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今天仍不知老婆是首富 作者:葉無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沈知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合理。”“對,因為按照你原本的推測,嚴頌秋用毒品害了你的堂姐沈灼灼,這件事一結束,江微雨就被他們推出來了,那麽明顯就是用來轉移視線的。”阮寒道:“他們生怕你順著毒品往下查。”沈知言遲疑了片刻,才說:“這些年來,緝毒警方就一直調查那款毒品的源頭,畢竟它太恐怖了,可以影響人的精神,輕而易舉的控製人的思維和行為。”阮寒道:“可梅秋萊已經死了,那他們害怕的或許是”“是順著梅秋萊往下查,能查到的什麽線索。”沈知言蹙眉道:“這讓他們察覺到了什麽危險,他們輸不起,所以推了江微雨這位‘穿越者’出來,轉移我們的視線。”阮寒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理解:“可你說了,左遊元這顆棋子,她給江微雨當了那麽多年的經紀人,而且她也已經監視了江微雨那麽多年了,就說明江微雨很重要,這麽重要的一顆棋子,要犧牲的話,顯然做出了一定的取舍,反而更加能證明,那位執棋者已經開始著急了。”沈知言點了下頭,認可道:“你分析的不錯。”阮寒疑惑:“那你覺得江微雨,為何重要?”“如果他們讓我活著,是為了那筆遺產。那麽江微雨如今身為江家的繼承人,便極有可能是為了京城首富江家的遺產。”沈知言想了想,勾起唇角:“雖然和鄭家那樣隱藏世家的富可敵國的遺產沒得比,但執棋者已經在江微雨身上浪費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現在卻仍舊讓我殺了她,難不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要放棄了麽?”阮寒道:“可蘇玉媛前幾天還是對你說,殺江微雨的槍已經快準備好了,很快就會給你送過來,他們還是希望你殺了江微雨……”“如果對方為了遺產,出於某種必要的原因,必須讓我活著。”沈知言斂下眉眼:“假設那筆遺產,必須由我本人親自去拿,林雁白縱然得到了我的身份,她依舊不敢保證,能夠不穿幫,這樣就會合理,所以我必須活著。”阮寒驚訝了一瞬,恍然道:“這倒是有可能,畢竟薛老先生還在世,她如果是冒牌貨,鑒定結果輕易就會穿幫,確實需要你本人去拿那筆錢的……”沈知言道:“林雁白為了這筆遺產,不惜自斷一條腿,她從小到大持續模仿我身上的一切痕跡,這麽大的代價她都願意付出,說明她很在乎這筆錢”“可執棋者又反複的設局來逼你殺人。”阮寒露出了不理解的古怪神情:“那這樣一來,執棋者又同時表現出了,希望你因為殺人而進監獄……不是?那遺產她不就拿不到了?”沈知言沒應聲。阮寒有些無語道:“這哥們該不會是人格分裂吧?她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一會兒要錢,一會兒又不要了……如果她就是執棋者,確定精神狀態沒問題?”沈知言知道她是有意的把話題往輕鬆上轉,便配合的笑道:“還有其他可能嗎?”“如果她被人魂穿了,那也是有可能的,白天是其他人的人格,夜裏是她本人的幼稚人格。”阮寒仔細想了想:“或者她是重生的,小小年紀就扯了那麽大一盤棋。”沈知言抬眼向她看過去。阮寒被她看的有些發毛,隨後問她:“怎、怎麽了這是?”片刻後,沈知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才對她說:“你倒是,說了個很不錯的答案。”阮寒:“……什麽?這種瞎扯的可能性,你也信?”沈知言笑而不語。-沈知言一連在家養了五天的病,她身體虛弱的不行,好在一周之後身體狀況終於有所好轉。病好之後,秦清霧帶她一起去探望受傷的雲策警官,沈知言原本還以為雲策不歡迎她,誰知道對方在電話裏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沈知言恰好也有話想要問她,關於林雁白的事情,故而她乘坐著秦清霧的車,一起前往雲策的公寓探望。半小時的車程,沒過一會兒,車輛已經跨了區,來到了人口密集的老城區。車窗外已經不再是市中心林立的摩天大樓,而是變成了一棟又一棟又高又密集的居民房屋建築。“秦總,沈小姐。”王越霖忽然在前方打斷:“已經到了。”王越霖把車輛停在了一棟單元樓的台階前。他從駕駛座下來,隨後繞到後麵車門處。王越霖打開車門,恭恭敬敬地等待著秦清霧下了車,又把手裏的禮物遞給秦清霧。沈知言率先把禮盒接過來,她拎在手裏,關了車門。隨後,二人邁上單元門前的台階,一起往單元門裏走去。“雲策隊長沒什麽事吧?”沈知言在一樓大堂停下來,她按下電梯按鍵,偏頭和秦清霧聊天:“她受傷了?”“嗯。”秦清霧解釋著:“雲策她配合緝毒警方聯合行動,導致中了槍傷。”沈知言點了下頭,心下不禁了然。秦清霧和雲策因為當年的那場綁架案相識多年,就算沒有多少深交,但終究是朋友,故而雲策這次受傷,秦清霧便主動前來探望。在這樣的人情往來上,秦清霧從來不會出什麽差錯。雲策和秦清霧的相識,來源於多年前的那起綁架案。在那場綁架案中,雲策的父親因為執行公務而英勇犧牲,而雲策後來便勵誌要當一名警察,後來更是勵誌要破獲126綁架案。可那場綁架案的主犯孫智麟已經死了,按理說警方應該通報才對,然而一連過去這麽久,媒體上卻沒有任何一條新聞出現。顯然是另有什麽內情……電梯一路上行,沈知言和秦清霧並肩站在一起,她一手拎著禮物,一手主動牽了秦清霧的手。電梯發出一陣運行的機械摩擦聲響,秦清霧的手指帶著幾分涼意,讓沈知言覺得天氣似乎真的一天冷過一天了。她下意識舉起來,放到唇邊幫她嗬氣暖手,但好像沒什麽效果,索性直接牽著她的手,直接一起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秦清霧好笑的偏過臉,看了她一眼,忍俊不禁道:“這又是從哪裏學的?”“自己想的啊,是不是挺像偶像劇裏浪漫特寫鏡頭的?”沈知言眨了眨眼,也跟著笑,語氣得意又討巧:“如果是在浪漫的雪地裏,而不是在冷冰冰的電梯裏,鏡頭意境會更好看一些。”秦清霧紅唇牽起的弧度加深了些,望著她的眼睛說:“已經感受到了。”沈知言抬眼,帶笑的嗓音裏有些遲疑:“什麽感受到了?”故意懶散的笑著眨眼,靠近了她的臉,去曖昧問她:“哦,是小沈同學那蓬勃的愛意麽?”秦清霧眸光微頓,她偏過頭,俯身靠近了她。隨後,聲音壓低了些,在她耳邊輕聲道:“小沈同學的體溫。”沈知言怔了下:“你……”她的耳朵隨著她的氣息開始發癢,然後立刻抬眼去看她的眼睛,四目相對,她深邃的眸光裏笑意浮動。沈知言的臉一寸寸的變熱,然後立馬輕咳了一聲,避開她的視線,瞬間啞火了。她覺得好像在秦清霧這裏,永遠討不到什麽便宜。電梯一路上行,來到21樓,雲策聽到門鈴聲出來開門,她剛洗過頭,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把門打開,把她們二人迎進去。沈知言遞上去禮物,雲策接過去,隨後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隨後問她們:“想喝什麽?咖啡還是茶?”秦清霧淺笑道:“不必麻煩。”“你這見外了,哪裏來的麻煩?”雲策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又看向沈知言:“你呢?”沈知言連忙笑說:“剛喝了不少水,確實喝不下了。”更何況,她今晚還有工作要處理,並不會在這裏久呆。雲策一條胳膊吊著繃帶,顯然她受槍傷的部位是手臂,但沈知言見她神色如常,還是之前那副雷厲風行的樣子,應該沒受太嚴重的傷。縱然她和雲策之間先前有些齟齬,但對方是在緝毒行動中受傷。毒品的危害是烙印在每個國人的骨子裏的,更何況負責緝毒的警方在行動中不知道付出了多麽慘痛的代價,不畏生死,縱然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故而此刻,沈知言對雲策難免多了幾分敬佩。而雲策也是因為她和秦清霧交往的這層關係,哪怕對她懷疑從未打消,但秦清霧在場的時候,麵上終究也算過得去。二人相處的氣氛尚算融洽。不過,比起這個,沈知言同時反而也在意雲策的私生活來。林雁白和她先前便曖昧不清,如今林雁白和京城江家的江馳玉訂婚,還上了熱搜,雲策到了這會兒竟然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此時的她完全沒有一點喜歡林雁白的樣子……她不自覺低喃出聲:“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什麽不對勁?”雲策停下腳步,正蹙眉望著她。二人都說不喝東西,雲策也就不再客氣,轉而倒了兩杯白水過來。聽著沈知言自言自語,雲策狐疑的望向她:“你在說什麽不對勁?”沈知言連忙站起身來,接過她手裏托盤中的水,解釋說:“雲隊長身手敏捷,竟然還會受傷,難免有些驚訝。”雲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子彈不長眼啊。二位口渴了吧,快喝口水。”沈知言和秦清霧一起道了謝。秦清霧望著她的手臂,關心道:“醫生有沒有說,你的傷什麽時候能恢複?”“沒什麽事兒,隻是擦破了點皮。”雲策大大咧咧的說著,隨後扯出笑來:“不過這也是好事兒,我恰好能有時間來休假。”秦清霧莞爾淡笑:“你怎麽會和緝毒警方一起聯合行動了?”“這事兒說起來就蹊蹺,上上個月我們不是例行體檢麽,檢查出我體內有個什麽東西超標,順著查下去竟然就查出了是體內有毒品。”雲策無奈搖頭:“我接受了為期半個月的內部調查,最後查到我們組經常去的一家酒吧的酒有問題。”沈知言皺了下眉頭,問她:“是哪家酒吧,誰帶你去的?”雲策歪頭向她看過來,似笑非笑:“沈總,您這是把我當您的犯人審呢?”沈知言勾唇笑笑:“就是好奇而已。”“就是我們專案組附近新開的那家,沈總應該熟啊,畢竟您是專案組的老熟人呢。”沈知言瞥瞥嘴,沒理她這句調侃,反而繼續問道:“怎麽隻有你有問題?專案組那麽多人呢,其他人沒問題嗎?”雲策頓了下,淡聲道:“林雁白也中招了。”她說完便不肯吭聲了。沈知言眯了眯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雲策和林雁白二人單獨去酒吧,專案組其他人都沒有去。沈知言主動轉了話題,主動問道:“那款毒品是怎麽回事兒?能讓人產生幻覺嗎?”“你怎麽知道?”雲策皺了皺眉頭,又恍然明白過來:“和你堂姐沈灼灼那款維生素裏被替換的,是同一款,當年在港城十分流行,後來因為薛老先生去了嚴打,才導致這款毒品短暫的消失了。”“那後來呢?”沈知言問:“這款可以控製人的毒品,應該很危險啊,查不到源頭麽?”“暫時查不到源頭。”雲策搖了搖頭:“當年梅秋萊接管了所有的地下黑產,那款毒品開始重新走向地下市場,經過多次嚴打之後,隨著梅秋萊的死亡,本來這款毒品消失了的,可後來又重新開始出現了,我們緝毒部門的同事這些年來一直追查毒品的源頭,可卻始終沒有頭緒。”雲策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自己聊的有些過了。於是轉而對秦清霧說:“你應該知道孫智麟的事情了吧?”秦清霧淡應了聲:“有人同我說過了。”“果然還是瞞不過你,我原本想著,等案子徹底結束,再同你說各種詳情的。”雲策端起杯子來喝了口水,對秦清霧道:“和你推測的一樣,孫智麟的案子應該沒那麽簡單。”秦清霧眉梢微揚:“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