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啊,這姓顧的接個親,居然還把皇上都帶來了。


    小叔結婚侄子跟著,這是什麽奇葩組合?


    而且重點是,這人要是換成了蕭錦帆,他就是有一百個狗膽也不敢為難他啊,怕不是嫌命長了。


    見江停風不說話,蕭錦帆挑了挑眉,再次問道,“江公子,不可以嗎?”


    蕭錦帆其實和江停風差不多大,而且此時他軟著性子,看著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江停風卻無法認同。


    畢竟當時上京變動,這位鐵血帝王的手段,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算,算了,今天是個大日子,我也不為難你,就,就一,一……五十個吧!”


    他是朝顧琬琰說的,後者倒是沒想到江停風會這麽容易改口,略微有些驚訝。


    江停風看清了他的意思,翻了個白眼。


    人皇上都發話了,他一個平民能怎麽著?


    說來說去,狗還是顧琬琰狗。


    有蕭錦帆在,他的那些損出是都用不上了,不過到了那邊敬酒的時候……嘿嘿,可就怪不得他了。


    某人一時得意,倒忘了自己是個三杯倒的,根本就喝不過顧琬琰這個常年混跡於軍營的。


    沒了江停風這個堵門的,流程走得便更快了,少頃,幾人總算是敲開了新娘子的門。


    喜娘扶著沈楠出來,大紅喜袍襯得她身姿綽約,娉婷嫋娜,雖蓋了紅蓋頭看不見臉,但單是那樣,也不難猜出那蓋頭之下該是怎樣的絕色。


    顧琬琰眼裏是浸了水似的溫柔,一時瞅著沈楠,竟是連接下來的流程都忘了。


    “三哥…回神了…”眼瞧著新娘子要出門了,顧琬琰卻還沒個動靜,楚暮不由得提醒。


    兩人一同去給顧母叩了頭,顧琬琰背著沈楠出大門,迎上了花轎。


    外麵的鑼鼓聲敲得震天響,在喜娘的指揮下,八人抬的轎子有條不紊地上了路。


    許是因為今日成婚的人是巡撫大人,自花轎出了靠山屯,這一路上,竟都有人圍觀。聽著不同的聲音或議論或讚歎,近兩個時辰的路程,沈楠竟沒有覺得無聊。


    等花轎進了雲陽府城,已是日暮時分,落日餘暉,襯得某個本就騎著高頭大馬,春風得意的新郎官越發俊朗,就連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都顯得柔和了許多。


    “這沈娘子真是好福氣,這巡撫大人,當真是長得好看。”有圍觀的小娘子瞧著顧琬琰那張臉,悄悄紅了臉,說出來的話也酸溜溜的。


    “可不是,巡撫大人人長得俊不說,那後宅可是連一個女子都沒有,我要是有沈娘子這福氣,做夢都能笑醒。”


    “巡撫大人長得好,沈娘子也不差好吧,你是沒見在生意場上,沈娘子是何等恣意瀟灑,一點兒都不輸男兒。”有沈楠的忠實粉絲看不得她們隻誇顧琬琰,跟著嗆聲道。


    “雲陽府能有如今的發展,可大半都是沈娘子的功勞。”


    “喲,聽你這話說的,好像巡撫大人都需要沈娘子養似的。感情巡撫大人還是個吃軟飯的?”


    花轎已經過去了,這些人說話自然也是少了顧忌,但妄議巡撫大人,弄不好是要被抓去坐牢的,所以話頭到這兒也就算是斷了。可各中真相究竟如何,這些人心裏也都跟明鏡兒似的。


    若是沒有沈娘子,雲陽府不會有如今的發展,但如果沒有顧巡撫,沈娘子也就是空有一些想法,實踐起來可謂比登天還難,所以兩個人也算是相互成就,談不上說誰吃誰軟飯。


    不過說實在的,沈娘子身為女子,卻能有這樣的胸懷的想法,也著實讓他們佩服的緊。


    往日若是府城有人成婚,時人都是談論兩家的聘禮和嫁妝,這談論兩個新人功績的,倒是新鮮的很。


    近兩個時辰的路程,雖然不無聊,但這轎子終是比不上馬車,左顛顛右顛顛的,沈楠也是難受的緊,聽著外頭喜娘的一聲落較,她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外頭的鑼鼓敲得越發的賣力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進來。


    顧琬琰改了原本新郎官踢轎的習俗,親自摻著沈楠下了花轎。


    喜娘也不攔住,拿了紅綢過來,將恨不得立馬膩在一起的二人給分開。


    沈楠蓋著蓋頭看不見外麵,便隻能由喜娘摻著,垮了火盆,進門拜堂一氣嗬成,等沈楠再鬆口氣的時候,她人已經在婚房裏了。


    “新郎官,該揭蓋頭了。”喜娘提醒著,侍女聞言,端著寓意稱心如意的秤杆過來。


    細長的秤杆伸到大紅蓋頭的前端,隨著顧琬琰的動作,露出沈楠姣好的麵容,眉目如畫,媚眼含羞,看得顧琬琰心中一動。


    “有勞姑姑今日辛勞,還請到外頭喝杯喜酒。”因著有外人在,顧琬琰倒是沒有忘了正事,拿了一個大紅封給喜娘。


    喜娘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說著吉祥話,笑嘻嘻地收下紅包,領著侍女出去,還貼心地幫他們掩好了門。


    閑雜人都出去了,這屋子裏一下便靜了下來,沈楠看著自己麵前站著的男人,頓時生出一種緊張感。


    “累嗎?”顧琬琰率先開了口。


    “嗯。”沈楠點頭,“今兒一大早唐青他們就來催,我都沒睡好,而且……”


    沈楠指了指自己的頭麵,“這玩意看著是好看,但重也是真重,我感覺脖子都要被壓彎了。”


    “重就先取下來。”知道她不喜歡拘束,顧琬琰輕笑著說。


    “可以嗎,可娘說這東西要帶到晚上才能取下來。”


    “現在就是晚上。”顧琬琰見沈楠不肯動,拉著她起身,將其按在梳妝台前,“規矩都是人定的,況且我們自個兒的婚事,還自己做不了主了。”


    沈楠一想也是,隨即開始著手將頭麵拆下來。


    這越精致的東西,拆卸起來就越是麻煩,這會兒房裏沒有侍女,顧琬琰便是唯一可以使喚的勞動力。


    男人輕手輕腳,好似在對待什麽稀世珍品一般,一縷一縷將她纏繞的發絲解開,然後拆下用來固定的簪子,沈楠透過銅鏡看著,隻覺得心裏熨帖的如同浸在蜂蜜水裏一般。


    這個百般溫柔的男人,如今是他的夫君,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人。


    隨著最後一隻簪子被拔出,這沉重的頭麵總算是取下來了,沈楠動了動已然僵了的脖子,一臉輕鬆地抬頭,卻正好對上了某人目光灼灼的眼神。


    “阿楠。”男人站在她背後,伸手覆上她的麵頰,大手留戀於眉眼之間,然後是臉,唇,隨即落在了她細長的脖頸處。


    低沉嘶啞的聲音,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楠雖然自詡是個老色胚,可如今持證上崗,要真槍實彈的操練的時候,她又慫的一批。


    更何況,男人此刻的眼神,赤.裸地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見她慫巴巴的小小表情,男人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溫熱的唇便貼了上來。


    沈楠整個人被困在椅子和梳妝台之間,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能被迫接受,任由某人攻城略地,一點點地沉淪與他的意亂情迷之中。


    靈活的舌掃過她的貝齒,貪婪地攫取著她的香甜,不放過每一寸屬於他的地方,沈楠被吻得發抖,一聲細小的嚶嚀自喉間溢出,卻引得男人越發情動,攔腰抱著她朝大床走去。


    如一條被抽了筋骨的藤蔓,沈楠緊緊地攀附著顧琬琰,任由他對自己欲求欲奪,濕熱的唇劃過她的額頭,眼睛,耳垂,再到脖頸,再往下……


    “砰砰砰”


    就在男人解開那礙事的盤花扣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即響起了江停風賤兮兮的聲音,“巡撫大人,你咋還不出來,外頭還有一大堆客人等著你喝酒呢……”


    見裏頭沒有聲音,他又敲了兩下門,“快點快點,客人都等急了……”


    語畢,顧琬琰卻沒有聽見他離去的腳步音。很顯然,江停風今日若是等不到他出去是鐵定不會走的。


    沈楠看著某人欲求不滿的臉,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但其實說實話,她這會兒被撩的不上不下,也是難受的緊。


    “好了,快點去吧,別讓客人等急了。”沈楠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半推著他起身。


    顧琬琰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沈楠紅著臉,幫他整理好被自己撕扯開的衣領。


    看著她滿臉飛霞,某人心情總算是好了些,在她唇上偷個香,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等我回來。”


    江停風原本就趴在門上聽牆角呢,這會兒聽見裏頭傳來的腳步聲,麻溜地踮著腳尖開溜。隻是他這刻意放輕的腳步,與顧琬琰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終究是重了些。


    今日來的賓客其實並不算多,否則以顧琬琰如今的身份,這酒席,怕是起碼要擺個百八十桌才算夠。


    官場上的人都畏懼顧琬琰,喝酒也都是意思一下就算了事,可到了自家兄弟和顧家村的人跟前,就沒那麽好糊弄過去了。


    江停風早前還覺得以自己的酒量,想要灌醉顧琬琰怕是難如登天,可看如今這架勢……


    果然,顧琬琰太狗,不得人心。


    一行人鬧到了月上枝頭,宋柯良看著倒了一地的人,無奈地歎了口氣,攙著醉得像死狗一般顧琬琰,往後院走去。


    “別拉我,來,接著喝。”


    “好,喝,喝。”宋柯良應著顧琬琰的話,心中卻把那幾個小崽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合著喝酒的是他們,醉的不省人事的也是他們,他就負責收拾爛攤子唄。


    一想想等會兒還要將那幾個小崽子一個個地送到房裏去,他就覺得生無可戀。


    更重要的事,等會兒見到弟妹,他要怎麽說啊!


    說他們太高興了,然後一不小心喝大了,所以破壞了他們這麽寶貴的洞房花燭夜?


    而且這老三也是,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務是什麽啊,還任由他們胡鬧,跟著喝這麽多。


    沈楠其實早就聽侍女說了顧琬琰被他那幫子兄弟鬧著喝酒,尤其是楚暮,估計是在顧家村時被壓迫的久了,今日事格外的冒條,各種花樣是翻新著來,坑得顧琬琰是有苦無法言說。


    所以當看到顧琬琰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她並沒有多驚訝,隻是道了謝之後,和侍女攙扶著顧琬琰進了房。


    侍女端了熱水進來,沈楠淘澄了布巾,見她在一旁站著,吩咐道:“好了,夜深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夫人,那你有需要就叫我。”那侍女也是有眼力見兒的,知道沈楠要給顧琬琰擦身子,也沒有強留下來侍候,隻是熄了臨近門口的兩盞燈,關上門出去。


    沈楠看著床上呼吸平穩,臉上還帶著紅暈的某人歎了口氣,再次將布巾用熱水打濕,解開衣扣正說要幫他擦身子,某人卻倏然睜開了眼,扣住他的手腕。


    “雖說是洞房花燭夜,但夫人這般主動,怕是有些不妥吧!”


    顧琬琰稍稍一用力,沈楠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胸口,他一隻手枕著腦袋,微微低頭,好暇以整地看著她。


    “你沒喝醉?”沈楠驚訝地抬頭看他,見他眼中尚存幾絲清明,“你裝的?”


    “不裝那些小兔崽子能放過我?”顧琬琰挑眉。醉倒是不至於,但上頭確是真的。而且他今天要是不喝醉了,那些兔崽子就是放過了他,也不會放過聽他牆角的機會,他可沒有這種癖好。


    “況且……”他稍稍低頭,濕熱的氣息伴隨著吻落在了說沈楠的耳垂上,“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燭夜,這麽重要的時刻,怎麽能醉呢?”


    敏感的耳垂被他輕舐舔弄,他身上的酒香熏得沈楠也有些微醺,霎時便潰不成軍。


    隻是看清他玩味的表情後,她硬生生地生出幾分不怕死的威武不屈來,“你確定你喝成這樣還能行?”


    她的目光飄向某處。


    她可聽說男人在喝醉酒後,其實都是不行的,所以酒後亂.性,其實都是登徒子的借口罷了。


    新婚之夜被自己的新娘說不行,是個男人都忍不了,顧琬琰目光一凜,翻身將某人壓在身下,“行不行,夫人試了就知道。”


    第104章 “朕決定後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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