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眼裏閃過一絲不滿,但很快就被他完美地隱藏了,外人看不出來一絲一毫。


    許母望向自己丈夫,見他要搖頭,她隻好咽下到了嘴邊的話。


    許家,是很傳統的男主外,男主內的家庭。


    家裏無論大事小事都是許父說了算。


    當然,平時家裏吃喝拉撒這些小事,許母還是能拿主意的。


    如果涉及到一點大事,許母可以提意見,但拿主意的都是許父。


    就比如說現在,當許父點了頭,就算許母心裏再不滿,她也不會多說,給足了許父的麵子。


    許大茂卻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他整個人都顯得很陰翳。


    許父看到了他這副模樣,生怕薄家人也看到,立馬大聲地說道:


    “哈哈哈,說得好,薄宇說的不錯。雖然大茂他意識到自己錯了,但畢竟是他先動的手,這件事還是他做錯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會包庇自己的兒子。


    大茂,來,你先給你嶽父和嶽母,還有你大舅哥他們都來做個保證,以後不會再和你媳婦起什麽衝突。


    也得保證,就算吵架再凶,也不能動手,知道不?”


    許大茂心裏別扭,但拗不過父親地催促,隻好站在屋子中央,把那些話又說了一遍。


    等許大茂說完,薄母才站出來,假模假樣地安慰了許大茂,然後對許父又是一頓安撫。


    不得不說,薄家人語言藝術確實高。


    尤其是薄母,幾句話就把許父給架在了那裏,最後不得不苦笑著收下了這個苦果。


    接著,兩家人又開始了一輪扯皮,反正最後也沒達成一致,但麵子上總算是過去了,雙方又恢複了之前到了之前的蜜月期。


    之後又嘮了一會兒家長裏短,許父就提出要告辭了,聲稱家裏還有很多的事情,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薄家自然是極力挽留在,最後‘實在’留不住,隻好起身相送。


    許大茂也不想再這裏繼續待著了,也準備回四合院。


    因為答應了要處理家裏的事情,所以薄宇也拿了包,準備和許大茂一起回四合院。


    正好,兩撥人一起送了。


    在四合院門口,兩家人又上演了一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戲碼。


    薄母握著許母的手,深情地說道:


    “親家母,這次來沒招待好你,這樣,你下次,下次來咱倆好好嘮嘮。瞧瞧大茂,多精神啊。”


    許母一生不弱於人。


    “下次,我下次一定來看你。大茂啊,他就是有些粗心,孩子是個好孩子。不過要我說啊,還是薄宇好,看,出落的多好。”


    …………


    兩人的對話,很是詭異。


    怎麽說呢,不像是兩口子,倒像是剛上門相看一樣,客氣又‘親熱’。


    而與之相反的就是許父和薄父兩人,看起來正常和熱情多了。


    “親家,都是大茂的錯……唉,不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當父母的,就隻有操心的命了。”


    又嘮了幾句,許父叫來媳婦,兩人步行離開了。


    許父之前是有自行車的,不過從放映員位置退下來後,就變賣了自行車,現在在一家工廠當看門大爺,日子過得也很瀟灑。


    況且也用不到自行車,變賣了後就沒想著再買,每天腿兒著走,也順便當鍛煉身體了。


    許父兩口子走了,許大茂就也想著動身,就和薄家人說道:


    “爸,媽,大哥,大嫂,那我們這也走了,還得快點回去處理院裏的事情呢,現在都是一團糟。


    上午我們就從院裏出來,到現在都沒回去,還不知道成了什麽樣子。


    爸媽,我是真不放心啊。”


    許大茂滿臉都是苦惱,就差蹲在地上開始揪頭發了。


    聽許大茂這麽說,薄家人當然是耐心安慰了兩句,然後說道:


    “小宇啊,你回去幫著大茂把家裏的事情都處理好了,然後兩人心平氣和地談談。


    我覺得親家那句話說得對,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吵架,不磕碰的。


    但,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好好把事情都處理好了,這日子才能和和美美,你說是吧?


    行行,我不說了,你又不高興了,走吧,路上小心一點。”


    薄宇沒搭理父親,直接蹬了兩下,爽利地上了自行車。


    動作瀟灑又帥氣。


    許大茂急忙感謝了許父兩句,並讓大家都快回屋吧,然後就抓緊追趕薄宇。


    隻是,動作很慌亂,顯得有些醜陋。


    薄家人並不擔心女兒回去會受到什麽‘虐待’,薄宇的性子他們都清楚,她不掀了許家的桌子,已經算是她的克製了。


    一路上,薄宇又恢複了冷麵女神的模樣。


    任憑許大茂在耳邊說些什麽,她都一概不理,徑直朝四合院駛去。


    許大茂這才感受到‘冷暴力’是什麽滋味。


    他很想對著薄宇發泄自己心裏的怒火,可是想到後果,他又縮了回去,諾諾地不敢吱聲了。


    路程很近,很快就到了四合院門口。


    薄宇先到,她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等一下許大茂,兩人一起進去。


    在她認為,兩人吵架是兩個人的事,是家裏的私事。


    對外還是要給許大茂麵子,不然,這就是赤裸裸地打許家的臉。


    這樣的行為,她做不出來。


    許大茂看著薄宇停下來等自己,也是心裏有些得意。


    ‘小娘們,再厲害你也得聽你男人的話,呸。’


    正準備發表一下‘獲獎感言’,但薄宇明顯不給他這個機會。


    “待會兒進去肯定會遇到不少人,我們表現的正常一些,要是問我為什麽回娘家,就說我娘家有事,其他的不要說。


    當然,我也相信你不會說的,畢竟打女人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行啦,別說話了,走吧。”


    根本不給許大茂說話的機會,薄宇看到許大茂要爭辯,直接推著自行車朝四合院走去。


    “你……”


    許大茂張嘴,話卻被噎在喉嚨裏。


    看著薄宇快進了四合院,他也顧不上其他,連忙推自行車跟上。


    隻是在心裏不聽咒罵薄宇。


    其實薄宇說得確實對,他打女人這件事確實不光彩,所以他對外就說薄宇回了娘家,至於為什麽,他閉口不談。


    大家夥都猜測可能是吵架了,但卻沒人往打人的方向上想。


    一來是即便現在這個時代,打女人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特別被人看不起。


    二來,薄宇在四合院表現的很強勢,幾乎就是一進許家,就掌了許家的權。


    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範兒。


    誰能想到她會被許大茂打一巴掌呢。


    所以,到現在為止,除了兩家當事人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兩人吵架的原因。


    ……………………


    進了四合院的大門,遇到的是三大爺。


    真的,除外日常上班,平時休息,空閑時光,滋要是四合院發生什麽大事,當事人一腳邁入四合院,遇到的第一個人,必定是三大爺。


    就像是一種‘詛咒’!


    三大爺看到兩人結伴歸來,立馬就放下了手裏的小鏟子。


    他這是在給自己家門口的花盆鬆土,準備過幾天就種一些韭菜進去,大冬天的也能多增加一些綠色!


    之前他因為種花被何雨柱嘲笑他不懂持家,說是把花鏟掉,多種一些蔬菜。一來可以當花一樣欣賞,二來還能當蔬菜吃,兩不誤。


    這一下子點播了三大爺,讓他茅塞頓開。


    不過他最後決定先種一些試試,正好趕上了冬天,先種點韭菜,香菜什麽的,試試手。


    這幾天沒事做就站在院裏鬆鬆土,剛好就遇到了進門的許家小兩口。


    “大茂,大……薄宇,你們中午怎麽沒回來啊?”


    三大爺剛想叫‘大茂媳婦’,突然間就想到薄宇不喜歡這個稱呼,他就立馬改了口。


    許大茂率先開了口。


    “三大爺,您老忙著呢啊。我們倆上午去了派出所後,就回家了一趟,在家裏吃的午飯,這不,現在才回來,就是為了處理我們家的事。”


    薄宇不知可否,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辭。


    三大爺眼珠子一轉,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立馬問道:


    “那你們準備怎麽辦?”


    中午吃飯之前,一大爺就已經把孫副所長說的話都和三大爺,何雨柱說了,也問了他們的意見,因此三大爺知道賈張氏要麵臨的困境。


    但這件事最後到底怎麽辦,還是取決於許大茂。


    或者說薄宇?


    早點知道事情的解決方法,那三大爺就能早點去和別人顯擺,所以他才顯得這麽上心。


    不過很顯然薄宇和許大茂都沒有想要和他細聊的想法。


    實則是兩人自己都還沒商量呢,怎麽可能告訴別人,萬一傳出去,自己臨時改了主意,那就裏外都不是人了。


    又應付了兩句三大爺,兩人就匆匆回了自己家。


    現在許家被收拾的還滿利落的,就是床上都是衣服。


    之前是三大媽洗完是搭在屋裏的,早上許大茂起床後發現衣服都幹了,就把它們都扔到了床上,不然屋裏都沒地兒走人了。


    薄宇看到了,沒多想,就動身去收拾了。


    屋裏挺冷的,許大茂早上又沒生爐子,現在隻好開始收拾爐子,準備生火。


    一個收拾衣服,一個生火,兩人此時看起來還蠻和諧的。


    沒等許大茂生完火,秦淮茹就找上了門。


    這還是三大爺的功勞。


    他在許大茂兩口子走後,仔細想過,還是決定去通知一下秦淮茹,算是給賈家示個好,緩和一下之前兩家劍拔弩張的氣氛。


    三大爺是個實心眼的人,講究價值。


    在他看來,吵架可以吵,但要是能緩和一下關係,那還是很有必要的。


    花無百日紅,風水輪流轉嘛。


    於是乎,前腳許大茂剛到家,後腳三大爺就去了賈家,告訴秦淮茹許大茂回來了。


    秦淮茹正著急呢,三大爺的消息太及時了,她連聲感謝後,就囑咐棒梗不要出去,就呆在家裏,然後自己就殺向了許大茂家。


    雖然天氣比較冷,但後院三三兩兩還是有一些人的。


    看到秦淮茹,就猜到她是為了什麽而來,注意力都放到了她身上。


    沒有去理會這些目光,秦淮茹走向了許家。


    沒進門就遇到了要倒煤灰的許大茂。


    秦淮茹想都沒想,立馬就伸手要拿過桲萁,並說道:


    “哎,怎麽能讓你一個大男人來收拾這些東西,我來,我來。”


    許大茂壓根就沒客氣,直接把桲萁交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一個狠人。


    她直接去倒了煤灰,然後不客氣地進了屋,和正在幹活的薄宇打了招呼後,就蹲在地上開始生火。


    薄宇有些楞神,然後就放下手裏的衣服,走過來把秦淮茹拉了起來。


    “秦姐,怎麽能讓你來我們家幹活呢,這被人看到了不合適。許大茂,還不快過來生火。”


    秦淮茹趕忙說道:


    “薄宇,沒事的,我在家也經常幹這個,沒什麽的,我來吧。”


    但薄宇說什麽也沒讓秦淮茹幹活,拉著她進了屋子。


    許大茂無果,隻好自己動手把爐子點著。


    秦淮茹原本是想賣給好,但卻被薄宇阻止了,她又幫著薄宇收拾衣服,一會兒功夫,衣服就整整齊齊地擺進了櫃子。


    “秦姐,過來坐吧。”


    薄宇拉著秦淮茹坐到桌子前,給她倒了一杯水,對她態度還算不錯。


    秦淮茹喝了兩口後,才猶豫地開口道:


    “薄宇,大茂,我婆婆這件事,你們怎麽想的?”


    終於說到了正事。


    薄宇倒還沒有什麽表示,但許大茂直接冷哼一聲,說道:


    “還怎麽想的,我恨不得她直接去坐牢,進我們家裏來糟蹋東西,她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們沒什麽想法,咱直接照著派出所來,狠狠地判她,我看她還敢不敢了。”


    秦淮茹聽到這話,臉色煞白,直接說道:


    “大茂,有什麽事咱好商量。


    我婆婆是做的不對,可是她畢竟這麽大歲數了,她要是真被關上半年多,我都怕她出什麽意外。


    大茂,你就可憐可憐姐吧,看在姐家裏還有三個孩子要養,真的不能沒有他奶奶啊。”


    秦淮茹幾乎是聲淚俱下,淚眼朦朧地看著許大茂,就差給他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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