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成功將自己漲紅,眼睫如誤入網中的蝴蝶,不斷撲閃,杏眸如水洗過般,瀲灩含情格外澄澈。祁瑾秋沒有反駁,從善如流地安撫著她,鬆垮地攬著她的腰,手指輕撫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嗯,我好討厭。是我不對,我應該聽眠眠的話,更應該不做那樣的事。是我不好,寶寶。”愛意遮不住。□□同樣也是掩不住的。即使止於行動,也會從眼眸裏流露而出。紀眠小聲應:“嗯、就是你不好。”“那我以後都改掉眠眠討厭的缺點,一定不會再惹眠眠難過。”“真的嗎?”昨晚的事,讓紀眠不由得警覺起來。她有些不信,因為...腦中閃過那些模糊又清晰的畫麵,紀眠將滾燙的臉頰埋得更深,聲若蚊呐道:“騙人、是小狗。”“嗯。是小狗。”她還沒明白過來這樣的話外意,就聽到祁瑾秋問:“眠眠是討厭昨晚那樣,還是討厭我不聽眠眠的話。”紀眠呼吸略滯,心若擂鼓地劇烈跳動著。她今天下午也一直在房間思考著兩人間的冷戰,為此還扯光了一朵裝飾小假花。說原諒,就扯一花瓣,說不原諒,也扯一花瓣,由此循環反複幾輪,那朵前陣子才買來的仿真花被她扯光了。好在,最後還可以重新將花瓣安裝回去。而隨著最後一瓣花瓣掉落,上天給出的答案是原諒。她臉頰粉撲撲地趴在桌麵,越想越亂時,在畫紙上隨意畫了幅圖,是兩隻小兔子在玩耍。於是她又不得不思索昨晚的事。一整個下午,等雨停時,她才得出答案。雖然、有點奇怪,但她嚐試過後確實不討厭那樣,甚至最後還覺得...想到這些,紀眠攥住祁瑾秋的衣角,微微抬起臉湊到她耳邊,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討厭你、不聽我的話。”這是小兔子給出的答案,也是一種別樣的信號,同時也證實了祁瑾秋心底的猜測,“我知道啦。”祁瑾秋很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耳廓,坦誠道:“寶寶,其實那個快遞不是鞋子,是一條睡裙。”“我想買給你穿,也期望你穿上。”睡裙是非常委婉的稱呼,祁瑾秋覺得那條裙子其實不該出現在睡衣店,而是另一種僅成年人可邁x入的店鋪。遲鈍如小兔子也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高升的溫度將她的兔耳朵燒了出來,她整個人都是粉色的,臉頰、脖頸、腳踝,就連腳趾都洇出幾分粉緋。“你又騙人。”被騙的小兔子羞憤地鬆開她:“我要砸完、那一籮筐。”說完,她便凝變成了一隻雪白的小幼兔。粉雕玉琢,嬌小玲瓏如玩偶掛件。對於這樣的懲罰,祁瑾秋接受的毫無怨言:“好。”氣呼呼的小兔子先是發出清晰的跺腳聲,接著才跳到桌麵,用力將那一籮筐的小蘿卜推倒在地。紅潤晶瑩的小蘿卜鋪滿地毯半角,圓滾滾的小幼兔抱起最近的那一隻,鼓足力道朝祁瑾秋砸去。這次沒像上次那樣、半路墜機掉落,而是精準無誤地落到祁瑾秋的身上。隻是力道軟綿綿的,毫無泄憤可言。一人一兔,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砸了大半,如棉花團子似的小幼兔,累倦地癱倒在柔軟的地毯上,粉白色的兔耳朵隨著它的呼吸揚動。它癱成一張小兔餅,望著前方的兩腳獸,委屈又羞窘地想她才、不穿。等會兒就丟掉、丟進蘿卜籮筐裏!作者有話說:口口文學o///o蟹蟹大家的支持啦!最後兔兔會自己穿上的嘻嘻。感謝在2023-03-16 23:51:46~2023-03-18 00:1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黑襪子丫 40瓶;韓庚澈、辰星、ik 20瓶;淺夢 18瓶;塗醉 8瓶;阿托品、新琳yyds. 5瓶;幽月 4瓶;滄笙踏歌 3瓶;炫寶是小樹的! 2瓶;^o^?、風雨雷電錘、拐耶複婚就現在、一條塌房的鹹魚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9章 斷斷續續地砸完一整筐, 為了防止昨晚靈力不穩導致的意外狀況再發生,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返回房間化回人形。徒留祁瑾秋一個人站在原地,與鋪滿地毯一隅的小蘿卜麵對麵。小兔子不說話, 祁瑾秋也不敢兀自處理這些小蘿卜,隻能為小兔子蹲守這一堆戰利品, 耐心地等待她出來。房門很快便開闔。換好長款睡衣睡褲的紀眠,臉頰粉瑩地抱著已然拆封的快遞盒,羞憤地丟進胡蘿卜籮筐裏。空蕩的空間立即被塞滿。從快遞盒的各種跡象來看, 小兔子應該沒有打開仔細看過。祁瑾秋沒動, 仿佛真的無動於衷:“這些胡蘿卜怎麽處理?眠眠。”“找個紙盒重新收好,到時候我拿去野外喂別的小兔子。”最可愛的兔兔喂別的小兔子。祁瑾秋一下就想到了兩人去動物園時的事,她笑揚起唇,從窗簾角落拿過剩餘的快遞紙盒,毫無怨言地撿起滿地胡蘿卜。紀眠時而望望她, 又時而瞧一瞧籮筐裏的睡裙盒子。她確實沒有打開過, 可她沒想到, 祁瑾秋竟然這麽平靜地接受了這條睡裙的結局。以至於她倏地生出了幾分好奇,疑惑那條睡裙究竟是什麽模樣。會不會...不是她想得那樣。就隻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漂亮睡裙。念此, 紀眠忽然有些心虛。可她還是沒有動作,佯裝漠然地坐在沙發上,任由祁瑾秋一個人撿胡蘿卜。等祁瑾秋撿完,已經是六分鍾後的事情了。她將塞滿的蘿卜盒捧到角落, 接著先去衛生間洗手, 清洗幹淨後才回來抱紀眠。她將軟若無骨的小兔子抱在懷裏, 語氣溫柔:“餓了嗎?”“還沒有。”兩人安靜地抱了一會兒, 紀眠又害羞地去推她:“你、你什麽時候搬家?”祁瑾秋在她脖頸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一觸即離, 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隻拂過一陣淡淡的白茶香。“這麽快就嫌棄我、想要趕我走了呀?”紀眠搖頭:“我隻是、擔心你在這裏住不習慣。”“寶貝,你在這邊簽了多久的合同?”祁瑾秋不答反問。“一年。”“感覺怎麽樣?”“還不錯。”祁瑾秋牽過她的手,眸光深邃地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真的這麽想嗎?”耘橘府確實價格很劃算,可室內並沒有裝控溫和供暖係統,現在正逐漸過渡到深秋,供暖係統暫時能不用。可s市的冬天很冷,刺骨的寒意即使穿著羽絨服也難捱,更別提她的戀人,是一隻爪爪冰涼、體質偏寒的兔兔。她不想被她捧在掌心,放在心尖上的小兔子,經受漫長冬季的折磨。她想跟她共度這個寒冬。可惜笨蛋兔兔並不會想到這一層麵,她點頭:“嗯,住了三個月,各方麵都挺好的。”想了想,她又跟戀人耐心地解析自己的消費觀:“我比較節儉,甚至對自己還有點摳。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我大概就是一隻一毛不拔的..”她頓了下,轉過彎的同時改掉詞匯,“鐵兔兔。”她有點兒不好意思:“你應該也發現了,我衣櫃裏的衣服都不是什麽品牌,用的東西也都很便宜。這樣,每年可以攢更多的錢,去捐助救援那些深陷在苦難中的人。所以我覺得這裏很好,對我來說很合適。”“但是,我隻是對自己摳。我對你一點都不摳門的。”還特別大方,如果祁瑾秋想要,她可以把自己渾身上下最柔軟的毛發捏下來送給她,真的不是一毛不拔的。她想。“我知道,寶寶。”祁瑾秋笑了笑,跟她交換了一個清甜的吻。結束後也沒有放開她,而是與她額角相抵,眉眼含情道,“這不是摳,是節儉。”“節儉是人類稱讚的美德。”她道,“眠眠是一隻節儉,可愛的小兔子。”分不清這股湧起的喜悅是來自親吻,還是戀人的誇讚,亦或是兩者都有。紀眠眨了眨眼睛,主動攬著她的脖子又在她唇角親了親。“所以、你為什麽要這麽問呢?”小兔子是真的不懂。即使她飽讀暢銷戀愛書籍,也還是揣測不出自己小戀人的心思。祁瑾秋沒有隱瞞,一如在那條睡裙的問題上那麽坦誠:“我在東郊襄景那邊有一套公寓,是我大學的時候買的。也算是我賺到的第一筆錢,我想跟眠眠一起搬過去。”聞言,小兔子懂了。原來她的小女友是在邀請她同居。書上說,當今時代與以往舊時期不同,相較於以前的節奏緩慢,如今的婚前同居對於絕大多數情侶都是必要的。如果在同居期間發現問題,也方便婚前就磨合解決,不然會對以後埋下隱患,即使結婚了也後患無窮。可問題是...她們談戀愛才一周左右。要、這麽快就邁入這一步了嗎?紀眠腦補到臉都紅了,淩盈杏眸漾著羞意。見狀,祁瑾秋在她光潔的額頭親了親,溫聲問:“怎麽了?眠眠。你不想一起住嗎?”“會不會、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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