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和離本就有些難看,更別談此事,要驚擾到京城當中的官員。


    傅恒鈺也身處於五品之列,這件事與其名稱上有損。


    傅恒鈺字不敢再繼續鬧,嘴裏振振有詞,可身形卻越挪越遠,直到靠近人群之時,他快速的伸出手,扒開人群轉身離去。


    那平日與沈家交好的幾個鄰居,瞧著站在門口的齊伯和一直站在門內的沈月蓉,心中有些心疼。


    “真是個可憐的。”


    “沈家丫頭,這三年不見,怎麽就變成這般可憐的模樣?”


    等所有看熱鬧的離去後,留下的自是從小時便關心沈月蓉的幾位嬸嬸。


    “嬸嬸們不必擔心,我無甚大礙。”


    有個嬸嬸瞧著她那雙腿,淚水便忍不住的落了下來,“你說你一個好好的丫頭…還好如今這雙腿好了,不然往後可怎麽辦。”


    沈月蓉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腿,“諸位嬸嬸放心,如今雖然行動之上還有些偏頗,但我已經醫治好這雙腿,假以時日,定能夠恢複如初。”


    沈月蓉的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落在了她們的心中,也留下了不少痕跡。


    或許是因為沈家附近的鄰居都十分為沈月蓉做主,亦或許其伯的出現,讓傅恒鈺得知沈月蓉並非是好招惹的。


    接下來的幾日倒也不曾出現。


    沈月蓉用著所剩不多的銀錢,將沈家上上下下打理了一番,倒有幾分沈神醫在時的風韻。


    ……


    方木自從與沈月蓉等人分離之後,便一直循著遲慕離開的方向尋找其蹤跡,一直尋找未果,反而發現了奇怪之處。


    他這一路尋找而來,總會有那神秘人的手下阻攔,想來估計是有什麽計劃。


    今天,又遇到了。


    方木手中握著刀,神色警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們也是舊相識。


    “他輕而易舉讓你改了名,將你當做玩物一般送到一個女人的身旁,你又何必如此忠誠?倒不如同我一起歸去,我會好好替你向主人求情,讓主人給你一個身份。”


    “跟你一同歸去?”


    方木冷笑一聲,“我如此便跟你一同回去,那我算是什麽人了?”


    看著麵前如此熟悉的人,他的聲音更加冷淡。


    “當初若不是你臨陣倒戈,背叛主人,主人也不會腹背受敵,如今你還想著讓我跟你前往?你可真是癡人說夢!”


    “什麽叫做背叛?”


    他的神色滿是嘲諷。


    “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再說那位王爺已經在邊疆曆練多年,可不再像從前那般受陛下恩重,比如說這一次,便是被陛下派了出去,他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我勸你…還是得回頭是岸。”


    “少廢話。”


    方木並不想與其多費口舌之爭,“要打就打,要殺就殺,總之今日,除非我死了,不然誰也攔不了我的去路。”


    看著麵前如此魯莽之人,那人也不再廢話。


    “果然…就算是許久未見,你和魯莽之輩也並無不同,既然今日你如此蒼茫求死,我就成全你。”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身上,“都給我一起上,取了他的首級之人,便是首功,我親自為你們向主人討賞。”


    “是。”


    在這竹林之間,雙方刀劍互相碰撞,即使被十餘人圍攻,方木也毫不畏怯,幹淨利落的斬殺了三五人。


    眼瞅著自己越發落了下風,那人連忙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方木攔住了去路。


    “要去哪?”


    剛剛與其纏鬥的那些人,如今也隻剩下三兩個活著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方木,你要幹什麽?你想殺了我嗎?我可是你哥哥!”


    “哥哥?”


    他冷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神裏絲毫沒有半分親情可言,或許在他的腦海之中,麵前的人早就已經不配與自己沾親帶故。


    “就憑你?也敢以我哥哥的身份自居?真是可笑,今日我替王爺清理門戶,省著留你在外,如此侮辱王爺名聲。”


    方木將刀搭在自己的手肘處,將上麵的血液擦得幹幹淨淨。


    “受死吧。”


    話音未落,身形卻早已竄出,聲聲轟鳴之中,二人打得不可開交。


    幾招下來,男人就已經落了下風,他目光不可思議的看向方木。


    從前二人博弈之時,有勝有敗,但從來不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你這是在…用命與我爭鬥?”


    曾經互相扶持的兄弟二人,不知何時卻變成了如今這番情景。


    男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人,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曾經極其交好的朋友,為何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


    “我要去找自己的主人,若非是你非要出現攔路,我也不想要你的狗命,但是這次,就別怪我了!”


    男人還不曾反應過來,便被一劍劃穿了脖子,鮮血湧出的那一刻,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多年的互相扶持,最後卻變成死在他刀下的亡魂。


    方木卻連一個多餘的目光都不曾給他,繼續往深處探查。


    離開沈月蓉他們的第五日。


    你不知道這京城之中都發生了什麽,隻知道再次解決了一對追兵之後,他的身體機能已經達到了極致。


    他跌坐在地上,努力的用樹幹掩蓋著自己的身形。


    再這樣下去,這場無盡的追殺之中,他的性命早晚要交托於此。


    可他的主人如今究竟身在何處?此刻又在麵臨著什麽樣的危機。


    他猛的謹慎了起來,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配劍,遠處人影浮動,聽腳步聲,人不少。


    以他現在的身體,很難直麵這些人,並取得勝算。


    方木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藏了起來,隻要躲過了追捕,便好!


    很快,那些人停留在不遠處,他剛廝殺的戰場上。


    新來的頭領被整個黑色的雨衣覆蓋在其中,身旁的下屬在為其稟。


    “瞧著他們身上的傷,應該就是方木大人的手筆,我們的人已經找了方木大人良久,一直不成找到方木大人的去路。”


    遲慕將厚厚的雨衣帽子拽了下來,有些煩躁的看著這些早已沒了溫度的屍體。


    “再擴大搜索麵,他是來找本王的,本王不能不管他。”


    遲慕的目光搜索著附近,“這些人都是剛死,他就算是逃也逃不出這附近,你們給我一寸一寸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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