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觀音廟,在曾經是一個汙穢不堪的地方建起的、讓人日日朝拜、受香火供奉的廟宇,可真是……諷刺啊!【魏無羨本人是什麽地方都能住,有錢睡豪房,沒錢睡樹根。但此時藍忘機在他身邊,他是絕對沒法想象藍忘機躺在樹下、或者擠在髒亂小房間裏的模樣的…終在雲萍城的另一邊挑了一間體麵又氣派的客棧。老板娘熱情地衝出來,幾乎是把他們往裏麵拖…親自領著魏無羨與藍忘機上樓去看房,邊走邊問“二位公子要幾間房啊?”乍一聽,魏無羨的心猛地往上一提,不動聲色地瞟了藍忘機一眼若是在兩個月前,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問。剛回來那段時間,他為了盡快脫身,使勁渾身解數惡心藍忘機,藍忘機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幹脆從此隻要一間房了,反正不管要幾間,最終魏無羨都是會纏到他床上去的。不光如此,仗著當時沒人知道他是誰,什麽丟人現眼的事魏無羨都敢做。下雲深不知處的第一天晚上,他就迫不及待地搶先鑽進藍忘機的被窩,藍忘機推門而入就看到他在床上打滾,麵無表情地站了一會兒便到隔壁他訂的另一間房去了。魏無羨哪會這麽便宜就放過他,追了過去嚷著要和他一起睡。爬上床之後還把一個枕頭扔出窗外,非要和藍忘機共枕一個,並且質問藍忘機為什麽和衣而臥,強行要幫他寬衣解帶。睡到夜半三更忽然把冰冷的腳伸進藍忘機的被子裏,抓著他的手強行貼到自己心口,“你聽聽我的心跳含光君!”,再無辜而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的雙眼…最終被藍忘機輕輕一掌拍得渾身僵硬,再也動彈不得,這才安靜下來。往事不堪回首,魏無羨第一次為自己的無恥而感到震驚。】魏無羨說著說著便自覺消了音,並不是覺著羞窘,反而很是義憤填膺。有沒有搞錯啊?怎麽這個‘魏無羨’臉皮變得如此之薄了?為何就不堪了?哪裏顯示無恥了?對自己的道侶如此,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眾人:關鍵是您‘本人’由如此舉動的時候,與含光君不止不是道侶關係,便是連話也不曾說開的吧?換句話說,您這是心懷惡劣調戲了人家黃花,呃黃草男子呀。被眾人譴斥的、指責采花賊一般的眼神看的臉熱,魏無羨隻覺那種千古奇冤的感覺又回來了,忍不住將此刻相悅情長、隻差一步便名正言順的道侶拉來擋箭,“你們怎麽能都這樣看我呢,藍湛要是不同意,便是再無賴,‘我’一靈力低微之軀如何能屢次得逞?”藍忘機:“……”眾人: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含光君要是不願,哪會如此?金子軒:這算是承認自己是真無賴了吧?江厭離笑著道:“這是另一個‘阿羨’真正將含光君放在心上了吧。就如女為悅己者容,會擔心自己在心悅之人麵前是不是不夠好、不夠般配,男子有了心上人也是一樣,阿羨這是怕羞了呢。”金子軒聞言,悄悄牽過她的一雙柔夷,心裏像是棉花一般軟了下來。魏無羨感受著身後那道變了頻率的呼吸,尷尬著紅了臉:師姐你這別是嚇我的吧。【瞟到第三眼,藍忘機還是垂著眸子沒說話,也看不清表情。見他遲遲不答,魏無羨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以前藍湛都是要一間的,為什麽今天不說話了?如果他這次改要兩間房,就說明他確實介意了。可如果他還是要一間,也不能說明他就不介意,也許隻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介意好讓我也不介意……”介意來介意去,老板娘果斷自己回答了自己,鏗鏘有力地道:“一間房是吧?一間房就行了!我這的房間兩個人住也舒服。床不擠人的。”等了片刻,藍忘機沒有出言反對,魏無羨的心和腳底這才不飄了,暫時落到了實處。老板娘推開一扇門,帶他們進去,果然夠大,她道:“哎,二位要用飯麽?我們廚娘手藝可好了,做好了給你們送上來?”魏無羨道:“要的。不過現在不用,晚點兒吧,戌時再送過來”老板娘滿口答應著出了門。她前腳走,魏無羨後腳剛要關門,忽然追了出去,道“老板娘!”老板娘道:“公子有什麽吩咐?”魏無羨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低聲道:“晚上送餐時,煩請弄些酒來……勁越足越好。”老板娘笑道:“那是自然!”】眾人:“!!!”送酒?這家夥又要搞什麽鬼?在其他人猜測某人是不是又要讓藍忘機醉酒出糗的時候,魏無羨還處在尷尬之中,比之剛才更勝。卻不是為了接下來藍忘機是否會再次醉酒一事,而是,他‘自己’居然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不就一間房子的事嗎?真是越讀越有師姐說的那種傾向,也讓他越惱自己了。甚至自暴自棄著道:“藍湛,你就當沒聽見剛剛那些話吧,大男人還如此囉嗦,真是太難看了。”藍忘機道:“很難看嗎?”頗覺這話似曾相識的魏無羨下意識地回道:“很好看嗎?”藍忘機無所覺,隻道:“前日裏,自去雲夢尋你的時候……“魏無羨:“?”“那時候去找你怕你厭煩,不去又怕你入錯路、更忘了我;你沒理我時,也曾想過不主動與你說話,可你開了口,心中便止不住歡喜;你我總是不歡而散,但下一次見麵你依舊會對我笑,讓我抱有若有似無的希望,好像再多一份便能打動;最後沒有任何回應,又會為你的處境找出無數理由。縱使真的……無心無意、無緣分淺,我也……”餘下的話已經說不出了,魏無羨雙臂緊緊環在藍忘機頸後,雙唇親在了他殷紅的耳畔,輕聲道:“二哥哥我錯了,你很好,我們是兩情相悅、天造的一對兒,沒有什麽無心無意!”藍忘機雙手手指蜷縮了一陣,便也依樣環在了魏無羨背後。“嗯。”你是我的。眾人:……我是誰這是哪兒能不能先回家???!!第182章 一八二、眾人很是不明白,好好讀著書呢,怎麽含光君就突然表明心跡起來?魏無羨還一副很是受用的樣子?雖然說得是挺心酸的,但你兩黏那麽緊就很尷尬了啊。作為另外一個也曾當眾剖白過的男人,金子軒對藍忘機的印象再次顛覆。果然不愧是含光君,跟他比起來,自己果然還是甘拜下風了,不愧是姑蘇藍氏之楷模。藍啟仁:並不想要這樣的楷模(`_′)【交待完了他這才若無其事地回了房,關上門坐到桌邊,藍忘機伸過手來,按住了他的脈。雖然明知這隻是在給他檢查身體狀況,但在那兩隻白皙修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腕部往上遊走,慢慢揉壓的時候,魏無羨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還是微微蜷起了手指。花費了將近小半個時辰給他檢查身體,藍忘機道“並無大礙”魏無羨伸了個懶腰,笑道:“多謝。”他見藍忘機神色凝肅,眉宇不平,道:“含光君,你在擔心澤蕪君?我想,金光瑤對澤蕪君還是留了幾分敬意的,而且澤蕪君修為比他高,也對他已有了防備,倒不一定會中他的招。我們盡快破解了觀音廟的陣法,爭取明日便繼續趕路。”藍忘機道:“此事蹊蹺。”魏無羨道:“什麽?”藍忘機道:“兄長與金光瑤交好數年,金光瑤並非衝動嗜殺之人,從不貿然動手。”魏無羨道:“嗯,我對他印象也是這樣,金光瑤不是說不狠,但能不得罪的就盡量不得罪。”藍忘機道:“此次亂葬崗之事,鋪張且急躁,不似他行事風格。”魏無羨想了想,道:“亂葬崗上那一場,成了便成了,萬一暴露了那就是逼著玄門百家與他為敵。風險是挺大的。”藍忘機道:“也許有更多隱情需要探查。”魏無羨心中歎了口氣,想:“其實比起這些隱情不隱情……我現在更好奇斷袖是不是會通過獻舍傳染啊!”】眼看在這兩人對話中,幕後之人又暴露些許蛛絲馬跡,聶懷桑卻反而更麵上平靜了,無視眾人若有若無的視線,坦然搖著扇子道:“魏兄,你這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是任何舉止都做得出來,怎麽一朝心動了,含光君摸個脈就聽聲疑風、心猿意馬了呢?還在想是否會傳染?”魏無羨裝模作樣地長歎一聲,隻當沒聽見前半段的話,答道:“唉另一個我真是可憐見的,不過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有答案了,事實證明斷袖不會通過獻舍傳染,畢竟現在沒獻舍也是斷了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告訴‘我自己’噗~“眾人:……連自己的笑話都不放過,真是喪心病狂。孟瑤:明明前一句含光君都還在很正經地說話,都察覺到整件事來龍去脈的異常之處了,怎麽瞬間就跑了調?藍曦臣搖頭苦笑,事到如今,又豈是……他是否受製、金光瑤有無苦衷的簡單問題。聶明玦也對藍魏二人此刻做派頗看不過眼,但到底也承認,此二人才是真的心細如塵、洞察秋毫,至於懷桑……【…藍忘機道:“你休息吧”魏無羨道:“好。”說著坐到榻上,蹬了靴子往後一躺,道:“含光君你也…”說到這裏,他就發覺了一個尷尬的問題…屋裏床榻隻有一張,若是藍忘機也要休息,那就得和他躺一張床上…自從江澄在蓮花塢祠堂的一番大罵之後,許多事情仿佛都變得微妙起來。現在別說是叫藍忘機過來跟他躺一起了,就連剛才要幾間房都讓他糾結了好一陣。藍忘機道:“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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