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可以毫無阻礙的在各種公共場合肆意安裝炸彈。  當新海空關於異能的懷疑由目暮警部傳達到警視廳上層時,上層聯絡了橫濱的異能特務科,而異能特務科派出了正在洗白檔案的太宰治。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當時會在醫院遇到太宰治的原因。  江上捕魚:啊,三年前的炸彈案原來噠宰也有插一腳啊。  打工皇帝在酒廠:說起來三年後也多虧了噠宰來救新海醬,噠宰救新海醬兩次了。就是噠宰這次真的好乖啊,一點都沒有搞事情。  向日葵大班:咦?那噠宰和新海醬三年前不就已經見過了嗎?為什麽當時在咖啡廳還認真的打招呼啊?  新海空的目光停頓在這裏。  三年前,已經見過了。  打工皇帝在酒廠:那是因為他們當時隻是撞了一下吧,連招呼都沒有打,誰知道彼此是誰啊?  向日葵大班:不對啊,噠宰知道的,噠宰都偷偷塞了一個竊聽器在新海醬身上。  等等!  竊聽器?  他就說太宰治這一次為什麽一直沒有搞事,真的這麽簡單的配合警方。  新海空從床上坐了起來。如果是其他人,萍水相逢,見後即忘,再正常不過。  但是,如果是太宰治的話,這家夥不會真的看出什麽了吧!  關於他三年前驚慌失措之下,差點向他求助;而三年後又莫名其妙的,表現出第一次見麵的樣子。第37章 追查  “嗞——嗞——”  放在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新海空打開手機,手機接通頁麵上寫著大大的gin。  琴酒?  對啊,既然他一直不肯相信是金田元二綁架的他,那為什麽不直接找處理這個人的琴酒問個清楚呢?  就是不知道琴酒為什麽打給他,是又有新的任務了嗎?  新海空修長的手指放在接通鍵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  他沒有主動出聲,對麵也沒有說任何話,兩邊就這樣靜靜沉默著,隻聽到兩頭的呼吸聲彼此交錯。  倒不是新海空不想說話,而是他接通電話之後,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琴酒。  是像伏特加那樣直接叫大哥?還是不講禮貌的直呼其名?  像琴酒這種對一切都極為敏銳的人,他如果在稱呼上犯點小錯,難保不會被發現。  上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是以全程沉默混過去的,這一次大概得采取同樣的策略了。所以說啊,短信交流不就夠了嗎,幹嘛還要有電話這種東西啊!  他們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時間在等待中被一點點拉長。  大哥,快說話啊!他社恐知不知道!  “你被綁架了。”  短短幾個字幹澀的像是從喉嚨口裏擠出來的。  新海空心裏懸著的氣鬆了下來。  終於等到對麵先開口,卻是用篤定的語氣點明他的現狀。  琴酒的消息果然靈通,他才被救出來多久,就知道了。  說不定三年前在醫院的時候也是對方通知的赤井秀一,這家夥是在他身上插眼了嗎?情報靈通成這個樣子。  但是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自己周圍了,明明沒有任何監聽設備。而且之前新幹線的時候琴酒那麽緊張的跑過來,明顯就是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那他三年前是怎麽知道要安排人救自己的?  還是說,問題出在赤井秀一身上?  也對,赤井秀一是目前紅方陣營裏唯一一個確知他身份的人,也許在他還沒有經曆過的時間線上,他們真的有某些交集也說不定。  “嗯,已經被救出來了。”新海空小心地回複,猶豫地說,“但是綁架我的人就是之前拜托你抓的金田元二……”  對麵原本平緩的呼吸聲急促了一小段,而後又平複下來。  “不可能。他還被關著。”  冷淡的嗓音說出極為肯定的話,帶著幾分不假思索的意味。  果然。  琴酒不會、也沒必要對他說假話。  幾乎可以肯定,金田元二確實還被關在組織的實驗室裏。  “你對他還感興趣?要來見他嗎?”  “不、不用了!”  新海空嚇得連忙拒絕,組織實驗室一日遊就大可不必了,太嚇人了未免。  那麽究竟是誰,這樣處心積慮假裝成金田元二來綁架他?  “最近不會再有任務,那個老頭發的信息你就當沒看見。”  ?  對麵飛快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還是那樣風風火火不近人情的樣子。  徒留滿腦子疑惑的新海空愣愣的看著恢複成初始界麵的手機屏幕。  這句話的意思,是組織暫時不會排任務給他,讓他好好休息嗎?明明是關心的話卻說的這麽僵硬……  但是老頭指的是誰?總歸指的不是boss。  很久以前,他就懷疑組織裏不止有一個派係。  新幹線上安裝炸彈的任務,發過來的信息並沒有署名。他原本以為是組織謹慎的本性使然,但事實上,在東京塔事件中,替琴酒打掩護的任務,琴酒卻大大方方的在郵件末尾留下自己的大名。  完全,不一樣的行事作風。  兩次任務的難度、意義也截然不同。  新幹線事件中明明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殺死石田榮一,組織卻偏偏要用牛刀殺雞,一定要讓他一個情報人員動手殺人,而且除了人物彩照之外,沒有再給他任何信息。  就像是提前給他規劃好一條狹窄的小路,讓他不得不蹣跚其間。  而東京塔事件中的任務,附錄一份完整交代前因後果的文件,在完成任務的方案上也給予他極大的自由度,後備箱中炸彈槍械一應俱全。  這兩個任務出自兩個不同的派係之手。  他很明顯歸屬於琴酒那邊,琴酒給了他極高的信任和自由。  而另一個派係對他不太信任,曾經派任務試探過他,最開始讓他在新幹線上裝炸彈,應該就是另一邊讓他做的。  那麽現在他是不是可以肯定點說,琴酒口中的“老頭”就是一直以來針對他的另一派,也是赤井秀一口中對他疑心很重卻又管不了他的人。  琴酒和“老頭”一度處於分庭抗禮的狀態,所以可以保下新海空,卻無法阻止“老頭”給新海空各種派任務、添堵。  事實上在新海空執行完“老頭”安排的任務之後,琴酒也第一時間趕到新海空的公寓查看他的情況。  而這一次,琴酒收編了柱間組的東京的全部勢力,一舉占據了東京都近三分之一的地下市場,立下如此大的功勞,足以壓下“老頭”,所以新海空可以不再理會老頭安排的任務。  這樣看來,他在酒廠的情況其實還好,有琴酒這樣一個靠譜的上司護著,不說橫著走,最起碼安然無恙是可以做到的。  琴酒已經幫他徹底排除了金田元二綁架他的可能性,唯一的懷疑人選就隻剩下——  ·  京廣酒店。  “這就是全部的監控了嗎?”新海空一身便服,目光冷凝的注視著酒店的警衛。  大概是因為之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雖然新海空並沒有出示搜捕令之類的東西,酒店的警衛還是非常主動的把人帶到了監控室。  “是的,警官,我們酒店的監控隻會保存一周,一周之後就會自動覆蓋。當天晚上的全部監控資料全部都在這裏了。”  新海空直接借用了酒店的監控室,把錄像快進到當晚他把事情交給村上,離開十八層之後發生的事情。  當時漫畫上隻有這一小段被屏蔽,他此次出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搞清楚太宰治那天晚上在最後到底說了什麽。  像素本就不高的監控攝像,在畫麵放到最大之後呈現出一個個微小色塊。  有無數個色塊組成的人來來往往,屏幕顯得紛亂複雜。  監控室裏一片死寂。  青年皺著眉看著監控,琥珀色的眼睛忽然聚焦。  屏幕上,咖啡色的風衣被扭曲得活像是一塊袈裟,身披咖啡色袈裟的太宰治湊近滿頭銀色色塊的廣津柳浪,低聲說了些什麽。  該死!  新海空猛然醒悟,攥緊拳頭。  能夠拍攝到這一角度的監控攝像,全部都是無聲的,他根本不可能聽見對方在說些什麽。  如果有會唇語的人在場,也許能夠看出些什麽。  但是他還沒有搞清楚太宰治到底為什麽針對自己,如果涉及到身份信息,這件事就不可以被任何人知道。  安全起見,他不能夠尋求任何人的幫助。  新海空反複看這一小段視頻,把關注的重心放到太宰治的嘴上。  他沒有學過唇語,所以試圖通過模仿對方嘴部動作,猜出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麽。  一開始張成橢圓,接著嘴唇微微閉起,唇角展開。  再然後唇角提起的幅度更大,接著稍稍收回,唇形圓展,最後再次展開。  青年仰頭看著監控屏幕,琥珀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中那位的嘴唇,薄唇一絲不苟學著對方,反複幾個回合之後,試著自己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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