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啊。但是小葉不敢說,小葉隻敢可憐巴巴的看著費奧多爾,因為本來就是他做錯了事情。費奧多爾卻是淺笑道:“我沒有不在意啊,但是你不是已經替我生氣完了嗎?”葉懷瑾覺得費奧多爾直到現在還在笑他,整個人耳朵尖都漲紅到爆炸了,燙的就好像是剛剛從蒸鍋裏拿出來的螃蟹一樣。但是就算是這樣了,看見費奧多爾說了不對的事情,葉懷瑾還是偏過頭小聲的說:“誰說我生完氣了?我還沒生完氣呢。”最後一句話,葉懷瑾咬字很輕,但是卻又很堅定,看得費奧多爾忍不住的又笑了下。“是啊,你都還沒生完氣呢。”費奧多爾托著腮眼神如溫柔的水一樣溫柔的看著葉懷瑾,他淺笑著又感慨了一句,“原來葉君你生氣起來,是那個樣子啊。”在葉懷瑾跟費奧多爾重逢以後,又或者是在說葉懷瑾不理費奧多爾走神然後被費奧多爾堵著說出了一些東西之後,葉懷瑾對於費奧多爾的態度就變得格外的黏人,隻要能跟費奧多爾說話的時候就一定會黏著費奧多爾好好的說話,隻要能跟費奧多爾獨處的時候,就一定會跟費奧多爾做交流。費奧多爾將其看做是葉懷瑾麵對費奧多爾做出的那件事情的應激症,但是恰好費奧多爾也不討厭,所以說兩個人都沒有怎麽想要去改。或者說,其實費奧多爾並不僅僅隻是不討厭而已,他應該還有點兒享受看著葉懷瑾在他的麵前耳朵都紅到爆炸了,但是還是倔強的不願走,硬是要跟費奧多爾說話的樣子,每一次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眼中含著笑意。這種習慣是會很快的侵占一個人的生活,並且很快的習以為常的。是以在剛剛葉懷瑾跟費奧多爾說話說倒一半,突然丟下費奧多爾跑了,對著金木拓說話的時候,費奧多爾是有點兒驚訝的。因為葉懷瑾從前從來都沒有做出來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當看著在自己麵前柔軟溫馴的像是貓咪又像是狗狗一樣的葉懷瑾,用強硬的手段從金木拓的手中獲取信息的時候,費奧多爾的第一感覺,卻是興奮。不是對係統也不是對一切真相的興奮,而是對葉懷瑾這個人背後的秘密的興奮。費奧多爾早就知道葉懷瑾並不是真的跟他口中一樣,隻是一個上學的乖小孩兒而已,一個隻是上學的乖小孩是不可能會像是葉懷瑾一樣的。在上學的小孩都會擁有一個特性,那就是他們或是天真或是不諳世事,在麵對全然陌生的事情的時候,會產生應激的感覺。可是葉懷瑾從來都沒有,葉懷瑾很坦然的接受了生活給予他的一切,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待一樣。可是葉懷瑾太乖了,又把他的過去藏得太好了。從來隻字不提,就算提提起來的也是開心快樂的片段,從來都不說那些藏在開心快樂的片段下麵的過去。從前費奧多爾對於他的反應無所謂,畢竟他隻是需要一個棋子,作為一個執棋的人,在他摸透了應該要怎麽運用一顆棋子的時候,他就不會擁有太大的興趣去探究那顆棋子到底在想些什麽,因為那是對他來說毫不相關的事情。後來費奧多爾對於他的反應選擇尊重,因為那個時候葉懷瑾的過去他是否知道,對於費奧多爾來言其實也並不重要,因為他不在乎葉懷瑾的過去,也不想要知道是什麽樣的過去組織成為了葉懷瑾這個人,他隻想要抓住當下,他隻想要看見現在的葉懷瑾。在不久之前,費奧多爾才興起了想要探究葉懷瑾的過去的念頭。因為葉懷瑾的思想太過於有趣了,他跟所有知道了費奧多爾偽裝下的樣子的人,全然不同。費奧多爾想要知道是什麽讓葉懷瑾產生了這樣的不同,變得跟別人都不太一樣起來,費奧多爾的直覺告訴他,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直到剛剛,費奧多爾想要窺探葉懷瑾的過去的想法,才真正的產生。他想要從裏到外真真正正的看清葉懷瑾,包括他所有藏起來的不為人知的過去,也包括他偶爾會冒出來的,跟他表現出來的樂天派的性格就好像是兩個性格的冷漠冰冷。這真的很矛盾,但是也就是這樣的矛盾組成了這樣的葉懷瑾。跳脫卻從來都不會走出真正的舒適區,明明看著膽大卻心裏住著一個膽小鬼,明明費奧多爾都不在乎,他卻在第一瞬間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傷心。是的,當費奧多爾感受到這樣的情緒的時候,就連費奧多爾就小心的仔細的確認了一遍以後,才敢真正的確定。葉懷瑾正在因為他的遭遇而感到難過。他的憤怒,他的冷漠,全部從這最開始的難過衍生而出。費奧多爾眼神柔和的看著葉懷瑾,好像是要把葉懷瑾整個人都割裂看來,清楚的看到他的內心一般。葉懷瑾局促的說:“我,陀。”當著金木拓的時候葉懷瑾什麽話都可以說得出口,當著費奧多爾的時候,語言都變得很無力。葉懷瑾感覺自己是失缺了表達一切的能力。但是在費奧多爾的眼神下,葉懷瑾勉強的說完了自己的話。“那,那我……我生完氣了。”費奧多爾恍然似的點點頭:“那葉君你準備對著金木拓怎麽樣呢?”葉懷瑾:……剛剛說完就打自己臉的葉懷瑾突然感覺臉好痛,但是就算是臉痛葉懷瑾還是要說。“……那我不生氣的對著他動手?“第一百二十五章 費奧多爾忍不住的又笑了下。葉懷瑾被他笑得心虛, 但是又理直氣壯,他小聲的囁嚅道:“我……我忍不住的!”比如忍到最後忍無可忍,葉懷瑾感覺自己不如開頭就直接給金木拓一個重擊。光淺淺的落在葉懷瑾的眉眼處, 費奧多爾莞爾道:“葉君,我好像也沒有叫你忍耐啊?”“我知……誒?”已經做好的等待費奧多爾的訓斥的準備的葉懷瑾一整個人楞在了原地, 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才聽見了費奧多爾這句話,他小聲的說道, “陀, 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幻聽嗎?”在今天晚上, 葉懷瑾已經頻頻好幾次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覺了,他覺得這個不應該啊!費奧多爾,難道讚同自己的看法嗎?對著葉懷瑾惴惴不安的眼眸, 費奧多爾坦然的點了下頭,他對著葉懷瑾說:“是啊,葉君, 我完全的讚同你的看法和做法啊。”被費奧多爾打了個猝不及防的葉懷瑾眨巴眨巴眼睛,他心底已經開始興奮了, 但是他的麵上並沒有很好的表達出來, 隻是眼睛亮亮的看著費奧多爾,嘴上自責道。“陀, 你是不是在哄我啊,我知道我這些事情做的不是很對,其實你不需要哄我的……好吧,我確實有那麽一點點的開心。”說到最後, 葉懷瑾自己也忍不住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麽謙虛的人設!尤其是費奧多爾在誇獎他誒!葉懷瑾自己說服道:他可是費奧多爾誒!費奧多爾在誇人!那個人還不欣然接受!那那個人豈不是一個超級大笨蛋了嗎!誰知道陀下一次誇人是在什麽時候啊!絕對要好好把握這個契機好嗎!給自己洗完腦的葉懷瑾問道:“陀!我真的做的對嗎!”看著葉懷瑾在他的麵前, 短短幾分鍾就完成了自我救贖跟自我洗腦,費奧多爾的眼神一直都很溫柔的看著葉懷瑾,他肯定的說:“是啊,葉君,你本來就沒有錯啊。”“相反來說,葉君你反應的很迅速。”費奧多爾回憶著剛剛葉懷瑾做的動作,每一幀動作都在他的腦中快速的掠過,每一個小細節都在費奧多爾的眼中被仔細的拆分開來。“對於他的回答很快的就釋放出壓力,並沒有給他以那些信息差爬到你身上的機會,反而很快的就抓住了翻身的點,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掌之中。”費奧多爾的聲音很平穩,一字一句的聲音溫柔而平靜的就好像是正坐在花房讀了一本書之後正在分享自己的看法的貴族,一丁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反而讓葉懷瑾有點兒不好意思:“我……我有陀你說的這麽好嗎!”“有哦。”費奧多爾點了下頭,含笑彥彥的看著葉懷瑾,“不過葉君,你是不是從前從來都沒有身處在這個位子上過?”葉懷瑾立馬點點頭,他震驚的看著費奧多爾說:“陀!你怎麽知道的?!”因為一切在葉懷瑾拿到上位者的姿態的時候,就完全垮掉了。如果換做是費奧多爾的話,費奧多爾絕對不會在第一時間就選擇拷問,他會選擇說服金木拓,就好像是說服一隻猛獸,讓金木拓相信他,讓金木拓變成他的困獸。偶爾表露出讓金木拓困惑而逐漸清晰的明白,也許他們是同樣的人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會真的親自開口言說,他會一直安靜的等待。等待什麽呢?等待金木拓開始抓耳腦勺,等待金木拓迫不及待的想要掀開他們之間的秘密更近一層,那個時候得到的情報,就會比現在清晰和細很多。因為人類這種生物,狡詐而喜歡撒謊,唯獨在陷入困境的時候,最為真誠。不過這些話費奧多爾並不會對葉懷瑾說,他隻會笑著對葉懷瑾說:“因為葉君你好像不擅長處理這些世界,明明處在上位,卻仍然以一種弱勢的姿態詢問哦。”葉懷瑾剛剛被費奧多爾突如其來的誇誇迷了雙眼,現在才想起來在不久之前他自己就曾經因為這個而深深的沮喪過。確實,現在的局麵雖然看起來是葉懷瑾知道了一切,但是其實主動權已經從葉懷瑾的手中脫離開了。葉懷瑾說:“但是,陀你看起來好像很有辦法的樣子誒!”費奧多爾笑彎了雙眸:“葉君,看來你確實是改變了,如果說放在從前的話,你大概並不會直接的朝著我尋求幫助吧?”葉懷瑾被他揶揄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但是陀你已經不是我的外人了!有的事情不好麻煩外人!但是麻煩我的朋友就很自然啊!”“哦?”費奧多爾輕聲道,“朋友嗎?”他說的是疑問句,最後的疑問詞就好像是鉤子一樣,牢牢的勾起了葉懷瑾的好奇心,試圖想要聽到費奧多爾關於朋友這個詞之後的感慨。他為什麽會用疑問詞來說朋友這兩個字。但是讓葉懷瑾失望的是,費奧多爾並沒有多餘的談論這兩個字,就好像是蜻蜓點水一樣隨意的重複了下葉懷瑾說過的這兩個字以後,費奧多爾就淺笑著說:“嗯,看來葉君你很是內外分明呢。”“那麽作為你的內人,我確實應該好好的幫助一下葉君啊。”葉懷瑾莫名其妙的有點失望,明明費奧多爾已經親昵的把自己劃分為了葉懷瑾的內人,葉懷瑾仍然還是失望。他壓抑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以為是自己知道了費奧多爾跟這個世界的真相以後,所以才會出現的離奇反應,葉懷瑾轉移開話題說:“那陀,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做呢?”“他大概快要從我創造的這個氛圍裏掙脫出來了。”雖然說精神世界的流速跟正常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所以葉懷瑾才可以在這麽多次危險的範圍內,就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跟費奧多爾交談。但是呆的時間其實不能太長的,這一次真的太長了。尤其是金木拓還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他跟葉懷瑾一樣的特殊,葉懷瑾不敢過多的去嚐試,生怕在他的麵前掉下馬甲。費奧多爾不慌不忙的說:“就好像是葉君你之前做的那樣就好了。”“……?”葉懷瑾茫然的歪了下頭:“我之前做的那樣就好?”我之前做了什麽了嗎?完全憑借著本能做出那些事情的葉懷瑾陷入了沉沉的深思之中。在金木拓說完了這一切以後,大佬就陷入了沉思。月光錯落的掛在費奧多爾精致的麵龐上,就好像是一個精致的玩偶一樣。金木拓感慨道,大佬不愧是大佬,就連模型也這樣的好看。天知道被係統抓來的那群玩家,因為來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維度,所以各個都長得參差不齊。好看的人雖然是有,但是更多的還是普通人。但是好看的人終歸是少數,而且再好看的臉,也總會三百六十度存在一個死角。更不要說是像他今天遇見的這位大佬一樣,他的麵頰完美的就好像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一樣,哦不,哪怕是放在都是由精致的數據構造出來的虛擬世界裏,他也是頂尖的top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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