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顏梔怎麽一上來就窮追猛打,還有唐韻,一見著顏梔,眼神都愣了,一路追隨著顏梔走過來,視線再沒移開過。這就是官配cp的吸引力嗎?秦玨心裏酸澀一片。“好了好了,有什麽話回頭再說,別在這傻站著了。”莫荃開口。“大家這麽久沒見,今天我做東,到我那坐下聊,正好午飯一起解決,好不好?”莫荃問。她推著顏梔的行李直奔自己的車,打開後備箱,揚聲問:“顏梔,行李放我這行不行?”“那就麻煩你了。”顏梔說。莫荃的本意是想借著放行李把顏梔喊來自己的車上坐,但沒想到顏梔直接拉開了秦玨的車門,仿佛把莫荃當成處理行李的酒店門童,還心安理得。顏梔拉開的是秦玨的副駕車門,唐韻的手包躺在座位上,她眼神一暗,接著很快恢複溫柔大方,拎起那個手包,轉身看向唐韻,問:“這是小唐組長的嗎?”“是我的。”唐韻從顏梔手上接過來。秦玨隻有一個副駕駛,但麵前站了兩個omega,秦玨開車的時候唐韻從來都是坐副駕的,原本她也沒在意過,但這回她忽然不知道從哪來了勝負欲,完全不能接受把這個位子拱手讓給別人。唐韻看向秦玨,她等著秦玨定奪。顏梔的視線掃過沉默的唐韻,忽然揚起唇角,仿佛剛剛意識到自己舉止不妥,說:“正好後排可以坐兩個人,我跟小唐組長坐後麵吧,正好聊聊你們的新作,我可太好奇了。”“顏梔,”秦玨立刻開口,說:“你坐前麵來。”讓顏梔坐在前排,放在她眼皮底下盯著,秦玨想看看她還有什麽手腕。“這樣好嗎,小唐組長一個人在後排怪孤單的。”顏梔說。“她不孤單。”秦玨冷冷道。說完,秦玨拉開車門上車,於是顏梔衝唐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施施然在秦玨身旁的副駕坐下。唐韻瞬間紅了眼圈。第122章 一起吃飯唐韻確信自己看見了顏梔一閃而過的笑意, 雖然她努力想要表現出溫和可親,但唐韻隻感覺到高高在上。秦玨金口玉言,她說唐韻不孤單, 唐韻就隻能不孤單, 一個人坐在寬敞的後排,從後視鏡裏看前排兩個人的眼睛。前排, 秦玨和顏梔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看似隨意,實則主導著聊天內容,牢牢把話題控製在不在場且不相幹的莫荃身上。她讓顏梔坐在身邊, 能最大限度施加這種影響,秦玨也不明白她為什麽竄出來當顏梔和唐韻中間的這個攔路虎,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就已經做完了決定。“莫荃現在接手家業了,做得很不錯,現在她在嚐試拓展業務。”秦玨說。“是嗎, 她原來好像最討厭別人跟她提繼承家業這種事。”顏梔說。“是為什麽突然想開了呢?”顏梔問。“年齡到了, 自然就成熟了, 想開了。”秦玨說。秦玨故意說得這麽理所應當,莫荃和於牧的感情糾葛沒必要說給顏梔聽。“那你呢,現在也想開了?”顏梔問。秦玨沉默了片刻,說:“我一直想得很開。”顏梔一聲輕笑, 不置可否。“當初我們都太年輕, 有些決定下得太匆忙, 你這些年有沒有幻想過如果當初換一個選擇, 現在會怎麽樣?”顏梔問。“沒有想過。”秦玨說。顏梔垂眸,嘴角掛著一抹自嘲一樣的微笑, 輕聲說:“我倒是時常幻想。”她抬眼看向秦玨,等著秦玨追問一句她幻想什麽,或者她為什麽幻想,然而秦玨薄唇緊抿,仿佛全心全意在開車。“你以前開車似乎沒這麽謹慎,這也是成熟的表現嗎?”顏梔隨口問。“開車不謹慎,容易出事。”秦玨說。顏梔一愣,繼而臉上笑意消散,秦玨這句話讓想起那次高架橋事故,顏梔陷入漫長的沉默。秦玨的車跟在莫荃後麵,熟練地拐上高架橋,顏梔望向車窗外的快速後退的護欄,臉色晦暗不明。半晌,她收回視線,問秦玨:“待會兒是同學們都在嗎?”“不是,今天就我們幾個先吃個便飯,聚餐要等他們湊湊時間。”秦玨說。莫荃把她們領去了她家最富貴的酒樓,從外麵看上去堪稱金碧輝煌,很難把這個裝修和秦玨口中的“便飯”聯係在一起。時間還早,酒樓尚未營業,但經理認識莫荃的車,離得老遠就出來迎接,莫荃對她略一頷首,讓經理領著她們去包間。秦玨一行人在包間落座,經曆親自為每個人斟上好茶,她頗為不好意思地跟莫荃說:“莫總,菜還沒有備好,您看……”“不急,現在還沒到飯點,我們先說說話,你讓她們先不要進來。”莫荃說。“好的好的,明白了莫總。”經理連連點頭,躬身退出包間。短短幾個月時間,莫荃把莫老爹分給她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更以秦玨為跳板,圖謀擴張莫家的商業版圖。投資長風科技這事本來惹得莫老爹挺不舒服,但這一波長風科技股價暴漲,莫家完完整整地吃到了肉,莫荃在莫家內部的威望一下子狠狠提高。她也就隻在這些知交舊友麵前,還保留著原來吊兒郎當的模樣了。“這次回來待多久?”莫荃問顏梔。“不太確定,小住一陣子吧。”顏梔說。當年顏梔在江城上學是孤身一人,她父母常年定居在m國,江城隻有一套房子兩個保姆阿姨,照顧她從小長大,後來顏梔畢業也動身去了m國,江城的房子徹底閑置下來,人去樓空。“還回你江邊那個房子住?”莫荃問。她和秦玨都知道顏梔的房子在哪,當年顏梔忽然消失,她還陪秦玨過去找過,人去樓空,秦玨都快要崩潰了。這些事顏梔大概不知道,她隻是點點頭,對莫荃說:“是打算回去住一陣子,但這房子閑置了好幾年,估計要先找人打掃一番。”“莫總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先在你家酒店住兩天,等房子收拾好了再搬走。”顏梔說。“那當然不介意了,我家旗艦店,你想住多久住多久。”莫總十分慷慨。顏梔托腮看著莫荃,發現在車上時秦玨評價的確實到位,她也感歎:“莫荃,你現在真變成熟了很多。”莫荃輕笑兩聲,不置可否。話題一直在莫荃和顏梔中間來回踢皮球,自從進了包間以後,秦玨對這個現狀感到滿意,幾乎一直沒開口說話,隻偶爾在莫荃說話的時候嗯上兩聲表示自己在聽。莫荃肩負活躍氣氛的重任,幾乎要在心裏罵人了。明明和顏梔最牽扯不清的是秦玨,最有舊可敘的也是秦玨,莫荃一向和顏梔沒多少交情,現在卻被迫和她聊個不停。這些年秦玨是怎麽過來的,莫荃全都看在眼裏,她懷疑秦玨難道不想問問嗎,問問顏梔當年為什麽不告而別,問問她們兩個曖昧了那麽久,顏梔心裏對她到底有沒有想法?莫荃幾乎都要忍不住提秦玨問了。餘光裏,一隻白而瘦的手臂伸出來,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續了一杯。是唐韻。莫荃的衝動一下子偃旗息鼓了,不能問,唐韻還在這呢。唐韻不知道秦玨和顏梔的舊事,這並不是前任和現任的關係,秦玨和唐韻的緣分起源於秦玨這家夥不做人,要讓唐韻知道秦玨拿她當顏梔的替身,那實在太傷人。秦玨這廝也是,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唐韻是她女朋友,口口聲聲說她沒把唐韻當任何人的替身,怎麽到顏梔麵前,女朋友就變成下屬了?還是有問題!莫荃身處在三個人的感情漩渦當中,小心翼翼地維持表麵平衡,但她終究不是端水大師,人都有偏向,她也有。說起來她認識顏梔的時間更長,但她對顏梔一向沒太多好感,更別提顏梔當年一走了之讓秦玨痛苦這麽多年,所以在莫荃心裏,她更希望秦玨能走出上一段感情的陰影,如她所言,真心實意地跟唐韻好好過。但莫荃也隻能希望,她做不了這三人中任何一個人的主。“小玨怎麽一直不說話?”顏梔終於問。她比秦玨大一點,當年上學的時候就仗著這一點一直喊秦玨為小玨,秦玨一開始還會專門糾正,後來也不知道是反抗累了還是心思轉變,就不再拒絕這個稱呼了。“小玨,你似乎有點心事。”顏梔說。“在想公司的事,最近公司有點忙。”秦玨說。她實在不想應付這個顏梔,她也不知道原身和顏梔有什麽久可敘,所以找了這麽個借口,希望顏梔能明白她不想交流。“在忙什麽,小唐組長的那個項目嗎?”顏梔問。秦玨臉色忽然一僵,失策,她怎麽又把話題引到唐韻身上了!顏梔仿佛正在打瞌睡被人遞了個枕頭,順著秦玨的話題往下,句句都要唐韻回答,仿佛她真的很關心《勇者》這個項目。秦玨看向唐韻。然而唐韻半垂著眼眸不看她,盯著眼前的桌布回答顏梔的問題,手裏捧著莫荃的好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秦玨的腦子裏無端蹦出來四個字,相談甚歡,又蹦出四個字,含羞帶怯。她簡直想要離席而去。“你家廚子太慢了吧。”秦玨轉頭向莫荃發泄不滿。勞苦功高半天沒有獎勵反而無端被踢了一腳的莫荃:“啊?”她起身去催菜。其實後廚早就準備好了,隻是礙於莫總不許打擾的禁令,卡著最後一步沒有完工,莫荃出來催了一句,後廚立刻下鍋煎炒烹炸,迅速出菜,服務生流水一樣端來包間。很快,擺了滿滿一桌子。這一桌規格很高,蝦蟹海鮮占了半壁江山,然而等菜上來了莫荃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就目前這仨人的情況,不會鬧出非要秦玨給誰剝蝦的鬧劇吧。她就該多想一步,禁止這桌上任何帶殼的要剝皮的東西。正思索間,顏梔的公筷就伸向了一隻白灼蝦,她細致地剝除蝦頭蝦殼,在料汁裏蘸了蘸,轉手放進了唐韻的碗裏。“小唐組長,你太瘦了,得多補充一點營養。”顏梔說。莫荃驚掉下巴,這什麽情況?唐韻盯著碗裏剝好的蝦,反倒吃了一筷子青菜,對顏梔說:“顏小姐太客氣了。”顏梔輕笑,甚至稱得上縱容,搖了搖頭說:“看來小唐組長不喜歡吃蝦。”她又轉向了桌上的螃蟹。這時候正經的大閘蟹還沒上市,此時肉質太嫩不夠飽滿,也就莫荃這種有錢又愛吃的人急不可耐地非要嚐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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