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絮絮叨叨這麽久,老板娘心滿意足了…魏無羨道了謝,送她出門,轉身道:“看來我們要查的事,得追溯到八年前了。明日再去找幾個根紮得深的本地人問問。”藍忘機微微頷首,魏無羨道:“不過,可能也問不出什麽東西來。八年,太長了,可以忘掉很多事了。”他舉手正要斟酒,遲疑了一刹那,立刻告誡自己:“他不喝就算了,若喝了,我隻問幾句話,絕不多做別的。隻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反正他酒醒了什麽都不記得……絕不會耽誤什麽。”】絕對會耽誤什麽!魏無羨被另一個自己弄得無語,這話說出來也就是掩耳盜鈴罷了,藍湛這杯酒要真下了肚,言聽計從的含光君可就變成了隻聽順而話的湛三歲了,又哪裏會簡單了事?眾人:很有自知之明啊。心疼道侶的、舍不得的魏無羨對著藍忘機眨眼示意,二哥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雖然錯不在我們,但是你還是做好準備吧。藍忘機:……【如此向自己保證,他的手這才穩穩將酒杯斟滿,若無其事地推到藍忘機麵前去。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藍忘機不喝的準備,可不知是不是藍忘機心有所慮,看也不看,端起來就仰頭飲盡了。魏無羨將自己的酒杯遞到唇邊,有意無意地盯著那邊的動靜。誰知,他隻是小啜了一口,立刻嗆住了,一陣猛咳,心道:“老板娘真是個實誠人,說讓她找勁越足越好的,她就真找了這麽給勁兒的。”可事實上,過往比這烈十倍的酒他都麵不改色灌下過,這次被嗆到,隻不過是神不守舍罷了。他擦了擦身上的酒水,再一抬頭時,藍忘機已經不負所望地進入了狀態。這次,他坐在席子上就睡著了,仍是正襟危坐,除了緊閉雙眼,微微低頭,和他平時的坐姿並無區別。魏無羨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全無反應,這才放下心來,伸出一手,輕輕勾起了藍忘機的下巴,輕聲道:“這幾天可憋死我了。含光君,你可算是落到我手上來啦。”】於是,羨獵人單單守株待兔,湛兔子就這麽不負眾望地撞上來了。藍啟仁:放開忘機!唯一的有了準備還是止不住傷心疾首的叔父大人,開始了又一輪地愧對兄嫂,他怎麽就將忘機教導得如此不出息了呢。藍曦臣:……叔父,有些事情是該習慣的。比如很多眾人有目共睹的事情,雖然是魏無羨吩咐店家準備的烈酒,也是抱有賊心的夷陵老祖斟滿酒杯,但分明是在一句勸酒也無時,含光君已經自己一飲而盡了。由此可見,心煩意亂的,從來不止一時間朦朧醒悟的魏無羨,還有自始至終隱忍克製的藍忘機。若這次醉酒,能讓這二人解開誤會、心結,通心曉意,便是值得了。前提是,並不會像上一次一樣,二人沉迷捉迷藏、親密接觸不可自拔,最後以含光君一掌拍懵自己結束才行╮(╯▽╰)╭第184章 一八四、【睡著的藍忘機很順從地仰起了臉。這張臉睜開眼睛的時候,因為眸色極淺,眼神偏冷,顯得很是淡漠,一副凜然不可侵犯之態。可閉上眼睛後,輪廓柔和了許多,猶如一尊年輕俊美的玉像,靜謐安詳,對人有著莫大的吸引力。魏無羨越看越是著迷,情不自禁托著他的下頷,將臉龐越湊越近,直到近得過分了,在那陣清清泠泠的檀香中忽然回過神來,心道不妙,連忙撤手,藍忘機的頭又垂了下去。魏無羨一顆心砰砰狂跳,為了冷靜,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一躍而起,默念幾句鎮定,慢慢蹭回藍忘機對麵。規規矩矩坐了一陣,等他醒來,賊心不死,又去戳他的臉頰。戳了兩下,忽然想到,他從來都沒見過藍忘機笑起來是什麽樣子的,於是兩隻手指提著藍忘機的嘴角往上拉,想看看他微笑的模樣。忽然,他的手指微微一痛。藍忘機睜開了雙眼,正冷冷地盯著他。而魏無羨的一隻食指,已被他咬在了口裏。“……”魏無羨道:“鬆口。”藍忘機昂首挺胸,保持著冷漠的眼神,身子微微前傾,把他的手指從第一指節咬到了第二指節,牙齒更用力了。魏無羨道:“疼!”藍忘機這才微微鬆齒,魏無羨趁機抽回手指,滾到一旁。這一咬直讓他毛骨悚然,隻要是會咬人的他就聯想到狗,聯想到狗他就寒毛倒豎】於是,邊讀邊忍不住笑出聲的魏無羨,也開始寒毛倒豎了。藍忘機不知幾時耳廓又泛紅雲,拿手掌拍了懷中之人後背幾下權作安撫,依舊身子板正還不忘努力嚴肅臉,在心中記下:嗯,於嬰,不可咬之。咬得好!江澄簡直要‘呸’出聲來,這都多少次了,每回一到他們二人獨處,‘魏無羨’這家夥就差把眼睛黏在藍忘機臉上了,醒醒!不是從來都自詡俊郎非凡?都認識了十幾年的一張臉了,別跟初見謫仙似得嗎?還想看他笑?這麽想看那張臉上帶笑,怎麽不去盯著藍曦臣去?藍曦臣:……雖然醉酒之事總是一言難盡,但我也挺想見忘機一笑的。聶懷桑聽得津津有味,還趁機打趣了一番,“魏兄,你這保持冷靜的法子可真是特別,隻是不知效果如何?”好像滾過一陣後,又‘冷靜’不起來了嘛。魏無羨卻嘻笑著道:“懷桑兄想知道?可以自己試試呀,要不要現在滾一個,我們給你騰出地方來~”聶明玦如刀鋒般的視線‘唰’地打了過去,聶懷桑一訕,擺著手又往後縮,“……不用了哈哈。”魏無羨:哼~【誰知還未滾遠,藍忘機猛地抽出避塵,往席子上用力一插,將魏無羨的一片衣角釘在了地上。他們此時身上的衣服都是在蓮花塢換的,以特殊布料製成,不易撕碎,魏無羨被這衣角牽住了沒滾遠,隨口胡亂道:“藍湛,你看看你,把人家店裏的席子和地麵戳了個洞,要賠了……”話音未落,便覺有人抓住了他的後領拖回去,魏無羨後背結結實實撞上了一個胸膛,耳旁旋即傳來藍忘機低沉的聲音:“賠!”說完,他從地上拔起避塵,似乎還想再刺幾下,魏無羨連忙撲回去攔住他,道:“打住!你怎麽回事,喝個酒怎麽變成這樣了,幹這種壞事。”他的語氣是責備的。藍忘機看看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地上那個洞,仿佛忽然醒悟,一下子把劍丟開了。避塵摔到地上,“咚”得一聲悶響,骨碌碌滾開。魏無羨右手握著劍鞘,足下一挑,將之挑起,避塵又穩又準地正正插入劍鞘之中。他教訓道:“這麽危險的東西,不要亂扔。”聞言,藍忘機坐得更端正了,低下頭,一副知道自己做錯了、虛心受教的樣子。從來都是藍忘機一本正經地教訓他,也隻有在喝了酒之後他才有機會翻盤。魏無羨抱著手,避塵插在手臂之中,歪頭看他,忍笑忍得渾身發抖。他真是太喜歡喝醉酒的藍忘機了!他一醉,魏無羨這幾日來的進退維穀、寸步難行瞬間一掃而光,仿佛之前渾身沒出發的浪勁兒都找到了用武之地宣泄之法。繞著正襟危坐的藍忘機走了兩圈,魏無羨旋身坐到他身側,拈著破損的衣角給他看,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把我衣服弄破了,回頭要給我補起來知道嗎?”藍忘機點點頭,魏無羨道:“你會補嗎?”藍忘機搖搖頭,魏無羨道:“就知道你不會。不會就學,反正你得給我補衣服。知道嗎?”】琴藝臻熟、劍術精湛的含光君,補衣服?!藍忘機:“……”眾人停止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隻想問一句,這是補不補衣服的事兒嗎?是賠不賠錢的事嗎?所以醉酒的人沒有思考,夷陵老祖也把自個的條理團吧團吧扔了?他們看魏無羨的眼神像是在看個傻子,在一個醉酒之人麵前,滾都沒滾成功,還被拽著後領拖了回去,你的麵子呢?魏無羨表示,麵子不是當場找回來了麽,除了藍老頭,誰還能像本老祖一般,讓大名鼎鼎的含光君訓這麽虛心受教?盡管那隻是讀到的在藍湛喝醉時才有機會逞的威風。藍忘機對魏無羨得意的模樣不可置否,若自己記憶無錯,讀過的前兩次醉酒,最終鬱悶不已的可都不是自己,隻是想起某人雙手手腕曾被勒緊的於傷,眼神稍暗,又覺得讓嬰一直如此忘形下去也很好。但魏無羨卻不想放過這個問題,還在問道:“所以藍湛,往後我的衣服,你到底補還是不補啊?”藍忘機:魏嬰如今應該不會像小時候那般翻牆爬樹了吧,既如此,又怎會破損?好似已經對藍忘機的回答不抱希望了,魏無羨又接著道:“其實我自己也會補,當然手藝多好別指望了,僅限把兩塊布縫起來的那種。”藍忘機:很好,問題解決了。眾人:……隻是縫起來誰都會吧?江澄:江家是缺過你衣衫了嗎?藍啟仁:鎮定,老夫什麽都沒聽見!【看到藍忘機又點了頭,魏無羨心滿意足地拿起了一張坐墊…把它蓋到被避塵戳出來的那個洞上…藍忘機把那隻精致漂亮的小錢袋從懷裏拿出來,送到魏無羨眼前,邊抖邊道“賠。”魏無羨道“知道你有錢,收好收好…你在幹什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魔道祖師眾人讀魔道祖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納蘭殺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納蘭殺月並收藏魔道祖師眾人讀魔道祖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