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人要是沒事,還是不要作死的去挑戰一個男人的男性尊嚴,尤其還是一個憋久了的男人, 否則,你一定會因此付出沉重且慘烈百倍的代價。


    一夜癲狂過後,次日,顧琬琰倒是精神百倍,神清氣爽。沈楠便是連床都起不來了, 任憑顧琬琰叫她。


    “真不起?”顧琬琰穿戴整齊, 輕輕推了推床上用喜被將自己包成蠶寶寶的沈楠。


    “嗯~”沈楠搖著頭,抱著被子滾到床的裏側,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 “困, 不起。”


    “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的蝦仁蒸餃, 再不吃就涼了。”顧琬琰用她最愛的美食來引.誘她。


    可床上的人隻是像毛毛蟲一般地蠕動了一下, 隨即嘟囔道,“不想吃。”


    顧家沒有長輩,沈楠倒是不用早起去敬茶。隻是她昨晚就幾乎沒怎麽吃東西,若是再不吃早飯,怕是身子也受不住。


    “好歹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成婚第一日,新娘子卻連門都不出, 我倒是無所謂, 但夫人臉皮薄,豈不是要叫人笑話。”


    “那怪誰?”


    顧琬琰的威脅總算是起了點作用,沈楠轉過身來,迷瞪著眼, 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那自然是怪夫人。”顧琬琰輕笑著說。


    雖然他一向自詡自製力很好,但身下之人乃是他的心上人,是他盼了好久才終於娶到手的人,哪裏還忍得住。


    要不是最後看她都哭了,可憐兮兮的啞著嗓子求饒,他恨不得纏著她一整夜。


    某人顛倒黑白不說看著她的眼裏還竟是戲謔,沈楠又氣又羞,瞌睡頓時沒了,抄起一旁的枕頭就要往他身上丟,“胡說八道……”


    昨夜雖然是她先挑逗的他,但她後來都已經認錯了,這狗男人卻還是不肯放過他,一次一次地纏上來。


    “嗬。”顧琬琰輕輕一笑,拿過沈楠手中的枕頭放在一旁,攔腰將人抱緊懷裏,溫聲哄道:“好了,都是為夫的錯,下次夫人說停下,哪怕是口是心非,我也一定停下,絕不忤逆,好不好。”


    某人這話,明顯還是說是自己纏著他。


    “你……”沈楠抬頭怒瞪他,倏然坐起身,某處的不適讓她輕吟了聲,但礙於麵子,她並未表現出來。


    但顧琬琰最善察言觀色,沈楠又怎麽能騙得過他。


    知道是自己昨晚過於禽獸,一股懊悔湧上心頭,顧琬琰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是為夫錯了,下次不會了。”


    沈楠其實也並沒有怪他,畢竟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也沒什麽好計較的,隻是礙於麵子,她也沒去應和他,溫聲道:“你出去,我要起床換衣服了。”


    顧琬琰知道她害羞,在她頰邊落下一吻,“那我叫侍女進來伺候。”


    “不用。”沈楠拒絕。


    昨日那般激烈,她身上肯定到處都是印子,這要是換衣服,指定會被人看了去,顧琬琰不做人,她還要臉呢。


    看她這般,顧琬琰無奈地勾勾唇,“那夫人這般,可是要為夫親自侍候?”


    古代的衣服穿著雖然複雜,但沈楠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可轉念一想,昨日顧琬琰那般鬧她,沒道理就這麽放過他。


    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她們都已經做了個遍,沒什麽好害羞的。


    思及此,某人心一橫,閉著眼睛伸長的手臂,一副大爺樣。


    “那小琰子,伺候本宮更衣。”


    “是,王妃!”顧琬琰寵溺一笑,拿起一旁衣架上掛著的中衣。


    纖纖素手落在他的大掌中,顧琬琰拉沈楠起床。大紅喜被下滑,那另他昏了頭的美好身軀一點點顯露出來,半遮半掩地藏在那赤紅色的肚兜之下。


    而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兩側明顯泛青的痕跡,無不在訴說著昨夜的銷魂蝕骨。


    將將才壓下的火瞬間燒得熱烈,顧琬琰呼吸一滯,大手攥緊了手中的柔夷,隻是看著沈楠那累極了的小臉,他終是心疼,壓下了心底的惡念。


    隻是此時已然緊繃的某處,讓他不由得自歎一句自討苦吃。


    侍候著沈楠穿了衣裳,某人已是忍耐到了極致,喚了丫鬟進來伺候沈楠洗漱,顧琬琰連忙出了門。


    秋日的清晨還透著一股寒涼,顧琬琰深吸幾口氣,壓下心底旖旎的心思,轉身去了前廳。


    唐青他們昨晚喝大了,這會兒也還睡著,顧琬琰過去的時候,就隻在前廳看見了蕭錦帆。


    “時辰還早,皇上怎得不多睡一會兒?”恰逢陳公公端了醒酒湯過來,顧琬琰接過,遞給一臉困意的蕭錦帆。


    “蘇光那老頑固一大早就擾人清夢,朕被他纏得煩了,索性便起了。”蕭錦帆將醒酒湯一飲而盡,熱騰騰的,驅散了幾分寒意。


    “皇上久不在京中,政事繁重,蘇大人也是不得不為。”顧琬琰替蘇光說好話。


    那蘇大人是個忠君愛國的,但在為人處世上卻不怎麽懂得變通,常常不分時間場合的上奏,弄得蕭錦帆頭大如鬥。可奈何人家忠義為國,滿腔正氣,蕭錦帆也拿他沒辦法。


    聞言,蕭錦帆輕輕一笑,看著外頭已經開始飄落的黃葉,聲音悠長,“曾以為身為帝王,坐擁天下,是何等恣意瀟灑,如今才知,那群樓玉宇,又何嚐不似牢籠枷鎖。”


    一國之君,既要藏著自己愛欲喜好,又要時時提防奸臣賊子,就連臥榻之人,也大多是為了顧全朝局。


    從心所欲,那都是世人的誤解罷了。


    這段在雲陽府的時日,是他自坐上那個王座之後過得最舒心自在的。自在到……讓他有些貪戀。


    也許,是時候該回去了。


    “皇叔怎得一個人,皇嫂呢?”蕭錦帆問。


    見顧琬琰紅光滿麵,蕭錦帆就知他昨晚指定是裝醉,否則,他現在該是和唐青他們一個德行,癱在床上,爛醉如泥。


    “阿楠還在洗漱收拾,怕是等一會兒才能出來,陳公公,先傳早膳吧!”顧琬琰對在一旁侯著的陳公公說。


    “是。”陳公公應聲就要往外走。


    “不忙。”蕭錦帆擺擺手,“還是等皇嫂一起吧,以後這般團聚的日子,還不知得等多長時間呢。”


    “嗯?”


    顧琬琰不解地看向他,蕭錦帆微微一笑,繼續道:“朕決定後日動身回上京。”


    “怎得這般突然?”顧琬琰問。


    “京城傳來消息,莫格可汗攜女進京,不日便可到達,燕蜀與大順交好多年,自是不可怠慢。”


    “攜女進京?莫格可汗是想聯姻?”顧琬琰若有所思。


    “是。”蕭錦帆點頭。


    這事並不是什麽稀罕事兒,燕蜀能和大順交好數百年,皇室聯姻在其中起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那皇上可有合適的人選?”顧琬琰問。


    阡王被囚,如今皇族宗室之中,與穗華公主年齡相仿的,怕是隻有皇上自己了。


    就是,不知這次來的公主是哪一位,若是穗華,那……


    “有,”蕭錦帆打斷了顧琬琰的思緒,看著外麵,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顧琬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了揉著腦袋,一臉醉意進來的楚暮。他心下一驚,看向顧琬琰,“皇上是說……”


    “沒錯。”蕭錦帆點頭。


    楚暮還年長他一歲,如今正是婚配的好時候。


    楚暮進來,就看見二人打量著他,跟看小雞仔似的。心中雖然有疑,但該有的禮節不可廢。


    “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楚暮緩緩拜下。


    “起來吧。”蕭錦帆讓他平身,隨即對立在一旁的陳公公道:“陳宇,去廚房,為楚太醫端一碗醒酒湯來。”


    “是。”


    陳公公應聲退下。楚暮告了謝,隨即才反應過來蕭錦帆方才對他的稱呼。


    楚太醫。


    這個稱呼,他已經許久不曾聽到了。


    當年他爹還活著的時候,他跟在他屁股後頭配藥,給一些不怎麽受寵的公主皇子診療,太醫署的那些人,確實會開玩笑地叫他小楚太醫。可自從父親因先皇殞命,他被顧琬琰帶出皇宮後,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皇上怎得忽然這樣稱呼我?”楚暮的酒倏然醒了,整個人清醒地不得了,甚至說有些後背發涼。


    太醫署那個地方,此生他都不想再踏足。


    那裏承載著他的夢想,卻也斬斷了他的希望,伴隨著他父親的血,埋葬的幹幹淨淨。


    “沒什麽,隻是想著你年少成名,如今卻淪落為赤腳大夫,有些遺憾罷了。”


    蕭錦帆邁著關子不說,楚暮無奈,將目光投向了顧琬琰。


    顧琬琰知他心思,也不似往常那般逗他,直言道:“皇上的意思是,讓你以他義弟,太醫署太醫楚暮之名去和親。”


    “啥?”楚暮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了又張,好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麽。


    雖然這段時日他看著江停風和顧琬琰接連成親有點受刺激,可也並不代表他立馬也要跟著成婚啊。


    更何況,狗糧吃的多了,他也想找一個情投意合和他恩愛長久之人。


    “皇上,微臣隻是一個小小的大夫,怕是難以擔此大任。”楚暮跪地,委婉地拒絕道。


    “你都不問問前來和親之人是誰?”蕭錦帆說。


    “不論是哪位公主,皆是金尊玉貴之軀,楚暮一介粗人,哪裏配得上,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你就算要拒絕,也得聽聽朕要把誰許配於你吧。”


    “皇上好意,微臣不敢拒絕,隻是微臣……”


    “那如果是穗華公主呢……”蕭錦帆打斷了楚暮的話,看他因為這個名字愣神,心情頗好的翹了翹嘴角,“如果,前來和親的乃是燕蜀的穗華公主,你也要拒絕嗎?”


    “臣,臣……”楚暮臣了半天,看看顧琬琰又看看蕭錦帆,覺得難以置信,但看二人認真的神情,他又不得不相信。


    好半晌,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臣不敢。”


    楚暮緩緩拜下,完全忘了方才是誰義正言辭地說自己是一介粗人,配不上金尊玉貴的公主。


    第105章 正文完


    沈楠梳洗完畢來到前廳時, 就發現廳裏三個男人神情各異。她看向剛過來不久的顧小蕎,對方也隻是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個情況。


    因著幾個男人昨晚喝多了酒, 所以今天小廚房做的早餐格外清淡,再加上吃飯的人多,所以種類格外豐富。


    稀奇的是,往日吃飯總是第一個衝在前頭的楚暮,今日也不知是怎麽了, 好似心不在焉的。一隻水晶包放在碗裏用筷子戳來戳去, 戳著戳著竟然還露出個笑來,看著傻透了。


    “楚暮這是怎麽了?”不會是昨夜酒喝多傷到腦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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