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甚至下跪請求。


    對此,楊軍冷靜地站起來,退回自己辦公室的座位,冷冷地說道:


    「於主任,身為國家工作人員,你也該分清公私界限啊。


    」


    他指向門口:“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至於你兒子的問題,交由法律公平處理吧。


    犯錯必有代價。”


    看見於前進堅定的表情,楊軍緩緩起身。


    眼中閃現一抹精芒,他緊盯著楊軍問道:


    “楊廠副,此事已無討價還價的空間了嗎?”


    聽到此言,楊軍立刻冷笑,他見慣了像於前進這樣的人,達不到目的就會翻臉無情。


    現在竟然敢以威脅姿態示人。


    “你在威脅我嗎?”


    “我的兒子就這麽一個,進了監獄,我也就不在乎什麽了。”


    冷哼一聲,楊軍道:“很好,於主任,那就各施其計吧。”


    楊軍麵帶譏諷,他認為不會有人連親生兒子都無法保釋,這便足以構成威脅。


    若真有那份本事,也不會來找自己求助。


    “好,好……”於前進低頭低語,顯得失落。


    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楊軍的辦公室,而看到他的背影,楊軍唇邊揚起冷酷的微笑。


    於曉光這一次犯的錯誤絕非輕罪,特別是團夥搶劫這一項,他作為領導者難逃重罰,監禁已是寬大處理,甚至可能觸及 的範疇。


    在這個年代,未成年人的概念尚未建立,一犯錯則不分年紀。


    盡管於前進地位顯赫,作為主任,要保兒子安然脫身近乎不可能,畢竟這涉及到重罪,沒有人敢違法包庇。


    楊軍並不擔憂於前進會因此報複,因為兒子尚在看押中,不可能分身報複他。


    至少短時期內不會有行動。


    午休時,楊軍告訴楊安國,三舅將在下午到達,讓他過去接人。


    午飯過後回到辦公室,他打電話給人事科蔡姐,讓她過來一趟。


    不久,蔡姐就來了,進門時帶著一份神秘兮兮的禮物。


    “小弟,多謝你幫我爭取考核的機會,這點小事聊表謝意。”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見狀,楊軍趕緊推辭:“蔡姐,我們的關係用不著這般客套。


    你的副科長之位是靠實打實的能力,與我無關。”


    蔡姐經驗豐富,清楚楊軍這話隻是客氣。


    她也沒傻到將此言當真,哪有人真不承情。


    但她明白,領導不公開承認,往往是恩威並施的表現。


    “小弟向來清廉,姐姐也絕不冒犯,這是我公公親手調製的補酒,三十多種上等藥材浸泡成的,需三月方可釀出。”說完,蔡姐露出神秘的笑容,並悄悄補充:“如果小弟真的不需要,也可以送人。


    提前喝一口,功效能持續整整一個小時,裝試管即可。”


    雖然不再是年輕人,但麵對蔡姐這番 ,就連楊軍也難免心動。


    無論是誰,男性都會為這樣的提議所動,哪怕是出於異常的原因。


    隻需小小一口就能抵一個時辰。


    嗯,不簡單啊。


    似乎比所謂的 神藥還要有用。


    =3d=3d楊軍向來拒禮,此刻卻難以按捺心中的漣漪。


    他個人的身體確實無需這份饋贈,但是周圍相識的人多數是步入中年的官員,特別是那些年齡相當於上級領導的長輩。


    如果加上補酒作為禮尚往來,大領導們對他的好感肯定會更加深厚。


    楊軍打開了精美的盒子,隻見裏麵是一個扁平的玻璃瓶,雖然容量不大,但做工極其精細,顯然它是作為禮物贈送出去的款式。


    瓶中的液體呈深紅色,有些像葡萄酒,但色澤略顯混濁。


    楊軍抵擋不住 ,想要嚐一嚐,然而他剛有此念就被蔡大姐熾熱的眼神止住了。


    “蔡姐,你的好心我心領了,你知道的,我朋友挺多的,這一瓶酒恐怕……”


    說到這裏,蔡大姐便明白了楊軍的意思。


    “小兄弟,這是我公公親手釀製的,存貨不多,不過別擔心,我這就讓我公公平時再造幾瓶,下次再送過來。”


    “那就多謝蔡姐了。”


    聽到這話,楊軍微笑點頭,將瓶子重新放回盒子裏,而後整個包裝連同玻璃瓶一起隱入了茶幾下層。


    收下蔡姐這份贈酒並非楊軍的初衷,他更在乎確認酒是否真的是蔡家傳世之物。


    若蔡姐無法按他的意願獲得所需的酒款,而有所拖延和借口,那他認為她有心動搖他。


    反之,他會確定蔡姐對他是真正感激的,才以此示好。


    蔡姐贈送的酒可能不夠讓大領導滿意,但楊軍毫不擔憂,他具備強大的資源複製力,哪怕僅一滴就能擴充成豐富的酒庫。


    暫且收下酒,如果沒有意外,明日同一時間他就會原樣歸還。


    他堅持原則,絕不接受賄賂,這個規矩不容違犯。


    盡管他實際上間接得到了一些補酒,但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抓住把柄,連最親近的人也無法例外。


    收起酒後,楊軍向蔡姐透露了秦淮茹的事,並讓她將她調離第一個生產車間,去做清掃庭院的工作。


    蔡姐聽罷拍了拍胸膛保證,說馬上去辦調動手續。


    交談幾句關於工作後,蔡姐聰明地結束了這場談話先行離開。


    蔡姐回到崗位後立即開始著手處理秦淮茹的工作調動事務。


    手續很簡單,隻需要原單位領導簽署同意並接收部門負責人簽字確認即可。


    蔡姐製作了一張調動證明單,來到第一個生產車間主任邵德明麵前請他簽字。


    一看到是秦淮茹的調動,邵主任不加遲疑立刻簽了字,內心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早就想擺脫秦淮茹這個拖後腿的麻煩。


    不僅偷懶做不好事,還得顧忌易中海與楊軍的關係,他根本不敢對她大聲嗬斥或體罰。


    現在她終於被“請”走,他連理由都懶得問,簽過字後還假情假意道了謝。


    帶著調動手續,蔡姐找到了後勤部門領導簽字。


    對方見到蔡姐親力親為辦理,猜測又是關係戶的安排,不敢怠慢,也痛快地簽了名字。


    辦完手續在人事部門,蔡姐完成簽章流程後,親自來到第一個車間去找秦淮茹。


    “秦淮茹,拿著這張表格去後勤部門報道。”


    她找到了正在機床邊磨洋工的秦淮茹。


    “科室的同誌啊,這麽點小事怎麽還要您親自來呢?吩咐一聲,我可以自己去取。”秦淮茹停下手上的工作,摘下防護手套,接過調動文件。


    看完調動信息,秦淮茹喜形於色。


    “科室的同誌,這都升為二級工了嗎?薪水也提到35.5了吧?”秦淮茹得意地問道。


    蔡姐輕描淡寫瞥她一眼,盡力掩飾心中的鄙視。


    “你的麵子大,楊主任親自交代的任務,我哪裏敢不去做呢。”


    “嘿嘿,謝過蔡科室同誌啦,改天你得空我好好請你吃飯。”秦淮茹笑道。


    蔡姐微挑嘴角,挖苦地說:“你的飯留著宴請楊主任吧,這個調動之功我實在擔當不起。”


    楊軍實在難以習慣那種濃厚的鄉村口音,每當他說「俺」字,總會讓楊軍聽起來有些尷尬。


    他安排大家坐下,然後為大家倒上茶。


    大軍哥,這是我從家鄉給你帶來的土特產哦。


    馬誌平抓起旁邊的行囊,從中取出一些東西:四瓶山西陳醋,兩個裝滿竹葉青酒的小竹筒,還有十數斤的晉祠米以及二十張太穀餅。


    見到這份厚意,楊軍心中深受感動,沒想到馬駒子特意不遠千裏帶來了這些東西給他。


    雖然都是尋常物,但禮雖輕情意重。


    特別是那兩筒竹葉青和十幾斤晉祠米,它們所體現的深情更加顯著。


    竹葉青酒就不用說了,因為在糧食匱乏的地方,弄到酒已經是難得之事。\"


    至於晉祠大米,以麵食為主的山西人很少種植水稻,為了這幾斤稻米,可想而知他們會有多辛苦去換取。


    太穀餅的份量更是令人驚訝,僅憑這二十個餅,就能推測他們需要用大量的麵粉才烘烤出來。


    不得不承認,鄉下人的樸實深深打動了楊軍。


    為了回報這得來不易的工作名額,他們仿佛將家中最好的寶貝都拿了出來。


    楊軍瞄了楊安國一眼,心中暗歎:看看人家是如何表達感激的。


    沒說話,他輕輕拍了拍馬駒子的手,無聲表示了自己的謝意。


    安國,帶上駒子先去報道吧。


    好的,哥。


    等人離開,楊軍拿起電話給王德柱打了個招呼。


    坐回沙發上,楊軍打開一筒竹葉青,濃鬱的清香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帶著濃厚的竹香與酒韻。


    好酒!他不禁發出讚歎。


    品嚐了一口,餘韻悠長,烈性醇厚且四溢著香氣。


    這確實是流傳久遠的好酒。


    越喝,他越能品味其中的獨特魅力,原本習慣茅台的人,此刻對這特製美酒產生了新的好感。


    即使不如茅台昂貴,但獨特的風味和歲月醞釀的味道卻使之脫穎而出。


    念頭一動,兩瓶竹葉青酒便收入了他的複製品空間。


    檢查了其他物件後,他也用相同的辦法,將所有的東西放入空間之中。


    下午無事,等待時間慢慢流逝直到下班。


    來到樓下,他發現楊安國和馬駒子站在車旁,伊秋水坐在車內。


    馬駒子已經完成了報道,現在他是保衛科一員,與楊安國一樣的合同工,每月也有二十五點五元的固定收入。


    意味著,從今天開始,他也將是北京城戶口的正式居民了。


    身上已經穿上了保衛科的製服,整個人顯得精神許多,隻不過臉上曬出的日光浴紅印還是泄露了他西北家鄉的出身信息。


    看起來很幹練。


    楊軍讚賞了一句,隨即進入車內。


    路上,他們聊天交流,楊軍鼓勵馬駒子在有空時向楊安國學習駕駛技術。


    馬駒子解釋道,他們村裏大部分人年輕時都能操作拖拉機,開小型吉普車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楊軍相信這是真實情況,鄉村人總是能吃苦耐勞並抱持求知的熱忱,相信不久之後,馬駒子便會嫻熟掌握開車技術。


    「駒子,你的名字是怎麽來的?」這個問題楊軍始終有所疑惑,但因為剛認識大家有些拘謹,此刻氣氛熟悉了才問出。


    聽到楊軍的問題,馬誌平臉上一紅,初次察覺自己這名字可能顯得不太體麵。


    「是我爹給取的,他說這樣的名字易於養育。


    」


    楊軍聞言微微一笑,緊接著試探地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按照兩位哥哥的名字起的吧?


    馬誌平臉脹紅,難為情地說:軍子哥,你說對了,大哥叫騾子,二哥喚作驢子… ...


    噗哧!


    楊軍和伊秋水麵容忍俊不禁,兩人笑得腰彎彎的。


    但看到尷尬的馬駒子,楊軍立刻拉著伊秋水,示意笑聲不要過度。


    回家後的飯桌上,還未動筷子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香秀連忙過去開鎖。


    片刻後,廚房的楊軍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聽起來似乎是馬香秀的聲音。


    眉頭緊鎖,楊軍拉上楊安國和馬駒子一起出門查看。


    他們遇到的是於前進和一位婦人,婦人的手裏抱著沉甸甸的木箱。


    「你們怎能這般魯莽?誰家沒個不願被人強行闖入的時候?」馬香秀站在門口,用身體擋住他們,不讓他們進入。


    婦人則說:“小丫頭,我隔壁住,有些事想找楊主任,能否通融一下呢。”


    遠遠望見楊軍的於前進不管馬香秀的阻止,硬是要往裏闖。


    「楊主任,是我老於啊。


    」


    察覺到妹妹處境危急,馬駒子立刻行動,一記飛腳將於前進踹出門外。


    楊軍驚訝之餘,馬駒子的速度之快和動作利落讓他刮目相看,隻見於前進被一腳踢出數米開外,在草地上哎喲幾聲後艱難爬起,膝蓋重重著地對著楊軍哀求道:


    「副廠長,您的寬宏大量能拯救我的兒子。


    今晨的不當行為懇請您高抬貴手,寬恕他一次。


    」


    對於前進的示弱,楊軍沉默地看著。


    明明說好公平競爭,怎麽這就認輸了?自己還沒正式出手他就倒下了?看著門外絡繹不絕的人群,不便在此交談,他向楊安國使了個眼色。


    先進來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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