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海姆達爾納悶怎麽突然跑題到家養小精靈了。“當然,希娜這陣可愛表現了,把研究室裝扮的煥然一新。為了獎勵它,昨天提早放它出門,它戴上了我送給它的胸針開開心心的找男朋友去了。”想到當時的情景,海姆達爾禁不住莞爾一笑。    “找不到就算了,早點睡吧。”威克多說。    海姆達爾又隨手翻了兩下,無奈放棄,按男朋友說的那樣進盥洗室洗漱,準備休息。    威克多看著他走出臥室,轉身走到書桌旁,也不動手,眼睛在桌麵上掃了一圈,一臉的若有所思,然後,他也離開了臥室,順著樓梯來到樓下,進了廚房。    下半夜,海姆達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朦朧的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覺,合上眼皮翻個身,身旁卻有了動靜,他微微撐開眼皮,黑暗中,威克多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坐起來。    海姆達爾以為男朋友起夜,也沒在意,直到被一聲突兀的尖叫驚醒。聲音轉瞬即逝,來不及分辨是響是輕是遠是近。海姆達爾發現另一邊的床還是空的。他迅速做出反應,從枕頭下摸出魔杖,輕手輕腳的翻身下床,沒有費事去穿鞋,舉著魔杖朝房門走去。    他打開房門,樓下的燈光映照上來,在樓梯口形成模糊的圓形光團,給狹窄的通道提供了微弱的照明。    房間內靜的讓人窒息,每個棱角每件擺設隻能勉強看清輪廓,一切如常,他卻被無端的恐慌壓迫著,讓他沒法像尋常那樣平心靜氣。    海姆達爾貼著牆壁走向樓梯口飛快朝下一探身,還是沒什麽動靜。他舉著魔杖一格一格躡手躡腳的朝下移動,在落地的一瞬間,聽見威克多的聲音從廚房那兒傳來,慢條斯理,不疾不徐,緊繃的神經驟然一鬆,海姆達爾無聲的咧嘴,趴在樓梯的扶手上大大吐了口氣,嘲笑自己杯弓蛇影。    警察部隊的“早教”課程放大了他的複雜化!斯圖魯鬆室長十分無恥的給自己找了自以為合適的理由。    證實老爺安然無恙後,好奇躍然心頭,海姆達爾朝廚房走去。    威克多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個長著一個豬鼻子的家養小精靈,此刻它被一隻簡陋的木籠子囚禁著,別看籠身搖搖欲墜,牢固程度卻讓人放心。籠子明顯有點小,小精靈無比憋屈的蜷縮其中無法動彈。    威克多在它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視下不慌不忙的走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    “你偷東西。”老爺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本來打算裝聾作啞的家養小精靈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紮了一下跳躥起來,整個籠子因為它的不安分而劇烈搖晃。    “不!克利切從不偷東西!”克利切用力扯動籠子上的藤條,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神經質的渾身哆嗦,貌似受了很大的刺激。大眼凝聚著晶瑩的水光,顯得可憐巴巴,但是眼中密布的血絲和怨毒的眼神卻破壞了能夠讓人心生憐憫的有力條件。“……大塊頭怎麽能汙蔑克利切,把克利切關起來,虐待克利切,克利切太可憐了……”    “你叫克利切?”威克多好整以暇的說,對它跌宕起伏的妄想置之不理。    克利切發出驚悚的尖叫,沙啞的聲音高亢刺耳。    “他怎麽敢如此親昵的叫克利切?蠢笨的大塊頭!惡毒的巫師!心腸多麽歹毒,汙蔑克利切,在裏格少爺麵前說克利切的壞話,讓裏格少爺討厭克利切!詭計多端的小崽子!!!”    威克多愕然,家養小精靈的口無遮攔讓老爺哭笑不得,難道它不知道它已經把什麽都交代了嗎?!    “我認為石化咒的效果立竿見影!”    無須任何咒語的幫助,滔滔不絕的念叨戛然而止,克利切就像被掐住喉嚨似的發出窒息的古怪音調,眼中迸射出的熱切讓人心驚,可見它根本沒把剛才那句冷冰冰的威嚇聽進去。    目睹這些變化的威克多眯了下眼睛,轉過頭,看見海姆達爾一臉陰霾的走進來。    “裏——”克利切慌忙捂住嘴巴,實際上隆梅爾準它遠遠望上一眼是附帶條件的,其中之一就是不能在沒有多多馬監督的前提下擅自來見海姆達爾,連見都不行,別說對話了。    克利切對隆梅爾頗為忌憚,盡管改不掉嘀嘀咕咕說人壞話的毛病,但在隆梅爾麵前,這個“毛病”從未發作過。不過對於隆梅爾的畏懼還是沒能成功遏製它今天的行為。    看到籠子裏關押著一隻老邁而陌生的家養小精靈,海姆達爾狐疑的蹙了下眉心,並對它溢於言表的興奮和看著自己時眼中釋放出的熾熱萬分不解,看得出它很想跟自己說話,但又因為某種理由竭力克製。海姆達爾對於家養小精靈的概念很大眾,所以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了。在他的觀念中,家養小精靈膽小害羞,心理承受能力不堪一擊,而且無條件的言聽計從。    他走到威克多身後,威克多十分自然的朝後輕輕一靠,二人的身體依偎在一起。    “它是怎麽回事?”海姆達爾麵無表情的看著籠中的克利切。    “我也很意外,這個家養小精靈似乎認識你。”威克多到現在仍然一頭霧水。“白天做飯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這個找不到,就是那個換了位置,總是不知不覺間陷入手忙腳亂的局麵。後來又發現少了東西,雖然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但是家裏遭賊還是讓人很不愉快的。”說到這裏,威克多翹起嘴角。“你下次寫信的時候可以跟韋斯萊雙胞胎說,他們發明的‘韋斯萊讓你無處可逃’非常管用。”    逮住克利切的籠子是韋斯萊雙胞胎前不久寄來的新產品試用版,據說用來抓地精效果不錯,功效比他們設想的還要理想。    “家養小精靈偷東西!?”海姆達爾覺得不可思議。“它是不是沒有工作?”被主人辭退的小精靈何去何從他從來沒有想過,難道這就是答案?    話音剛落,一支眼熟的羽毛筆出現在眼前,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掌心粘了幾片羽毛,現在可以肯定這就是那支失蹤的雪青三號。    轉眼發現籠裏的家養小精靈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海姆達爾麵無表情的與它對望,廚房陷入戲劇性的沉默,家養小精靈的期盼越來越高漲,眼中汪起了晶瑩的淚花,海姆達爾出其不意的臉色一變。    “你以為把東西還了就沒事了?偷竊是犯法的!再加上使用片麵刻薄的言論攻擊辱罵我的男朋友,給我男朋友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罪上加罪,別以為我會善罷甘休!你是哪家的家養小精靈?縱容你到處亂跑,太不負責任了!”    某位遭到“心靈傷害”的男朋友忍俊不禁。    克利切傻了片刻,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嗓子,眼淚奪眶而出,而後傷心欲絕地捂住臉消失了。    哭什麽?博取同情嗎?斯圖魯鬆室長那個怒,本想如果認錯態度好,就放它一馬,結果它畏罪潛逃了!    “要是敢再上門來看我不收拾你!”海姆達爾嘟嘟囔囊的撩狠話。    “它好像認識你。”威克多好笑的重複剛才的話,貌似海姆達爾跟那家養小精靈一樣,一激動就置若罔聞了。    “我不認識它。”海姆達爾斬釘截鐵,明顯不想發展這個話題。    從那家養小精靈的種種表現摸索出端倪的克魯姆老爺不覺莞爾,有些同情弄巧成拙的克利切了。        第536章 入場        斯諾進門的時候沒見到他老哥,他也不著急,熟門熟路的走到沙發邊坐下,殷勤的家養小精靈送上熱茶。    他拿起擱在沙發邊的報紙,大致掃了一圈國際新聞,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上麵的很多消息不過是以訛傳訛。百無聊賴的翻到下一個版麵,右下角刊登了科索爾基金會的感謝晚會即將舉行的消息,幾句話一帶而過,想必難以引起大眾的關注。斯諾卻逐字逐句的閱讀,之後又翻了一頁。    斯諾挑起一邊眉毛,近期《北歐進程》的廣告版塊被一家財大氣粗的飛天掃帚公司買斷,從上個星期開始,這份報紙的廣告頁麵刊登的全是這家公司的新產品,占據整個連幅頁的主角隻有一人,據說是該公司排除萬難、曆盡千辛、砸下重金,聘請到的新一輪彗星代言人——威克多·克魯姆。    斯諾看著廣告上麵無表情的人,發現他上鏡從來都是不苟言笑。    彗星係列上月突然發力,各種廣告鋪天蓋地,以旺盛蓬勃的姿態宣告他們的強勢回歸。打得一眾同業競爭者措手不及。彗星近些年一直受到光輪、橫掃等旗下新產品的打壓,本身在新產品研發上固步自封,不求革新,後又被許多小公司的創新產品趕超,業績頻頻下挫,在一線高端競技掃帚的競爭上又敵不過火弩箭,與此同時又舍不得放棄從前占領的市場,瞻前顧後的經營模式使得他們高不成低不就處境日益尷尬。    今年年初彗星高層在翻閱了報表後終於下定決心改頭換麵,重新定位市場,放棄了華而不實的高端研發,轉過頭重新投入到與光輪、橫掃等公司的廝殺中。彗星此舉打破了保持了幾年的脆弱平衡,沉寂多年的掃帚市場頓時暗潮洶湧,殺氣騰騰。新一輪的角逐拉開序幕。    彗星是一家有韌性,懂得抓住機遇的老牌公司,競爭者們還未回過味來,他們又出人意料的撒了個更大的殺手鐧,簽下了就連當年火弩箭都沒搞定的魁地奇界新貴大牌威克多·克魯姆。證實了消息的競爭者們捶胸頓足,他們不是沒請過克魯姆老爺,名不見經傳那會兒就有不少公司動過念頭,可惜這些公司的目光不夠遠大,步伐也相對保守。    可以這麽說,要不是全體掃帚公司無差別失策,根本輪不到今天彗星撿漏。    威克多出名不是近兩年的事情,他在校隊打比賽時就以球風犀利果斷,飛行技術高超著稱,上門挖角的專業球隊不占少數,但那時候沒人對他抱太大希望,隻是覺得這苗子不錯,值得培養。直到後來他簽了在排位表上逐年下降的鏽跡斑斑的德國老戰車火神隊,眾探子暗歎他年輕之餘紛紛收了心思。如今看來火神隊老板跟彗星一樣英明神武,撿了一大漏。    當年那些沒把老爺太當回事的一線球隊親眼目睹老爺在魁地奇世界杯上風光無限的痛斬敵手,球迷的歡呼差點掀翻了球場的那一時刻,他們隻能用力咽嗓子,默默咬緊後槽牙。    拿了世界杯冠軍後,代言排山倒海的砸來,眾掃帚公司異常踴躍,紛紛放話表示對拿下克魯姆的信心,結果令人詫異的是威克多謹慎的選了幾家跟魁地奇完全沒關係的廣告合約,還都是不起眼的小廠商,低調的讓人發指。    也許這些年一直在碰壁,始終沒改變,從未被超越,再加上魁地奇界從來不缺吸引眼球的高富帥,對於威克多的邀請早已不複當年的踴躍,今年邀請代言飛天掃帚的合約正式清零。掃帚公司們一瞧大家都放棄了,高山難以攻克,誰都沒撈到好處,遂放心大膽的轉了心思,但是誰又能想到,居然被“起死回生”的彗星趁虛而入。    聽說彗星公布消息的那一天,不少掃帚公司的老板都失態了。    光輪曾經私下裏不甘的詢問當今魁地奇界第一實力派高富帥怎麽突然改了主意,老爺很平靜的說:“家裏收入少了,我得賺錢。”    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光輪的老板淚流滿麵了。    “原來怎麽不想著收入問題?”老板很有求知精神,想不通到底差在了哪裏。    “我男朋友的掃帚代言合約年底到期,不打算續約,這份收入由我來彌補。”    掃帚公司和魁地奇運動密不可分,每一家都會暗中關注世界排名較前的選手動向,威克多是重點關注目標,所以他們知道威克多的男朋友是誰,也知道多年來他一直是行雲兒童係列掃帚的唯一代言人。不續約也正常,孩子大了,不適合繼續代言兒童係列了。    好吧,答案問出來了,可光輪的老板還是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不是因為實力差距,而是彗星碰到了千載難逢並且再難複製的好時機,運氣這一說,有時候能把風華絕代噎成植物人。    言歸正傳。    斯諾看完了報紙,老哥還沒出來,不禁有些納悶。    “去問問怎麽回事。”斯諾對空氣說。    “是。”芝士的話音剛落,又迅速改口,“族長來了。”    斯諾轉頭,看見隆梅爾光鮮亮麗的走進來,一身裝扮從頭到尾暗扣低調的華麗這一風騷主題,完全夠資格和任意一場婚禮的新郎打擂台。    “你不打算去基金會的晚會了?”斯諾不緊不慢的放下報紙。    隆梅爾怎麽會聽不出言辭中的譏諷,斜眼上下一掃,“彼此彼此。”    斯諾不自然的咳了咳,他出門前也是選最好的往身上穿戴。    “還早。”斯諾看了眼房間內的掛鍾。    “走吧。”隆梅爾平淡的說。    斯諾已經習慣隆梅爾的作風了,一旦他做出決定,接下去他會百分之百按照決定行事。在沒有得到最終答案前,旁人的反對和質疑都是屁話,即使身為親弟弟的斯諾也不例外。    斯諾喝了一口茶,站起來。    “多多馬,把它叫來,告訴它我們要出去,問它願不願跟隨。”    多多馬銜命而去。    “誰跟我們去?”斯諾奇道。轉眼看見一個家養小精靈慢吞吞的走進來,彎著腰佝僂著背,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就是克利切?關於這個執著的讓人啼笑皆非的家養小精靈,斯諾已經從隆梅爾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見麵還是第一次。    就像原先隆梅爾警告的那樣,克利切進入測試環節以後做的都是不起眼的雜役工作,無法近距離接觸巫師,更別說在隆梅爾眼前表現了。本來它的工作能力還是得到多多馬的肯定的,布萊克家服侍多年的工作經驗沒有白費,問題是它沒有常性,倒不是說它偷懶,而是注意力無法長時間集中。多多馬經常發現它在工作中突然嘀嘀咕咕的不動了,情況嚴重時會莫名其妙的破口大罵,或者情緒失控的對著一堵牆哭得肝腸寸斷,此類情況不勝枚舉。    如果盧修斯在這裏,多少會感到欣慰,克利切的間歇性抽風測試出了兩個家族的雜役小精靈心理承受能力上的差異。與斯圖魯鬆家的家養小精靈惶惶不可終日的激烈反應相比,馬爾福莊園內的小精靈的那些行為完全不值一提。    那一天,多多馬意識到克利切存在的必要性,讓它“借題發揮”很有意義。    正因為此,隆梅爾大發慈悲的準許克利切遠遠看一眼海姆達爾,沒想到反而進一步刺激了克利切,讓它不惜一切代價的偷偷溜進地精旅店,歸根結底就因為隔得太遠沒看見臉。    得到消息後隆梅爾拍案大笑,破天荒的沒有阻止它,甚至對它在工作時間偷偷溜出去視若無睹,縱容它的行為。但是克利切卻再沒有離開過,安安分分的守著它的工作,就連悄悄話都說的有氣無力。    克利切被裏格少爺打擊到了,而且受傷程度不輕,時刻監督它的多多馬在它偷溜出去的第二天,看見它躲在矮櫃與牆壁的夾角裏,對著一張皺巴巴的二手羊皮紙嘟嘟囔囔的流眼淚,那上麵的字出自裏格小主人。    多多馬一如既往的把看見的一切匯報給主人,包括克利切多愁善感的近況。至於主人會如何判斷多多馬不敢置喙。隆梅爾決定帶克利切參加晚會,多多馬以為鐵石心腸的主人動了惻隱之心,現在看來好像又想錯了……    “我們要去參加一個晚會,”隆梅爾居高臨下的說。“你想去嗎?”    斯諾聽了不覺蹙眉,怎麽沒頭沒腦的問家養小精靈意見,小精靈隻有服從的本能,沒有選擇的自覺。    仍然沉浸在被裏格少爺嗬斥的低穀中無法自拔的克利切沒有心思理會隆梅爾的話,它剛剛刷了廚房的地,抹幹淨每一條坎,每一個凹陷花紋,落寞的盤算著是不是應該給壁爐添點柴,或者幹脆把壁爐也刷一遍……克利切最近發現幹活能分心,順帶振奮精神。    沒有了格裏莫廣場女主人肖像畫的“歌唱”和咄咄逼人的荒誕指使,克利切從那歇斯底裏的尖銳壓迫中慢慢釋放出來,找回一些失去的家養小精靈的本能,可惜這樣的變化太少太慢。    “……克利切還要去洗盤子……花瓶需要換水……地板沒有上蠟……哦,克利切還要好多事情沒做……參加晚會……晚會有什麽好參加的……家養小精靈的職責就是待在家裏……”說著猛地一抽噎,雙膝跪地猛磕腦門,眼淚噴湧而出。“裏格少爺對克利切好凶……少爺不喜歡克利切……少爺為什麽不喜歡克利切……克利切曾經服侍過女主人……克利切為什麽不能服侍裏格少爺……都是那個大塊頭小崽子,在裏格少爺麵前說克利切的壞話……討厭的小崽子……裏格少爺為什麽不相信克利切……”念念叨叨的又想起它的裏格少爺的冷酷無情了。    斯諾活到現在第一次看見這麽“生動”的家養小精靈,暗處的芝士簡直是目瞪口呆。    “起來。別讓我說第二遍。”隆梅爾冷冷的說。    克利切又嚎了三下,終究不敢正麵對抗,抽了抽大鼻子,滿身狼狽的爬起來。這些天情緒低迷,顧不上收拾,腰間的那塊遮羞布又髒的像抹布一樣,臉上也是烏黑一片,眼淚化出了條條痕跡,就像田間小路般阡陌縱橫。    “我再問你一遍,去還是不去,如果願意去,就去打理一下。”隆梅爾貌似不經意的說。“裏格不喜歡髒兮兮的家養小精靈,入選私人小精靈那更是天方夜譚。”    克利切倒抽一口氣,嗓子裏擠出一聲難聽的呼嚕,又粗又悶。    “回答。”隆梅爾不耐煩的說。    “克利切……克利切要去……”克利切抬頭望著隆梅爾,一張花臉十分滑稽。    隆梅爾不動聲色任它消失了去打理自己,暫時不去考慮它是否真的聽懂了言下之意,如果理解錯誤,代表它能力有限。在斯圖魯鬆家,私人家養小精靈不僅依靠出色的工作能力,最大程度的領會主人的意思也是重要的擇取條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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