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德低下的三人已經被你的人打斷胳膊踩斷肋骨的扔出了門外!幾乎所有人心裏都暗暗憤恨的想,但卻又被他下麵一句話給震懾住了。衛樵與邵易說的話,哪裏是舉報,請求,甚至連商量都說不上,簡直是**裸的暗示命令!


    但邵易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心頭升起莫名寒意來。


    邵易一臉笑容道“衛公子放心,如果是這樣的人,是一定要查沒家產,甚至坐牢的。”


    邵易的話,比衛樵更進了一步。他說的大義凜然,話裏任何人都抓不到把柄。但是衛樵一句話就讓金陵府尹點頭哈腰的答應,這就要讓人深思了。


    樓梯口的人,靜默無語,皺著眉頭,眼神裏卻閃爍著忌憚之色。


    劉正旭搖了搖頭,覺得邵易為了抱上傅明正的大腿算是連臉麵都不要了。


    “慢著!”就在眾人驚如寒蟬的時候,一聲充滿自信的笑意從門口傳了進來。


    衛樵淡淡然一笑轉頭,他已經聽出這聲音是誰了。


    ——陳卓,陳廷的弟弟,陳家二少爺。


    陳卓與那天在茶樓陪在陳廷身邊的中年人一起笑著走了過來,直奔衛樵。


    陳卓眼神裏隱藏的怨毒之色不時閃爍著幽光,握著扇子的拳頭也漸漸發白,似乎每靠近衛樵一步心裏的恨意就增加一倍般。當走到衛樵麵前的時候,陳卓忽然展顏一笑,抱拳道:“衛兄,咱們又見麵了。”


    聲音字字如釘,帶著犀利透亮的寒芒。


    衛樵嗬嗬一笑,全然無視他雙目的厲芒,好奇道:“今天陳家由陳兄主持?”


    陳卓眼神裏的厲芒忽然迅速消退,折扇一開,一臉淡笑的繞過衛樵,向裏麵走了一步,掃了一眼樓梯口的人,嘴角微翹,不答,冷屑道:“衛兄何必與這些人一般見識,憑地丟了我們的身份。”


    衛樵身體不動,手裏的珠子慢慢轉動,背著陳卓淡淡道:“我還以為是陳兄的人。”


    陳卓眼神微眯,厲芒一閃,旋即冷笑一聲道:“衛兄的口舌依舊如此犀利,不過今天可不是憑借口舌就能過去的。衛兄還是好好想想,待會兒怎麽應付吧。”


    衛樵微微皺眉,陳卓的話音裏充滿了自信,隱然著一副誌在必得的霸氣。聯想著陳廷不在乎一炷香時間,以及陳家對於他展露的背景的有恃無恐,衛樵微揚著頭,眼神靜靜的眯了起來。


    陳卓見衛樵不說話,冷笑一聲,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不時有一些掌櫃進來,見兩人隱隱對峙,很是識趣的躲在一邊。兩人都不是主事人,也沒人過來打招呼寒暄。


    沒有人前呼後擁,也沒有人眾星捧月,更也沒有隨從雲集,進入月然樓的,都很低調,不花哨。


    衛樵想了一會兒,轉頭看著陳卓笑著道“那幾人真不是你派來的?”


    陳卓本來得意的臉色一僵,冷哼一聲,轉過頭不答話。


    他身邊的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剛要開口被陳卓冷眼一掃,立時閉口息聲。


    衛樵眉頭輕挑,眼神閃爍起來。


    很顯然,三人不是陳卓派的,那麽,會是誰呢?


    “哈哈,衛公子,陳二公子,來的早啊!”兩人正沉默著,門口一聲中氣十足的大笑轟轟傳了進來。


    兩人俱是一愣,轉頭看去。


    ——楚家家主,楚老爺,楚山。


    衛樵眼神精光一閃,旋即笑著抱拳道:“晚輩見過楚掌櫃。”


    陳卓盡管麵色不渝,但沒撕破臉皮前卻不能失了禮數。他也站了起來,走過來抱拳道:“晚輩見過楚掌櫃。”


    衛家,陳家,楚家,金陵三大巨頭聚齊了。


    這一刻,月然樓再次靜了下來。靠的近的人,甚至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樓梯口這次不是伸頭張望,而是擠滿了人。邵易與劉正旭也走出門口,目光閃動的盯著三人。


    三家在金陵你爭我奪,恩恩怨怨已經說不清楚,但誰都明白,即便是楚家,這一次也不一定就能夠獨善其身,置身事外!


    月然樓的一層大廳內,靜悄悄的。


    衛樵,陳卓,楚山,三人圍成一個圈,靜靜的對峙著。


    “嗬嗬,我倒是受的起的你這一拜。”在靜謐中,楚山看著衛樵一臉欣賞的笑嗬嗬道。


    衛樵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楚家太過詭異,至今他們這次商會的目的還沒有顯露出來,衛樵對楚家的堤防,甚至要超過陳家。


    楚山又看了眼一臉陰鶩的陳卓,笑著道:“那幾人的確不是你派的。”


    陳卓一愣,旋即雙目一睜,目光奇異的看向楚山,嘴唇蠕動,卻愣是什麽也沒說出來。楚山自從當年異軍突起,至今還沒有展露什麽陰險手段,從來都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這次乍然聽到這句話,他心裏忽然覺得有些荒謬的感覺。


    那三人是楚山派來的?


    衛樵一怔,根據他得到的資料分析,這楚老爺應該是守成之人,當年的豪賭也是因緣際會太過巧然,他得到這麽大一筆家產應該安安心心的守著才是,怎麽會突然使用這種極其低級幼稚的手段,而且還在他們麵前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難道他也是有恃無恐抑或者是在試探著什麽?衛樵心裏忽然轉過這個念頭。


    楚山看著兩人一個震驚一個默然,頓時哈哈大笑,渾厚的聲音將整個樓層都震動起來。


    而樓梯口的其他人,也相互呆滯,一臉古怪的莫名其妙。


    衛樵雙目微眯,目光在楚山臉上審視。但讓他意外的是,楚山笑的同時,目光也在他臉上掃視著。


    楚山笑了一陣,忽然看向衛樵道:“聽說衛公子尚未婚配?”


    衛樵微微皺眉,旋即淡然一笑道:“楚掌櫃說的沒錯。”


    楚山瞥了眼陳卓,又道:“可有意中人?”


    衛樵目露異色,卻還是笑著道:“有。”


    楚山點了點頭,神色似可惜道:“衛公子才華橫溢,連瀚兒都心悅誠服的甘拜下風,有姑娘喜歡不足為奇。打算什麽時候成婚?”


    衛樵心裏閃過一絲古怪,神色不動的淡笑道:“大考之後。”


    楚山又點了點頭,忽然道:“如果衛家將崇州的生意讓一半給楚家,商會推選上,我全力支持衛家。”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傳遍整個樓層。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甚至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髒的跳動聲。


    咚咚咚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如果楚家衛家聯合,金陵的布商格局恐怕要再次洗牌。在商會推選上,任何兩家聯合,都足以壓垮另一家!


    他們來參加的都是布商,巨頭們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他們的切身利益。聽到楚老爺這句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部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衛樵。


    衛樵乍聽也是心裏一跳,但旋即就淡然一笑,目光沉靜的看著楚山的豪氣幹雲的臉色,並沒用急著答話。


    他被楚山剛才的話弄的心裏莫名其妙,尤其是剛剛這句話,‘全力支持衛家’,讓心裏轉著各種念頭,卻都不通順。這楚山給的他感覺,極其的怪異,東一榔頭西一棒,完全摸不著頭緒。


    陳卓也被楚山突然冒出的話嚇了一跳,一臉緊張的看著衛樵,眼神更是露出猙獰的凶光。似乎衛樵一張口答應,他就衝上去掐死他。


    楚山一臉肅然的看著衛樵,沉聲道“怎麽樣,隻要你點頭,楚家,支持楚家的,都可以轉向支持衛家,隻要陳家沒有翻天手段,商會會長還是落在你們衛家頭上!”


    衛樵目光古怪的看著楚山,淡然一笑道:“我怎麽相信你?”


    楚山似乎早就想好了,脫口而出道“立了契約文書,再請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公證!”


    衛樵心裏轉動著,忽然道:“楚掌櫃,這也算是試探嗎?”


    楚山一愣,旋即笑著道:“怎麽,衛家對這次商會就這麽有信心,連半個崇州都舍不得?”


    衛樵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不是,不要說半個就是一個,衛家也不在乎,關鍵是,我沒法相信你!”


    楚山眉頭一挑,道:“隻有這個原因?”


    衛樵餘光瞥了眼陳卓,看著楚山目淡笑道:“如果楚家真的有誠意,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也不該來這裏找我,更不該找我。”


    楚山一聽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看來你們衛家果真是信心十足!好,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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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山話音一落,樓梯口的眾人,紛紛低聲呼了口氣。改朝換代他們沒有意見,但是如果金陵商會被誰一統天下,對他們來說,絕對將是一場災難!


    陳卓緊皺的眉頭一鬆,眼神有些冷意的看向楚山,他覺得自己被耍了。


    衛樵說的不錯,楚家要是真的有誠意,大可在商會之前找衛家密談。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找衛樵,更不應該是這個地點說出來。同樣的,衛家真正的主事人是李惜鸞,布局商會的也是她,楚山最應該見的也應該是她,而不是衛樵!


    衛樵聽著楚山近乎囂張的大笑,心裏再次升起一團疑惑。楚家此次商會的定位是什麽,目的又是什麽?


    楚山笑聲未落,月然樓的大廳忽然再次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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