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寫下婚書


    “又如何?”喜弟低低的一笑,抬手示意宋嫣然,“去將招弟姑娘帶回來。”


    “姐。”餘生倒也沒為難宋嫣然,她一過去餘生便放開了自己的手,招弟低頭立在喜弟的身邊,看那一臉為難的樣子,該是有話要與自己說。


    喜弟拉住了招弟的手,“姐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


    喜弟的話讓招弟的眼睛瞬間紅了,“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喜弟輕輕的抹了抹自己的濕潤的眼角,“他今日哪裏是來求親,分明是來炫耀自己的主權。”


    招弟垂著眼,喜弟說的話她都懂,可是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旁邊的餘生聽的真切,可卻沒有解釋一句,隻是在旁邊悠閑的晃蕩著他的百折扇。


    “姐不希望你跟他有什麽瓜葛。”姊妹之間喜弟總覺得有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餘生在旁邊咳了一聲,那百折扇輕輕的拍了拍肚子。


    原本有點表情有點鬆懈的招弟,此刻緊緊的咬著唇。


    良久悠悠的歎息,“姐,我都懂得,可就當我傻吧,我願意就這麽陪著他,哪怕一年半載的隻偶爾見一麵我便心滿意足了。”


    大概經曆過才知道這輩子大約不會再愛上旁人了,既然是這樣的命倒不如就此認了。


    若是上天憐惜讓她真能為餘生生下個一男半女的,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喜弟還想勸招弟,卻被旁邊的溫言煜給打斷了,“招弟剛回來你別老是拉著問東問西的,先讓坐坐歇息歇息。”


    喜弟明白溫言煜的意思,大道理溫言煜是沒錯的,可是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招弟,他的為人你可都清楚了?”


    招弟默默的點頭,“姐我都懂,就算是飛蛾撲火我也願意。”


    招弟這麽說了喜弟也不好在說別的,隻能拉著招弟的手拍了幾下,示意她先坐著。


    “餘大東家,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喜弟在看向餘生的時候,眼神已然變的冰冷。


    餘生依舊是滿臉的笑容的看著喜弟,“自然有說的。”拍了拍手下頭的人將準備好的東西都帶送上來。


    雖不像昨日那般誇張,可餘生能拿出手的東西自然都不是一般的。


    “過些日子我便要回京城,下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所以,人我肯定是要帶走的,若是東西不夠你盡管提。”餘生抬著手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喜弟下意識的便看向招弟,餘生這種態度就想是在市井中買賣東西一般。


    可招弟卻低著頭,根本不在意餘生的態度。


    喜弟搖了搖頭,此刻除了歎息卻也做不得旁的。


    本來把餘汝支開,讓招弟親眼看看餘生對她的態度,好讓招弟死人,可是招弟的一句飛蛾撲火讓喜弟所有的安排都變的沒有意義。


    身子就跟被抽幹了力氣一樣,軟軟的靠在椅子上。


    “知道餘大東家日理萬機,可是一些該走的禮數也不能少了,總不能你說一聲我們便將人給你送過去吧?”


    溫言煜說完用手碰了碰茶杯,招呼下頭的人,“涼了,換上新茶。”


    餘生看的仔細,那茶被端下去的時候分明還冒著熱氣。


    餘生低頭笑了笑,沒想到溫言煜這個看起來這般粗狂的漢子,也懂得意有所指。


    餘生的百折扇扇的更快了,“溫將軍也是男人必然懂得明白的我的心思,卻也不知道溫將軍以為納妾該走什麽禮節?”


    餘生始終是保持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想想也是一個妾氏的娘家算不上正經親戚,不過是尋個體麵的奴才罷了。


    餘生今日送這些算是已經給足了溫家麵子了。


    餘生說完直接站起來坐到招弟的跟前,輕輕地了拉起招弟的手,“我的身份你也知道,這是我能給你最好的。”


    招弟衝著餘生笑了笑,“能陪你身邊,我別我所求。”


    其實是想說,能以你女人的身份陪在你身邊,別有無所求。


    聽了招弟的話餘生笑了,“你果真是真心喜歡我的。”


    招弟輕輕的一歎,隻能說上一句,“是啊。”


    即便知道,餘生對自己是虛情假意,可哪怕隻有半分,她也心甘情願。


    “婚姻大事古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嶽母她老人家去的早,招弟的親事自然該有長姐說了算。”溫言煜端著新送來的茶,“餘大東家若是有心,便許以妻位,若是無心大門朝南慢走不送!”


    餘生聽了溫言煜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溫將軍可會真會開玩笑。”


    “姐夫,我不求名分。”招弟也覺得溫言煜的要求過了,別說她已經嫁過人了,就是清白之身都配不上餘生。


    能有個妾氏的位置,已然是她想到的最好的了。


    溫言煜重重的將茶杯放下,“招弟,人不能活的自私。”


    這還是溫言煜第一次這般嚴肅對招弟說話,招弟不由的垂下頭去。


    喜弟都不舍得說招弟半個字,一看溫言煜在這耍臉子喜弟狠狠的扭了溫言煜一下。


    要是以前溫言煜早就咋呼起來了,可現在她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隻定定的看著招弟。


    “這門親事你姐已經說過她並不同意,而且餘生昨日才鬧完溫家今日又把你領來,你但凡是長點心的都知道他有什麽意圖,如今你想要飛蛾撲火原不該我這個做姐夫的說什麽,隻是,我不得不掛著你姐。”


    溫言煜一頓才繼續說道,“你要就這麽稀裏糊塗去給人家家當妾,你讓你姐還能睡一個安穩覺嗎?”


    被溫言煜說的,招弟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姐夫。”帶著濃重的鼻音喊了一聲,可想要說句放棄,又出不得口。


    溫言煜沒有理會招弟視線又放在餘生身上,“餘大東家想來也聽清楚了,您想要人就得給位置,沒有別的辦法。”


    餘生晃著的百折扇一頓,“我若不給這個位置呢?”


    溫言煜笑了起來,“你當我溫家的人,是可以糊弄的嗎?”


    換上新水的杯子,被溫言煜重重的仍在地上,“剛才我已經給了你最後的機會,既然你不反悔,現在隻有迎親這一條路了。”


    餘生大笑起來還真是活這麽大第一次見識這樣的人,“我還真是奇了,這人我會要位置也不給你還能將我如何了?”


    溫言煜拍了拍手,便從一邊出來了一個守院,手裏麵端著筆墨和紙,“這是我擬好的婚書,隻要你們寫上自己的名字送到衙門,她便是你餘家的人了。”


    說著,溫言煜親自將筆送到餘生的手上。


    餘生都也沒動的看著溫言煜,“我說了,我給不了這個位置。”


    溫言煜將筆重新放回原處,“餘大東家放心,我會讓你給的起這個位置的。”


    話音剛落,院子裏的護衛一下子都拿出了明晃晃的刀。


    “溫言煜你想做什麽!”李威警惕的看著溫言煜,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保護餘生一直都是他的責任。


    溫言煜搖晃著自己的手指,示意李威安靜些,“其實上次動手你已經了然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當時溫言煜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李威的奈他不得,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在戰場上磨煉出來了。


    實力懸殊怎麽看也大的很。


    李威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餘生,“東家,您看?”且先無論最後誰輸誰贏,單就全力以赴這一條必然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可是讓喜弟的人流血,李威是怎麽也不願意的。


    餘生的注意力依舊放在他的百折扇上,“怎麽,溫將軍是打算強迫我娶親嗎?”


    砰!


    溫言煜的腳踩在了餘生旁邊的椅子上,“是啊。”


    “我還是那句話,人我是要定了,可也隻能是納妾。”


    撲哧!


    餘生的話剛說完就覺得肩膀一陣疼,低頭看著溫言煜手裏麵的刀已經刺入他的鎖骨,然後一點點的加深。


    “溫言煜!”此刻就是連喜弟都驚的站了起來,“你是瘋了嗎?”


    溫言煜恍若未聞,隻是衝著餘生淺淺的笑著,“今日就是要看看餘大的東家骨頭硬,還是我的刀硬!”


    “姐夫,我不嫁了我不嫁了你放過大東家吧。”招弟看著餘生的血留個不停,心裏難受的如同刀攪,也顧不得別的隻跪在溫言煜的跟前苦苦的哀求。


    “好啊!”溫言煜依舊說的雲淡風輕,“那我們就立個文書,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能與餘生再有牽扯。”


    “好我寫,我馬上寫。”招弟慌的不停的點頭,轉身趕緊找拿起筆墨來。


    “不許寫!”餘生突然嗬斥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你溫大將軍真敢殺了我不成?”


    李威看溫言煜光盯著餘生,便想著趁著這次機會趕緊衝過去將人個隔開,不讓他再傷害餘生。


    可剛往前邁了兩步,溫言煜的刀突然從餘生的身體裏拔了出來,直指李威血順著刀的弧度濺到李威的臉上一股血印子。


    “餘大東家生意人總是會下意識的權衡利弊,可我不是,我是個粗人心裏頭隻認死理。我心裏清楚招弟是喜弟的命,若是她過不好我的妻也跟著難受,而喜弟偏偏又是我的命,既然你讓我們不好過,我何苦要放過你?”


    餘生捂著傷口的地方,“你如今有好大的前程,你願意就此毀滅?”


    撲哧!


    在李威的定住的時候,溫言煜突然又朝餘生刺了一刀。


    血將餘生的白衣染成了紅色,本來直挺挺坐的餘生此刻終於忍不住靠在椅子上。


    “姐夫!”招弟哭喊著趕緊用帕子為餘生止血。


    李威正準備衝過去,卻看見屏風後頭的也站出來人,一個個手裏拿著弓箭,直指自己。


    這樣的架勢,李威心裏清楚,隻要溫言煜不放心他絕對是沒有可能把人救出來。


    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全身而退!


    餘生在一旁的低低的笑了,“年輕人,我敬你是條漢子。”


    手指動了動讓人將準備好的婚書拿過來,沾著自己流出來的血寫下了餘生倆字。


    “以後,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了。”手指抬起招弟的下顎,眼睛卻笑的眯了起來。


    “不要說了,姐夫他已經寫下婚書了,求你放過他好不好?”招弟顧不得其他,趕緊爬到溫言煜的跟前。


    卻被後麵的一直沉默的喜弟給扶起來,溫言煜安排這些她一點都不知道,當那一刀刺進去的時候喜弟有一瞬間還覺著是他做的太過了,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個事。


    “招弟啊,你覺得他有這般愛你嗎?”喜弟心疼的幫招弟擦幹臉上的淚。


    招弟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從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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