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口邊的卞老爹再次被哽住,一旁的卞大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道:“我家女兒算不上醜,還請謝大夫娶了她吧。”話音剛落下,容鬱便從後院走了出去,一雙宛如黃金般的豎瞳幽幽地盯著卞家老兩口,讓卞老爹和卞大娘嚇了一跳。“你……”卞老爹看著容鬱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滾。”話音落下,一道驚雷打在了卞家老兩口的腳下,將卞老爹和卞大娘嚇得跳了起來。謝晏不由被容鬱的這幅模樣嚇了一跳,但是卻沒有開口說什麽,他實在是對這對張口就要他娶他們女兒的夫妻沒什麽好感。這是,容鬱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把長劍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上,然後漫不經心地指在卞老爹的麵前:“再不走,就殺了你們哦。”說完,卞老爹便和卞大娘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醫館,然而沒走幾步便和前來找謝晏麻煩的宿家人撞上了。卞老爹被撞倒在地,宿老大剛想開口罵人不長眼睛,隻見卞老爹突然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接著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卞大娘連忙去查看卞老爹的情況,然而手還沒有碰到卞老爹就朝著眾人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後栽倒在地。有好事的人見此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兩人的鼻息,最後忍不住驚慌失措地叫道:“死人啦,死人啦!”“這,這,這……這人可不是我殺的,我兒子昨天從這醫館出來便病了,然後也是吐了一口黑血便人事不省了,一定是這醫館有毛病!”宿老大看著這一幕有些慌亂,但是說到最後便鎮定了下來,一定是這家醫館有問題,如果不是那麽怎麽會有人從這醫館出來接二連三地吐黑血呢?這樣想著,宿老大想要訛詐醫館一大筆錢的心又堅定了許多。醫館中,謝晏看著外麵的情況皺著眉向容鬱問道:“怎麽回事?”隻見容鬱緩緩收回長劍看著謝晏道:“龍氣驚了他們體內的鬼氣,不救他們便會死。”謝晏眉頭一皺,心裏明白這兩個人絕對不能死在他醫館前。“怎麽救?”“陽氣護其心脈,祛之。”話音落下,謝晏便抱著畫軸走出了醫館。此時醫館門外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看見謝晏出來紛紛想要開口聲討他,然而卻在看見謝晏身後的容鬱後紛紛閉上了嘴。“怎麽做?”謝晏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有鼻息的卞老爹。容鬱聞言不由勾唇,然後伸手拉住了謝晏的手放在了卞老爹的心口之上,接著在謝晏的耳邊輕聲道:“注入你的陽氣。”謝晏閉目,依言將自己身上的陽氣注入了卞老爹的心脈。“驅動它。”說著,容鬱便用靈力帶著謝晏的陽氣遊走在卞老爹周身筋脈之中,不過片刻,眾人便看見剛才已經沒有鼻息的卞老爹麵色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漸漸有了。等卞老爹的情況徹底穩定之後,謝晏便已經站不住了差點倒在了容鬱的懷裏。“學會控製自己體內的陽氣了嗎?”容鬱低聲在謝晏的耳邊問道。謝晏靠在容鬱懷裏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接著謝晏又看向了倒在一邊的卞大娘,容鬱見此也知道謝晏在想什麽,於是他輕聲道:“放心,有我在。”如今謝晏的體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為兩個人祛除體內的鬼氣,所以容鬱便隨手用龍氣將卞大娘體內的鬼氣全部祛除,將人從鬼門關徹底拉了回來。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驚呼出聲,有人伸手探向了卞老爹的鼻息正好撞上卞老爹睜開眼睛。“活啦!活啦!”眾人叫道。而卞大娘也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徹底懵了,連忙拉著卞老爹手問道:“老頭子,我們怎麽會在這兒啊?”卞老爹也才剛剛醒來,根本想不起之前發生了什麽,想要仔細回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頭疼不已。而站在人群中的宿老大卻是臉色難看極了,若是這兩個人沒有出事,那他怎麽訛這醫館一筆錢財?於是,就在容鬱準備抱謝晏回醫館的時候,宿老大站了出來開口質問道:“等等,為什麽從你醫館裏出來的人都會口吐黑血然後人事不省啊?我兒子昨天回家以後,也是這樣,到現在都沒有醒!”“一定是你給他們吃了什麽東西,然後隻能你救,這樣你就能做大醫館的生意,讓病人都來找你看病!”宿老大越說,越覺得他是對的,謝晏的醫館從開張到現在就沒有多少人去看病,謝晏隻有這樣打出醫館的名聲才能讓他的生意越來越好。宿老大說完之後,一群人看著謝晏的目光也變了,從原來的驚歎變得警惕起來,甚至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來。“你就是個庸醫,害得我兒子差點死了!”說著宿老大便哭了起來,“他是在謀財害命啊!”“對!我是宿家的鄰居,宿介從你醫館回家之後便病得厲害,你這醫館若是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說完,立刻便有人附和道:“我認識卞家兩夫妻,人家身體好得很,怎麽到你醫館之後就口吐黑血,差點死了呢!”“給我們一個交代!”“報官!報官!”“這簡直就是謀財害命,若是大夫人人都像他這樣,我們還怎麽敢去看病?”“對,說得對。”一時間群情激奮,隻剩下卞家老兩口茫然無措,他們隻記得自己剛才還在家吃女兒親手做的早飯。而謝晏被容鬱抱在懷裏,將眾人的臉色全部收於眼下。下一刻,謝晏的眼睛便被容鬱用手遮住了,接著謝晏便聽見容鬱輕聲道:“你若是不喜歡便可以不看。”然而謝晏卻是勾起了嘴角,伸手將容鬱的手從自己臉上輕輕拂開,然後冷冷地看著宿老大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家兒子前天晚上究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