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眼神閃爍,這回答不好不壞,說不清楚什麽感覺先長籲短歎:“甚爾先生貴人多忘事,我不是月彥小姐了哦,你要是接受不了請喊我月彥,把最後兩個字去掉!”  兩個鬼的隔閡仍然存在,不過都是老油條了,默契地選擇忽視掉這個話題。  …  禪院家卻不太平。  禪院家的人仍舊把甚爾視為自家的力量,雖然他叛逆逃家還入贅,但這不影響禪院家這個大家族做事。  現在可好,禪院甚爾死亡,被五條悟殺死,禪院家在咒術界的高層被一個奇怪的沒有咒力的人類殺死。  禪院家這個禦三家的實力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禪院直毘人不僅僅拿著酒壺,他的旁邊還放著一條煙,他的身邊是幾個禪院家的長老,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此刻正在禪院直毘人這個家主麵前商討著怎麽度過這次危機。  “如今禦三家我們禪院家實力最弱,五條家雖然在咒術界的高層也全部死亡,但是五條家還有五條悟,加茂家還有咒高高層存活,隻有我們禪院家一個不剩!”  “關於殺進咒高的人,天元大人有線索嗎?”  “沒有,天元大人隻說殺死星漿體的人和一個粉色頭發的咒靈有關係!”  那就更離奇了,禪院直毘人心想:誰不知道禪院甚爾才是接手刺殺星漿體任務的人,按照天元大人的說法,殺死星漿體的卻是別人,難道說禪院甚爾接任務還和咒靈有合作?  別開玩笑了,禪院直毘人心想,沒有人比禪院家更清楚禪院甚爾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是他們禪院家一手塑造出來的怪物。  不過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殺的五條悟瀕死,早知如此真不應該讓他離開,就應該在直哉的計劃上補充一番,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回來。  不過可惜,現在他已經死了。  人死如燈滅,禪院甚爾死了,五條悟卻更強了,禪院家的人現在兩三天就吵一次架,全是因為這些事兒惹出來的亂子…  “按我說當初就應該直接殺死禪院甚爾那個小子!”禪院扇的聲音忽然明顯起來,旁邊人都安靜下去:“一身反骨,逃離禪院家的時候就應該把他除名,然後找人殺死他,也省的在這種時候給我們禪院家招災!”  “要不是他接什麽星漿體的任務,咒高也不會為了保護這件事情特地調開所有人,更不會有那麽多的長老不明不白的被殺死!”  禪院扇眼神陰鬱,旁邊的禪院家人相互對視,很明顯都讚同他說的話。  在這種時刻最需要一個合理的出氣口,可以讓人們宣泄出心中的不滿和恐懼,禪院甚爾放在這個位置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這也是最近禪院家的常態,開個會很容易就變成禪院甚爾聲討會!  禪院扇想的還不止這些:“之前不是有個說法,說禪院甚爾入贅的那個女人也是星漿體嗎?還往我們禪院家潑髒水說我們利用禪院甚爾勾搭星漿體,想要對天元大人下手?”  “現在禪院甚爾死了,我們禪院家也因此被連累,憑什麽這個普通女人可以置身事外?不如把這個星漿體的傳言坐實,還可以一石二鳥抓住針對星漿體動手的幕後之人!”  如果彌生月彥是個普通人,可能禪院扇的打算就要成真了。  禪院直毘人之前一直不發表態度,到現在才開口:“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樣不行。”  家主在禪院家具有一票否決權,所以在禪院直毘人開口之後不管願不願意禪院家暫時都沒有人提這個話題了。  “你也知道咒術界關於我們禪院家的謠言四起,禪院甚爾去世更是雪上加霜,現在對那個普通人動手,有腦子的都能夠看出有貓膩。”  家主語氣平淡,說話一點都不平淡:“咒術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是有壁壘的,我們是咒術師,和一個普通女人計較太跌份了,你還記得我們禦三家的榮耀嗎?”  可禦三家的地位都快不保了,守著榮耀當飯吃嗎?  有人心裏這麽想,卻沒人敢這麽說。  幸好禪院直毘人也沒有要他們心服口服,而是拿出了和甚爾當初立下來的契約,如今因為對方的去世這份束縛也沒有跟著減輕。  但是沒有辦法,禪院家如今需要一個希望,一根定海神針。  家裏麵亂成這樣就是因為看不到守住禦三家榮耀的希望,而他們想要的這個希望,那他就給他們一個。  雖然對不起甚爾,但這也是為了家族。  禪院直毘人心想,禪院甚爾好歹也是在家族裏麵生活了十幾年的,他一定能夠理解他這麽做的原因的,這也不枉費家族培養了他十幾年,該他回報的時候了!  “我知道你們如今都在慌什麽,但是別忘了我們禪院家是因為什麽而成為禦三家的,不是因為天與咒縛,更不是因為咒高的那些高層!”  “我們的地位來自我們的血脈,我們榮耀是因為我們姓禪院,我們傳承著最古老強大的可以和六眼相媲美的術式——十種影法術!這才是我們禪院家的根基。”  “一切都可以逝去,所有人都可以離開,隻要十種影法術還在我們禪院家誕生,那我們就永遠不會從禦三家除名。”  禪院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都知道他說的對,這些年禪院家也一直在為了十種影法術而努力,可是!  出生的孩子們裏麵就是沒有一個人擁有“十種影法術”。  “家主大人,我們能理解您的意思,可是如今禪院家的孩子們就這麽多,十種影法術仍舊不見蹤影,五條悟卻已經那麽大了,難不成我們要抱著十種影法術這麽一個渺茫的希望就放棄——”  “啪!”  禪院直毘人放下酒壺打斷了這一名禪院脫口而出的話,他雖年長卻中氣十足:“誰說我們沒有十種影法術?”  晴天霹靂,有人震驚,有人眼神閃爍,也有很多人狂喜,禪院直毘人把這一切都放在眼裏,然後說出了和甚爾定下束縛的話。  “禪院甚爾之前上門,和我做了一個交易。”  不守條約,打破束縛讓禪院直毘人氣血上湧,反噬讓他瞬間感受到了這一份契約的強大,禪院直毘人皺起眉頭但不得不開口。  “禪院甚爾的兒子,是十種影法術的傳承者,如今應該和他入贅的那個普通女人生活在一起。”  “帶上十個億,去把那個孩子接回來吧。”  “隻要他還留在我們禪院家,禪院家就永遠有希望,唯一的問題就是五條悟比他大太多,但有這個孩子就有了未來鉗製五條家的資本。這些話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  禪院直毘人語氣疲累,整個人像是老了不少:“所以這個孩子的重要性你們應該也明白了,要是有誰趁他年幼對他下手,別怪我把他趕出禪院家!”  他堅定卻不容反駁地下了決心:“這個孩子會是禪院家未來的家主!這就是我和禪院甚爾的約定!也是我和你們的約定!”  禪院族人大部分都是欣喜的,不欣喜的表麵上也會裝作高興的樣子,隻有禪院家的嫡子禪院直哉少爺體會到了來自身份的落差。  …  彌生月彥很快就從玉壺這裏得到了禪院家的相關打算,關於他兒子,鬼王也沒有什麽瞞著甚爾的必要,把這些東西都給他看了。  “你十個億把兒子賣了?那你之前為什麽留下遺言讓我照顧小惠?”第148章   讓他照顧小惠……那不是當時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嘛。  甚爾沉默。  他當時都快去世了,在他當時來看,要是來著一場告白,隻會讓富婆難過,畢竟他自己也是經曆過心愛的人去世,隻留自己一個在世界上的經曆的。  所以他當時避開了彌生月彥,隻說了小惠。  不過這種解釋就沒有必要和曾經的富婆如今的金主開口了。  他看著身邊這個一身男裝放飛自我的青年鬼,直覺說出來隻會讓自己被笑話!  誰能想到呢,好好一富婆成了男的,性別變了不算,種類也變了。  所以甚爾隻能夠保持沉默,然後把火氣發到撞到他頭上的禪院家。  “小惠不能回禪院家,我當時和他們做交易也是為了權宜之計。”  他艱難解釋:“畢竟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應該非常清楚,當時他跟著我,沒有出路的,如果他有咒術師天賦,回禪院家會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現在不可以也不用了,彌生月彥對他兒子很好,他沒必要把兒子送進禪院家那個垃圾堆,再說了現在的禪院家和之前那個禪院家並不一樣,小惠對他們而言是維持地位的工具,回去之後會麵對什麽誰也說不清楚。  “要我去把禪院家的人都殺了嗎?”撇開一切心緒,甚爾興致勃勃提議,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你已經把那些高層解決完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現在變成甚爾對彌生月彥安利自己的想法,反正富婆並不是柔弱普通人,而是比他還狠的惡鬼,對他的過去也了解,那他也沒有掩飾的必要:“如今在外界的人的眼裏,我已經死在五條悟的手上,而你隻是我的遺孀,完全沒有咒力,他們怎麽都不會懷疑你的。”  彌生月彥知道甚爾不喜歡自己家族,沒想到竟然能做到這個程度,忍不住挑眉看他:“真心話?”  “能狠下心?那可是你的娘家。”  “這有什麽狠不下心的,我隻恨動手的不是我。”  語氣輕飄飄的,說話也真心實意。  他沒意見,彌生月彥也沒有意見,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來方便自己動手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禪院家再沒用也是禦三家之一,怎麽滅了這個家族還是要好好籌謀等待時機的。  如今的甚爾改頭換麵,被彌生月彥金屋藏嬌直接養在無限城,上弦一到六輪流來和他動手,幫他熟悉自己的新力量。  在活著的時候,他是天與咒縛,動手全憑自己肉|身的力量,變成鬼變化也不大,他和猗窩座的能力類似,都是可以預判對手的攻擊,然後迅速開始反擊。  這一段時間以來,甚爾和猗窩座的友情在逐漸升溫,雖然甚爾還是記不住上弦三猗窩座這幾個字,起碼看見他能夠喊出“粉毛”二字,也算是進步很大!  甚爾的去世在別墅裏麵的影響出乎意料的小,彌生月彥這個鬼王的反應竟然是最大的。  因為他之前的人設是對甚爾情根深種,甚至明知道對方不是良人,他一代富婆還咬牙和他結婚,雖然說是入贅,但在富婆界也是聲名遠播,誰見了不吐槽一句被粑粑糊了眼睛。  現在他“去世”,這麽喜歡他的彌生月彥自然要悲痛欲絕,邊哭邊在甚爾腦子裏麵罵他,一段日子下來,兩個鬼都有了點痛不欲生的意思。  小惠身為甚爾的兒子,在得知這個爸爸沒了之後,一點兒難受都沒看出來,隻擔心地看著彌生月彥,生怕這個新上任的後媽因為自己渣爹太過難過。  至於他自己……  對不起,甚爾活著和死了有什麽區別嗎?  他活著一直在惹事,小惠年紀輕輕就飽受渣爹的折磨,和黑死牟練習呼吸法的目的都是為了有機會狠狠揍他一頓。  彌生月彥:“你可真失敗啊甚爾君,看你兒子一點都不為你的離去感到悲傷,他反而在擔心我,你不應該感到羞愧嗎?”  甚爾:“他是我兒子!”  月彥:“您不覺得羞愧嗎?”  甚爾:“他是我兒子!”  月彥:“我知道,所以您一點都不覺得羞愧是嗎?”  甚爾:“……”  月彥知道他在說什麽,他說不管那小子是什麽態度,都改不了他是他兒子的事實。  但兩個屑明顯放心的太早,黑死牟很快就來報告說:小惠練習呼吸法的勁頭泄掉了。  月彥:“……”  甚爾:“……”  也是,他學月之呼吸的目標就是為了打爹,現在爹沒了,畢竟隻是年幼的小朋友,一時間找不到新目標也很正常。  於是一個半屑又開始為了小惠的心理健康而努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轉生成鬼王後我成了天與暴君的富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公子少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公子少言並收藏轉生成鬼王後我成了天與暴君的富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