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惱羞成怒,連找了一下午的樹葉都不要,直接上樓。


    傅揚站在門口望著潘梵於離開的背影,見她上了二樓關上房門。


    這才舉起樹葉,仔仔細細地端詳。


    每年都看夠的垃圾銀杏葉,每一張都完美泛著朝氣的燦黃色,上麵連枯黑的圓點都沒有,漂亮清透地像藝術品。


    心想難怪潘梵於會喜歡收集這些小玩意當做書簽。


    這樣看還能發現一丁點的好看。


    不過,傅揚很氣當時潘梵於隻說把這些送給舅舅,一句都沒提自己,真是白疼她了。


    明明傅玉書在家的時間,還不如自己陪她的時候十分之一,這丫頭子記得叔叔,一點都記不住自己的好。


    女傭拿著掃帚準備去門口把那些樹葉掃掃,先生喜愛潔淨,門口的樹葉落了一地,每天都要定時去清掃。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少爺看著手心裏的幾片樹葉勾起唇角,不禁心生疑惑。


    “少爺?”女傭指著他手裏的垃圾,問:“用我幫你丟掉嗎”


    她正好要把外麵的樹葉一起掃掉。


    傅揚聽到她要丟掉樹葉,收起臉上的笑容,板著一張俊俏的小臉。


    “這麽好看的樹葉你要給我丟掉?”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這些葉子嗎?”


    “現在喜歡了。”


    他哼了一聲,拿著樹葉上了樓。


    要把這些金燦燦的樹葉全部放到躺著大白兔奶糖的盒子裏。


    如果被潘梵於知道前一秒還在嫌棄樹葉的傅揚,下一秒竟然當做寶,放在自己的小盒子裏,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而傅揚更是無敵了,明明是搶自己叔叔的東西,竟然當做是潘梵於送給自己的禮物,小心翼翼珍存在小盒子裏。


    把盒子關上後,傅揚臉上好不得意。


    以後要把這個盒子填滿,填滿後再換一個盒子。


    --


    臥室裏,潘梵於趴在床上把被子當做傅揚拍打,小臉憤憤不平。


    那幾片樹葉是自己找了好久,才找到幾張沒被蟲蛀的。每天上午女傭都會去清掃樹葉,眼看著門前的銀杏樹都快禿了,要想再找到這些好看的樹葉,估計得等下一年。


    來到傅家已經很久了,她還沒送給傅玉書一件禮物。


    銀杏葉寓意很好,就像傅揚說的,傅玉書作為傅氏家族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要什麽有什麽,很少有令他想要擁有的東西,因為喜歡的東西都在手裏。


    而這最平常的東西最珍貴。


    昨天她已經送給傅揚一個大白兔奶糖,雖然奶糖是臨走前那個女孩塞給自己的,記者也有一顆。


    可是送給了傅揚,經過自己的手也算是自己送的了。


    “傅揚這個大壞蛋。”潘梵於抬起爪子拍在床鋪上。


    整張臉埋在軟乎乎的被子上,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杏眼,發呆了一會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她想起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爸爸從外麵買了一隻小鳥回來,羽毛是很漂亮的漸變藍,叫聲清脆又粘人。


    別說潘梵於有多喜歡這隻小鳥了。


    每天一大早就起來,趴在鳥籠前盯著小鳥看一上午。


    小鳥也發現了這個漂亮的小人類,用好奇的綠豆小眼睛回看她,一大一小的眼睛探究對方。


    媽媽見潘梵於很喜歡小動物,也就安心了。


    其他小孩子太過調皮,喜歡捉弄小動物。


    之前潘梵於臉色難看的回來,把在學校裏的事情說給自己聽,還嚇了一跳。


    潘梵於說:“班上調皮的男生抓住一隻小麻雀,很多人圍著他,我覺得好奇也去看了看,發現他拿著小刀把小鳥爪子切下來了,周圍的人沒一個阻止他,還在笑。”


    那隻小麻雀在所有小孩子歡笑聲中,硬生生被分解折磨致死。


    小孩子沒有固定的三觀,也許不知道當時那件事是錯的。


    但是也讓潘梵於媽媽想到了小時候一些不愉快的事。


    見到女兒很喜歡小動物,格外珍惜這隻弱小的鳥類,欣慰的笑了。


    自己女兒很善良,跟那些孩子不一樣,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後來小鳥死亡的那天,是舅舅帶著表姐和舅媽來家裏玩。


    表姐發現了那隻羽毛奇怪的鳥,蹦蹦跳跳對舅舅說,要看看這隻鳥。


    舅舅把鳥籠從高處取下來,表姐把鳥籠打開,伸出手去抓鳥。


    小孩子沒輕沒重,小鳥在她手裏被捏著尖叫。


    媽媽被小鳥慘烈的叫聲從廚房出來後,小鳥已經奄奄一息被扔進了垃圾桶。


    潘梵於因為那次事件,第一次動手打了表姐。


    從此以後,潘梵於就看護好自己的東西,不讓表姐碰。


    潘梵於拱了拱鼻子,心想傅揚該不會是想把自己當做金絲雀養吧?


    作者有話要說:  傅揚:大不了我不做你哥哥了。


    做你爸爸,讓你感受下父愛。


    狗子吃瓜:嗯???


    哪種爸爸?


    傅揚臉紅。


    第20章 怕了?


    星期天過去,傅玉書都沒回來。


    傅揚沒把傅玉書說要帶兩個人出去玩的事跟她說。


    所以潘梵於一直以為傅玉書很忙,忙到沒有空閑時間。


    早上去學校的時候,曾叔靠在車身抽煙,地上已經躺著幾根抽到頭的煙壺。


    他今天來的比平常要早很多,主要是擔心傅揚的病情。


    傅揚現在還沒小學畢業,本來打算傅揚小學畢業後,傅玉書帶他去美國檢查心理。


    怕在國內被誤判,誰都不希望傅氏集團第一順位人得暴躁症。


    可是看著傅揚這麽多年過去,每次發脾氣都和其他人不一樣,很多人私底下都罵傅揚是神經病。


    說傅氏集團做事不幹淨,百年家業要毀在這一代手上。


    前天潘梵於一個人出去玩,不帶傅揚也沒跟他說,不知道傅揚是不是又發病了。


    他早點過來可以跟傅玉書匯報情況。


    等傅揚和潘梵於一起出來的時候,曾叔把煙迅速滅掉,見兩個人沒有疏離,也看到傅揚一臉神采奕奕。


    曾叔心裏奇怪,又鬆了一口氣。


    坐在車上,潘梵於靠在椅背上,傅揚坐在身邊。


    “你作業寫了嗎?”潘梵於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這周的作業無論哪一科都是由她來收。


    老師說過班上每個人的作業都得收上來。


    其他人倒是沒多大問題,隻是傅揚這個人。


    這幾天傅揚待在家裏客廳看電視,根本沒見他摸過課本。


    傅揚眨了眨眼:“作業?”


    潘梵於抿唇:“嗯!”


    傅揚撓了撓頭,把頭扭到一邊,不太好意思的說:“老師以前說過我的作業可以不交。”


    “嗯?”潘梵於顰蹙起眉頭,好看的小臉升起抹慍怒,聲音也提高了幾度:“我不信老師說過不讓你寫作業的話。”


    傅揚一臉嚴肅:“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曾叔,當時還是曾叔代替叔叔去的辦公室。”


    聽到這裏潘梵於反應過來,這是傅揚被叫家長了。


    班主任是出了名的不愛叫家長的老師,如果被班主任叫去家長,那麽肯定犯了忍無可忍的錯。


    這半個月她也知道自己所有的記憶都記著,唯獨對於傅揚的記憶好像從腦海裏直接被剝奪。


    為了了解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潘梵於對正在開車的曾叔問:“曾叔,老師當時是怎麽說的?”


    曾叔抬眸看了後視鏡裏的傅揚一眼,無視傅揚警告的眼神,笑嘻嘻地揭傅揚的料:“哦,也就是上個月的事。老師跟我說傅揚他在試卷上鬼畫符。”


    “鬼畫符?”潘梵於冷嗬一聲。


    曾叔拐了一個彎道:“是啊,我當時也想看看這個鬼畫符長什麽樣,是不是老師有點小誤會。老師把傅揚的試卷交給我看了看,剛開始我也以為那是鬼畫符,還想傅揚是在哪兒學道了?”


    傅揚捂住臉,聽不下去了。


    那可真是黑曆史。


    “曾叔,認真開車說什麽話呢!!”傅揚聲音低啞。


    曾叔:“曾叔開了多少年的車,這條路我閉著眼都能開過去。”


    “然後呢?”潘梵於看了一眼把臉別過去的傅揚,問曾叔接下來的事情。


    窗外綠化帶飛速從眼前閃過,種得是一種叫做櫻桃李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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