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你沒有好好的走主線嗎?你的主線是什麽啊?有獲得什麽樣的獎品嗎?”“大佬你要不然讓我看看然後我回答你的問題?”金木拓說的東西葉懷瑾一丁點都沒有接觸過,甚至不要說係統了。但是葉懷瑾的雙眼越來越冷,他在三次元的時候是接觸過這些東西的。所謂的接係統任務,走主線,獲得獎品,看起來是很讓人心動。可是很顯然。這並不是來形容人的,而是在形容一個提線木偶。第一百二十二章 葉懷瑾在之前的時候就知道彈幕可能對這個世界擁有什麽其他的看法。畢竟他們麵對死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敬畏心, 當一個人死去的時候,他們隻會嘻嘻哈哈的說這個人下場的好快或者說這個人的死是不是為了推動什麽劇情,把這當成玩笑一樣。甚至於對著陀的事情指指點點, 笑嘻嘻的說費奧多爾是個帶惡人,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希望費奧多爾翻車, 都希望費奧多爾做錯事情而落到一種他至今都無法解決的困境裏, 然後苦苦的求生,這是他們最想要看見的事情。之前葉懷瑾以為這隻是因為彈幕的冷漠, 等到現在的時候, 他才明白。啊, 原來並不是因為所謂的冷漠的存在,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陀當成一個真正的人類來看待啊。如果是遊戲人物的話,那就一切都可以理解了, 這個世界上鮮少會有人會因為一個角色的悲慘背景跟戲劇人設而感到意外的。因為他們的核心都被設定成這樣,必須按照這樣的性格行走。怪不得係統需要葉懷瑾百分之百的扮演費奧多爾啊,如果陀做出不符合他這個性格的事情的話, 不僅僅隻是ooc了吧,甚至於他的故事的走向都要完全大改了吧。葉懷瑾下意識的看向費奧多爾, 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有什麽言語可以說。“突然知道自己的世界隻是一個虛影, 他一定會很難過吧?”費奧多爾輕柔的笑了下,眼神很柔和的看著葉懷瑾, “葉君,你是想要跟我說這句話嗎?”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無意識間說出口的葉懷瑾:!!!“我!”葉懷瑾瞬間結巴,“我,我沒有!我, 我就是……”“就是感覺我不應該遭受到這個的待遇,我不應該被當成提線木偶一樣去對待?還是說, 不應該被當成一個遊戲角色一樣去對待?”這些葉懷瑾想一想就覺得難過的事情,從費奧多爾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卻輕易的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理所當然的葉懷瑾更難過了。費奧多爾沒有一丁點的震驚,這代表什麽呢,代表在這件事情之前,費奧多爾早就對這樣的事情有所感悟了。他早就猜到自己可能會是這樣的存在了……葉懷瑾莫名其妙的從內心裏開始憂傷和憤怒,他試圖去辯解:“我……”“我沒有這麽想。”葉懷瑾聲音低落的,就好像是一隻狗狗一樣可憐的低著頭的說,“我隻是在想,他們好高傲啊,憑什麽覺得你就是他們的提線木偶啊,陀你明明就是擁有自己的靈魂,熠熠生輝的人啊。”“你,你那麽好。”葉懷瑾咬牙切齒的說:“陀,我沒有心疼你,我是真的覺得,他們憑什麽認為你是他們的玩具每時每刻都要按照他們規劃好的路線去走啊,明明你正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你想要做的事情而已啊。”其實葉懷瑾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這種感覺的。因為費奧多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永遠都是對於所有的事情都風輕雲淡且毫不在意的。葉懷瑾確實是一個感情笨蛋,但也就是這樣,他的同桌曾經評論過葉懷瑾。“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你是一個熱情的人好,還是說你是一個冷漠的人好。”說話的時候葉懷瑾跟同桌剛剛認識,那個時候正在午自習,葉懷瑾在一邊看書的時候,同桌突然說出此言。葉懷瑾覺得同桌這個人說話很怪,並且不屑於回複同桌的話:“如果說你有這個心情去思考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的話,建議你現在多看看書,畢竟你多看我我不會因此而被你看透,但是你多看看書的話,書會因此而被你看透。”被葉懷瑾譏諷了以後,同桌也不是生氣,他樂嗬嗬的說:“小葉,你知道嗎,當你對著一個東西說很多話的時候,就代表你被我戳中了。”葉懷瑾頭也不抬的繼續看書:“哦?我怎麽不知道你還去輔修心理學了?”同桌信誓旦旦的說:“反正你就是有反應,那麽就是說明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誒,大家都對你的評論參差不齊,有人說你是一個溫柔的人,也有人說你根本就不理他們。”“而我的感覺是,小葉你是一個完全憑借別人的反應來生存的人。”那個時候葉懷瑾被同桌煩的直接抬手就暴打同桌,揍得同桌抱頭亂竄。但是其實同桌並沒有說錯,葉懷瑾確實是一個完全憑借著別人的反應來回複生存的人。當他從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濃濃的惡意的時候,葉懷瑾就會同樣報以惡意,當他從一個人身上感受到純然的善意的時候,葉懷瑾整個人也就會變得格外的溫柔起來。而費奧多爾,葉懷瑾其實至今讓他去回複費奧多爾的話,他能說的一個詞就是疏離。哪怕費奧多爾總是溫柔的對著葉懷瑾笑,並且熱心的給葉懷瑾提供答案,但是一切都是有所圖謀的,他需要葉懷瑾去做一件什麽事情,當然,葉懷瑾也很欣然的願意去做。因為費奧多爾這樣受惠的是小葉。於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葉懷瑾自然而然的選擇了跟費奧多爾打好關係!當然,在這個的前提下是因為費奧多爾長得太好看啦!誰能拒絕一個長得好看還溫柔的對你笑的帥哥呢!反正小葉不可以。小葉受不了一個陀每天都在他的身體裏對他溫和細語,每天都給予他很多的糖衣炮彈。相應的,在接到了這些糖衣炮彈以後,葉懷瑾開始回饋費奧多爾以糖衣炮彈。當你對我好的時候,我也要對你好上千倍百倍。這就是葉懷瑾的行事準則,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反正你正在做為我好的事情。但是從某個時候開始,感情笨蛋的葉懷瑾發現自己跟費奧多爾的感情好像不太對勁了。最開始的感覺到不對勁是在葉懷瑾跟費奧多爾在澀澤龍彥的身體中分離的時候,但是真正的看清的時候是在他被關在費奧多爾的精神世界裏的時候。在漫無天日,根本就不知道時間流轉,甚至沒有人可以說話的精神世界裏的時候。葉懷瑾一遍又一遍的觀摩費奧多爾的所作所為。理所當然的知道了他的陀好像並不是一個他真正意義上認知到的好人。費奧多爾手裏掌握著很多的錢財,所以怪不得葉懷瑾之前當偵探賺到錢的時候費奧多爾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費奧多爾很善於玩弄人心,並且可以很好的搭好關係的三角架。在葉懷瑾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在澀澤龍彥的迷陣裏亂轉的時候,費奧多爾已經可以很熟練的在第一時間就整理好現場的所有關係,並且利用手頭的關係鏈成功的搞出一個漂亮的布局。不僅坑到了港口黑手黨還成功的把澀澤扭送出國。利用澀澤家的錢財疏通了他跟太宰治用金錢搭建的塑料情,又成功的在澀澤家那邊刷了一波好感。然後點出警方的視而不見和讓果戈裏善後,並且成功的把果戈裏騙過來。在其中費奧多爾混沌的氣質一覽無餘。每次葉懷瑾都會感慨,原來費奧多爾是一個這樣的人啊,在他的身邊就好像是老師教導小朋友一樣教導著他的費奧多爾原來是這樣一個在幕後就可以揮揮手梳理完所有的事情,並且算計到所有人之後,他自己功成身就的人啊。於是葉懷瑾就開始惆悵,惆悵他出現在費奧多爾的生命中是不是對費奧多爾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他膽小怕事,甚至害怕槍聲,害怕有人在他的麵前死去他的缺點簡直罄竹難書,往往需要費奧多爾拋頭露麵,把費奧多爾壓製在一個小學裏當老師,而費奧多爾受製於係統,必須要留在他的身邊。他就好像是費奧多爾背負著的枷鎖一樣。哪怕就算是這樣,在聽到費奧多爾叫果戈裏從五條悟的手中拿回《花魁驚魂夜》這本小說的時候,葉懷瑾的內心還是忍不住的顫動了一下,因為葉懷瑾找不到其餘的理由去想,費奧多爾為什麽會去聯係五條悟。唯一的理由就是:是,是因為他嗎?否則費奧多爾為什麽要放棄在這裏的基本盤,要插手東京那邊的事情呢?這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去做的事情吧?可是葉懷瑾又不敢去這麽想,因為他怕是自己想多了。他作為一個累贅,費奧多爾怎麽會去想要主動尋找枷鎖呢?所以直到他回到費奧多爾的身邊以後,直到他聽到費奧多爾的那句幾乎是表明了立場的話的時候,葉懷瑾仍然不敢確定。“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會是你想要尋找到的東西嗎?因為膽怯費奧多爾的回答,哪怕一直一直都很在意,但是葉懷瑾一句話都沒有說話,他想他是害怕費奧多爾的回答的。直到現在他更怕了。金木拓所說的一切太荒謬了。就好像是一場超級大的海嘯一樣。是災難,是不幸,是命運的嘲笑。是他帶來的災難嗎?是他所帶來的所有一切嗎?葉懷瑾幾乎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思想,他看著麵前的金木拓。麵無表情的抓住金木拓的頭發,用力的一扯。金木拓吃痛的露出了驚恐的眼神,驚慌的說:“大佬……”葉懷瑾的聲音冷的就好像是萬年難以融化的冰川。“你是新人嗎?”“連最基礎的準則都不明白嗎?”他一字一頓道:“你現在的命在我的手上,想要活命,你反過來,在質問我套話嗎?”“金木君。”最後一個名字葉懷瑾念得很輕。眼中挽起的笑意,卻半點沒有達到眼底。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木拓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喉嚨的鴨子一樣。他顫抖著, 眼神都像是象征著恐懼,他並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麽東西,才會讓這個自從出現在他的麵前開始就笑得很溫柔的男人露出這樣的神情, 凶狠的就好像是凶猛的野獸一樣,一張開嘴就準備把他吞吃殆盡。根本就沒有讓他逃離的機會。金木拓連忙求饒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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