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牡丹栩栩如生,無論是葉子上麵的紋路,還是底下盤根錯雜無限延伸的根都格外逼真。


    它的花瓣明明是剔透的玉色,可是仔細看裏麵卻又綻放著好幾種豔麗的色彩。


    眾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無論他們多想要,這些東西也早已經是薄度的囊中之物。


    秦肆酒也聽見了拍賣師的話,但是不想回頭。


    薄度分明就是知道自己會錯意了,一直在故意逗弄自己。


    1001品了品,感覺宿主大大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


    薄度看著秦肆酒的背影,招呼那包子臉負責人,把所有拍品送到他府上,隨後接著追上去。


    “沒聽見拍賣師說的?”


    秦肆酒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聽見了又如何?跟我想回家睡覺有衝突?”


    薄度也笑了,緩慢地撫上秦肆酒的臉,說道:“今晚上演這麽一出大戲,利用完我就想跑?”


    他的手稍稍用了點力按在秦肆酒的眼角,“我不是慈善家,做事情可都是要收報酬的。”


    秦肆酒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一下。


    薄度果然知道剛剛自己一係列的行為都是在做局。


    秦肆酒將手搭在薄度的手上,微微歪頭,“畢竟名義上我是張統派來你身邊的,總得讓他覺得我完完全全取得了你的信任,對我徹底放下戒備。”


    他低頭在薄度的掌心落下一吻,一觸即離。


    “這樣他才能告知我更多的內部信息,才能更好的為你提供幫助。”


    秦肆酒:“說到底,最後的受益人還是你,不是嗎?”


    薄度輕笑一聲。


    這大少爺若不是當了商會的會長,沒事出去做做動員演講,也能混口飯吃。


    其實今晚上拍賣剛開始,自己就已經看穿了大少爺的一係列操作。


    目的不過就是昭告所有人,尤其是張統,現在他是自己身邊的人,是自己罩著的。


    他那時候隻覺得有點意思,配合一下對自己也的確有利。


    但是當他看見這位大少爺哭喪著臉,說出那句‘他們欺負我’之後...


    什麽利益糾葛,什麽合作共贏,薄度統統拋之腦後。


    他是真的單純的想要為大少爺找回場子。


    雖然這麽想,但是薄度嘴上卻說:“好戲開場之前你可沒跟我商量,我算是被迫上了你的船,所以報酬該要還得要。”


    他直起腰身,挑眉道:“更何況你的戲可真不便宜,讓我砸了個小北寧進去。”


    在這一點上麵,秦肆酒自知理虧,心裏盤算著改日把奉通商會的家底掏一掏,賠給薄度。


    他問道:“你想要什麽?”


    薄度指了指夜空,“不是說帶我看星星?”


    “所以...”秦肆酒貼近他,溫熱的呼吸周旋在二人之間,為夜晚畫上最曖昧的一筆。“你其實是想跟我回家?”


    薄度稍微歪頭表示認同。


    秦肆酒立馬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冷聲道:“那就不必了,您還是抱著您的牡丹回家睡吧。”


    這是還在記仇被戲弄的事情。


    1001掰著手指頭想了想,從前的邪神大大好像沒讓宿主大大吃過醋?


    它也是第一次知道,宿主大大醋勁這麽大,而且還不好哄。


    說完,秦肆酒立馬拉開和薄度的距離,轉身走人。


    薄度在身後看著秦肆酒的背影,眼眸幽深。


    還挺強。


    秦肆酒走出去一會之後,1001才問道:


    【您還在生氣啊?】


    秦肆酒心中回道:“生什麽氣?”


    【啊?就是牡丹啊...】


    秦肆酒古古怪怪地說道:“誤會不是解開了嗎?”


    1001徹底蒙了:


    【那您跟邪神大大搞這麽一出是幹什麽!?】


    秦肆酒話說得非常直白,“他想睡我,但我今天有點困。”


    1001不吭聲了,害得他擔心了好幾秒鍾,生怕宿主大大還在生氣。


    -


    第二日一早,秦肆酒是自然醒。


    他收拾好後拉開窗簾往下望,那健壯司機果然已經在樓下等了。


    估計昨晚回去,張統就把百匯門發生的事情跟徐喬說了。


    徐喬著急見自己問問情況。


    秦肆酒走出門,被司機恭敬地迎了上去。


    等到徐府的時候,徐喬正吃著早餐。


    見他走進來,徐喬撂下筷子看他,“昨個事辦得不錯。”


    秦肆酒也不在意這麽一句誇獎,直截了當地問道:“張統怎麽跟你說的?”


    徐喬想了想,“張長官說我們猜測的沒錯,薄度果然是個斷袖。”


    秦肆酒:“.....”


    誰問這個了?


    他忍住想掀桌子的衝動,重新問道:“沒說其他的話?”


    “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徐喬繼續道:“聽說昨晚上薄度還為了你崩了嚴大校一隻耳朵?”


    “嗯。”


    秦肆酒其實有點擔心這事會對薄度不利,還想著今天找機會問問。


    徐喬眼底沉了沉,“嚴大校本來就是張長官的人,跟薄度本就不對付,他說不定也是借此機會敲打敲打,可怕就怕薄度看穿了你的把戲,也是在跟你做戲。”


    他神情變得嚴肅了一些,“畢竟薄少帥城府極深,不好對付。隻短短不到一晚時間就能輕信於你,怎麽想怎麽有詐。”


    秦肆酒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徐喬解釋,也懶得說,幹脆一聲不吭。


    徐喬還在繼續說著:“張長官的意思是你先在薄度身邊穩住,暗中探查他接下來的動作,之後的事再從長計議。”


    秦肆酒忽然冷笑一聲。


    徐喬的確是有點蠢。


    徐喬疑惑地抬頭,“你笑什麽呢?”


    秦肆酒兩隻手撐在桌子上,盯著徐喬的眼睛說道:“張統既然懷疑薄度也是在跟我做戲,還要求我在他身邊探查,他不怕薄度哪天看我不順眼殺了我...”


    “你這個當爹的也不怕?”


    徐喬被問得一愣,移開目光說道:“這是為了咱們商會,若是不聽張長官的,我們依舊會完蛋。”


    秦肆酒冷笑一聲,直起腰身就往外走。


    他本來打算幫薄度收拾張統的時候,饒了徐喬一命。


    不過眼下看來,這個爹似乎不怎麽拿兒子當回事。


    就在秦肆酒快要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跑步聲,還有徐喬大喊的聲音。


    “兒子!你回來!咱爺倆再好好商議!”


    徐喬瞧了瞧四周,沒有人,又說:“還不是張統拿你威脅我!畢竟薄度身邊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別說是安插臥底了,但是偏偏你入了他的眼。


    這麽好的機會,張統肯定不能放過。他說你要是敢不幹,就先殺了你,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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