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將軍府如今真能一口氣拿出五千兩,也好,你一口氣將錢還我,我倆就此再無往。”


    “我憑什麽還你錢?”


    傅恒鈺站起了身,又有些委屈地看了看周圍圍著的人們。


    “我承認…我不在家中的時候,無論是家中開銷,還是我那一雙弟妹的養育,都是出自於你手,可你張口便管我要五千兩,這是否有些太過離譜?”


    “五千兩?”


    因為這數目的原因,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


    “我說沈家丫頭,叔也是看著你長大,從前你性子是極好的,雖說可能會與將軍之間有了分歧,但也不該如此,這五千兩豈不是要了將軍的命!”


    “就算將軍如今在京城當中有所任職,可這五千兩…怕也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夠湊得出來。”


    所有人都在以為沈月蓉故意刁難傅恒鈺。


    而傅恒鈺此刻又心中有些自信,“蓉兒,你不會是後悔了吧?你後悔與我鬧了分離,想要和我同歸就好,你放心,你我二人和離書一直放在家裏,並不曾交於旁人,更不曾上報,隻要你願意回來,你仍舊是我將軍府的夫人,是我傅某的正妻。”


    沈月蓉並不想與之廢話,更覺得這樣的言論真是無稽之談。


    “我若不想同你和離,雖然不會早早的便花了錢修繕沈家舊宅,我若是不想同你和離,自然不會算清這些年你我二人之間的所有花銷往來。”


    沈月蓉將自己早就寫好的明細拿了出來。


    “大家不是都覺得我與他之間的這五千兩太貴了嗎?那我就讓諸位都好好看看,這五千兩究竟花在了何處?”


    “你我成婚,當夜你便離去,第二日早晨,你母親便以貼補家用為由,從我手中拿走了三百兩,”


    “同日,你妹妹和弟弟分別從我手中拿走了五十兩…”


    ……


    “我感念將軍府日子難過,便用了自己嫁妝五十兩銀子買了店麵,開了家鋪子以維持家用。”


    沈月蓉不過才念了將近十餘條。


    而這花銷就近百兩銀子。


    更別說這三年,那些零零碎碎的花銷。


    “還有…當初我嫁給你,我的嫁妝之中,除了父親給我準備的,還有我外祖父家的添妝,宮中賞下來的物件,如今這些早已沒了幹幹淨淨,除了我父親,早早為我置辦的幾處地皮,便隻剩下我外祖父家中的幾處房產,不曾丟失,其他物件幾乎消失不見,你說…那些物件都去了何處?”


    “自己的嫁妝你自己不看好,我又怎麽會知道?再說這些花銷不都是為了家裏,家中開了鋪子,日子好過了起來,你也不也享受到了。”


    沈月蓉看著他的臉,冷哼了一聲。


    “我享受到了?我享受到什麽了?晝夜未眠,隻為將賬目算得更清晰一些的人是我!日日巡視鋪子,生怕那些管事暗裏一套明裏一套的是我,教養你那雙不服管教的弟妹,名聲受損的是我,孝敬婆母,侍奉於床前的是我!”


    那時剛剛嫁到別家,沈月蓉從小也沒有母親教養,有許多事情都不知該如何麵對。


    便隻能事事聽從老夫人之言,可正是因此那段時間,才是沈月蓉所經曆的最黑暗之時。


    “這些事情竟是我親手所為,我親力所做,而你呢?你在邊疆做什麽?昨日杜姨娘的哥哥找上門來,我才方知你與她已糾纏三年之久,甚至在杜姨娘的家人麵前,她才是你的妻,而我才是破壞了你這個家的罪魁禍首!”


    沈月蓉說到最後,都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麵前的人如此糟蹋她的心意。


    如今卻也越發的糾纏。


    “你所做的那些惡事,對我的不公,不忠,不義,我心甘如願,我願意和離,隻為成全你和杜姨娘,可是此刻為何一切都是我變了罪人?”


    她的一番話,倒是激起了站在一旁本看笑話的婦人們心中所壓抑的苦楚。


    誰不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每日尋歡。


    她們心中滿是怨恨,個個目光仇視地看著站在人群裏的傅恒鈺。


    傅恒鈺感覺到一絲的不對,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已經快要將自己扒皮抽筋的女人身上,“你們要幹什麽?”


    他後知後覺,才發覺自己已經快要掉進狼窩。


    “我告訴你,我可是當朝將軍,五品官職,你們要是敢傷害我,我明日就把你們全都告到官府。”


    普通老百姓自然不敢與之為難,但卻不代表能夠聽信他剛剛所說。


    “你這不要臉的男人,明明是你先辜負了沈家姑娘在先,又在私底下與旁的女子成親,裏裏外外全是你占了好處,甚至還用女人家的嫁妝養你自己,你這男人真是不知羞!”


    “可不是?有幾個男人是靠著女人的嫁妝養的!”


    身為九尺男兒,怎能不憑借著雙手養家,甚至還要白白地去浪費另外一個女人的嫁妝。


    “那是她心甘情願讓我花的,你們這些人什麽都不懂,就不要亂說!”


    “心甘情願?”


    齊伯從門口走了出來,一雙橫眸看著他,“我怎不知什麽叫做心甘情願?不如將軍同我講講,什麽叫做心甘情願?”


    當初與沈月蓉糾纏之時,傅恒鈺最怕的便是麵前的男人。


    此刻更是又往後退了兩步,生怕下一秒他手中的斧頭便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齊伯,想當初,她與我也算是郎情妾意,這些嫁妝也是沈家人為其添置,送進了我將軍府,自然我們花了也並無不可能,可如今你卻讓我還回去,這未免有些太癡人說夢?”


    這男歡女愛婚姻之事。


    素來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而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是極其深厚。


    齊伯將手上的斧頭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神色冷漠地看著麵前的男子。


    “嫁妝給了你們將軍府?就可以隨便讓你們胡亂花著?那我沈家做了你將軍府的娘家,豈不是我沈家也能夠任由你們隨意操控了?”


    他看著麵前的人,心中越發寒之。


    當初沈月蓉將人帶到麵前時,他們便預感麵前這人有些不同。


    便也有幾次在沈月蓉麵前說過幾句,但逐漸見其心情不穩,也沒再開口問過。


    若知此刻傅恒鈺已變成今日這番,當初絕不輕易放手。


    “最後警告你一次,將錢快速給我補上,不要再來我沈家門上鬧,不然我也讓你將軍府吃吃官司!這可是京城天子腳下,我倒要看看有沒有道理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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