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的州牧府在魏郡的鄴城。


    而魏郡位於冀州的南端,黃河以北處。


    公孫瓚要打到鄴城,需要先攻下河間郡,安平郡,然後再由界橋一路南下才能達到鄴城。


    鄴城是一座堅城,易守難攻,公孫瓚要攻打自然不是一件易事。


    但如果韓馥要當忍者神龜,公孫瓚完全可以吃掉冀州其他郡縣,把鄴城孤立起來,到時候破城就隻是時間問題。


    隻是和曆史上不一樣的是,現在巨鹿郡有徐晃駐紮,相當於多了一道屏障,而且常山郡和巨鹿郡剛好又形成了犄角之勢。


    現在的公孫瓚,是北方最強的諸侯,沒有之一,甚至比王鑠還強。


    他麾下的士兵常年與異族交戰,各個以一敵百。


    麾下三千白馬義從更是精銳中的精銳,除此外他還有一萬幽州突騎。


    現在王鑠的正規軍中的騎兵再加上黑山軍中的騎兵合計也不到一萬。


    而且現在麹義有一營精銳駐紮在鄴南一帶,隨時可能咬韓馥一口。


    還有渤海袁紹,虎視眈眈。


    兗州劉岱隔著黃河,隔岸觀火。


    韓馥如果不能打一場勝仗,情況會對他越來越不利。


    “報,並州有書信傳來。”


    徐晃與沮授正在商討目前戰況時,戲誌才那邊傳來書信。


    “快呈上來!”


    斥候將書信遞給徐晃後,立於一旁等待回信。


    徐晃看完書信,麵露喜色,直接遞給了沮授。


    信上說到,戲誌才料到冀州形勢嚴峻,由於自己要坐守並州,於是聯係了郭嘉前來協助,不過郭嘉從潁川出發需要幾日時間。


    沮授看著書信,疑問地問道:“這信上所說的郭奉孝是何人?”


    徐晃大笑一聲,解釋道:“哈哈,沮先生有所不知,這郭奉孝乃是我家主公與軍師的故人,聽說此人有經天緯地之才。”


    “早年,他曾欠我主一個賭約,想必此次我家軍師得知冀州形勢嚴峻,特意請來相助。”


    沮授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經天緯地之才?


    他倒想看看這個郭奉孝到底要如何破局……


    數日後。


    騎著一頭小黑驢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徐晃大營轅門外。


    “來者何人?”


    營門口的守衛厲聲喝道,手中的長矛緊握著,警惕地盯著這位騎驢而來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從驢背上下來,整了整衣衫,朗聲道:“在下潁川郭嘉,郭奉孝。”


    “原來是郭先生,請稍候片刻,我這就去通報。”


    一名守衛聞言,一人露出笑臉迎了上去。


    另一名守衛,立刻轉身向營內跑去,趕往帥帳稟告。


    徐晃收到書信後,就在全軍打過招呼了,如果有人自稱潁川郭嘉的前來,萬萬不可怠慢。


    不久,徐晃得到通報,親自迎了出來。


    沮授也跟著徐晃隨之而來。


    轅門外,身著青衫,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的,年輕男子正在與守衛談笑風生。


    他的表情有些輕浮,看上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徐晃雖然聽王鑠和戲誌才提起郭嘉多次,但這也是第一次見。


    怎麽和想象中的經天緯地之才,有些不一樣。


    雖然帶著疑惑,但他更多的還是期待。


    徐晃快步上前,拱手問道:“足下可是郭先生?”


    郭嘉聞言,背著雙手,上下打量了徐晃一番後,才悠然問道:“閣下便是公明將軍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羈,仿佛對世俗的禮數並不在意。


    說著,他又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放在耳邊輕輕搖了搖,仿佛是在享受其中的美酒。


    徐晃見狀,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仍是保持著恭敬的態度,回答道:“正是。”


    一旁的沮授看了心中卻是微微搖頭,這人這麽狂,希望不要是個隻會裝x紈絝。


    “這位是韓公麾下騎都尉,沮授先生。”


    正當沮授心中暗自搖頭之際,徐晃的介紹聲讓他回過神。


    兩人對視後隻是相互點點頭,算是認識了。


    之後三人來到帥帳入座後,徐晃將現在冀州的情況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郭嘉。


    張遼和徐晃,每日都會派出三波斥候相互傳遞消息,所以他們的信息差不會超過半日。


    期間,徐晃雖然在向郭嘉敘說戰況,但郭嘉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葫蘆裏的雒陽紅。


    給人一種完全沒有認真聽的感覺。


    直到酒葫蘆中的酒喝完,郭嘉舉著空葫蘆,朝口中倒了倒,發現一滴不剩後,才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徐晃身上。


    他微微一笑,打斷徐晃說話,“公明將軍,營中可還有酒水?”


    徐晃撓了撓腦袋有些為難道:“不瞞先生,此次出征並未攜帶酒水。”


    郭嘉聽後咂了咂嘴,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輕輕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道:“可惜啊,可惜。”


    徐晃見狀,解釋道:“先生,非是本將不願準備酒水,實因軍情緊急,本將擔心攜帶酒水會貽誤戰機。”


    徐晃還算是脾氣比較好的武將了,如果是遇到張飛這種暴脾氣,怕是早就把郭嘉吊起來了。


    一旁的沮授見狀,都有些看不下去,他上前一步開口道:“郭先生,既然酒水已盡,我等不如開始討論冀州的局勢。先生才智過人,不知對當前的局勢有何高見?”


    郭嘉搖了搖空空如也的酒葫蘆,收斂了臉上的遺憾之色,正色道:“冀州局勢看似錯綜複雜,其實依我看來,不過是幾方勢力角逐,各有其利。然,要破此局,需尋其要害,一擊必中。”


    他放下酒葫蘆,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似乎在模擬著戰局的節奏。


    “我們先來說說公孫瓚,公孫瓚雖勇,但糧草都是從幽州運送而來,戰線拉得越長,糧道就會越長。”


    “糧道越長被截斷糧道的風險就會越大,這樣他就會派出更多的士兵護送,如此一來糧草消耗也會更大。”


    “至少短時間內公孫瓚的糧草無法支撐一場數月的持久戰。”


    “鄴城高大並非短時間能夠攻陷,所以我料定他是不會南下的。”


    “我們再說說袁紹,袁紹雖有精兵兩三萬,但卻匱乏糧草,每季度都需韓馥提供糧草支持。”


    “若他出兵攻打鄴城,韓馥勢必會斷了他的糧草供應,若不能一舉攻下鄴城,袁紹今後怕是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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