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紛紛從家裏走出,個個麵黃肌瘦,歡呼痛哭。趙棠走在路上,竟被好幾個陌生人強行抱住,大喊:“我們贏了!我們贏了!”百姓們不曉得朝中主事人已換了劉睿,還念狗皇帝的好,說此人雖然混帳,但真會打仗。趙棠忍住炫耀的衝動,走在歡呼的人群裏,腳底飄飄然,有種與有榮焉的快樂。


    第二天是休沐日,趙棠把行宮打掃幹淨,翹首期盼劉睿到來。然而劉睿出城迎接凱旋的將士了。


    下個休沐日,劉睿陪安王曲水流觴,吟詩作賦了。


    下下個休沐日,劉睿去狩獵了。


    一個月後,劉睿到來。趙棠憋了滿腔怒火,坐在正廳,等著興師問罪。劉睿一邁進門檻,便停下,極警覺地蹙起眉:“你在生氣?”


    趙棠跳起來,把門反鎖,把下人趕出去,拉著劉睿來到臥房。


    劉睿掙紮:“怎麽了,一見麵便動手動腳?”


    趙棠道:“我還動diǎo呢!”


    劉睿道:“言語粗俗,不能改改嗎?”話音剛落,驚呼一聲,褲子已被趙棠扒下。


    趙棠把劉睿的上半身按到床上趴著,屁股搭在床沿,抬手用力打下那屁股光滑涼慡,挺翹渾圓,一打便顫個不停。趙棠冷笑道:“你說得文雅,來找我,不就是幹脫褲子的事嗎?”


    劉睿怒道:“放開我!”


    趙棠不放,揚起手掌,對著那屁股上打了十七八下。屁股打紅了,扭動不休。趙棠一摸劉睿胯下,竟硬邦邦的。趙棠笑道:“看來太子也喜歡粗俗。”


    劉睿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趙棠,從顴骨到眼皮都是紅的。趙棠呼吸一窒,從懷裏掏出裝油脂的小瓶,往手心裏倒了一灘,一半抹進劉睿後麵,一半塗在下身,扣緊劉睿的腰肢便進去了。


    劉睿道:“疼,畜生!”


    趙棠道:“忍著!”把劉睿雙手捉住,禁錮到背後,另一手抓住劉睿的長髮,抽送起來。這姿勢很像騎馬,趙棠幹得興起,嘴裏道:“乖馬兒被騎得慡不慡?”


    劉睿破口大罵,但他詞彙貧乏,罵來罵去,隻有“畜生”、“無恥”這幾句,毫無殺傷力。趙棠快馬加鞭,很快騎得劉睿喘息連連,無心斥罵了。


    趙棠大抽大幹,累得滿身汗水。閃電般的快感掠過頭皮,帶著他飛起來,他似乎失去了重量,又似乎無限膨脹。四周空茫茫的,什麽都金碧輝煌,又什麽都是假的。這廣袤的人間,唯有劉睿容納他的體腔是真的。


    說不清過了多久,劉睿顫抖起來,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she精了。she精地一瞬,他身體驟然緊繃,後穴夾得死緊。趙棠舒慡得不能自已,猛幹幾下,也she出來。


    事畢之後,趙棠趴在劉睿耳邊,嬉皮笑臉地道:“一個月不見,攢了不少嘛!”


    劉睿道:“你為何生氣?”


    趙棠想說“你這麽久不來,我能不生氣嗎”話在舌尖一轉,那怨婦語氣把自己都驚呆了。於是他笑眯眯道:“我想欺負你,你不讓嗎?”


    劉睿笑道:“讓。”


    這一笑熄滅了趙棠的怒火。他把臉埋在劉睿頸窩,汲取對方身上的暖意。紗窗外太陽落了,月亮升上來,光芒幽幽的。趙棠想到明日一早劉睿就要走,心裏便無限委屈,忍不住問:“睿睿,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劉睿沒說話,凝視趙棠,眼神似難過又似悔恨。那雙瞳孔又黑又亮,倒影著趙棠。趙棠便笑起來:“我知道了,你也喜歡我,隻是不好意思說,對不對?”劉睿牽動嘴角,似乎要笑,最後沒笑出來,隻是嘆息一聲吻住趙棠的嘴巴。


    吻著吻著,趙棠便起了興致,問劉睿:“再來?”


    劉睿道:“來。”


    這一次兩人玩得長久,插一會兒,停下親一會兒,誰也不捨得那麽早she。等結束時,已月上中天。兩人飢腸轆轆,讓廚房熱了一些剩飯菜,胡亂一吃。


    趙棠非要劉睿去泡溫泉,劉睿體力透支,一動也不想動。趙棠把劉睿抱進溫泉。略帶硫磺味的熱水泡著皮膚,趙棠摸著劉睿下體,已有點腫了。他愧疚地替對方洗出液體。此時天上逐漸亮起壯麗的銀河,那銀河宛如光霧,隱隱透紅,仿佛天女不小心把胭脂灑進星河中。


    趙棠擁著劉睿:“看,銀河!”


    劉睿仰頭看,嘆道:“好清楚啊 。”


    趙棠點點頭,心裏忽然有點感動,幾乎生出“永恆”“海枯石爛”之類的念頭。


    次日,劉睿走了。趙棠躺在二人歡好過的床上發呆。空氣裏還有劉睿的香氣,等香氣散了,空氣變涼了,呼吸都戳肺管子。趙棠心灰意懶,不想吃飯,不想動彈,渾渾噩噩地把劉睿落下的中衣蒙在臉上,汲取一點香氣。


    他自我診斷,這是害相思病了。


    這病在劉睿來的前兩天、走的後兩天最嚴重,但熬過去便沒事了。他依舊能吃能睡,能跑能玩。到了秋季,劉睿突然來得頻繁了,甚至會在行宮住一兩天。趙棠高興壞了,相思病也不管了了,帶著劉睿漫山遍野地玩。


    山上有很多野ju花,劉睿摘了許多,回去裝在枕頭裏,然後撚著針線繡枕套。趙棠不料他還有這樣一手娘們兒本領,大吃一驚。本以為劉睿要繡個鴛鴦套,不料劉睿繡了一幅龜鶴延年——送去了安王府。


    這晚,趙棠壓在劉睿背上,逼問道:“我的荷包呢!我的荷包呢?”


    劉睿道:“我送安王……是盡孝,送你……嗯……算什麽?”


    趙棠捅進最深處:“定情!”


    劉睿“啊”一聲,聲音斷續起來:“既然定情,我送給你荷包,你又送我什麽?”


    趙棠覺得很有道理,這天做完,便騎馬跑了出去。此刻楓葉正紅,他乘著月色,在楓樹林裏找了幾片最鮮艷、最漂亮的楓葉,坐在林中開動腦筋,折成一對紅彤彤的小螞蚱,帶回去,放到熟睡的劉睿枕邊。


    次日早上,劉睿問他螞蚱為何不是綠的,趙棠理直氣壯:“這是螞蚱精,能保存到你我老的時候。”


    劉睿道:“楓葉易朽,存不到。”


    趙棠笑道:“肯定能,真存不到,我再疊個新的送你。”


    劉睿嘴角一動,不知是笑還是抽筋,最終讓人用盒子把螞蚱裝好,妥善收藏了。


    還有一次,趙棠帶劉睿去爬山,爬到山頂,二人並肩躺著。天高雲淡,風涼糙長,趙棠笑道:“你最近怎麽這樣閑?”


    劉睿嘆道:“父皇病糊塗了,不許我監國,也不許我看摺子。”說著麵露愧色:“他雖是我生父,可……荒唐至極,我真不想流著他的血。”


    趙棠笑道:“你不像他,你像安王。”


    這話大大取悅了劉睿,劉睿嘴角一翹,露出編貝般的小牙。趙棠心一動,扣住對方後腦勺親下去,一番雲雨,不提。


    這次劉睿走後,派人送來信,說自己有點事,近期都來不了。


    趙棠大失所望,一連幾天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恢復過來,他收拾東西,下山玩耍去了。


    他先到最好的酒肆大吃一頓,然後住進賭場,把隨身錢財輸個精光,才無可奈何地在晨光熹微之中離開。此時,洛陽城還在沉睡,一輛馬車輾過石板路上的青霜。趙棠認出那是劉睿的馬車,又驚又喜,騎馬尾隨在後。


    馬車來到國賓館,劉睿下車入門,片刻後抱著一個小丫頭出來。


    小丫頭真是小,八九歲的模樣,頭髮卻是及笄後的樣式。她趴在劉睿肩頭,嘰嘰咕咕地講話,劉睿溫柔應答。


    趙棠躲在遠處,不禁微笑,心想:“他還挺有愛心。這小丫頭是他的妹妹?”


    劉睿和小丫頭上車,離開洛陽城,來到一片樹林裏。樹林中有條小溪,溪邊擺著糖果和丫頭們的玩具。劉睿把小丫頭抱出來,耐心十足地陪她玩耍。


    小丫頭忽然對劉睿耳語幾句,劉睿猶豫片刻,讓隨從們退下。小丫頭得了自由,立刻脫光衣服,跳進溪水裏遊泳。劉睿在岸邊看著。


    趙棠見左右無人了,便從暗處走出去,一拍劉睿的肩膀。


    劉睿驚叫一聲,身體向前躲避,轉身的同時拔出佩劍。


    趙棠舉手投降。


    劉睿目瞪口呆:“你怎麽在這兒?”


    趙棠笑道:“路過。那丫頭是誰,挺可愛呀?”


    此時,河裏的小丫頭抱著胸部,蹲在水裏大聲尖叫。劉睿轉頭道:“嫣兒別怕,這位……是本宮的好朋友。”又鐵青著臉,轉向趙棠:“你還敢看,轉過去!”


    趙棠悻悻轉身,嘴裏道:“屁大一點,誰稀罕看。”


    那小丫頭嘩嘩啦啦爬上岸,悉悉簌簌穿衣服,哼哼唧唧哭起來。劉睿不停安慰,還讓趙棠發誓,永遠不把今日之事說出去。趙棠發了誓,心想:“貴族毛病真多,毛都沒長齊還避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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