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傅明] 拔旗英雄傳 作者:哨子_whistle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誰要你送,我衣服多的很!”東方未明感覺就像被乞丐硬塞了一枚銅板,憤憤不平地叫起來, “這身行頭是我還沒拜師之前置辦的,當時感覺袖口破碎的效果更有老江湖的氣概,才特地選了這件我總共有五套一模一樣的!”……但是你這袖口已經一路碎到肩上了啊,傅劍寒想。“總之這件不要了。你再躺一會兒,我把別的收拾收拾。”未明兩眼一翻便躺平裝死。他確實覺得下半身哪裏都疼,尤其是某個不好說的部位……耳邊不一會便傳來嘩嘩的水聲,眯眼偷瞧,見劍寒兄笑吟吟地端著盆子出去了,沒多久拎回來一桶水,一根竹製釣竿,把幾件衣服大致搓了搓便掛在竹竿上曬出去。他見慣了傅劍寒舞刀弄劍,豪飲高歌的樣子,忽然見到他這麽老老實實地做些雜事,頗有幾分新奇。突然想到自己身上也是幹淨的莫非昨晚睡過去之前他還幫自己洗了個澡麽?東方未明恨不得變成一隻甲魚。他把自己縮進被子底下,又覺著這被子怎麽這麽冷,又輕又薄,也不知道塞的是棉花還是蘆絮。天大亮的時候,傅劍寒從村口的小吃攤那兒買了早點回來。東方未明一邊喝粥一邊細細交代了昨日在森林裏跟人對上的前因後果。傅劍寒聽得眉峰皺起,本來飛到雲端的心情總算有少許被拉回了地麵。“未明兄,你既知他們要對付的是傅某,何不與我先商議一番,定要急著一個人動手?”“你這些麻煩都是跟著我南下才招來的,我自然要負責呀。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那個紫皮怪物回去真的按計行事,還真是挺惡毒的;那些癮君子為了得到他手上的藥物,也不知會使出什麽下三濫的伎倆。” 東方未明嚼著包子,如說書一般繪聲繪色地道:“比如說你那個屋子,連門鎖都沒有,他們可以趁你不在偷偷埋伏在裏麵,待你從酒館回來還暈乎著,一推門,劈頭便是一刀!又若是遇上了用藥高手,直接從牆上的裂縫裏吹點迷香進來,人在睡夢中便著了道……大塊好肉,切做黃牛肉賣;零碎小肉做餡子包饅頭……隔幾日我從逍遙穀來杜康村逛逛,發現哪兒都找不到劍寒兄了;就覺得這村口賣的肉包子味道怎麽這麽熟悉……”傅劍寒拍桌大笑,停都停不住。“……笑什麽笑這個故事很悲傷的啊!”“……傅某理會得。”傅劍寒一邊擦幹眼角的淚花一邊道,“為了不讓未明兄吃壞肚子,在下定會小心了。”吃過飯,東方未明嚴詞拒絕了傅劍寒回榻上再比劃一番兵刃的請求,趁著時候還早便匆匆往穀中趕。身上披的還是好友的紅衣。幸而這幾日師父正在頭疼小師妹不肯習武的事,對他這般慣常的閑逛溜號沒太上心。而未明也自然不可能坦白昨日遭遇的全部細節,隻說和疑似天意城的殺手打了一架,為對方的毒水所傷。無瑕子敲打了他幾句,又囑咐今後不可隨意逞強。倒是穀月軒聽了他的轉述有些憂心,“從那兩名殺手的話聽來,竟有不少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曾服用極樂散,被天意城當做把柄;在下以為,我們應當速速通知各大門派加以防範,最好能將這些被控製的弟子先行調查出來……”東方未明趕緊拉住他,“大師兄萬萬不可!這種事如果暴露出來,等於說是那些門派被我們瞧見了見不得光的醜事;恐怕會引起那些門派對逍遙穀的怨恨。”荊棘也道:“切,別人門下的弟子不爭氣,關我們什麽事。何必惹得一身腥。”穀月軒道:“可是,如果就這麽聽之任之,等於在武林正道中埋下了不小的隱患……”“大師兄放心,此事不可聲張;我在幾個門派裏有些關係不錯的朋友,我私下悄悄提醒他們一下,暗中調查便是。” 至於那些關係不怎麽樣的門派……嗬嗬那就隨便他們去吧。總算把師父師兄給安撫好,東方未明又恢複了三天練功兩天閑逛的日常生活。為了表現他的有錢豪氣,回去還衣服時便給傅劍寒塞了一堆貂皮圍脖,熊皮手套,還有一整張稀有的銀虎皮披風。等他光溜溜地被傅劍寒摁在銀虎皮上麵捅的時候,才恨不得回去給當初那個瞎充大方的自己一招廬山升雞霸。東方未明整個胸腹都埋在灰白相間的毛皮裏,更別提胸前兩點已經被玩弄得紅腫充血,隨著身後之人大開大闔的動作在長長的硬毛和細軟的絨毛上刷來刷去,每一下都激得他想叫又叫不出來。下身的柱體漲得幾乎發紫,可憐地吐著透明的汁液,但因為根部束縛著的白色布條而無法釋放起因也是東方未明自己說了一句“別把虎皮弄髒了”。他現在再想自己動手拆掉,傅劍寒便不許了,一次次把他的手腕抓住放到腰側。話說劍寒兄你平時都用你那根綁發的帶子幹了些什麽呀?!拿來做這種事,將來你能問心無愧地把人家纏在額頭上嗎?!!東方未明前後都被逼得不行,口裏斷斷續續地喊了不知道些什麽,那聲調自己聽著都覺得有點羞恥。他的散發披在背後,腰窩深陷,從高高翹起的臀到低伏在榻上的背部中間劃出一條深溝。兩塊聳起的肩胛骨像蝶翅一般微微扇動。傅劍寒的陽具已將他的後穴徹底打開,嫣紅濕潤的軟肉不斷被翻出來一些又推回去,裏麵的無數皺褶也被反複推平又重新堆聚到一起;其中隱藏著一個妙處,每次擦過磨過都能引出東方未明一些新鮮的反應:有時候是哼兩聲細軟的呻吟,有時候是大腿根部痙攣不止,帶著溫暖的內壁也狠狠夾緊;這般銷魂入骨的滋味,不得不說即便是生平喝得最暢快的美酒都無法比擬。唔,這麽比較著感覺有些對不起未明兄,還是繼續努力吧傅劍寒如是想。他以前活得瀟灑快意,卻也淳樸簡單,從未幻想過如此私密的肌膚之親。傅劍寒曾擔心過這麽做是不對的不為其他,隻是因為他太喜歡、太珍惜未明兄這個朋友了,哪怕隻是一起喝喝酒打打架也好,這份友情太純粹,太舒服,他本不願發生任何變數。可是當他瞧見雪夜裏那個一見他便雙眼一亮,笑得像喝了蜜酒一樣的東方兄,又覺得變了不一定是壞事至少過去他沒想過可以這麽近地抱著他,親著他,弄哭他。“哈啊……真的……不行了……”東方未明這次是忍無可忍,一定要解開那根該死的帶子,沒提防被傅劍寒就著相連的姿勢翻了個身。這下方才被撞擊得泛紅的屁股又不時蹭到毛皮,癢得不行;幸好這時傅劍寒終於把綁在他下身上的東西拽開了,那話兒就像未明本人一樣先懵了一刹那,隨後才噴出黏稠的濁水來,弄髒了被摩擦得發紅的胸口。乳首的兩個小小的突起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被白液滴在四周,頗有點寒梅映雪的意思。東方未明泄過之後照舊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唯有後麵的內壁還在吞吞吐吐,又吸又含的,帶來一陣陣銳痛和麻癢混合的快意,把他累得不行。傅劍寒還壞心眼地一邊動一邊在那個軟下去肉柱上捏幾下,仿佛要榨盡裏麵的餘津。他隻覺整個人在浪頭上沉沉浮浮,雖然很痛,但還是很舒服。糊裏糊塗地不知過了多久才等到劍寒兄也射了一次;之後卻不肯好好地把分身撤出來,繼續堵著入口,抱著他在披風上親。東方未明扭了扭酸疼的腰,自己想往後退,又被他按住不讓動。“……你,你你你還想幹嘛?!!”“……拔出來的話,東西會流出來的。” 傅劍寒咬著他的耳朵小聲道,仿佛他做了一件異常體貼的好事,“會弄髒銀虎皮。”“……弄髒就弄髒吧大不了再……再……” “……再來一次?”我怎麽就改不掉這瞎送禮的毛病呢,東方未明絕望地想。反正老子箭術百步穿楊,銀虎再獵就是了;但是下次弄到虎鞭鹿茸可千萬別送了啊,否則還不如把劍寒兄的頭帶吃下去算了。tbc第五章 五、近些日子傅劍寒很少見到東方未明了。似乎隻因某次他們論劍論得太過深入,回去之後未明恰好遇上師父檢驗武功,由於下盤不穩表現奇差,被師父並師兄狠狠教訓“砥礪”了一番。東方未明痛定思痛,決心發自真心地練功一段時間。也算是為了年底的“少年英雄大會”做準備。雖然他知道以自己的根基,想從二師兄哪裏奪走出戰名額的機會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他東方未明素有雄心壯誌至少不能輸得那麽丟臉。以上種種內情都是傅劍寒在洛陽的驛站收到東方未明的來信時方才知道的。隨信還附上一柄樣式普通但看得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鑄造的長劍,和一堆止血生肌清心靜氣的丹藥。傅劍寒讀著讀著便忍俊不禁,把劍和藥物都收起來,隻摸出一盒再造膏壓到枕頭下麵等未明下次來時說不定可以用上。既然東方未明說了要專心習武,他亦不好總去打擾;而未明之前警告過的什麽殺手什麽天意難違,暫且還沒個影兒。於是傅劍寒又恢複了過去的平靜日子,缺錢使時就在杜康村采礦垂釣,幫人造酒;閑時在湖畔練劍自娛,或去酒館小酌幾壇。然而這些以前一個人做來妙趣無窮的事情,如今卻不約而同地變得平淡沒有滋味。有時一天便這麽渾渾噩噩地過去了,夜間躺在床上卻仿佛過了數十日那麽長。聽村人說,杜康村後山的猴子看上去常常醉醺醺的;或許當初它們撿到了腐爛的果子,那汁水自有一股異香這便是自己發酵的果酒了。猴子先前有東西果腹便能樂上一天;可嚐過了酒味兒之後,一日不飲便煩躁不安;不但學會了采集百果自造佳釀,猴兒酒不夠喝,還會溜進村子來偷酒。我便如同那隻學會了飲酒,醉酒,饞酒,卻又無酒可竊的猴子,他想。不知道令狐大俠當年被困思過崖的時候,是否也是如我這般,抓心撓肺,日思夜想?想到先輩年少時的種種事跡,傅劍寒驀地靈機一動:我何不也與未明共創一套劍法,以寄情義,托寸心?要想從頭創出一套新招式,那是何其艱澀,一般唯有練劍數十年有所大成的大家方敢於做此想。然而傅劍寒天性灑脫,不受常例拘束,又天賦奇高,打定主意偏要做成這件事。他打算先自己想出些雛形,再與東方未明切磋比試,請他品評一二,取上名字,這便算做兩人共創的劍法了。重新找到想做之事,頓時令人精神一振。從這日起,傅劍寒一連數日跑到自己最愛的習劍之所,一邊思索一邊持劍比劃;他雖對融匯所見所聞的各家武功有一些心得,但畢竟年少氣盛而經驗不足,越是苦思冥想越是容易走入死路,無法將想象中招式的威力徹底發揮出來。這一日連續練過數個時辰,他忽然鬆開手中劍柄,仰麵往雪地上一躺,對天發愣起來。唉,傅某果然還是太小瞧了劍術一道的博大精深那些個令人驚才絕豔的招式,大多都是經過某些劍術大家一生的錘煉、甚至門派中數代人的琢磨才得以完成的啊。可是如果隻想出些徒有其形不得其神的花架子,又覺得配不上未明兄……聽說人在爛醉之後反會有些平時得不到感悟。啊,果然還是沒有酒不行。傅劍寒一躍而起,將長劍插入腰間,健步如飛地往城中酒館趕去。他時候來得巧,正碰上楊雲和一個搖頭晃腦的讀書人爭論釀酒的祖宗究竟是杜康還是儀狄,兩人皆旁征博引滔滔不絕,聽得傅劍寒頭大如鬥。“老楊,說了半天你邊上的杯子也沒喝下去一半,我要是杯中那三蒸三釀的西域葡萄酒,恐怕會傷心地嚎啕大哭吧。”“嗬嗬,不留下來被懂酒的人細咽慢品,卻拿來填你肚子裏的無底窟窿,這佳釀便會開心了麽?” 楊雲嘴上這麽說,卻仍把一隻酒壺拋上半空。傅劍寒飛起來一把摟在懷裏,開心得就像捧著一堆蟠桃的猴子。他打開壺蓋深深吸了口氣,頓覺滿鼻酒香,未飲先醉,其樂陶陶。楊雲見他的模樣便搖頭微笑,轉過臉繼續和書生論辯。忽聽外麵傳來一聲輕笑。“兩位大哥都不必爭了。我看二位說得都甚是有理。”除了傅、楊等人,酒館內其餘的幾名酒客也都抬頭望去,皆感眼前一亮。一名打著折扇的白衣公子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此人生得眉目如畫,膚白勝雪,相貌十分紮眼。若說東方未明已算頗有幾分俊俏,那來的這人更比他還清秀十倍。連傅劍寒都暗讚了一句好俊秀的人物隻是也太過陰柔了些。白衣人衝楊雲和書生略一拱手,道:“小弟偶經此地,聽店內兩位大哥議論造酒之宗,甚是有趣,不禁駐足聆聽,萬望勿怪。” 接著他也高談闊論一番,句句引經據典,說得那兩人皆點頭稱是,握手言和。傅劍寒讀過的書不多,熟知的隻有各種江湖典故,實在聽不懂他們在談論什麽。不過他也不感興趣,隻管自顧自地牛飲。這時一個熟悉藍衣人影嗖地從門外竄到眼前,衝他嘿嘿一笑,還未招呼,忽然皺眉一愣,轉頭在酒館內掃視一圈,才向對麵招呼道:“楊兄,書生前輩。”“原來是東方小兄弟,好久不見了。” “是是,師父方才解了我的禁足……書生前輩,我平日習字的澄心堂紙用完了,這才進城來買些,可不是專來酒館的啊。您可千萬別對我師父說最好師兄也別提……” 東方未明邊說話邊比劃,書生看著也嗬嗬笑了,“那是自然,自然。”說著向楊雲擺手道:“這位老兄,我還有些事兒,這便少陪啦。”楊雲與他舉杯作別。未明湊過去看了看杯中物,鼻翼扇動兩下,笑道:“楊兄自帶的葡萄美酒?藏在何處?”“自然是填了海啦。” 楊雲指著對麵的傅劍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