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徒臻對於忠勇親王的本性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人光明磊落,性格魯直。當初和太子爭鋒,更多也都是上皇和他跟前兒的得意人故意挑唆的。如今大局已定,以忠勇親王的性子,斷然不會做出反叛謀逆的事情來。若是徒臻再防範於明處,反而落了下成。    再者,些許火炮槍藥,忠勇親王放在眼中,他徒臻卻不覺得什麽,給了也就給了。隻是他也有一個要求。    “這些個新造成的火炮和往年那些個空擺設大有不同。需要有專門的人去教導你們如何使用。因此我額外撥一隊共百人隨著火炮過去,教你軍中的人如何使用。”    忠勇親王看了徒臻一眼,躬身應了。    一旁忠純親王又纏著徒臻要隨軍出征東瀛。徒臻應了他又偏得纏著徒臻同意他去做先鋒官。    纏的徒臻無法,薛蟠賊兮兮的湊上跟前笑道:“我說妹夫,這隨軍打仗的事兒可不是兒戲。自然需要聖上仔細裁度才是。不過你也不必心急,以你的武勇和身手,就算是不做先鋒,解釋斬殺賊虜也不在話下。隻是須得你好好的掙一份功勞來――最好在東瀛多搜刮一些希貴精致的玩意兒,拿回來賄賂我。不然的話,有你哭不出來那一日。”    一句話,說的眾人哄堂大笑。向來爽朗直率的徒襄也扭扭捏捏的通紅了臉麵。眼前陡然浮現了那曾經見過一麵的風華絕代猶如牡丹一般妍麗的麵容來。霎時間神魂激蕩,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    眾人見狀,不由得會心一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鬼祟的笑了出來。    徒臻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神情得意宛若打了勝仗一般的薛蟠,伸手輕輕的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開口說道:“凡事任你促狹也就罷了。如今擱到你自己的妹妹身上,你也說出這一車的好話來打趣旁人。瞧瞧你那妹夫通紅的臉麵,知道的是他不好意思羞紅了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好好的一個忠純親王,竟然被關二爺附身上體了呢!”    一句話說的,剛剛緩過神來的眾人又是一通大笑。    霎時間遼闊肅穆的乾清宮充溢著爽朗自在的笑聲。守在外頭的戴權搖了搖頭,輕聲歎息。    多少年了,聖上都沒像今日這般開懷大笑過……        第141章        上回說到薛蟠夥同徒臻徒煌兩位王爺進宮商議朝廷推行工商雜稅之事,不意想稍後遇見了聽聞出征東瀛而特來請纓的忠純親王,以及醉翁之意不在酒隻在乎火炮軍備的忠勇親王。薛蟠又借機打趣了忠純親王好一通,大家痛痛快快的笑話過後,不由得感歎兄弟之間好久不曾這般聚首開懷,一時間唏噓不已。正商談著晚間留在宮中用膳,便見守在乾清宮外的戴權弓著身子進來通傳道:“啟奏陛下,陳貴妃娘娘以及齊國公陳翼現在乾清宮外,求見陛下。”    徒臻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陳貴妃乃是後宮妃嬪,如何與齊國公走到一起去了?況且乾清宮乃朕處理朝政之所,後宮妃嬪不得擅入。這點事情還需朕告訴你嗎?”    戴權聞言,不由得心中一苦。訕訕說道:“啟奏陛下,奴才也是這麽和陳貴妃說的。隻是齊國公說他們二人是在乾清宮外‘碰巧遇見’的,陳貴妃又執意要見聖上,再三叫奴才通傳。齊國公也說有要事麵見聖上。奴才無法,隻得……”    徒臻端著茶盞的手臂一頓,有些不滿的看了戴權一眼。將茶盞隨手放在龍案之上。大理石桌案與青瓷茶盞輕輕撞擊,發出一聲細碎的聲響,眾人不由得心下一震。    “告訴齊國公和陳貴妃,朕今日和幾位王爺商討要事,沒有功夫見他們。叫他們自行在外間等著,若是不耐,離開便是。”    戴權躬了躬身,低聲應道:“諾!”    不過片刻,眾人便聽到外麵隱隱有些喧囂吵鬧聲。女子特有的尖細嗓音包含著一股子濃濃的春閨哀怨,薛蟠側耳聽了半晌,似笑非笑的衝著徒臻說道:“是來給你送參湯呢!”    徒臻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尷尬,清了清嗓子,故意轉移話題道:“適才說到推行工商雜稅的具體問題——朝廷對於各地方州府的控製明顯沒有在京城左近的強。而且有些地方又太過偏僻,商賈交易甚少,暫時倒也不必推行工商雜稅。不若細細推敲一番,先在幾個州府做實驗,之後再慢慢的推向全國。”    說話間,外麵的吵嚷聲卻是越來越大。聽起來已經不隻有一個妃嬪在外麵吵鬧。薛蟠起身走至殿前,一把推開大門,看著外頭鶯鶯燕燕的各位娘娘們,冷聲說道:“聖上正在殿內與幾位王爺商議出征東瀛之要事,事關億萬百姓的生死存亡,須得靜氣凝神,慢慢探討。外間怎地如此吵鬧,若是耽擱了朝廷大事,幾位娘娘是要親自去朝會上和眾位大臣解釋嗎?”    霎時間,殿外的紅粉佳麗們噤若寒蟬,一個個的低眉斂目,屏氣凝神起來。    薛蟠冷著顏麵掃了一眼麵前的鶯鶯燕燕,各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恍若神仙。身邊跟著的宮女手上不約而同地拎著一個食盒,老湯的香氣四溢而出,勾得薛蟠的肚子也不由得咕咕叫了起來。    薛蟠吞了吞口水,衝著戴權笑道:“我有點餓了,你吩咐禦膳房傳膳吧!聖上說了,今日幾位王爺也在宮中用膳。”    戴權應了一聲,連忙招過一旁等著的小太監耳語幾句,那小太監飛快的轉身跑了。    眾位娘娘身後的齊國公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衝著薛蟠冷笑道:“薛家公子好大的排場,竟然連公公也能指使得動。”    薛蟠不甘示弱的反口笑道:“齊國公也好大的豔福。竟然能和這麽多位娘娘站在一起——約有小半個時辰了吧?”    一句話未盡,一群娘娘們霎時間離得齊國公老遠,口中還不斷的叫嚷道:“薛小侯爺休得信口雌黃,本宮可沒和齊國公站在一起。”    “……本宮是看聖上處理政事太過辛勞,特地熬了一碗參湯送給聖上服用。”    “本宮也是親手做了兩道小菜來送與聖上的……”    “……”    薛蟠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些個妃嬪,搖了搖頭,苦笑不已。    皇後童氏被廢,如今中宮便空了出來,這些個名分稍稍高了一些,家世微微好了一些的妃嬪們自然按耐不住的出來蹦躂。若是真能入了徒臻的青眼,恐怕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了。    聽戴權說,這樣的景象,幾乎從皇後被廢的第二天就接連不斷了。    於薛蟠看來,自然也能理解這些個妃嬪以及妃嬪家族的鑽營之心。隻是理解歸理解,看到自己的情敵這麽多,薛蟠心裏還是不好受的。    想到這裏,薛蟠有些惱火的抿了抿嘴。便覺得肩膀一沉,回首看去,果然見到了徒臻負著雙手站在身後。正一臉似笑非笑還有些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    薛蟠連哼兩聲,甩了甩袖子,行雲流水的轉身回去了。    徒臻摸了摸鼻子,一臉訕然的打發眾人回去了。    他即位四五年,此刻正是大權在握,威嚴正盛的時候,眾位妃子們瞧見他冷著臉麵,毫不留情的模樣,也不敢糾纏。將宮女手上的食盒一一交給戴權之後,便灰溜溜的魚貫走了。隻剩下人群後麵的齊國公一臉諱莫如深的眨了眨眼睛。    徒臻漠然的看著齊國公道:“齊國公有事稟奏?”    齊國公陳翼回過神來,走至徒臻跟前,躬身跪拜道:“啟奏陛下,老臣——”    “朕突然想起朕已經準許齊國公辭官榮養了。”徒臻看著跪在地上的齊國公,有些突兀的說道。“朕記得,在家榮養的公卿王侯,若是進宮的話,須得事先請示吧?”    齊國公一愣,抬頭看向徒臻,帝王的眼中是一片的古井無波和冷漠,看的齊國公心下一突。    徒臻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開口吩咐道:“傳朕的口諭,從今往後,非朝廷在職官員,無奉詔不得入宮。”    說著,轉身進了乾清宮。    徒臻走後,戴權躬身應諾,隨手將乾清宮的大門緊閉。轉過身來,有些嘲諷的看著地上的齊國公笑道:“老國公還是起來吧!時候不早了,您該出宮了。”    齊國公愣愣的看著乾清宮緊閉的殿門,默然不語。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朝中自然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胡亂折騰。出征東瀛的大軍在二月底便出發了,薛之章任職兵部尚書,負責後勤統禦之事。因此也忙的整日整日見不到人。國喪之中,又不許聽曲兒看戲,悶得薛蟠無法,隻得不斷折騰自家的幾個鋪麵。一兩個月下來,進益又多了不少。就這麽百無聊賴的折騰著,日子一晃就到了四月中旬。    當下又值寶玉生日已到。原來寶琴也是這日,兩人相同。薛蟠上午忙著給寶琴送了禮物,又張羅著家下人將後花園子收拾出來,備好了瓜果酒菜接待前來給寶琴慶生的各位閨閣密友們。寶釵在家憋悶了好幾年,也趁此機會瘋玩了好一陣子。薛蟠一介外男,倒是不方便湊合進去。遂安排打點好了之後,便施施然的出了忠信侯府。一路打馬去了榮國府,給寶玉祝壽。    這日王夫人並不在家,鳳姐兒也抽空子回王子騰府上探望長輩去了。賈母的精神也不大好,強撐著接待了薛蟠又草草的寒暄了幾句話,便吩咐鴛鴦將人送到園子裏怡紅院去了。    一路上,薛蟠隻覺得這滿府冷冷清清的,也不曾想往年那般熱鬧。不由得有些狐疑的問道:“今日可是寶玉的生辰,合該大夥兒熱鬧熱鬧的好日子。我怎麽瞧著府上冷冷清清地,不比往年了。”    鴛鴦聞言,回首笑道:“二太太去修國公府上赴宴了,至晚間能回來。璉二奶奶回了王府,想必是因為這個緣故,大爺才覺得府裏清靜了不少。”    薛蟠聞言,不由得一笑。“也是,少了鳳丫頭這個風風火火說書似的人物,確實清靜了不少。”    說話間,兩人便到了怡紅院。正瞧見襲人和晴雯兩個不知為了什麽拌嘴呢!    薛蟠清了清嗓子,徑自喊道:“拜壽的客人來了,寶玉還不出來‘接客’!”    賈寶玉正在屋裏吃茶。聽到外麵請安問好並薛蟠吵嚷的聲音,趿著鞋走出來,迎至薛蟠跟前笑道:“大哥哥怎麽過來了。我這也不過是個小輩的尋常日子,本倒是沒想驚動你。沒成想你自己竟然來了。”    說著,便吩咐襲人去準備瓜果好茶。    有段日子不見,襲人的氣度穿著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通身的上用官綢錦緞,烏壓壓的頭發挽了一個尋常的纘兒,頭上戴的是宮用的絹花,斜斜插著兩隻薔薇花開的赤金簪子。端著茶盞走至兩人跟前的時候,薛蟠鼻子很靈的從襲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子精純的玫瑰清露的味道。    薛蟠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襲人心下一凜,衝著薛蟠有些拘謹的躬了躬身,躡手躡腳的將黑漆填金小茶盤中的茶盞放在桌案上,然後又恭謹的欠了欠身,這才轉身出去了。    薛蟠又凝神打量了一會子,賈寶玉用胳膊肘捅了捅薛蟠的胸膛,狐疑問道:“大哥哥看什麽呢?”    “沒什麽。”薛蟠回過神來,回憶著當初看紅樓夢時候的一些片段,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們家……這種上用的東西,很常見嗎?”    “啊?”賈寶玉有些莫名其妙,沒反應過來薛蟠到底是什麽意思。    薛蟠翻了翻白眼,繼續追問道:“比如說玫瑰清露這樣上用的東西,你們家很常見嗎?很常用嗎?”    賈寶玉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我還以為大哥哥問什麽呢,卻原來是這個。不瞞大哥哥說,這樣的東西雖然是上用的,但我們家一直都有——不光是我們家,四王八公的,誰家裏沒有些上用的東西,出去應酬都覺得不體麵的。”    頓了頓,寶玉有些自得的說道:“你要不說我還忘了。前兒府裏頭還為了這玫瑰露打了一場官司呢!我屋裏的芳官兒將半瓶子玫瑰露送給了小廚房柳家的五兒,結果被二妹妹身邊的丫鬟瞧見誣陷是偷了太太屋裏的玫瑰露,尋了府上總管家的女人前去捉拿。尋尋問問的又牽扯出了趙姨娘,平兒怕傷了三妹妹的顏麵,不肯輕易發作。最後還是我出麵,將這一切都擔待下來了。不然的話,又是一頓好鬧。”    說著,便將玫瑰露引來茯苓霜的一場混亂說給薛蟠聽,權當是解悶了。    這一回故事薛蟠也略有些印象。當時有評論說家宅不寧,是賈家敗象初顯的征兆。因此薛蟠聽了賈寶玉這兩車話,心中便不由得警醒起來。沉吟片刻,字斟句酌的提點道:“我向來聽人說家和萬事興。隻有家宅安寧,才能保長治久安。這一段時日來,總覺得你們家的羅亂事情太多。你最好仔細照管照管,別任由著下人們打著府上主子的名義猖狂,最後壞了你們家的事兒。”    賈寶玉聽到這裏,有些愣愣的看了薛蟠半日,方才歎息說道:“大哥哥總是在聖上身邊伴駕,可是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        第142章        對於賈寶玉的疑問,薛蟠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時沉吟著該如何說話,就聽外頭襲人朗笑著說道:“史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來給寶二爺拜壽了。”    賈寶玉聞言,又是忙忙的出去接待。薛蟠搖了搖頭,索性也跟著走了出去,結果發現廳內出了三春和史湘雲之外,還有一個不認得的姑娘。薛蟠大駭,忙忙的撇過臉去。那姑娘也沒想到屋裏還有一個人,當下也怔怔的不知該往哪兒躲,一張白淨的臉麵臊的通紅。    三春見狀,忙迎上前來將薛蟠團團圍住,口中不住的笑道:“大哥哥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此番過來也是給寶玉過生日的吧?”    “……等會子一起吃酒才好呢!”    那姑娘也趁此機會悄悄的避進了內室。寶玉這才敲了敲腦袋過來說道:“瞧我一時糊塗,竟然給忘記了。那是邢夫人家的侄女兒,合著家人上下投奔了來的。現如今也在園子裏住,和二妹妹住在一起。”    薛蟠恍然,知道這姑娘可能就是邢岫煙了。原著裏她可是許給了表弟薛蝌的。隻不過如今造化弄人,兩人的門第家世定然是對不上了,估計以後連麵兒也是見不得的。    想到這裏,突然聽一旁的襲人笑道:“要說這件事情也巧,今兒不光是寶玉的生日,也同樣是邢姑娘的生日。平兒姑娘倒也是同一天的呢!”    一旁的史湘雲立刻開懷笑道:“哈哈,如此看來,今日果然是個好日子呢!”    薛蟠勾了勾嘴角,大有深意的看了襲人一眼,未曾說話。一旁的賈寶玉不知薛蟠在想什麽,隻看著他不斷愣神,不由得伸手捅了捅薛蟠的身子,開口笑道:“今日家裏頭並未有長輩,我們便想著大家湊在一起吃吃酒菜,鬧鬧也就罷了。大哥哥也留下陪我們一同吃酒吧?”    薛蟠搖了搖頭,借口還有要事去鋪子上,便推脫了。    說到鋪子,賈寶玉心中倒也是有些計較,隻是當下人多口雜,他也不好多說。隻得含笑將薛蟠徑直送出了園子,口中囑咐道:“明兒我去府上拜訪,大哥哥可千萬別走了才是。別叫我撲空。”    薛蟠深深看了賈寶玉一眼,開口笑道:“好。”    說著,便拱手離開了。    府門口招財正牽著馬匹和進寶閑聊,瞧見薛蟠走出來的身影,立刻迎了上來。沒等說話,就聽薛蟠吩咐道:“隨意去鋪子上找些合適的東西做禮,以寶釵的名義送給榮府上的邢姑娘,她今日過壽。”    畢竟名頭上是個小姐,若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若是不給置辦一份禮物,好像看不起人似的。    招財隨口應了一聲,服侍薛蟠搬鞍上馬,悠悠達達的離了榮國府。    這會子天光正勝,薛蟠等人打馬走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一時間有些百無聊賴。不知道該去做什麽,又不想回家。閑閑的逛了半日的功夫,薛蟠輕歎一聲,開口說道:“進宮吧!”    於是馬頭一轉,眾人又溜溜達達的去了皇宮。    彼時徒臻依舊伏案批奏折,瞧見薛蟠進來的身影,不由得直起身來,雙手握成拳狀敲了敲後背,開口笑道:“怎麽今日想起進宮來了?這裏可沒有好吃的好玩兒的同你玩樂。興許我還得叫你幫我批折子呢!”    “我是想你了特特的過來看你的,你若是說這種風涼話,我可就走了。”薛蟠口中雖然這麽說著,但腳步卻是不停的走到了徒臻的跟前。瞧見徒臻敲背的動作,遲疑了半刻,轉到徒臻身後,細細的幫他捏起肩膀來。    薛蟠從小養尊處優,手勁兒並不大。輕輕的仿佛撓癢癢一般,卻讓徒臻覺得再沒比這個更解乏的了。當下悠悠然然的閉目養神,細細的感覺著薛蟠幫自己揉捏捶按。    半日,徒臻伸手握住了薛蟠捏著自己肩膀的手,開口說道:“別累了,歇歇吧!”    薛蟠順勢撩開了手,卻被徒臻一下子握住了,放在掌心不斷揉搓著,一邊又開口討好道:“你適才幫我按了半日,如今我也幫你揉揉,省得你手疼。”    揉捏了這半晌,薛蟠果真覺得手指手腕有些酸痛,當下微眯著眼睛享受起來。一麵哼哼的說道:“我才從榮國府出來。今日是寶玉的生日,我怕原本想著張羅三五好友出去痛飲一回,卻見他身邊鶯鶯燕燕的都圍著幫他做壽,我便抽空出來了。又想到這樣好的豔福,除了他之外,你也是有的。便過來查查崗,看看你有沒有背著我偷腥。”    徒臻聞言,會心一笑。“這話說的好酸。隻是你擔心什麽,也不必擔心這個。我是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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