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章


    吞佛再次進入中原時已入冬,所經之處無不是人煙稀少便是白雪皚皚的一片。抬頭望望天空,看到的是陰沉沉的一片,然後漸漸變成劍雪的臉……最後消散不見。


    回憶起他離開梅花塢的日子,算算也有一年有餘。這一年他逼不得已離開他,試著找尋其他能打開魔界的方法。可宵以及之後他陸續找尋不同的人都失敗了,又讓他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


    劍雪是不可替代的,隻有他能的血才能重新開啟魔界。


    他跟他的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最後到底是……他贏還是他贏?


    吞佛的心漸漸變得不安起來。


    他是魔界的戰神吞佛童子,一切都要以魔界為主誰要是妨礙他,無論是誰。


    殺無赦。


    可他真的下的了手嗎?


    ……


    吞佛童子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他停下腳步似乎想起什麽似的一個飛身向某一個地方飛去。


    他來到的這個地方,是梅花塢。


    一年未曾來過的梅花塢,早已鋪滿一層厚厚的灰塵。如他所料,這裏的主人早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不知所蹤。整個屋子空蕩蕩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吞佛環顧四周,這裏的陳列擺設依舊還是那個樣子。一張床,一副桌椅……以及角落裏的茅糙。


    吞佛心裏有些失落,他想見劍雪。


    可又怕與之刀劍相向。


    為了魔界,他必須要殺了劍雪。


    可殘存的記憶,又讓他對劍雪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心亂的他來打角落裏那堆稻糙前,蹲下身子伸手拾起地方的些許稻糙呆呆的看著。腦子裏浮現出當初他留在梅花塢跟劍雪相處的情景時他情不自禁的將茅糙放在鼻邊尋味,仿佛那人還在這裏一樣。


    背上的朱厭這時發出紅色的光亮,似在安慰主人。


    不用擔心,我沒事。他走了也好,這樣我就不用不用與他刀劍相向了。


    可主人……你們總有一天會見麵的。


    ……


    主人……


    我與他的最後一戰是不可避免的


    起身抬眼望向窗外,正好能夠看到滿院落的梅花。


    劍雪你準備好了嗎?


    起身離開梅花塢時,天突然下起了小雨,接著雨勢漸漸變大。


    最後身上的衣衫漸漸被大雨所浸濕,吞佛童子依舊沒有要避雨的意思繼續前行。行至一段距離後,吞佛停下了腳步。這時天空已放晴,黑漆漆的夜幕沒有下出現了許多星星。他找了一個地方,在四周拾了些許樹枝生火。


    火堆瞬間帶來的溫度,將他溫暖也將他帶入那片段的記憶中。


    那隻屬於他跟劍雪兩人的記憶。


    “如果我魔界的吞佛童子,再也無法變回你所熟悉的一劍封禪你會怎樣做?”


    “不知道,但你作惡我定好阻止你。”


    “怎麽阻止?殺了我?”


    “如果有必要……”


    “到那時……我們一戰在所難免”


    “我不希望有那麽一天……”


    四目對視,眼裏全是深情。


    ……


    劍雪……到那時你真的會殺了我嗎?


    ☆、第20章


    二十章


    知道自己無法避開跟那人的最後一戰後,劍雪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個殘忍的事實終無可避,最終他還是要麵對他。


    心痛的無法言語,抬眼再次看向已經坐化的一蓮托生時,眼眸已經濕潤。


    “師傅,難道我跟他結局隻有這一個嗎?”


    空蕩蕩的山洞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師傅,我跟他,不……是一劍封禪。我跟他的相遇是不是一個錯誤?我是魔胎,而他是吞佛童子。”淚隨著臉頰滑落下來“多年的相知相伴,我早已視他為知己。可最後……才知道他一直是我要找的仇人……”


    如果作惡,我必殺他


    ……


    不知道過了多久劍雪帶著蓮讞離開了山洞。


    他來的第一站便是冰風嶺。


    這裏常年被冰雪覆蓋寒風瑟瑟,時不時還下冰雹。


    這裏大概除了他,沒人敢在這裏生活吧?……正想著,便瞧見不遠處一個黑紫色身影。心裏正疑惑著,腳步卻慢慢一點點靠近。


    或許是腳步聲打擾了到了那人的調息,黑紫男子還沒等那人靠近便起身警戒起來“你也是來殺我的?”


    “……”見那人防備起來,劍雪也開始警戒起來“不是”


    “你是誰?”


    “劍雪無名”


    “來這為何?”


    “尋人”抬眼與那人對視,黑紫男子跟他竟有幾分相似“為何你在這裏?”


    “路過此地,被吞佛童子重傷”


    “他來過這裏?”意料之外,那人竟出現在這裏,還把他打成重傷。“如何稱呼”


    “奈落之夜,宵。他來過,在尋某一個東西。不知道為何,突然重傷我卻不致死。他帶著我的血,飛走了。”


    “所以你在此地療傷?”


    “是”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可以自行療傷”


    抬眼看到宵胸口上那鮮紅的血跡,劍雪不語。宵見對方不語,他便默認般盤腿而坐原地調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宵起身“謝謝你,劍雪無名”


    “你便好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了”


    “還好他還沒作惡”


    “你與他的關係”心裏疑惑的宵,直截了當的問兩人的關係。


    “朋友”我可以這樣說嗎?還是我們隻是仇人而已。


    “他曾提及一個不能在一起的朋友,問他為何,他卻不語。你能解答嗎?”


    “……”


    “為何你也不語?”


    “……”


    “為何你與他的表情一樣”


    他看著眼前人的表情在想想當時吞佛童子的表情,宵的心裏的疑惑更深了。他不解為何吞佛童子無法回答他的問題,而眼前這個人也無法回答。


    “宵,這世上有需要問題是無法確定答案的”


    “為何沒有確定的答案?”


    “因為沒有答案”


    “人類的問題,有那麽難嗎?”


    “宵你餓嗎?”


    “什麽是餓?”


    “餓就是想吃東西”


    “為何想吃東西”


    說話間宵便看見劍雪在拾周邊的樹枝生火,然後又在周邊找了一些果實之類的素食。分給宵一部分,他自己留一部分。


    食飽後,劍雪又泡了暮雪遞與宵。


    兩人坐在火堆邊交談之夜深,然後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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