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無表情的成渝,小舟說:


    “金向前這個人心機深沉,善於偽裝,你們跟他不熟,隻能從他的行事中來判斷這個人的好壞,也是沒錯的。”


    成渝突然哭出來,說道:


    “我不應該那麽快放下對他的防備的,我應該提醒向東的,應該去溫市打聽下他的過往的。我們太輕信他了。嗚嗚嗚~~~”她哭的不能自已。


    “壞人就算你不招惹他,他也會先算計你,也許,他跟金向東的相遇也隻是一場陰謀算計,你們躲不掉的。”


    小舟若有所思的說到,按照金向前陰詭的心思,他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他肯定對金向東夫妻摸過底。


    成渝還是滿臉的懊悔與痛苦,繼續講述。


    家裏的父母在到達省會的前一天,金向東對金向前說父母第二天就到,說會帶他回老家,跟他分析了回家對他的益處,金向前也沒吭聲,金向東看他似乎是接受了這個安排,就安心的回家了。


    這一天夫妻倆都感覺輕鬆了,金向前在身邊畢竟讓人提心吊膽的,他沒有戶口,要是被人舉報,他自己也要受處分。


    父母過來的時候已經讓大隊裏開好介紹信了,所以可以順利的帶小兒子回去。而且過幾天就是大孫子的生日,老兩口這次過來顯得特別高興。


    老兩口到了,金向東把人送到政府家屬院去,讓父母跟這個弟弟也培養下感情,也希望金向前看在父母這麽關心他的份上以後能對老人多點照顧。


    父母一直在島上他本來也不放心,他還跟金向前說,以後每年會給他100塊的生活費,也算是變相的對他照看父母的一種補貼。


    “當你們提出這些條件的時候他也沒拒絕,對吧?”


    “是,他沒說話,我們認為是默認了。”


    “也許,你們給的太多了,更加堅定了他想取代金向東的想法。”小舟說出這個殘酷的猜測。


    十幾年前,一個正式工人每個月也才二三十塊錢,一個農民之家一年都賺不到一半,他們夫妻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來每年給100塊。


    這天,是大孫子的生日,老兩口和金向前也都過來吃飯,這也算是夫妻倆給他們餞行,第二天下午老兩口就要帶著小兒子回島了。


    吃完晚飯已經很晚了。金向東把三個人送出了門,老人家讓他別送了,就幾步路,走走一會就到家了。


    金向東就答應了。


    等他們下到一層,估計出樓道了,剛要轉身回屋的他,聽到樓道裏老太太和老爺子傳來的驚呼聲。


    他迅速的奔下樓,看到黑暗的樓道內,父母倒在地上,幸好是最後幾階台階,老人摔的不算嚴重,但是母親是走不了路了,父親也一瘸一拐的。


    金向東和金向前把老人背進屋,看了下,就是扭到和剮蹭到了,也不算嚴重,但是要走回去,這段距離還是有點遠的。


    也沒人追究老兩口是怎麽摔的,都以為是樓道太黑不小心,金向東還一個勁的懊悔,沒有送他們到樓道口。


    以為就兩層樓,不會有事。


    最後商量讓老兩口睡孫子的房間,成渝帶著兒子睡,金向前和金向東去政府大院那套房子住。


    “我後來想明白了,這些都是那個混蛋設計好的。


    當初說跟向東去政府大院住的也是他,我本來想讓向東打地鋪的,或者我們帶著孩子擠一夜,是他說跟哥哥聊聊,下次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


    而且向東睡不好第二天上班沒精神。”成渝急切的邊哭邊說:


    “我應該阻止的啊,應該阻止的。”


    她像失去了神誌般,不斷重複這句話。


    好似不願接受事實,哭聲根本停不下來,小舟起身,起身去到衛生間,看到牆上掛著一塊淺綠色的毛巾,很幹淨,還散發著淡淡的肥皂香,應該是成渝的。


    她打濕了毛巾,擰幹後遞給了成渝。


    成渝接過毛巾,蒙在臉上,痛苦的嗚咽聲透過毛巾傳入小舟的耳內。


    一刻鍾後。成渝慢慢止住哭聲。沙啞著聲音繼續說。


    第二天一大早,五點多鍾,一家人還在睡覺的時候有人在外間走動,聽著鍋碗瓢盆的聲音,成渝以為是金向東回家給老兩口做早飯的。


    老兩口也以為是成渝起來做早飯,想著兒媳婦在外麵,老太太腳還不太利索,老頭出去跟兒媳婦獨處一室不太好,就沒有著急起來。


    成渝起來看到人,真的以為是金向東,毫無知覺的走進廚房,還問他準備做什麽?需不需要她幫忙。


    做飯的人回過身說不用,這時候成渝才發現做飯的不是金向東。


    他們兄弟本來就像,今天一看不知道怎麽回事,金向前理了和金向東一樣的發型,之前金向前比金向東胖點,白點。


    現在兩個人膚色差不多,是因為金向前整天在外麵幫人修理房屋,風吹日曬也跟著曬黑了,人也跟著變瘦了,金向前之前每天都戴著一個藍帽子,他們所有人都沒發現他的發型和金向東是一樣的。


    可是這個時刻,成渝突然有些害怕。不敢去想,金向前為什麽把自己弄得跟金向東一個樣,細思極恐。


    她故作鎮靜的問金向前:“小叔,怎麽是你過來做飯,向東呢?”


    金向前陰惻惻的看著成渝,笑著說:“大哥說有急事要去台市縣裏,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他說讓爸媽在這邊先養著腳,我照顧你們”


    成渝說不上來的別扭,金向東從來不會沒有任何交代就去做自己的事,她假裝鎮定的對金向前說:


    “沒事的,你哥他經常下鄉,我都習慣了,你們的票都買了,改日期還要去退,太麻煩。下午我請假,叫上我弟弟送你們上車,不會有事的。”


    “嫂子,”


    他突然加重語氣,盯著成渝說:


    “我~說~了,大哥出~去~了,你不想你們孤兒寡母有意外,就乖乖聽話。”金向前陰狠的看著成渝。


    成渝嚇得愣了一瞬,然後馬上回屋,她要捋一捋,金向前突然餓狼般的狠毒,一點也不怕家裏人的質問與反抗,他有什麽底氣???


    他現在毫不掩飾自己的陰謀,不怕金向東揭發他,那是不是說金向東現在根本無法做到,也許他被金向前困起來了,結果壞一些也可能是出事了。


    想到這個猜測,她自己嚇得身體都動彈不得,全身都血液像凝固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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