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細一聽,又能聽見那曲子。


    笛聲清亮悠遠夾雜著無限的遐思與牽念讓人聽了心裏不由的心酸起來,這正好也牽動了他的思緒領著它飛往遠處。


    直到……笛聲越來越時他才收回飛走的思緒審視這個離他越來越之人。


    那人身穿一身紫黑的衣服,那熟悉的身影吞佛不用再看便知來人。


    此人正是他故意放水,饒他一命的奈落之夜宵。


    吞佛童子再見到他時沒有一點意外之態,到是宵再見到他時一臉驚訝。他停下曲子來到吞佛童子身旁“吞佛童子”


    “再見我後,就這麽意外嗎奈落之夜宵?”


    “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何不能在這裏?”


    “你……”


    “嗯?”


    “你是一劍封禪還是吞佛童子?”


    “有區別嗎?我既是他,他既是我”


    “有……”肯定而又直接


    “你剛剛吹的曲子叫什麽?”不想在繼續這話題的吞佛童子悄然的轉移話題。


    “惜別離”


    “可否為我再吹一次?”


    “為何?”


    問題拋出卻不見任何的答覆,宵在次望向他時那人已經緊閉雙眼席地而坐。宵無法猜透這個心機魔的想法,隻好拿起豎笛放在唇邊吹奏。


    熟悉的曲子再次響起時有那麽一瞬間是觸動了吞佛童子的心,但他又很快恢復了平靜。緊閉雙眼默默的聽著曲子,臉上看不上任何的情緒。


    很快一曲終了,宵望向那人時正好與之四目相對。


    依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宵疑惑了。


    難道魔都那麽難以猜測?


    正想著這時耳畔傳來那人的聲音“宵,你有在意過一個人嗎?”


    “什麽叫在意一個人?”


    “就是那人的一言一行你都非常的在意”


    “有,那人教會我很多東西。可是她卻為了我死了……”


    不好的回憶再次被憶起,宵的心裏平靜了很多。這些年他退隱後,漸漸也明白了一些事。


    該放下的,終該放下。


    “吞佛童子你有在意過一個人嗎?”


    被人這麽直接了當的問,宵還是第一人。抬眼望向宵時,他的眼睛依舊單純跟劍雪一樣。“或許有吧!”如果那人算的話。


    放下所有的戒備,是難得的真誠。


    “既然在意,為何不在一起?”


    “因為我跟他不可能”


    “為何?”


    吞佛童子沉默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這個問題。雖然不難,但卻無法說清。


    一劍封禪,吞佛童子 。


    見吞佛童子再次不語宵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他起身拍了拍落在他身上的雪花準備啟程卻突然被站在身後的吞佛童子叫住。“宵,我借你一樣東西可好?”


    還沒來得及反應朱厭劍便從身後刺穿了他的身體,鮮血噴灑而出“為什麽……”


    轉身看著那個始作俑者,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要用你的血去救一個人”吞佛童子給了一個完美的解釋。


    宵依舊一臉的疑惑,但在朱厭劍被拔出後他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中直到意識全無。


    而吞佛童子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人兒後就飛走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劍雪在江湖上行走了多日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吞佛童子的消息,他在心裏暗暗嘆息,或許這樣沒有消息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消息吧?這樣說明他沒有再出現在中原,而是回到了魔界。


    可他心裏又有些失落,他再也見不到他。


    也或許再見麵時,兩人已是身不由己。


    這樣的結局是他不願見到的,可如果……真的到了那步。


    那他該如何抉擇?


    在江湖上停留了些許時日終無他的消息,於是劍雪打算回九峰蓮滫看看那個他入世之時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便圓寂的師傅。


    九峰蓮滫,九峰蓮滫。當年一蓮托生圓寂之地,也是劍雪無名的入世之地。時隔多年當劍雪再次踏入這裏時,這裏依舊一片淒涼,山洞深處已經坐化的一蓮托生僅剩下一堆白骨。


    帶著對師傅的敬意他來到蓮花池邊折一枝蓮花渡步到一蓮托生的白骨前,將手裏的蓮花插入一旁的容器內“師傅我入世之時你便圓寂還未來得及聽我叫你一聲師傅,如今在我心底有許多疑問多想聽你一言……”


    話音未落,便聽見洞外一個聲音響起“好大的雪啊,看來我隻有在這裏暫避了”


    抬眼與進入之人對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劍雪心裏感到一陣欣喜。可仔細看時,那人的穿著卻是一個陌生人。“你是誰?”劍雪的心裏疑惑了,眼前之人明明是陌生人卻讓他感到無比的熟悉。


    “一個路人而已,讓步,借光”那人與他插肩而過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坐下。


    “你……\"


    “嗯?”


    “無”抬眼看向洞外,此時風雪比之前更大些劍雪便不在言語。他默默的走到那人身邊,拾了些樹枝生火。


    “朋友可要喝酒?”男子見此便拿出係在腰上的酒壺,邀劍雪一起喝酒。


    “我不喝酒,請你稍等”婉拒後劍雪起身走到一處避近的地方拿出兩個容器盛滿水然後回到男子身邊坐下,又從內袋裏拿出些許梅花放入容器裏。莫約一盞茶的功夫,容器裏的水便沸騰茶香四溢。“茶的味道你要一品嗎?”


    話雖是在問,可在不知不覺間手已經將容器遞了過去。那人順手接過,送入嘴邊小酌一口“好茶”


    “此茶叫做暮雪”


    “茶品過了,我的酒你要一試嗎?”


    “我以茶代酒”


    劍雪拿起身邊另外一個容器送入嘴邊小酌一口後看向男子,男子也笑著看向他“朋友,看來這風雪一時還無法停息。”


    抬眼望向洞外,風雪交加“那隻能多等片刻”回頭看向那人“此地如此惡劣,行者怎麽會來到這裏?”


    “來看一位故人,不曾想見到了一隻迷茫的雪”


    “……”


    “你有話想問我?”四目相對,是打算坦然的決定


    “舍與救要如何兩全?”


    “你要舍誰,又要救誰?”


    “一個我本不該救之人”


    “既然不該為何要救?”


    “因為那人……很重要”


    “ 你與他……哎,終究是錯誤。緣起緣滅,你想救他必先堅定自己。”


    “堅定自己……\"


    “堅定自己,才能就得了你與他……”


    劍雪再次看向男子時,他的眼裏不再迷茫。而男子轉身看向洞外,“風雪停了,我也該繼續我的行程了”話音剛落,男子便渡步向洞外走去最後消失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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