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依然勁力十足。


    “你先說。”


    “噢,地獄!《藝術品追蹤》是一個有關藝術方麵的通訊錄,藝術品、博物館


    藏的人工贗品和……諸如此類的東西,以收藏者為經營對象。它是私人機構,隻對


    富有鑑賞力的訂購者們展開運作,你在你的鄰家報攤上是尋不到它的。我對你說這


    些是為了讓你不再繼續恐嚇我。”


    “良好的開端,別毀了它!那機構由誰經營,在什麽地方?快點,全吐出來吧,


    你會感覺舒服一些。”海倫繼續強調她的優勢。


    “在拉斯維加斯,我的一個朋友成立的,我……我已經幫了你了,你別再來煩


    我。”


    “索尼·伯克知不知道《藝術品追蹤》的事以及你那位拉斯維加斯的朋友?愚


    蠢的問題,他當然不知道。哦,我想你應該曉得鈴木也向我問起過《藝術品追蹤》。


    他想搞清楚它代表什麽,還有我對它的了解程度。我盡我所能告訴他——什麽也沒


    說。要是說那恐怖的警官試圖親自追查《藝術品追蹤》,我一點也不覺得驚奇。你


    最好聰明點,讓你的朋友知道這些。他聽起來仿佛羞答答見不得人似的,也許他不


    欣賞警察的關注吧。順便問一句,他叫什麽名字?”


    “鮑勃。”


    “多甜的名字!但願名副其實。”


    “它是。”


    “就是鮑勃,嗯?”


    “是的,你這個刨根問底的巫婆,海倫。”


    “太對了,正像你這個澳洲佬說的。好好在你這痛苦的病榻上享受著吧,真可


    怕!不過對你本人有利。事情是這樣,假如你做得對的話,我可能站在你一邊,隻


    是你還不懂如何行事。”未及朱麗插話,海倫接著說道:“好了,夠了。現在,威


    尼小夥子在哪裏?到時候了,他和慶子該把你轉移到他的房裏去了,我想清理一下


    我的房間。讓我們開始幹起來吧!”


    38.案件存檔


    鈴木調查的謀殺案毫無進展。他的人顯然熱衷於對南義及其生活經歷的挖掘,


    但這並沒有給鈴木的偵破工作帶來多少生機。一個被殺的死者,他的生活經歷竟然


    幾乎一成不變,這是非同尋常的。“趣味園”酒吧及其客人的身份也被細心地追查。


    南義是那裏的常客,他與西方遊客們在一起揮灑自如地用英語交談的情景,人們至


    今記憶猶新。然而,尚無任何跡象可以確定他的性愛傾向。令鈴木厭惡的是,一切


    工作仍舊是猜疑和推測,太膚淺,無法在千頭萬緒中對案件進行從容甄別和描繪。


    南義與黑社會的關係是鈴木麵臨的又一問題。他本來可以把案件定性為黑社會


    集團的內部謀殺,可是三個外國人的出現把一切攪得天翻地覆。他們的介入和草下


    對他們的關注使檢察官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信心,他認為草下並未下令殺死南義。這


    便要命地中斷了鈴木對於南義是否為草下下令所殺這種可能性的調查。當然,關於


    草下的涉外關係,從線人嘴裏也得到一些傳聞和暗示。像這樣的案件,總會有許多


    傳聞和暗示的。


    懸之未決的是那幾個西方人和油畫。如果說他們與兇手有牽連,那麽有什麽牽


    連?從朱麗的雨傘裏起獲的油畫已經占用了他大量時間,他疲於應付東京國際刑警


    組織的各種電話,然而這對南義之死的調查毫無幫助。一旦那種類型的油畫被證實


    為失竊的藝術品,國際刑警組織便顯示出濃厚的興趣。


    鈴木的判斷得到證實,國際刑警組織的檔案資料顯示,油畫確係法國藝術家奧


    諾雷·多米埃的傑作,一年前曾在歐洲的一個畫廊裏展出。而個人擁有失竊藝術品


    也已確定為犯罪,可是最後一位有名有姓的擁有者在哪裏——就是說,是朱麗?可


    她已從他的指縫間溜走了,正當他準備就油畫一事訊問她時,她已經離開醫院飛往


    東京去了,而醫生們說手術後才兩天她是動不了的,但她卻永遠從他的鼻子底下消


    失了。可笑的是,反詐騙科仍在不遺餘力地盯住南義的辦公室不放。鈴木絲毫不感


    到寬慰,反詐騙科的同行們的努力看來無法使任何人受到起訴。更令他煩惱的是,


    東京警方也查不出朱麗的下落。自然啦,她在東京很可能有一位沆瀣一氣的朋友,


    藝術品偷竊集團的同謀,可能就像另一個外國女人——海倫。她被告知待在本地,


    可能要接受訊問,可這一切也毫無意義。她幫助朱麗逃離醫院,帶她上了去東京的


    火車。鈴木的人在醫院大門正對麵的街道上監視著她們,跟蹤她們穿過公園,上了


    一輛計程車駛向名古屋火車站。海倫無法否認這些事實,她也沒有否認。麵對怒不


    可遏的鈴木警官的質問,她顯得格外冷靜,理直氣壯。朱麗並非在押犯,警官您意


    欲如何?沒有法律禁止一個公民幫助另一個公民乘上火車吧?不,她不知朱麗去往


    何處,等等。從這個又臭又硬的女人嘴裏挖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朱麗,她的傘和她錢夾裏的東西是鈴木唯一的線索了。南義被殺的前夜曾見過


    派普,又是他送她進的醫院。這些結論是在名古屋刑事偵探們一係列細緻入微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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