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空巨大的火球被隱藏在其後,明月懸於幕中,兩人坐在陽台邊,吹著徐徐晚風吃晚餐。九點。紀眠像往常一樣去洗澡,再出來時,她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又有點兒不穩定。穿好衣服出來,她讓祁瑾秋去洗澡。祁瑾秋的洗澡速度比紀眠更快,隻是她沒想到,再出來時床上的戀人變成了小兔子。巴掌大小,陷在柔軟的床被裏,看起來格外軟萌可愛。主臥裏隻留著一盞夜燈,祁瑾秋先是捧起小幼兔在它的小腦袋上親了親,接著才將它放在腿間問:“眠眠,是靈力又不穩定了嗎?”小兔子沒法回答她,隻能抬起小爪爪在她的腿上,像小貓踩奶似的按了按。祁瑾秋猜出了答案。她溫聲軟語地哄它:“沒事兒,今晚我就這樣抱著眠眠睡,等眠眠明天一早睡醒,應該就能恢複啦。”兔兔乖巧地窩在她的腿間,毛茸茸的兔耳朵輕輕聳動。怕小兔子不安,祁瑾秋一邊跟它說話,一邊抹那瓶兒童潤膚膏。將洗好吹幹的頭發梳理順暢,她又將自己的被子捧回次臥,才抱著小兔子準備休息。“眠眠,今天我還挺開心的。”她倚床半躺著,還沒有蓋被子。趴在她胸口的小兔子動了動。“希望下次”還未說完,糯米團子就嘭的一聲變成了話本裏的小兔妖。如墨水般的長發完全蛻變成如碎雪般的銀白色,精致瀲灩的麵容此刻泛著潮紅,發間的粉白色兔耳朵服帖地垂在兩側。因為過於猝然,眉目如畫的美人此刻光潔地坐在她的腰腹上,衣裳隨著還不穩定的靈力消失。那團毛茸茸的兔尾巴清晰地蹭過時,祁瑾秋目光漸深,情潮翻湧。作者有話說:發現被騙的兔兔又要拿蘿卜砸秋秋惹(* ̄w ̄)眠眠:要、砸一籮筐(?- へ -、)感謝在2023-03-15 23:18:46~2023-03-16 23:51: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耳東 36瓶;淺夢 23瓶;54353739 20瓶;蕉太狼 15瓶;60786032 10瓶;清寡. 8瓶;地瓜、紗瑜七五折 6瓶;炫寶是小樹的! 5瓶;青緋 3瓶;風雨雷電錘、一條塌房的鹹魚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8章 (修)昨天的晴朗天仿佛隻是乍現之歡, 不過一天s市就變了天。淅淅瀝瀝的小雨從窗麵擦過,留下的水痕細微不可見。室內。滿屋春光借由夜燈傾瀉。祁瑾秋喉嚨幹澀,如被塞進了一團棉花, 幹癢的厲害。她主動閉上眼睛,呼吸略沉, 手指找尋記憶中的被子給全然傻掉的小兔子披上。兩人的位置十分微妙,紀眠羞窘地都要哭出來了,微微蹙起眉的模樣看起來很委屈可憐。好像對於自己倏然變成這樣, 格外羞窘。祁瑾秋什麽也看不見, 拿著淺薄溫暖的床被給小兔子裹上時,指尖從她的明晰鎖骨處輕擦而過。冰涼如玉,卻將她腦海裏的熊熊烈火徹底點燃。纖長濃密的眼睫睜開,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小兔子委屈巴巴的模樣。雪白的長發襯得她的皮膚又白皙了幾分,影綽的燈光下, 兔耳朵委屈垂落的美人美的驚心動魄, 每一幀都是上個世紀末油畫的巔峰。放在以前, 祁瑾秋一定會十分溫柔地哄她,耐心十足。然現在, 熊熊烈火將她的理智焚燒幹淨,耐心告罄將會導致截然不同的行為。她的指尖拂過美人的臉頰,聲音很低:“很委屈?”委屈什麽?該委屈、難受的人、不應該是備受折磨的她嗎?紀眠不說話,臉頰瑰麗朝霞遍布, 眼下的那顆淚痣灼如紅日。“不說原因, 我猜x不出來。”看似平靜的獵人丟盔棄甲, 眼底清明不複, “這樣我也很難受。”聞言, 小兔子的直覺讓紀眠察覺到了絲不對勁。眼前人的反應跟...平時似乎有點兒不太一樣, 這麽想著,紀眠正想說話,柔嫩的紅唇就被祁瑾秋吻住。攥著被角的手去想要去推,卻恰好掉進陷阱,被祁瑾秋單手牢牢扣住。力道分散,圍簇的被角泄力散開,露出大片白雪,而每一片雪花都在刺激著祁瑾秋的神經末梢。緊繃的理智之弦徹底崩掉,築起的克製高樓在祁瑾秋覆下的動作中轟然倒塌。位置顛倒。雪發鋪灑在淺藍色的床單上,如同落入海麵的碎雪。因為衝擊而散落的床被隻覆著了上麵,纖纖細腿在光景中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需要小心翼翼地嗬護,避免磕磕碰碰。紀眠下意識去推祁瑾秋的肩,沾染了層緋色的臉頰滿是赧然:“你說了、不..不欺負我。”“我沒那麽說。”祁瑾秋很確定。推不動,紀眠便想翻身起來,可下一瞬,祁瑾秋將她雙手扣在腰腹上,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的臉頰、嘴角、唇瓣。順著往下,很快便落到脖頸處。“我、不理你了。祁瑾秋。”她以為這樣的威脅會起到震懾作用,又或是她還將眼前人當做那個溫柔的alpha。可她不知道,書上所描述的終究是片麵的,人類會說謊,alpha更是極其擅長偽裝。吻落在了她的手指尖,讓紀眠有了稍稍喘息的機會,她似乎真的覺得,是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作用,於是又繼續道:“祁瑾秋、我生氣會特別可怕。”alpha很溫柔地笑了笑,製造出與以前相似的假象:“嗯。”力道軟綿綿的,說威脅的話也是,這隻會加劇alpha的占有欲和破話欲。瞥見熟悉的笑容,紀眠很單純地以為,自己馬上又能自由了。於是便變本加厲的威脅道:“我會扔蘿卜、砸你。”因為斷斷續續,所以聽起來像極了軟綿綿的撒嬌。“眠眠,嚐試一下好不好?”祁瑾秋貼著的耳廓低聲問。紀眠大腦宕機,腦海中闖入那些惡補的第二性別知識。在發覺所謂的親吻跟她此前以為的啵啵完全不一樣時,她意識到經過人類社會融入考試的自己,在這一方麵幾乎一片空白。於是,她背著祁瑾秋,偷偷看了許多那些光是看著,就能讓人麵紅耳赤的東西。所以此刻、更多的是羞赧,而不是懵懂和真的抗拒。如果她真的不想,她相信祁瑾秋並不會勉強她,而她也完全可以變成小兔子避開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事實是,當選擇和邀請來臨時,她的心裏同樣對未知卻又即將要到來的事充滿…羞赧的期待與設想。因為她也很喜歡很喜歡祁瑾秋,她的喜歡並不比祁瑾秋對她的喜歡少,且她在親密無間的事上,她向來也都是直白熱烈的。所以、當曖昧洶湧肆起,小兔子輕聲回答了句:“好,但是你不能”最後一盞夜燈被關掉,房間隨即陷入黑暗,紀眠想說的話,隨著黑暗一起被吞噬。她被祁瑾秋親吻著,眼角洇出了生理性眼淚。眼淚滑落時,祁瑾秋鬆開了她。“寶寶。”“我想聽你的聲音。”紀眠有些不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直到祁瑾秋身體下移,柔軟的發梢拂過她的肢內側,全身細胞都因為她別樣的吻而鼓舞時,她才明白過來。...呼吸破碎,絨白的兔尾巴驟縮,紀眠嗚咽哭出了聲。一同被打濕掉的,還有那團毛絨絨的兔尾巴。.半夜一點。雨停了,室內短暫亮起的燈光很快又熄滅。躺在煥然一新的淺紫色床單上,祁瑾秋抱著還露著兔耳朵的紀眠,輕柔地哄著她:“寶貝,睡覺了。”紀眠背對著她,清冷的眉眼暈著潮濕的姝粉,輕咬唇瓣的模樣有些可憐,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沒有得到回應的祁瑾秋也不生氣,眉眼間盡是饜足,如春風得意。“明天再生氣好不好?”“該睡覺了,寶貝。”新床單似乎比舊的陰冷一些,紀眠抱緊熱水袋,將臉進被子裏,根全程都沒理身後人。閉上眼睛,腦中卻又會不自覺回想起前不久的場景,想起她的難以自抑的聲音,還有那...不知何時,半夜又下起了小雨,這次雪白的發終於蛻變成原來的墨色,連帶著兔耳朵和尾巴一起消弭。昏沉的夜間,alpha的五感依然敏銳。察覺到身前人酣然入眠,祁瑾秋掏出手機,毫不猶豫地在同城早送上下了個訂單。她心情顯然很好,就算麵對小兔子的置之不理,也還是笑著,唇角的弧度根本壓不下來。寒風呼嘯而過,一同送來的,還有助眠美夢。.訂單八點半配送上門。八點,祁瑾秋準時醒來,輕手輕腳地下床去客廳衛生間洗漱。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祁瑾秋抿了抿唇,將泄露而出的愉悅完全遮掩住。八點半。門鈴響了一聲,祁瑾秋立即簽收快遞,道謝後便將那一整箱小胡蘿卜放到客廳。她藏了心思,特意選擇小一點的,方便小兔子砸。將早餐等準備好,九點過十分。她悄然邁入主臥,發覺小兔子是真的沒醒,又出去準備練練畫時,她接到了祁箏的電話。慶祝宴那晚、她沒見著她姐。昨天的畫展,卻收到了九個綴著她姐名字的花籃。雖然媽媽閉口不談,祁瑾秋也能猜到幾分原因。去陽台接通電話的一瞬,她調侃道:“大忙人小祁總終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最近在忙什麽呢?穗洋灣那邊的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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