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貿然開口,嚴大校的例子就擺在他們的麵前。


    他們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薄度將身子倚靠在扶手邊,寒暄一般說道:“我與諸位也該敘敘舊了,不如明日起我親自一一拜訪,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將牙根咬得死緊,生怕泄出一丁點的聲音。


    他們明知道薄度所謂的拜訪,不可能隻是敘舊那麽簡單,卻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薄度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繼續說道:“明日...就從你開始吧,劉長官。”


    劉長官被嚇得直接重重地在地上磕頭,含糊不清地說道:“少帥,我錯了,我真不知道那位少爺是您的人,不然借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頂撞啊!”


    薄度不喜歡聽這些廢話,抬抬下巴,“拍賣繼續。”


    眼下這種情況,誰還有心思拍賣啊,全都在心裏琢磨怎麽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呢!


    但是薄度既然發了話,他們再在地上跪著就不是那麽回事了,隻好全都踉踉蹌蹌地起身坐回椅子上。


    接下來的幾樣拍品出來,會場上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薄度掀了掀眼皮,“怎麽?都不叫價?剛剛不是叫得挺來勁?”


    這才有人顫顫巍巍地舉起了牌子,聲音小得像蚊子,手更是抖得像生了什麽怪病。


    薄度忽地一笑,“我瞧著諸位表情都不是很開心啊。怎麽?是覺得我欺負了你們?”


    即使薄度臉上明晃晃的寫著‘老子今天就是欺負你們’,他們也不敢忤逆半分啊。


    眾人立馬搖頭回應,臉上抽搐著堆起笑臉。


    “怎麽會呢?今夜能和您在一個場合, 我們開心還來不及呢!”


    “就是就是。”


    “......”


    薄度從一層收回視線,將槍扔回嚴大校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正好好砸在手上的那隻耳朵上麵。


    他輕聲說道:“嚴大校,你說說你這槍怎麽走火呢?記得換一把。”


    嚴大校即使痛得快暈過去,即使明知道他這是睜眼說瞎話,也隻能連忙附和。


    “您說的...說的是!我回頭就換了。”


    薄度不再理會身後的眾人,轉身進了房中。


    秦肆酒站在房門邊看了全過程。


    他第一次知道,躺贏的感覺能這麽爽。


    這個大腿抱的值。


    薄度進了房中就沒再挪動腳步,隻是直勾勾地盯著秦肆酒。


    秦肆酒:?


    敵我不分了?殺紅眼了?是準備教訓自己???


    他皺皺眉剛準備出聲,1001連忙打斷他。


    【宿主大大您等一下!您真的不覺得邪神大大是在問您...沒有點表示之類的?】


    秦肆酒又仔細看了看薄度的表情。


    突然發現1001還有點用。


    他立馬換了副表情,笑吟吟地看著薄度。


    薄度眉梢微抬,意味深長地問道:“現在不出去舉牌子玩了?”


    秦肆酒心裏一頓,說道:“去啊,你陪我。”


    “好啊。”薄度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薄度自己出現和帶著秦肆酒出現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衝擊。


    眾人全都想回到半個小時之前,惡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位不知道究竟從哪裏蹦出來的小白臉,竟然真的跟薄度認識!


    而且薄度看樣子非常護著他!


    秦肆酒懶洋洋地半趴在扶手上麵,視線卻看向斜對麵的房間。


    張統也在同一時刻看過來。


    二人對視一眼。


    秦肆酒看出了張統眼底滿滿的笑意,垂眸時,秦肆酒也緩慢地勾了勾唇。


    今晚這麽一出戲總算沒白演。


    大魚上鉤了。


    秦肆酒又在外麵跟著薄度站了一會,後來借著對接下來的拍品不感興趣的由頭,扯著薄度回了屋。


    他的確對那些玩意都不感興趣。


    原主在海外讀書見到的比這些玩意有意思的多。


    薄度坐在沙發的另一端,眼神有意無意地打在秦肆酒的身上,不知道心底在想什麽。


    就在秦肆酒無聊得想要走人的時候,卻忽然想到暫時還不能走。


    秦肆酒坐正了身子,冷聲問道:“牡丹姑娘壓軸?”


    “嗯?”薄度第一遍顯然沒聽清,“什麽壓軸?”


    秦肆酒故意一字一頓,“牡丹姑娘。”


    他冷笑一聲,“你不是準備拍完放家裏好好欣賞?”


    好好欣賞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薄度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悶笑一聲,“怎麽?是不想讓我拍?”


    他點了點桌子,“牡丹姑娘會唱曲,沒事也能解解悶,不拍她...你來給我解悶?”


    秦肆酒顯然把剛剛薄度替自己找場子的事,給從記憶裏清除了,眼下直接翻臉不認人。


    他抓著薄度的衣領往前帶,另一隻手拍了拍薄度的臉。


    “剛剛那句話你最好重新說。”


    沒有人對薄度做過這麽冒犯的動作,也沒人敢。


    他抓著這隻手,可心底卻沒有一點怒意。


    “這是生氣了?”


    秦肆酒立馬將手抽出來,過程中非常不小心地抽了薄度一巴掌。


    “怎麽會?”


    他看了一眼薄度臉上的紅印子,再看看這人滿是陰霾的臉,笑了。


    “我現在有點累,不想陪你玩了,改日再會,親愛的少帥先生。”


    秦肆酒隻假笑了這麽一下,掀開薄紗走出去之後,臉就冷了下來。


    他下樓梯時的動靜不小,引得全場人圍觀。


    他們不敢多看,生怕被挑出一點錯處。


    可就在他們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餘光瞥見那間房又走出來一個人。


    薄度雖然麵無表情,可步履匆匆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急。


    眾人眨眨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二人這是鬧別扭了?少帥竟然是去追那不知名的小白臉!?


    先不說少帥的身份,兩人可都是男人啊!


    秦肆酒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懶得理。


    他對著前麵的安保抬抬下巴,示意開門。


    安保卻下意識地看向薄度。


    秦肆酒嘖一聲,痞氣橫生,此刻也沒心情慣著誰,一腳踹開了大門。


    眾人嚇得脊背僵直,不敢亂動。


    薄度看著他這麽大的火氣,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竟然笑了起來。


    他從身後抓住秦肆酒的手腕,“這麽不經逗?”


    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身後的會場傳來拍賣師的聲音。


    “現在展示我們壓軸拍品,玉雕牡丹一朵,起拍價五千萬,最低加價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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