次,他考上了鎮高,註定要有所作為。


    “國泰成績能這麽好,還得感謝麥麥她姥爺的輔導,”提起大兒子,富三嬸喜上眉梢,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喬棟和富大上鎮中時,鎮中的新校舍還沒建好,舊校舍破舊不堪,八個孩子擠一個小屋,轉個身都能碰到對方的身子,富三嬸心疼兒子,本打算在鎮上幫他租個房子住,鄭麽妹卻說讓富大跟喬棟做伴住她娘家。


    富三嬸也覺得這樣挺好,家裏還有兩個兒子,老大一人住外麵她又不放心。溫嵐不願要房租,她就讓富三叔送了一個玉雕給鄭守儀,鄭守儀對那玉雕愛不釋手,投桃報李,對富大的學習格外重視,即便初三時富大住回了宿舍,鄭守儀也沒斷了對他的輔導,時不時地會抽查他的學習情況。


    她也知道鄭守儀給兒子輔導功課的事,隻是沒想到竟然輔導出了個全市第三的好成績,這在古代,怎麽著也算個進士吧。


    她大哥的孩子也是今年考鎮高,差了八分,拿了八千元代培費,富大小學升初中時,成績還不如她大哥的孩子呢!所以,她怎能不感恩?


    “這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還是孩子聰明好學,不然再能耐的師傅也是白搭,”紀四嬸沖正在跟喬棟說話的鄭麽妹呶呶嘴,掩去眼中的妒忌和憤懣,不著痕跡地恭維富大的同時打壓鄭家的功勞。


    富三嬸看了她一眼,一臉感慨,“不,我的孩子我知道,沒有鄭老師的指導,不花錢上鎮高都難,更別說往回拿錢了,不說老大,就是小三,三兄弟裏最淘最不定性的一個,我都怕他小學沒畢業就給我撂挑子了,”


    紀四嬸見她這樣,也不好再說啥,隻得跟聲附和道,“男孩嘛,小時候都淘的,現在大了,慢慢的懂事了,知道體諒父母心了,我家大寶還不是一樣,剛上學時,哭著鬧著不願去,現在呢?你讓他少學一會,他都不幹,早早的就帶上了眼鏡,”話雖這麽說,可語氣卻是激揚的、自豪的。


    這個時候,眼鏡是有學問的標誌,其實紀大寶也就一百多度的假性近視,但紀老四為了彰顯他兒子的學識和斯文,早早地就給他配了眼鏡。


    “大寶這孩子,打小學習就好,讀書寫字從不用你們操心,哪像我家二小子,跟給我們學習一樣,有人看著還好,沒人看著,像脫韁的野馬般,撒著歡地蹦躂,”富三嬸嘆氣。


    新校舍建好後,連喬梁都住校了,她也沒藉口讓鄭守儀幫忙輔導小二了,喬梁成績倒是蠻好,可兩人不在一個班。


    “那就讓他跟大寶組個學習小組,兩人相互幫忙,一起進步,”紀四嬸趁機說道。


    她雖然疼紀曉雲,指望她能攀上富家,做富家的媳婦,可心底還是偏向兒子大寶的,畢竟這才是延續紀家的命脈,若紀大寶跟富二成了鐵哥們,富二能不幫襯他?


    “大寶這孩子打小看著就穩當,學習好,性子好,又是班裏團委,小安能跟他組成學習小組,是再好不過的,隻是小安性子太跳脫,又喜歡跟人抬槓,我怕他打攪大寶的學習,再說,民安這性子拗,喜歡跟人反著來,你讓他往東,他偏偏往西,他現在成績也還算過的去,咱們還是別跟著摻和了,萬一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他一犯渾敢給考個鴨蛋氣我,他胡鬧也就罷了,別連累了大寶,”


    也不知為啥明明兩家住的挺近,兩個孩子年歲相當,但不愛在一塊玩,紀大寶嫌富二太鬧,說他是猴子托生,而富二又嫌他太悶,說他是書呆子,兩人談不上交惡,就是不太對盤。


    紀四嬸被她這麽一說,也覺得這主意不靠譜,富二正是愛玩愛鬧的年齡,把他逼急了,別鐵哥們沒當成,再成了仇人。


    那邊,沈蘭香正沖鄭麽妹碎碎地叨叨個不停,“八個人住一間房子,這得多吵啊,秀蘭能休息好才怪,床那麽窄,翻個身都難,櫃子小的多放兩件衣服都裝不下,鎖那麽小一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要有個手腳不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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