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無語地看著我,“…也不必這麽討好一個女生吧?”我說道:“我現在可是名人,我有偶像包袱……”我還沒有完全說完,章魚的吸盤就吸我的舌頭。我本來想推到後槽牙慢慢咬碎,結果推不過去。我隻能認真地閉嘴嚼啊嚼,感覺吃麥芽糖都沒有那麽費勁,而且它在我嘴巴裏麵動來動去,我寒毛都跟著立了起來。赤井秀一趁著我說不了話,就開始自在地說話了,“何必在女生麵前打臉充胖子?你現在連嘴巴都張不開。”我要不是怕咬不碎,小章魚腿到我食道後讓我直接窒息而死的話,我一定要教訓他。現在我隻是慢慢嚼,狠狠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起來還挺麻煩的,我覺得這盤冷食還挺有趣的,吃起來也還不錯,有種脆甜的感覺。我可以玩很久。赤井秀一又繼續說道:“我聽琴酒說,你把臨時搭檔蘇格蘭換成我了。你怎麽說動他的?”我好不容易吞了下來,說道:“這種事情撒撒嬌就好了。”“……”“我跟他說,要是不換人,我就把他的個人私照打印下來,從上至下每人人手一張。我跟他搭檔那麽多年,他什麽樣子都被我存下來了。”“這種事情能怎麽被威脅?”我想了一下,從手機裏麵翻出一張照片,遞給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看完之後,對我欲言又止,又覺得自己和我搭檔可能有風險,於是他也不想嘲笑別人的不幸,“你要是敢對我做這種事……”我立刻雙眼放光地看著他。“……”赤井秀一放棄說下去了。“你有必要非和我搭檔不可嗎?”“因為我怕生嘛。”我又撿了一個章魚腿吃,它在我舌頭上一直彈啊彈,感覺比吃跳跳糖還刺激。我全身忍不住跟著打了一個冷顫。這次的比較小,我吃得比較快。“再來,我的任務一般都是都是容易立功的,也不辛苦。”“我做其他暗殺任務也不辛苦。”“人生要有多一點夢想和野心。你刺殺一些官員對你來說,你的人生就已經滿足了嗎?你難道不是來查你父親的下落嗎?多接觸一些元老級的成員對你有好處。皮斯科在組織裏麵待了至少十八年了。”“……”“心動吧?”“…你打算怎麽做?想要把人收進日本警察的保護圈裏麵,還是真的暗殺?”“他拖家帶口,四世同堂,再加上他年紀那麽大,他是寧願自己赴死,也不想禍及子孫的?所以他絕對不會向警方泄密。你到不如好好地想著套對方的話,當年羽田浩司案是組織裏麵的誰在負責的?”我吸溜了一下旁邊的荔枝氣泡水,裏麵加的椰果也好吃,“這個任務太簡單了,甚至不用我們動手。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到時候見麵要怎麽說?還有,你來這裏那麽久?如果查到父親的下落之後,你要怎麽逃出去?如果查不到的話,你又要怎麽處理?”“你每次都能把一件非常難的事情說得非常輕巧。”“什麽難?”查父親下落的事情難,還是逃跑的事情難?老實說吧,我也不直接拆穿他了。他一定不是單單為了查父親的下落才進黑衣組織裏麵的,否則他在這件事上花了七年毫無結果,仍能一聲不吭地默默堅持到最後。“我來這裏也不單單查我父親的下落。”我的眼珠子動了動,下意識在想,難道他突然能讀懂我的心聲了。“我其實也想查組織幕後黑手的真麵目。”我一個戰術後仰。“怎麽?”赤井秀一見我又誇張地開始表演起來,“這畢竟是國際恐怖組織,隻有抓住組織首腦,才能夠鉗製組織的發展。”“原來如此。那要是抓不住的話,你是不是打算要和這個組織白頭偕老?”赤井秀一懶得看我一眼,又說道:“你當初說你是為了幫助我進組織的時候,被對方看中了,所以立刻拿到了代號。你總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這組織裏麵吧?”“你要是走了,我就說組織給的工資太少,大聲喊要跳槽。”“這麽容易?”我笑了笑,開始準備吃醬蟹。醬蟹上麵有滿滿的蟹膏,雖然這也是生的,但是我覺得應該味道也不錯。赤井秀一試探地問道:“你難道還有什麽其他身份嗎?”“我的方法隻能我一個人用。跟你說了也沒用。”赤井秀一望著我的方向,說道:“你想不想知道,組織內部怎麽傳「蘇玳」這個人?”“你說。”“他們說,蘇玳是組織boss的親兒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覺得我在組織裏麵那麽豪橫吧?赤井秀一卻沒有因為我的情緒而顯得無奈,目光裏麵似乎下定了決心,他說道:“今天的越獄者最首佐宗那個國際犯罪顧問,不就是你當年那個警察父親嗎?十七年前,因為羽田浩司案,我見過你父親的樣子,後來聽說你父親死了,你一直被警察撫養長大,成為一名警察。然而,今天我才發現,他跟你父親的臉一模一樣。”“所以,你認為組織boss就是最首佐宗嗎?一切都是他和我之間的謀劃嗎?”“但該怎麽說呢?”“他不是我父親。”赤井秀一:“……”我朝著他露出笑容,“我知道你是相信我,才敢和我推心置腹。我也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你呢?”“你準備好二十四小時不睡覺,否則你的私照就是組織和fbi人手一張了。。”赤井秀一頓時一噎,看我得意洋洋,似乎覺得有些荒誕,居然跟著笑了起來。“那我不懷疑你了。”“哼哼,算你是識相的,還知道能屈能伸的。”“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別人懷疑你。”我從小到大遭受到的非議、質疑,排斥、反感、斥責、厭惡、莫須有的有罪論更不比讚美,褒揚,喜愛,承認,關懷,偏心,無緣由的親近少。我從來不為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煩惱。因為我隻和對我好的人一塊玩。赤井秀一這麽說著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也該開始吃,卻發現兩盤冷食都隻剩下一些邊角料,“你能不能稍微給我留一點?”“你年紀這麽大了,吃那麽多嘌呤,以後容易痛風,你知道嗎?!我在關心你。”“…比起痛風,我應該會先得高血壓。”赤井秀一無比肯定。“那你還想吃那麽鹹的醬蟹?”“……”第162章 組織成員蘇玳(sauternes)換新搭檔了。這件事對於黑衣組織上下成員來說,都是大新聞。畢竟蘇玳這人是高姿態地進入組織,眼裏也不放任何人。像現在所有人都會忌憚的琴酒,據說在他麵前也是會主動退讓。這在後輩聽來之後,這人無疑是被神化了。但隻有琴酒是個例子的話,未免會顯得結論有失偏頗,難免也會讓人覺得其中有貓膩。事實上,七年間被他幹掉的有代號的組織成員就不下十位。聽說和他有過節的成員都沒有好的下場,要麽是被查出是臥底身份,死於暗殺或者死於逃跑的路上;要麽就是做任務的時候出事,縱然不死也是半殘,形同廢物。這種意外和巧合多了。高層裏麵自然有懷疑蘇玳對他們做了手腳,懷疑他構陷組織成員。可偏偏每次都沒有證據,而組織boss又對他偏聽偏信,永遠站在他這邊。於是高層的人統統對蘇玳的所作所為敢怒不敢言。……這樣有那麽多傳奇特色的人做一點小事自然都會成為別人的談資,更別說是換搭檔這件大事。他和琴酒整整做了搭檔七年,七年間琴酒都成了幹部幹事,絕大部分有代號的人都是聽他調配工作。現下換搭檔,有人羨慕有人慶幸有人疑惑。羨慕的,不少是因為蘇玳和組織boss的關係親密。慶幸的,肯定是因為蘇玳瘋子一樣好爭強鬥狠的性格,能在完成任務的時候,把同伴暴打見血,送去醫院的,而理由是就是想打。疑惑的,則是嗅到了組織裏麵風向是否開始變化。貝爾摩德難得回組織一趟,就被組織裏麵的波本約去酒吧喝酒。兩人並非是有任何親密關係,也並非曾經做過搭檔。隻是因為波本知道貝爾摩德的秘密,因為這一點,兩人順勢捆綁上了一些利益往來。“約你喝杯酒,並不是過分的事情吧。”波本給貝爾摩德點了一杯巴西風情(caipirinha)。“caipirinha,「想與人交流的心」。”貝爾摩德摩挲杯壁,笑容裏麵微微有些戲謔,說道,“想問我話,也不至於這麽拐彎抹角。”“單刀直入也可以。”波本俊秀的臉龐上浮起笑意,“蘇玳換搭檔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大家對蘇玳的消息真是樂此不疲。”貝爾摩德覺得,要是組織裏麵的人知道這個蘇玳就是前些天上新聞,彬彬有禮,舉止文雅矜持從容的曆史上最年輕的警視廳警視正,絕對會把蘇玳的事情當做茶前飯後的談資聊個沒完。她也想過,也許,如果在了解蘇玳惡劣個性之前,她或許會覺得蘇玳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可偏偏知道他是個惹人嫌的討厭鬼之後,不管對方能力多強,在她麵前,他就是個討厭的小兔崽子而已。波本也會抓貝爾摩德的心理。其他喜歡誇他的,或者不敢背後損他的人都和貝爾摩德聊不到一起。貝爾摩德經常在背後說蘇玳壞話,目前敢聽的也隻有波本而已。“組織風向變動,總要好好聽一下,以免站錯隊。”貝爾摩德之前就覺得波本跟組織那些喜歡談槍、煙草和酒的那些人不一樣,他更像是酒會上侃侃而談的政客,憑著敏銳的嗅覺,談論所謂的利益最大化。“蘇玳與朗姆兩人開始爭奪一把手的位子。”“我沒想到蘇玳原來是那麽野心勃勃的人。”波本說道,“我聽你說過他很年輕?”“他應該比你還小。”貝爾摩德頓了頓,說道:“嚴格來說,也不算是兩人在爭。蘇玳在組織名頭越來越大,有人說他被當作組織的下任boss來培養。長時間當任一把手的朗姆自然是把他當做眼中釘,最近想把他搞下去。以蘇玳睚眥必報,以牙還牙的性格,是不可能會讓步。這把火本來就容易燒起來。”貝爾摩德繼續說:“雖然換搭檔是皮斯科建議的,但皮斯科是朗姆的交好。這裏麵說沒有削弱蘇玳實力的動機,是不可能的。”如波本所想,貝爾摩德知道很多有用的情報。波本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貝爾摩德賭誰會贏下一把手。”“蘇玳。”貝爾摩德毫不猶豫。這快得波本都忍不住失笑起來,連說朗姆的優勢都放在一邊,就想知道為什麽。比如說為什麽那麽肯定,又比如說那麽肯定,為什麽還會在背後說蘇玳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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