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彥看出他的不情願和囊中羞澀,在本子上寫上甚爾的小愛好。  ——賭馬。  禪院族人:“……”  富婆嫣然一笑,像在回憶美好的過去:“甚爾君什麽都好,就是這唯一的小愛好頗有點費錢,運氣也差,每天都得花個幾個億日元的小錢,我也喜歡他,就一直給他一點零花錢,漸漸攢下來就有點多了。”  禪院族人:“……”唯一的小愛好,有點費錢,每天幾個億的零花錢。  媽媽,這是什麽快樂的生活?禪院甚爾離開禪院家之後過得竟然是這麽美妙的日子嗎?不是說他過得不怎麽樣,找不到工作,吃了上頓顧不上下頓,隻能夠出賣美色過日子嗎???  就連在無限城裏麵的禪院甚爾本人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過去的生活堪稱美妙,要不是彌生月彥給他提供的日子太好,他也不會有了金盆洗手的打算!  小白臉甚爾算了算自己掙到的錢和花出去的錢,發現辛苦數年也就等於從富婆那裏到手的零頭,目光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對彌生月彥:“別要了,不會給的,我在禪院家十幾年一共就花了幾百萬日元吧,等長大了還得為他們接任務賺錢,隨便接幾個就能補上用掉的,我可不欠那個垃圾堆家族。”  “我知道他們不會給,”鬼王的聲音秒回,在他的腦海裏麵響的很清晰:“這不就是找個借口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嗎?我給他們機會把你買回去,他們不掏錢可就不怪我了。”  “機會就這一次,你以後回不去禪院家可和我沒有關係。”  小白臉甚爾:“……”那個垃圾家族,他是不可能願意回去的。  “所以你看,還是我對你好吧?”  甚爾:“……嗬。”  再說,甚爾如今已經是彌生月彥手底下的鬼了,是被他罩著的,他過去受了委屈彌生月彥自認為自己這個鬼王幫他找點場子回來簡直不要太正常。  所以他要錢,那是理直氣壯!  他想的很好,就是讓那個禪院沒有辦法開口,幾分鍾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他來給這筆錢,但誰能夠想到會是一百七十多億這樣一筆巨款,真是賣了他也還不起。  他稍微一思考,就準備賴賬。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禪院甚爾。”鬼王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說出他接下來的話:“禪院家也不是那麽不通情達理,雖然你隻是一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但是畢竟和禪院甚爾在一起那麽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不想再廢話了,省的又出現了他不能接受的東西:“十個億,和禪院甚爾分開,他的兒子我們帶走好好照顧,可以讓你每隔一段時間去探望一下他,也算是全了你一片癡心。”  富婆:“……”  “看來先生不是來和我商議的,是來下通知的。”  禪院家人有點心虛,但底氣不能輸:“是又如何?”  這個禪院家人年紀也不大,繼承了禪院家的血脈,擁有和禪院甚爾一樣的黑色眼睛還有綠色頭發,臉皮也很不錯,就是高高在上的表情拉低了顏值,讓人看見他就喜歡不起來。  彌生月彥也不和他嘰嘰歪歪說廢話了,富婆問:“你知道禪院甚爾在和我在一起之前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這個禪院皺眉:“知道。”不就是在地下接任務當詛咒師麽。  “知道你還敢這麽理直氣壯?”  鬼王拍桌子:“我認識禪院甚爾的時候可不知道什麽禪院,也不知道你們什麽家族,聽著還挺大的,怎麽讓自己族人淪落到去當小白臉維持生活了?”  “他落魄的時候你們不管,現在他有了點出息,入贅到我家了,你們冒出來了,提什麽家族,提什麽榮譽,現在費這個力氣你們早幹嘛去了?人都去世了你們開始管他的身後名了?”  “這……這……這不是……”  禪院甚爾是離家出走,他在族裏又沒什麽地位,他們怎麽可能為了這個一個人送上門來挨打?  他甚至有點委屈,他們根本看不上禪院甚爾還不好,誰知道他這麽能生,十種影法術成了他的兒子!  “這不是什麽?你少給我在這邊辯解,你們這群人是什麽樣甚爾君早就和我說過了,你看不上他我還看不上你呢,你這個身板和他比?我相信甚爾君能一拳打死十個你!”  “你…你…你…”禪院甚爾確實能夠打死是個他,他認。  “……禪院甚爾怎麽會找了個你這樣的女人?”  鬼王攏了攏頭發:“找了個我這樣的女人怎麽了?”  “說了多少遍了,不是他找了我,是我找了他,我才是占據主導地位的那個人,禪院甚爾是被我挑中的,他是入贅到我家,真不知道你們哪裏來的勇氣和我說這個。”  彌生月彥悄悄露出自己的利爪,非常漂亮危險,比東京富婆們花大價錢做的美甲還要好看,他把本子丟到這人麵前:“看看我花的錢,你們連錢都賠不起,就想要我和這個小白臉離婚,怕不是在做夢!”  “我呀,非常喜歡他那張臉呢,也非常喜歡他這個人,當時在路邊就那麽一個回頭,那麽多人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甚爾君。”  “仔細看看你和甚爾君有些角度還有點像,不愧是一家人,現在甚爾君已經去世了,看在你這張臉上不如你來接任他的工作好了,我很大方也很願意養替身的,不過上位你是不要想了,賭馬也不可以,這是甚爾君專屬。”  彌生月彥就像是看不到這個禪院扭曲的臉和旁邊蠕動的影子,隻對著他說笑:“我看你也比較窮,不如仔細考慮一下我給你的出路,如果你願意可以聯係我的秘書上弦六小姐,她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大美人。”  “這你就不要想了!”這個禪院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大膽的人,他此刻深深讚同禪院直哉的觀點。  “不守女德!不夠柔順!”  鬼王冷笑:“哦,滾!”  “你不願意那我就明說了,區區一百七十億我都花了,你們十個億買斷禪院甚爾父子倆,是在想屁吃!我不缺這個錢!”第151章   禪院族人帶著彌生月彥的回答回到了禪院家,在長老們和家主麵前把富婆的意思轉達之後,禪院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她怎麽敢……”  “……我們禪院家就任由一個普通人囂張?”  “一百七十億?禪院甚爾做了什麽值一百七十億?她怎麽不去搶?”  “……她已經在搶了!”  “——據說是賭馬。”  沒有一個統一的回答,屋子裏麵又陷入寂靜,還有不知名人士在嘀咕:“……其實直哉大人長得也不錯的。”  這話犯了眾怒,眾人紛紛譴責,覺得這丟了禪院家的臉麵。  “反正禪院甚爾是不值一百七十億的,我們也拿不出來一百七十億,你們譴責我有什麽用,真有本事讓那個普通人和禪院甚爾分開,把禪院惠交出來啊!”  他們也不想這樣的,隻是……一百七十億,實在是太多了。  禪院惠這個十種影法術都隻值十億日元,禪院甚爾憑什麽價值一百七十億?就憑他不要臉吃軟飯,肯當小白臉,運氣不好賭馬必輸嗎?  好好談他不肯拿,看來隻能用些手段了,禪院家是咒術家族,必然不能夠被普通人拿捏,不然傳出去禦三家的威名何在?  禪院直毘人一言不發,喝著自己的酒,他的頭發白了不少,主動打破和甚爾兩個人的束縛終究還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禪院直哉也不說什麽,坐在角落裏麵看不出表情。  自打小惠的身份被說出來,他這個禪院嫡子的待遇差了太多,不過因為禪院惠如今並沒有回來,所以對外還是宣稱他是繼承人。  禪院直毘人放下酒壺,這個屋子裏麵瞬間就安靜了,家主的威嚴仍在,長老們再不服也不會在他麵前跳出來:“別看我,你們自己商量吧。”  “隻有一個要求,不能夠傷害十種影法術,必須把他安全帶回禪院家。”  …  無限城裏,彌生月彥正在幫助甚爾學習新的能力。  月彥:“禪院家這次走了,下次再來肯定沒有那麽簡單,他們的目標是小惠,我們必須先做準備了。”  “你準備吧,我都聽你的。”  小白臉如今宛若鹹魚,在見識到彌生月彥對禪院家來人的那個態度之後,就一切安心,更加沒了鬥誌,淪落成月彥說什麽他聽什麽的家庭煮夫狀態了。  鬼王看他這幅樣子非常不爽,且嫉妒,且不爽,憑什麽他可以鹹魚自己卻不可以?於是準備給他的人生多增添幾道磨難好讓他把腦子裏的鹹魚都倒出來。  “既然都聽我的,那我有一個血鬼術準備交給你,你要好好學,小惠能不能安全就看你的了。”  甚爾:“……?”穿著粉紅色圍裙的新晉鬼驚呆了!  禪院甚爾曾經那麽努力卻廢柴地找刺激有很大一個原因就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不管是當小白臉還是在地下接任務都是為了活下去。  但是這個目標在他變成鬼之後,啪地一下沒有了。  他曾經的富婆如今的金主實在是太給力了,輕而易舉就解決了困擾他幾十年的問題。  “你別忘了,甚爾,這些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小惠也是你的兒子,你不會真的準備把事情全丟給我解決吧?”  有殺氣蔓延出來,恢複男裝的鬼王一點都不像富婆那麽溫柔:“黑死牟他們也是我的鬼,如今還要努力工作,你也不能夠例外呢甚爾君。”  彌生月彥準備幫助甚爾掌握的是他那個可以隨時變化外貌,年齡的技能。  這個嚴格來說並不屬於血鬼術,是鬼就可以努努力學會,隻是對於其他上弦而言如同雞肋,所以到現在還是隻有苟王月彥最擅長這種技能。  彌生月彥對甚爾介紹自己的計劃:“禪院家的目標是小惠,但他們並沒有見到過小惠,不知道小惠的長相,隻知道他是你的兒子。”  “那就很好了,你學會這個技能,自己把自己變小,然後我倆合作騙走那十個億,你回禪院家,我在外邊動手,我們裏應外合,一舉拿下禪院家那個垃圾堆!”  “你覺得怎麽樣?”  禪院甚爾覺得不怎麽樣。  穿著圍裙的男人坐在無限城的凳子上麵無表情,旁邊他的假富婆真金主在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言語間充滿了對自己的自信,還有想要為他出氣的願望。  “你為什麽……”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為什麽要對禪院家動手?”  由人變鬼,晚上睡不著,甚爾在深夜裏想了很多,他認真回顧自己的一生,從出生到在五條悟那裏麵臨的死亡,仔仔細細回憶了過來。  自己是個什麽人,自己做了什麽事,然後得出一個最終結論——自己是人渣。  不是看不起自己,也不是自怨自艾,從最客觀的角度旁觀禪院甚爾這個人的一生,誰都不能說出他是個好人這句話。  他拋棄家族,他放棄姓名,他放浪形骸,他沒有道德,這樣沒有優點的他在過去的富婆眼裏或許有那麽點利用價值,但是自打他變成鬼之後這點價值也沒了。  他!禪院甚爾!在這幾十年裏麵!就沒有小白臉的這麽徹底過!  他坐在彌生月彥麵前,說出幾十年來自認為最良心的話:“如果是為了我對上禪院家,真的沒有必要,那個垃圾堆隻會髒了你的手。”甚爾勸他:“我自己來就行了,你願意照顧小惠我就很感激了。”  “再說了,我花了你那麽多錢,你還救了我一命,我給你解決一點後患是應該的。”  彌生月彥把手按在甚爾腦殼上,語氣頗為驚奇:“你是和誰打完架,腦子還沒有長好嗎?說話竟然這麽像正常人。”  “不過你腦殼進水了嗎?你現在是我的上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禪院家有沒有惹到我,我看在你的麵子上也該撕了他們啊!”  甚爾拍開月彥的手:“別鬧。”  “我問過墮姬他們,你從來沒幫上弦們解決過個人仇敵。”  額……怎麽講呢。  那時候的我還不是我啊,那時候還是鬼舞辻無慘呢,那個屑人渣怎麽可能為鬼們出氣?他隻會把鬼們當工具使,用完了還嫌人不好用,就算是黑死牟挨得罵也不少。  但甚爾不一樣,甚爾是唯一一個他親自,他彌生月彥!親自!轉變來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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