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啊?楓葉?你什麽時候這麽詩情畫意了……”  “鬆田。”  “幹嘛啊!”  “再見。”  青年眉眼彎彎,特別正式的和他說了一聲再見。弄得鬆田怪不好意思的,也不好糊弄。  “不要我送了嗎?”  “嗯,剩下的路就該自己走了。”  “好吧”,鬆田不太自然地撓了撓頭。  “再見。”  在新海空的注視下,這家夥勉強憋出來了一句“新海醬”。  再見了。  【該劇情節點正式結束,正在接入正式時間線。】第35章 沒死  【主時間線正在接入中——】  【別接了,有什麽好接的,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直接脫離吧。】  被毒氣毒死估計很難受。  他最後一天晚上,上網查了一下什麽叫硫芥子氣,看的他毛骨悚然,實在無法想象呼吸道裏都長了水泡得疼成什麽樣。  【麻煩讓我安樂死謝謝。】  【接入成功!】  【接**啊!】  新海空實在沒忍住爆了粗口。  他不太想睜開眼睛,據說這玩意兒能讓視網膜都一起腐蝕。  但是他在那坐了一會,沒感覺自己聞到什麽刺鼻的味道。  新海空有點好奇的掀開眼皮瞥了一眼,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情況,隻不過時間恢複了正常的流逝速度。  天花板上的四個噴頭依舊在源源不斷地往外噴著乳白色的氣體。  【麻煩直接脫離!】  【係統建議宿主再等等。】  ?  還等什麽?等著自己被毒死嗎?  真想不到係統還有看著自己被毒死的愛好。  新海空有些絕望的仰頭看著天花板。這個犯人還有點良心,這個氣體吸入這麽久,竟然不是很難受,就是有點暈暈的。  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在流失,眼皮子仿佛有一千斤重,就在新海空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之前緊閉的大鐵門被人猛地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咖啡色風衣的熟悉身影。  ·  “醒了嗎?”  “怎麽還沒醒啊,醫生不是說隻會——”  病床上躺著一個青年,緊緊裹著的被子勾勒出他稍顯瘦弱的身形,露出來的那張臉極其蒼白,雙眼緊閉,但是眼珠子開始慢慢轉動。  “醒了?”  青年伸在被子外麵,擱在床沿的手輕輕動了動。  “新海醬?”  聽到這熟悉的呼喚,新海空知道自己肯定還沒死。  看看這家夥現在叫的有多順溜,明明之前還咬牙切齒的。  “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嗎?”鬆田往他背後麵塞了一個枕頭,扶著他坐了起來,語氣有些涼颼颼。  新海空揉了揉還有些難受的眼睛。這段時間眼睛受到的折磨可不算少。發生了什麽?這可太多了,三言兩語可說不清楚。  “我沒有死嗎?”當時他已經吸入那麽多毒氣,還是被救回來了嗎?  鬆田正麵無表情的瞪著他,黑沉的眼眸裏醞釀著風暴般的陰影,嘴角僵硬的提著。  “別嚇人了,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你還好意思說,警惕性那麽差,要不是那個叫太宰的家夥路過那邊,你真的要交代在那裏了!就那麽想讓我替你收屍嗎?”鬆田咬著牙瞪著新海空。  “太宰治?”  原來之前的那一眼並不是幻覺,但是什麽叫路過?他到底被綁到哪裏了,太宰治能那麽巧路過嗎?  “嗯。他說自己本來在入水,漂到那邊之後發現了一個工廠,不停地往外冒著奇怪的煙霧,於是就進去看了看,剛好救下了你和那個安室透。”  鬆田自己也覺得這個說法過於匪夷所思,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的臉就皺了起來。  入水?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那麽扯的解釋你們也就相信了?太宰治人呢?”  “走了。”  鬆田也沒搞明白當時怎麽就讓那小子跑了,三言兩語說得警局裏那些負責做筆錄的警官們一愣一愣的。  新海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走了?”  等等,如果是太宰救了他們,那犯人是不是還在現場!  “那當時現場還有別的人嗎?”新海空一把抓住鬆田的衣領,急切地問到。  那個喇叭裏的犯人,太宰治沒有碰到嗎?  “好像沒有,當時就是那家夥報的警。警方趕到之後隻來得及把你們送到醫院,萬幸隻是在水蒸汽裏混了一點輕微的乙,醚——”  “乙,醚?”  新海空吃驚地打斷鬆田的話,本就不大的臉皺成一團,的琥珀色的眼睛瞪地滾大,一臉不可置信。  那個犯人明明說會釋放硫芥子氣,結果到最後隻是放了點乙醚而已嗎?  “作出那副表情像什麽樣子,就算是乙醚,也會讓你們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犯人都已經要綁架你們了,還會差那一刀兩刀的事兒嗎?”  但如果隻是乙醚的話,完全解釋不通。  三年前他殺死了金田元二的哥哥,三年後金田元二回來複仇,從一開始就抱著殺死他的決心。東京塔上進一步是被炸的粉身碎骨,退一步是名聲被毀職業生涯徹底斷送。  現在不惜耗費心思在警視廳埋下了村上這樣一條暗線,連帶著前來救他的安室透一起綁架,隻是放一點乙醚迷暈他們,怎麽可能?  鬆田以為犯人之後的行為還沒來得及展開,但是他很清楚,犯人當時完全有條件直接殺掉他和安室透。  “村上呢?村上被抓了嗎?就是他打電話叫我出來,我才會被綁架的。”  鬆田陣平聽到新海空的話,表情瞬間冷凝,他扶住新海空的肩膀,烏黑的眼眸注視著他。  “直到太宰治把你們送到醫院之後,警方才知道你們被綁架的事,調查了你們手機的通話記錄,你和村上最後一通電話在下午一點鍾。”  新海空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用氣聲嗯了一聲。  “但是村上在今天早晨就已經乘坐新幹線的列車,前往大阪赴任了。據他所說,他的手機早在昨天晚上就丟失了,現在一直用的是備用機在和警局這邊聯絡。”  “哈?”手機丟了?怎麽可能!  “可是聯係我的就是村上的聲音!”他不可能聽錯,那個小警察這幾天一直跟在他身後。  “我還沒有說完,警方這邊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村上很快就拿出了證據。他在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期間正在大阪的警署開會,期間有兩百名警察共同為他作證。”  一盆冷水迎頭澆下。  監控或許可以偽造,但是整整兩百位警察在現場為他作證,足以證明村上當時根本沒有時間給他打電話。  那一通電話沒有被錄音,即使新海空現在咬死自己聽到的就是村上的聲音,也沒辦法拿他怎麽樣。  但是他聽到的明明就是村上的聲音,為什麽會這樣,會是提前錄好的音頻嗎?  新海空仔細回憶當時的那一通電話,他們的對話持續了幾個來回,不應該是提前錄好的音頻啊……又或許這件事和村上真的沒有關係,是有人拿走了村上的手機,再通過某種方式模仿了村上的聲音。  又會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針對自己。  金田元二?  如果真的是他,那為什麽不直接殺掉他和安室透?  這一整件事從頭到尾都匪夷所思,還有那個莫名其妙路過的太宰治。  哦,對了,還有那個被卷進來結果不小心自爆馬甲的安室透。  “那安室先生呢?他現在人在哪裏?”  “他在隔壁病房,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醒了,現在在警局做筆錄。你的身體真的太差勁了,醫生說你們三個小時之內就能醒過來,結果你硬生生睡到現在。”  這可能真的不是身體差的緣故,新海空有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可能隻是單純的因為他太累了。  之前發現自己沒幾天好活了之後,連著熬了兩個大夜,熬鷹都沒有像他這麽熬的。  “對了,安室透說,綁架你們的人就是上次東京塔案件的犯人……”  鬆田的情緒明顯低落下去,眼皮微攏,烏黑的眼睛從新海空的嘴巴看到他的衣領,就是不肯直視新海空。  “那個犯人我之前沒有抓到——”  “不是!”新海空連忙打斷了鬆田的話,到底是不是金田元二綁架他的還不一定呢,鬆田這會就自責上了。  要是再讓鬆田知道犯人之所以這麽針對他,是因為三年前的事情,鬆田得自責成什麽樣子啊!  “這和你沒關係,之前那個犯人自己心理變態而已。而且你一個拆彈警察,不要總是搶搜查課的工作,你還以為自己在搜查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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