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一般喝酒不會斷片,第二天緩點勁,我很快就回憶起喝酒的事情。見我毫無形象地大笑,琴酒冷著臉說我脾氣跟條狗一樣。這讓我直接笑得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他也不跟我廢話,走過來把我手上的槍搶走了,毫不客氣地說道:“遲早有一天,我會用子彈打爆你的腦袋。”我立刻躺平任打任殺,說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可以。我要是吭一聲,我以後就是小狗。”“你除了腦袋能用,簡直一無是處。”這一句話就讓我不滿意了。我躺在床上抗議道:“拜托,我靠著我的臉都可以在男公關裏麵日賺百萬……”“日元。”琴酒直接補充。“哼哼。”我打算不理他。見我跟死魚沒有兩樣,他用膝蓋頂我的腿,說道:“以後再一個小時裏麵打無數次電話來煩我,你就死定了。聽到沒?”我跟著他的動作晃了晃,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甚至翻個身,用手肘抵著床,這樣更方便我抬頭看他,說道:“話說,你真的不想要和我搭檔嗎?我辣麽喜歡你。”琴酒用他冰冷的毫無高光的眼瞳盯著我,冷漠地說道:“哦,我完全看不出來。”“看出來就不叫愛了。”“……”“我知道宮野誌保在哪裏。你們也不用找得那麽辛苦了。”我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麽樣?這是不是可以挽回你了?”琴酒對我的話無動於衷,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每次都會上同一回當?”我捂著胸口躺倒在床上,不可置信地說道:“你太傷我的心了。”“你有心嗎?”我笑了起來,“我沒有。”“說吧,你跟我為什麽要我和蘇格蘭搭檔。我花時間查了一下,他在酒廠就是以狙擊手獲得稱號,要比他狙擊成績好的應該是叫做萊伊的人吧,比他更會收集情報的是波本,比他更會在人際間周旋的是貝爾摩德,比他更忠誠於組織的就是卡爾瓦多斯和你。你們打算培養他成為多麵手嗎?組織管理者嗎?管理者確實不需要多某方麵技能特別突出,隻要能協調關係就好了?”琴酒的眼睛在我眼皮底下動了動。我從床上彈坐起來說道:“啊!你一定是隨便指了一個人給我的。琴酒,你太不像話了!”琴酒把我的手指推開,繃著表情繼續說道:“隻要能用不就可以嗎?你不是隻要一個跑腿的?”“你對我也太隨便了。”我說道,“總要給我挑個合眼緣的吧?”“那你要誰?”“嗯,萊伊吧?”我拍拍手,說道,“我聽說他是美國籍的,犯事之後送到國外也好處理。”琴酒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如果這次定了的話,就不能換了。”“要是他讓我不爽,我也還是想換。”“你到底有完沒完?”“我不喜歡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嘛。”我擺擺手說道,“而且,你也沒有好好交代下去。我不喜歡別人逼著我做事。要不是看著我現在已經是成熟可靠的大人形象,蘇格蘭都會被我直接趕出組織,不用再出現在我的麵前。”“那你應該一個人幹活。”我搖著手指說道:“我有白道身份,很多事情是不方便出麵。”話說到這裏,我敲著手指,說道:“話說,誰提我得換搭檔的?”我一般不在組織裏麵出麵會議,有時候直接讓琴酒聽完跟我講。他也不會突然間跟我說換搭檔的。哪怕他想過,也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鼓吹後,他給我來一個先斬後奏。“原本隨意換搭檔,對我來說很不利。要是他們還不願意聽我的話,甚至由此發現我的身份……一想到我會被威脅,我就想殺人滅口。”我頓了頓,看向琴酒說道:“你們不要總是把這些麻煩扔到我身上來。我自認我也沒有少給組織做活。”組織需要的人才名單。組織想要扶持政要高官。組織想要鏟除的遺患麻煩。至於錢財方麵,我也沒有少給他們盜過各國中央銀行的錢。他們發的工資和福利真正用到我身上的是多少?我一個白道警察能用多少,連小小的會計都清楚的很。“……”我嘴角挑了挑,其實我沒覺得有什麽好笑的:“別讓我知道組織裏麵還有人在搞我。我一定搞死他!”我說到這裏看向琴酒。琴酒也回看我:“做什麽?”“我在思考,在你說我們分開不要做搭檔前,那個會議裏麵出現了哪些成員?boss應該不在,朗姆,皮斯科,貝爾摩德……”我邊說邊注意著琴酒的神色,明顯在說到皮斯科的時候,琴酒的瞳光微微動了一瞬,我肯定道:“皮斯科。”“不要用冷讀術來判斷我。”我敲了一下腦袋,“哎呀,職業習慣。”說完之後,我還不忘問一下效果,問道:“有沒有覺得這個動作超可愛?”琴酒拳頭瞬間攥緊:“……”哈哈哈。皮斯科隻是個資曆深的元老級成員,被提供一些資源,之後慢慢發展起來才成了現在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他拉攏琴酒沒什麽用,人都行將就木了,怎麽跟我比?我倒是覺得他的行動受到朗姆指示。又不是大家一心想著組織。有權力爭奪的地方就少不了內鬥。就算朗姆不為錢不為名,他原本也不喜歡我。這一點就不必多說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他交好。我們的對話很快就結束了。因為我也該差不多開始看晨間新聞。琴酒也沒多說,就在我旁邊換衣服,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在做記者采訪的水無憐奈。“旅館的錢你付一下。”琴酒撿起最後的衣服。我剛想回嘴,畫麵上放出連續三張照片,盯著放在中央熟悉的麵大標題上寫著「監獄逃犯」。我當時忘了我該說什麽。第159章 新聞媒體裏麵播出了三名越獄者在監獄裏裏麵拍攝的照片,以及他們使用的姓名。排在最前麵的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看起來至多四十多歲的最首佐宗。從照片上,這位中年人外貌端正,氣質充滿涵養,還有戴著眼鏡腳已經發白的細邊眼鏡。另外一名罪犯是七年前,本弘一第一次震動警視廳和外界的案子追回十億日元時,逮捕的炸彈犯中田治,以及一名完全充當體力擔當,身材壯碩的殺人犯丸尾狩。我當即和東京警視廳取得了聯係。琴酒在旁邊沒動,隻是看我在打電話。接了電話之後,我才知道越獄的事情是已經發生了一個星期之前的事情。三人越獄過程中,傷害了8名維修組監工,13名監獄長官和200多名無關獄友。整個監控係統都被越獄者控製了,他們出入如無人之境。外界聯係監獄內部的時候,他們還通過電話來假裝監獄長官編各種故事來避開當局的疑心。最首佐宗是整起越獄案的籌劃者。他在整個監獄裏麵一直保持著良好服從的態度,甚至在與監獄內部的監獄長官和醫生都保持著不錯的聯係。200多名無關獄友為協助其順利避過警察追捕的黃金期,自願配合任何指揮,這裏包括偷襲監獄長官,以及隱瞞他們的行跡。他們整件事情說下來之後,一定也跟著給了詳細的補救措施,包括替換監獄長官,加固監獄設施等。追查工作已經交給了相關的警視廳部門,相信很快科學搜查隊也會有相關的委任。“首先控製輿論,新聞方麵沒有必要大肆播逃犯的信息。這隻會取悅越獄犯。任何宣傳逃獄細節的人都以製造社會恐慌的名頭對其提出警告或者罰款。這段時間門要注意所有公共場合的大型活動,增強巡邏和加強應對恐怖襲擊的安全培訓。”我對其中看起來像是做體力活的丸尾狩並不太了解,查過背景資料,是因為與鄰居發生過口角,然後扭打下,意外將對方打死了。在服役期間門因為和監獄官相處不和,越過一次獄,才把原來的有期也變成現在的無期徒刑。對方並不算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想,他應該不會隻是有越獄經驗才被選中的吧。我說完之後,目暮警官第一反應問我,“沒事吧?”“什麽事?”我說完之後就笑了,“不就是個逃犯嗎?”我當然記得他是十七年前的那個警官。他化成灰,我都記得他的樣子。“耐心點,沉著點。他要是直接向我發挑戰書,也不必有什麽猶豫。他敢來找我,我也敢去見他。”我和目暮警官都知道我說的人是誰。我掛完電話,看琴酒還站在原地,奇怪地掃了一眼,“你站在這裏等我跟你吻別嗎?你可以走了。”這話音剛落,琴酒當即又無語又嫌惡地冷笑了起來。“你這人就是不會說什麽好話,是吧?”我當場浮誇地表示我大為震驚,“我說那麽多遍你是我摯友,你都還不滿意嗎?那你想要我做什麽?你想讓我叫你親愛的嗎?不要吧,我很內斂的,說這種話,我會超害羞的。再來,這種話也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們的關係。”“……”琴酒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見我邊說,邊麵無表情地徑直去洗漱間門衝澡,便把手按在門上,“你現在要趕回東京?”“我要留在大阪撈一筆錢再走。”我想了想,說道,“怎麽,你難道還找我有事?”我說完之後,他人已經不耐煩地走了,連浴室門都沒有給我關。※大阪府警視廳。我表麵上說我隻是來讓他們多留意一些舊案給我。然而,實際上我是有備而來的。這個準備也不是我這次來大阪的專門目的,而是我一開始就有意去搜查大量的訊息,這樣方便我到不同的地方都有借口可以做事,還可以撈錢。這次我查的是十三年前大阪城護城河不知名焦屍一案。此案發生後不久,大阪府連續出現四、五起強盜殺人案。當時大阪府警視廳介入調查並沒有查到任何有關的線索。我當時看到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這個焦屍案與那強盜殺人案有聯係。黑=道上有些渠道和手段是白道不熟悉的,因此警察方麵查不到的東西,通過其他渠道反而有可能知道頭尾。搶劫要銷贓。在黑市裏麵,主要的銷贓渠道來回也是那幾個。跟市麵上的生意一樣也遵循基本的經濟原理。通過焦屍案和強盜案提供的線索,我查到了那時候的焦屍身份為脅阪正清,而參與搶劫案的犯人身份則是槽屋有弘、片桐真帆、加藤司、平野等人。他們的動機讓我有所猜測他們很可能是同一個團夥。也許瓜分錢財不均,或者死者不告訴他們錢財放的位置,引起同伴的殺意。同時又因為對唾手可得的錢財就這麽從眼前消失了,心有不甘的他們才報複性地進行多起犯罪活動。當然,我看過時間門表(我自己整理出來的),在那段時間門裏麵並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搶劫銀行的活動。如果不是自己搶的,那就隻能是「過去的寶藏」了。像這種無主之物如果到現在都沒被拿走的話,那被我發現,就是我的。我聽說十三年前的焦屍案上,屍體上攜帶著一塊陶瓷片。我想去看看那塊陶瓷片,獲取更多的信息。雖說是最近才開始成立科學搜查隊,但其實早就已經籌備了很久了,因此有不少警視廳都已經慢慢抽時間門整理出過去的舊案和線索物證等。我去行政科問了之後,他很快就帶我去倉庫,並帶我找到了十三年前焦屍隨身的陶瓷片。他也沒有多停留,隻留我一個人在儲物間門裏麵。借著燈光,經過我不斷地轉換角度後,我可以陶瓷片上看到上麵金光閃閃的碎屑,就鑲在陶瓷片上,渾然為一體可以看得出陶瓷片有一些年歲,但我不能判斷是否為黃金或者是鎏金之類的東西。沒有其他更有用的證物嗎?我在證物箱裏麵扒拉著。這個時候,倉庫門口響了一道聲音,“弘一。”是服部平藏大叔的聲音。我腦海裏麵下意識地掠過早上的新聞片段,在抬起頭的時候,我又把我的想法壓了下來,往他方向掃了一眼,打招呼一樣地說道:“我從我感興趣的案子查起來。平藏大叔你有推薦的嗎?我看文件上還簽著你的名字呢。”服部平藏大叔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順勢看向我手頭上的案子。他掃了一眼,眼睛盯著我的臉,說道:“這個案子已經過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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